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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一招没午龙炎将五蕴道的弟子一扫而空,天空之中只孤零零的剩下一个伶仙。
“你还有什么招么?”江余笑对伶仙。
伶仙看着戴着黑斗笠的江余,面露痛恨,但又无奈的神情。因为根据五蕴道的规矩,如果他现在临阵跑了,那么回去也是一死。而如果现在对雪仙教屈膝投降的话,江余也不可能留下他。他所能做的,便是拼死一搏。虽然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不太可能是江余的对手。
就在江余和伶仙准备交手的时候,就见两个人御风飞了上来,正是羽儿和冰尘,苏羽儿已经把结界布好了,但那些人也都死光了,结界的用处也就不大了。两个人飞上来,自然是为了协助江余。
看到玉冰尘来到江余的面前,态度亲昵,他便知道江余没和他说假话,他心中愤恨,而看到苏羽儿的模样时,就更是妒恨不已。他心说之前怎么没发现,雪仙教竟有这么多漂亮的女人。若早知道,他就会用更多的人手,早就把雪仙教给铲平了。
“夫君,把他交给我吧。”玉冰尘对江余道。
江余想了想,点点头,道:“小心点。”江余肯放手让玉冰尘上,是因为刚才的短暂接触,江余已经可以确定,伶仙近战多半不是玉冰尘的对手。而且玉冰尘如今是雪仙教的副教主,未来可能还是教主,这种时候,自己不能抢她的风头,必要让她在人前立威才行。
江余和苏羽儿退在一边,玉冰尘御风来到伶仙面前。见到玉冰尘来到自己面前,伶仙心中是又爱又恨。挺手中短剑,没话好讲。玉冰尘则咯咯一笑,道:“上回咱们交手,你仗着人多,这回咱们一对一,来较量一下。
伶仙闻言,冷哼一声,直扑了上来。本来就修为而言,伶仙的实力,也就比玉冰尘差那么一点,本是不该很快败下阵来的。可是伶仙也清楚,自己是打不赢玉冰尘的,因为还有江余在压阵,面对无法取胜的一战,伶仙在开打之前,就已经心神不稳。和玉冰尘交手,虽是剑影重重,爪影满天,可是不足百合,还是被玉冰尘抓住一个破绽,凌空一爪,正好打在他的心口之上,伶仙中招后,直接大头朝下就摔了下去,在他中招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而落地的时候,身体更是摔了个粉碎。
解决了伶仙,三人从天而降,而此时的雪仙教上下,齐声高呼诸如护法神武,教主神威之类的话,更有很多人,干脆就将面前的三人还有教主云清当成神仙拜了。
众人的叩拜持续了许久,最终在玉冰尘的制止下,方才去各司其职,准备搬家离开。虽然说将五蕴道的人给打退了。但这样的损失,对五蕴道来说,还算不得伤筋动骨,而且反扑可能随时到来,先搬离这里,才是上策。
就在这边忙碌起来的时候,那边御风赶来一人,正是负责和牧云城联络的雪仙教长老,那女子落在江余面前,半跪于地道:“恩公,牧云城那边出了事,红柔姑娘让我来告诉你,火速回去。”
“哦?”江余闻言,眉头一皱。而玉冰尘和云清,都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知道江余马上就会离开。玉冰尘悄悄的来到苏羽儿的身后,一把就将苏羽儿从背后给抱住了。苏羽儿被一个女子这样抱住,还是第一次。十分的不适应,便一下就挣脱,玉冰尘笑了笑,凑近了低声道:“羽儿,跟我到那边去,我有事和你说。”
苏羽儿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玉冰尘到了没人地方。
“冰姐姐……叫我什么事?”其实苏羽儿叫冰姐姐什么的,很不顺口。但其他的人都这样叫,她也没办法。
玉冰尘凑过来,轻轻一笑,而后道:“我不在的时候,夫君就只能你们来照顾了,你们可要用心哦。”
“我会的。”苏羽儿应声道。
“会的?”玉冰尘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羽儿,道:“我若没看错,夫君应该还没碰过你吧。”
“这……”苏羽儿一怔,面上绯红,说不出话来。面对玉冰尘,她最没底气的地方,便是这里。虽然说江余已经视她为妻室,可是还没夫妻之实,比其他女子,苏羽儿自然是有一点心结的。
看着苏羽儿的尴尬,玉冰尘轻叹了口气,来到苏羽儿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来,道:“这个东西是我之前在五蕴道一个死了的丹士搜来的,也没什么用处,就送你了,其实我知道你自己想配的话,也是很容易的。”
苏羽儿接过那颗药来,只是轻嗅了一下,立时觉得自己耳根火辣辣的,不用看,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耳朵红透了。
“是迷情的药……”苏羽儿一下就鉴别出来了,她很明白玉冰尘给自己这药是做什么的。只要吃了这药,必是情yu大涨。
玉冰尘看着苏羽儿有点发呆的样子,道:“这药你自己吃了也行,给夫君吃了也行,不过你最好是给夫君吃了,若是你自己吃了,便宜了他人可就不好了。你生的这么俊俏,别说男人,就是我看了也喜欢。”
听的玉冰尘说这些混账话,苏羽儿也不好和她发火。就在这个时候,江余走了过来,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女儿家的私房话,夫君也要偷听么?”玉冰尘笑着说道。
江余闻言,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欺负羽儿。”
玉冰尘闻言,假装生气,道:“夫君偏心眼,怎么就知道是我欺负她,便不是她欺负我呢?”
