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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人的命运就是在暗无天日的矿坑里面挖矿,而汉中秋粮收获的季节已经来临。
由于这次安置的灾民过多,所储蓄冬日食物已经有些不足,好在秋粮要下来,灾民们就可以对付到明年开春。但朱常浩明白,如果历史没有变化的话,明年正月后,皇帝的年号就为崇祯了。
而崇祯元年,大明开始在一帮东林蛀虫的蛊惑下,开始一步步步入覆亡深渊。更主要的是自然灾情更多、更严重。
傻逼一样的崇祯皇帝,让朱常浩对自己的这位便宜侄子,有些头疼。
按照原先历史记载,崇祯一上台为了赢取民心,把魏忠贤给发配到凤阳守祖陵,做的没错。但是,他没有后手来对付东林党。
对代表大地主是士林利益的东林党来说,阉党绝对是他们的生死大敌。因为从阶级属性上来说,阉党属于保皇党,他们的权力来源于皇帝,皇帝的权力越大,他们所得的汇报也越大。
东林党属于反对党,他们要限制皇权,从皇权里面攫取自己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而在天启年间,阉党的势力星罗棋布《,,在以魏宗贤为首的爪牙里面,典型的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他们的势力网络从内阁、六部到四方总督、巡抚,到地方上的知县、县尉。全国遍地都是他的死党。
而东林党除了一些有志之士之外,就是朝堂上一些比较正直的言官,他们自谓“清流”,以读书人讲学授业的方式掌管天下喉舌。正所谓“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东林党掌握喉舌,喉舌发言,这言论有时候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刀下首要之人就是阉党。
还有,东林党的言论也相当美好,很有蛊惑性和前瞻性,概括起来,大致是:强烈要求改变宦官专权乱政的局面,主张“政事归于六部,公论付之言官”,使天下“欣欣望治”;竭力反对皇帝派遣矿监、税使到各地进行疯狂掠夺、横征暴敛,主张既重视农业,也重视工商业,要求惠商恤民、减轻赋税、垦荒屯田、兴修水利;反对屡见不鲜的科举舞弊行为,主张取士不分等级贵贱,按照个人才智,予以破格录用;加强在辽东的军事力量,积极防御满洲贵族的进攻。
东林党人代表了当时江浙商人和地主豪强的利益,反对朝廷向工商业者收税,并借着崇祯帝清除魏忠贤势力的时机,取消或降低了海外贸易税、矿税、盐税、茶叶税等税种的税负,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朝廷的税收来源更加依赖于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当时各种天灾不断,造成了大量农民破产,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导致了明末的农民大起义。
说把明朝的农民大起义全部归纳到东林党身上也有些偏颇,因为朝堂之上还有山东人的齐党,湖北人的楚党,安徽宣城人的宣党,江苏昆山人的昆党,而以浙江人的浙党声势较大。
浙党首领沈一贯、方从哲先后出任过内阁首辅。他们在当权期间,依附皇室、勋戚,交结宦官,不断排斥官员;齐、楚、浙、宣、昆等党的重要人物都官居要职。他们为牢固地保持自己的权位,以攻击东林党为首务,东林党人则一再抓住对方的弊端加以参劾,于是出现了历史上有名的明末党争。
说白了,东林党就是学院派,其他党就是官僚派。而且,这个学院派只管“杀”,不管“埋”,不知道国家的税收应该多元化,他们在崇祯时期已经成为“士”和“商”的政治代言人,他们的宗旨就是“反对矿税,维护地主豪强的利益”,这也是其他派的宗旨,他们都站在皇帝的对立面,以暗地里祸害崇祯为己任。
这样,国家社稷就苦逼了,崇祯收不上来钱,自己的宦官爪牙又被自己给废了,导致政令出不了紫禁城。
崇祯可以说是眼瞎了,因为他看到的奏折都是假的,耳朵聋了,因为他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粉饰太平。或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点滴之言。
以上言论其实是朱常浩的“诛心之言”,这些话他也就是心理想想罢了。
回到现实,菜窖里面的二百一十六人,他已经不再过问了,这些师爷皂吏就交给二管家张公礼去处置。
现在等待朱常浩的就是三件事,第一个是刘正对科尔沁草原的双株格桑花布木布泰和她的姐姐海兰珠怎样劫掠到汉中来。第二件事就是安民队的组建,第三件事就是缺少核心智囊啊。其实合在一起就两件。
那布木布泰是咋回事呢?
