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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紧抿着双唇,整个人也是一副紧绷的模样。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并不是楚安歌刚刚说的,他去了茅厕回来走错了房间,他根本就没有去茅厕。
他只是吃了晚饭,回房睡觉,等他醒过来,就是在陶清霁的房间了。
思索了片刻,文渊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到底是怎么样,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女子的名节更为重要,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处置方式,他都能接受。
“但凭王爷王妃做主。”
文渊垂眼看着地面,吐出了几个字。
这件事,不外乎有两个解决办法,要么他以性命来保住陶清霁的名节,陶清霁依旧会嫁给二皇子,要么皇上下旨取消陶清霁和二皇子的婚事,然后他娶陶清霁进门。
“陶姑娘刚才也说了,她是皇上定下的二皇子侧妃,名声不容有污,而我看,你们之间确实也没发生什么,今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外传,那陶姑娘就依旧是二皇子侧妃。”
楚安歌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她自然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可是,这……”
文渊张了张嘴,犹豫了好半天,才开了口。
“这毕竟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这是谁的错暂且不说,陶姑娘和二皇子有婚约在先,这件事若是传出去,那可不仅仅是名声的事情,你们两个可是要浸猪笼的,皇上圣旨已下,陶姑娘生是二皇子的人,死是二皇子的鬼,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的任何情况发生。皇室的名声怎么可能有染,你说是吧,王爷?”
楚安歌挑了挑眉,果然在自己说到“浸猪笼”的时候,陶清霁的肩膀一颤,她不想嫁给萧齐,但是她更不想死啊。
“王妃说的是。”
萧隐点了点头,又附和了一下。
“陶姑娘,那你好好想想,若是还觉得这件事必须要让皇上和窦贵妃知道,那明日回了行宫,你直接去找他们做主便可。若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闹大,那这件事就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楚安歌说完也不再做停留。
文渊在原地站了一会,没有抬头,只是对着陶清霁的方向开了口。
“陶姑娘,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事情。”
说完他也转身跟着萧隐一起出了门。
看着听荷一边怨恨地盯着文渊一边关上了房门,楚安歌不由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萧隐打了个哈欠问道。
“当然是笑……”
楚安歌正要说话,便见到文渊一脸凝重的样子,她抬手向前面指了指。
“文公子,借一步说话。”
文渊点了点头,随着楚安歌和萧隐向前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王爷,王妃,我……”
“文公子,你把手伸出来。”
楚安歌并不想听文渊说什么,于是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文渊犹豫了一下,才伸出了手。
楚安歌把手指搭在文渊的脉搏上,片刻之后便收回了手。
“文公子,你中毒了,今日的事,也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不必往心里去。”
文渊微怔,隔了好一会才对着楚安歌拱了拱手。
“请王妃明示。”
“你中了一种名叫倾城的毒药,应该是你睡着了之后,有人把毒烟从门窗的缝隙吹到了你的房间。倾城这种药很奇怪,若是清醒时闻到,并不会影响心智和记忆,可是若是睡梦中闻到,就会丧失心智,按照本能循着味道走到有天香这味药的地方,而等睡醒了之后,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安歌说着轻笑了一声,她还记得她以前曾经问过萧齐,为什么窦贵妃能把皇上留在身边那么久。
萧齐当时倒也没有防备她,就把窦贵妃这个秘密告诉了她,只不过窦贵妃要更狠一点,她是把天香里掺上了一些媚药的成分,并且做成自己的香粉,所以皇上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找窦贵妃。
看样子,萧齐可并不只是把这件事跟她说了,应该是也更陶清霁说了,而陶清霁之前经常去给窦贵妃请安,自然也就有机会接触到窦贵妃的东西,偷上一点药并不稀奇。
好在陶清霁不过就是想要借此逃避和萧齐的婚事,并不想真的委身于文渊。
换句话说,大概陶清霁没想到这一次出来,只有文渊一个男子,若是换了别的家世显赫的公子,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倘若陶清霁真的和别的男子发生了什么,那这件事就绝对是无法隐瞒了。
所以……陶清霁现在对自己还不够狠。
楚安歌想着目光也有些飘渺,陶清霁现在年纪还小,若是在过个三五年,恐怕就不只是如此了。
文渊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自然不傻,楚安歌这么一点,他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本来以为要是他真的走错了房间,那就是让他以死谢罪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现在竟然是被算计的,他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看着文渊的脸色骤变,萧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多想,这件事告诉你了,只是不希望你自责,陶姑娘应该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多谢王爷和王妃。”
文渊再次抬手拱了拱。
“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楚安歌说完打了个哈欠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隐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文渊抿了抿唇,双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头,他出身寒门,父母早亡,只剩下他和姐姐相依为命,他本无心仕途,可那一年选秀却把他姐姐选进了宫。
自此以后,他和他的姐姐就失去了联系。
为了知道姐姐的音讯,更为了不然姐姐在深宫之中受欺负,于是他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拜师学艺,终于考了个武探花,这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他不怕死,可是他却害怕连累自己的姐姐。
今日的事情,虽然看似结束了,但是陶清霁是二皇子侧妃的事情不会改变,她就算不愿意,最终也会是窦贵妃的人,而今天的事情,对陶清霁来说,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虽然这剑明明是她自己挂上去的,可是她却会永远记得,然后找机会解决这件事,一劳永逸。
文渊定了定神,立刻回了房间,提笔给宫里的姐姐写信,提醒她也要多多提防。
第二天一早,楚安歌正在洗脸的时候,便听到萧隐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昨晚,客栈里飞出去了一只信鸽,信鸽是往宫里送信的,收信的,是一位姓文的常在。”
常在是宫里妃嫔之中等级最低的了,基本上就是秀女进宫之后,只要没被送回去,就会被封为常在,这也意味着文常在还没被皇上临幸过。
楚安歌从霓裳的手里接过布巾擦干了水,才开口道。
“王爷看样子还真是无聊,每天就关注这鸟儿啊猫儿的。”
萧隐勾了勾唇角,看样子楚安歌对文渊联系自己的姐姐并不意外。
楚安歌放下了布巾,转头看向萧隐。
“这件事说到底也怪我,要不是那天陶清霁撞到了我,我说了句她这么急匆匆的跑来跑去像是被人捉奸了一样,她大概也不会出此下策,所以有点委屈文公子了,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给文家美言几句?”
萧隐嘴角的笑意更浓,看着楚安歌问道。
“文家只有文渊和文常在两个人,你说文家,好像指的不是文渊?”
楚安歌笑得奸诈——
“是啊,这窦贵妃每天为了二皇子的事情上蹿下跳的,也该给她找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