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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小心地靠近原秘书，声音也放低了不少，“怎么了？霍总发脾气了？”
原秘书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一边和他说话，语气也是极轻，“发脾气倒是没有，但是我看心情很是不好。总之今天工作的时候小心点总没错。”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原姐。”
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也是刚坐下便被告知今天大老板心情不好的消息，一个个的心都提了起来，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前几日被移动的冷库支配的恐惧。
而坐在办公室里的霍北琛自然是全然不知外面的下属内心的想法，正专心地做一个认真工作的总裁，只是好像并不怎么顺利。
在不知道第几次发现自己跑神了之后，霍北琛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手按了一下酸疼的眉心。
“呼……”他有些无奈的靠到了椅背上，闭上眼睛长舒出一口气，面上神色虽然不显，但还是能从动作里看出几分沮丧。
霍北琛的手下意识地又伸向了口袋，刚把烟盒拿出来他就反应过来，猛地坐直了身体，目光复杂的看着桌上的烟。
整整两分钟他都没有什么动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烟，眼里神色浓郁朦胧，依然复杂难辨。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他才反应过来，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进，紧接着就拿起了桌上的烟盒，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抱着一沓文件进来的原秘书恰好看到他的动作，愣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霍总，这是策划部刚刚交上来的游乐场项目的相关文件，您看一下。”原秘书浅浅含笑，礼貌矜持，认真恭谨，语气丝毫没有异常。
她年近四十，比霍北琛大了快要一轮了，所以纵然霍北琛长的再好，她也不会像办公室其他的年轻女孩一样心动，这也是她无时无刻都能保持专业高效的工作态度的原因
“嗯，放着吧。”霍北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刚才眼里的复杂情绪已然尽数收敛，不露半分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矜贵。
“是。”原秘书轻声应了一下，动作很快却很轻地把文件放到了他桌面上。
只是在转身之前，她就猝不及防地扫到了垃圾桶里的烟盒，脑子里灵光一闪，鬼使神差地就问了一句，“霍总，您是不是烟抽完了，需要我找人去买吗？”
霍北琛一直埋头看着文件，听到她这句话才停下了动作，眼风淡淡地从烟盒上一掠而过，抬眼，说不出的凉淡，“不用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原秘书何等精明，他一个眼神自然就察觉出了他的不悦，心里一颤，赶忙低下头，“是我多嘴了，霍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但是良久霍北琛都没有出声，原秘书抬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觉得他应该是在发呆，一咬牙，索性就当他默认了，便欠了欠身，转身想要悄悄走出去。
只是刚走出几步就被叫住了，“等一下。”
原秘书的脸立刻皱成了苦包子脸，心里已经是千般懊悔，我刚才为什么多嘴说了那句话。
但是想归想，面上却硬是挤出了一个微笑，转过身，又是得体恭敬的干练的下属，“霍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觉得我这几日跟从前有什么不同吗？”霍北琛的面色并不像她想的那么难看，虽然面容沉郁，但好像并不是对着她的
只是他问出来的话却让原秘书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北琛薄唇紧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显，但是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着恼的情绪，当然更多的是疑惑，“依你看，我这几天的情绪是不是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