说起来话长,天启五年,布木布泰给皇太极做了侧福晋,据说,皇太极在天启六年继承大汗职位后了,立即封其姑哲哲被封为大妃,称中宫大福晋;布木布泰被封为西侧妃,称西宫福晋。但当时没有东宫福晋,所以布木布泰在后宫位居第二位,仅次于其姑哲哲。
最主要的是,布木布泰现在已经十四岁了,那皇太极肯定把她给叉叉圈圈了。这个年龄,对于朱常浩来说,确实有点心理障碍。
前世的记忆里面,十三四岁的年龄,正在上初一初二。就这样朝一位少女下手,朱常浩有点做不出来。而她的姐姐海兰珠今年十八岁,这点倒不影响朱常浩的心里感受,十八岁的年龄,就是放在前世,也是高中毕业的成年人了,现在海兰珠还在科尔沁草原。不过没有在夫家,按照科尔沁萨满的话说,‘海兰珠必须在家修持“双纪,以防“破宫”之举”。萨满说过,“一纪一轮回,一轮十二年,双纪完成以后,科尔沁才不会有覆亡之灾。”
通俗的来讲,就是说,“海兰珠啊,你要在家里待上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里面,要保持处.女膜的完整,不然,我们科尔沁草原就完蛋了。”
其实在原先历史上,海兰珠二十六岁的时候才嫁给了皇太极。这样的年龄,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都不晚。
现在根据刘正传来的情报,他们已经抵达盛京,打算在风雪没有封路之前,将布木布泰抢到手,顺便再将海兰珠也给弄来。
朱常浩看完情报,对刘正还是非常满意的。
他将情报放在一边,刚好折忠信求见,朱常浩让其进来。
折忠信说道,“回王爷,有贤才啊,山西代州镇武卫的孙博雅正在家乡弃官赋闲,无所事事。但此人真的是胸有沟壑,能文能武,在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进士,初授永城知县。天启初年进入北京任职,为吏部验封主事,再升至稽勋郎中,两年后因不满魏忠贤专政,弃官回乡至今。”
朱常浩一听,嘴里喃喃道,“孙博雅,孙博雅是谁?孤只知道,大明现在姓孙的有大才的一个是老大人孙承宗,,还有一个叫孙传庭,也不知道他现在出生了没有?”
折忠信一听,立即一拍大腿说道,“王爷,孙传庭他字伯雅,另一个字白谷”。
朱常浩听了眼睛一亮,因为明史里面有:传庭死,而明亡矣。可以说,孙传庭是大明崇祯时代的中流砥柱,擎天柱石。接着眼睛又一暗,“这么牛叉的人物会拜倒在孤王的石榴裙下,额,应该是蟒袍下?”
朱常浩思考到这里,立即向折忠信求证道,“孙传庭会到孤王这儿来吗?”
折忠信听到朱常浩这样问,差点就笑了。不过一想到身边的是王爷,赶紧向朱常浩解释道,“王爷,这个孙传庭孙博雅,现在在代州混的不如意,此人脾气倔,而且气节很高,大概是是恃才傲物吧。每天在代州不是饮酒作诗就是著书岬伎,虽然是进士身,但整个山西大多都是阉党的人,对他排挤歧视很重,有时候还有一些地痞无赖骚扰。况且今年山西旱情严重,虽孙家是殷富之家,可衰态已显。只要王爷发出招贤令,相信他会屁颠屁颠地来到汉中的。当然,小的有个提议,如果孙博雅来汉中,王爷可否允他的家人也迁移到汉中?”
朱常浩一听,心里挺高兴的,想不到这折忠信还是一个人物,想事情都想的面面俱到。
“本王肯定答应,接下来孤会亲自书一封信的,你下午就拿着信,快马加鞭,亲自将孙传庭给孤王请来”,说着,朱常浩就进入到书房。
书房里面,朱常浩临笔提墨写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然现在阉党挡道,岁有灾荒,生民民不聊生,卖儿鬻女。关外女真磨刀霍霍,孤王就藩于三秦之地,虽为天潢贵胄,但盗贼日有生焉,既不能靖一方水土,亦难为安一地百姓,虽躬耕于郊野,没名于深山。孤王也心系百姓,今末夏之交,孤王破家赈灾,纳万民于南郑……
但今风俗不淳,盗贼日多,流寇泛滥,秋日草谷之时,汉中四地不靖,贼人偶有作乱。人心不古,世道沦丧。真让孤义愤填膺,痛哭流涕,呜呼唉哉.......余虽无回天之力,未能扶大厦于将倾,虽若蚂蚁撞树,亦欲一争。
但胸中少才,无以为焉。今闻博雅兄有文韬武略之志,兴邦安国之才。孤王泣泪手书一份,望博雅兄助我,安民靖邦,以成无量之功。
孤王定扫榻以待,望博雅兄体吾苦心,继先贤大雅之道儒风范。亦成自身风月修为,为大明的江山成就不朽之基,共谱一段人间佳话。”
朱常浩写完,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的文学功底不错,这二十一世所说的文言文,放在17世纪的时空,还是可以达到才情爆棚的水准啊。
墨水已干,朱常浩立即将折忠信叫进来,而且将崇祯皇侄儿让自己练兵的“便宜行事”的书信也拿出来。嘱咐了几句之后,在秋日的寒风中,折忠信和随从们跑马出发,他们带着朱常浩的人才希望,一路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