看玉冰尘这样,江余揽住她的腰肢,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道:“这世间能欺负你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别人谁敢欺负你?”
“哼……”玉冰尘有点不满的转过头去,但终究坳不过江余,江余抱着她亲了又亲,最终还是带着羽儿,和她分别。
江余带着苏羽儿,一路御风回来,虽然苏羽儿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江余也不好真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玉冰尘都对苏羽儿说了什么,但他清楚,玉冰尘是个聪明的女人,是不可能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的,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对苏羽儿说什么难听的话,或者欺负什么的,可是江余怎么也想不到,玉冰尘都和苏羽儿说了什么。
两个人返回牧云城,刚在自己的院子里落下,红柔便迎了上来。
“什么事,这样催我回来。”江余有些不满的说道。他本意是带苏羽儿出去玩玩,可是没想到刚出去还没一天的功夫,就又被召了回来。
红柔道:“主人刚走没多久,左执事就找上门来了,只说有急事要见您,我挡了他几次,只说主人你外出了,去了哪里不知道。他让我告诉你,让你回来后,立即就去议事厅。我看他很是焦急,怕是有什么大事,所以只好让人把主人叫回来。”
“议事厅……”江余听说这三个字,心念一动,心说凡是能去议事厅商量的,都不是小事。
“羽儿,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去那边看看。”江余说完这话,便急匆匆的御风前往议事厅。而红柔和苏羽儿则一起前往云无仙境之中休息。
江余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发现议事厅之内几乎坐满了人,牧云城之内的望族代表,商会代表尽数都在,九大执事更不用说。议事厅开会,是只有城主下令,才可能来这么多的人,而江余没下过这样的命令,还能聚集这么多的人,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江余从空中落下,落在议事厅外的院子里的时候,议事厅内的人一阵喧哗。因为江余没来,他们说什么,其实都是空谈而已,所以实际上这个会并没有开始。看到江余来了,人群是一阵骚动,但很快还是静了下来。
江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的身侧,正好站着梁总管。
“梁大哥,怎么回事?”江余低声问梁总管道。梁总管低声道:“圣坛那边传来消息,渠国已经对晋国开战了,听说边境之上,第一天就打的极为惨烈,圣坛第一天就损失了好几千人。”
听到这个消息,江余神情一凝,心说怪不得左执事会一天之内连续几次来找自己,原来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这样想来,也就不奇怪了。
很快,又有人递上了一纸文书,上面都是神武宗向牧云城索取的物资的明细。长长的一大堆,江余看着都头疼。
“给他们看看!”江余说话间,示意服侍的小厮,将那文书送下去,给议事厅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那些人把那些物资的明细后,也都是议论纷纷。江余看他们看的差不多了。便道:“你们怎么想的,说来听听。”江余所指的,自然是牧云城的望族代表,还有那些豪商巨贾的代表。那些人却一下都沉默了。他们都很清楚,江余这么问的目的,其实就是在向他们要钱而已。
见那些人都不说话,江余叹了口气,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对大家如何,大家都该清楚。别的城为了缴纳年贡,已经把商旅和本地的富户盘剥什么样,想必你们比我清楚多了。我广开财源,就是为了大家着想。而这一回要的这些物资实在太多了,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我若送不出这些货物去,圣坛必会砍我的头,我死不死放在一边,若换来新城主,是否还会像我这样宽仁,我可就不确定了。而且就算我要死的话,我也肯定会砍下一堆脑袋和我陪葬。”
听得江余这般说,那些沉默的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老者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对周遭的人道:“江城主虽然年轻,可是平时为人做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也赖江城主所庇护,我们在牧云城赚了不少的钱,所谓饮水思源,大家不能做没良心的人,若是江城主不在牧云城了,各位还能赚到钱么?如今江城主有困难,大家难道就要坐视么?”
说话的老者,江余认识,正是城内望族韩家的族长,一个江余曾经去拜望过的长者。双方也只见过那一次而已,而对方的印象,也都是极佳。江余觉得韩族长很开明,不盲从于神武宗,是一个有大智慧的长者。而韩族长觉得江余和一般的神武宗之人不同,身为城主,也完全没架子,拜访他的时候,态度也十分的谦卑,就如同一个后辈一样。让他不敢相信,江余会神武宗的人。
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所以韩族长今天才会站出来替江余说话。韩族长在牧云城内的威望很高,他都开口了,其他人也都开始一一响应,表示愿意替江余承担这次神武宗所要求的物资。
眼看诸人都愿意出钱出力,江余站起身来,拱手拜过四周,道:“多谢多谢,多谢大家了!”其实就江余自己的财力而言,这笔物资他出的起,但他不想出的原因有两个,一者如果出了的话,那么会让怀疑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而第二便是因为形式的发展,已经让江余有了将牧云城据为己有的想法,可是牧云城被神武宗统治多年,不可能因为他是城主,一句话,就可以摆脱神武宗的控制。所以江余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牧云城的望族们,还有那些普通的百姓都知道,自己和神武宗的区别。这些望族富户,缴纳这些神武宗神武宗圣坛要的东西,恨的不会是自己,恨的只能是圣坛的人。
江余谢过了之后,朗声道:“我也没什么可报答大家的,所有愿意出资的家族富户,皆免除半年的赋税。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江城主,这事也怪不得你。天灾嘛。”
“遇见这种事,谁都没办法的。”
……
一时间,理解的话语到处都是,听的江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江余心说,怪不得那些称王称帝的人,个个都是厚脸皮,每天听这样的话,若不是个厚脸皮的,怕是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