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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1-2112章 多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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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1-2112章 多神气

    “去邮电局采访,给局长写了一个专访,受的贿赂,”柳月笑嘻嘻地对我说:“这个给你用,我等以后再想办法弄一个,你别在腰上,出去就‘吱吱’叫,多神气,呵呵……”

    我很高兴,很喜欢这玩意,同学聚会时让他们看看,也说明咱混得不赖,起码能满足一下虚荣心。

    看我很高兴地摆弄这个,柳月很开心,拍拍我的肩膀:“宝贝,以后你做记者长了,人家给你送东西的多着呢,什么玩意都有,各种各样的礼品和纪念品,嘻嘻……做记者,别的好处没有,就是礼品和酒场多……”

    我开心完了,收起BB机,突然又涌起了别离愁,看着柳月:“月儿,你走了,我会很想你的,很想……很想……”

    柳月温情地低语:“宝贝儿,姐的宝贝儿,姐也舍不得你……”

    我翻身将柳月放平……

    柳月紧紧抓住我的头发,身体颤抖着:“亲亲宝贝儿,姐好喜欢你,姐心里只有你……”

    激晴再次爆发。

    这一夜,我和柳月没有睡觉,除了聊天,就是做那事,然后再继续聊天,感觉有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完的缠棉……

    中间有一阵,我哭了,泪流满面,我舍不得柳月离开我。

    柳月也哭了,然而很快就又笑了,拍着我的脸说:“男人不哭,男人不哭,姐会经常和你见面的……”

    于是我擦干眼泪,紧紧抱着柳月,生怕她马上就会消失。

    柳月任我抱着,在我耳边轻轻说:“宝贝儿,不许你找别的女人……”

    “嗯……”我点头答应,心里很虚很慌很惊。

    “注意不要和梅玲接近,远离她,敬而远之,更不要得罪她……”

    “嗯……”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只要是柳月不喜欢的人,就一定不是好人,我一定会敬而远之。

    “想我的时候就写信,我到了之后会把地址发到你BB机上,”

    “嗯……”我心里潮乎乎的。

    “方便的时候去省城看我,我带你出去玩,给你买衣服……”柳月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突然感觉脖子上热乎乎的,有东西流淌下来,一摸柳月的脸,柳月哭了。

    我的泪水又无声地流了下来。

    和柳月认识1个月,我流了3次眼泪,这之前的10年,我没流过一滴眼泪。我和晴儿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座山,坚强的靠山,从来都是我安慰晴儿。可是,和柳月在一起,我却总是感觉到自己的幼稚和无力,感情的潮水总是那么澎湃,总是那么容易触动内心悲和痛的神经,泪水总是那么容易流出来。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柳月将房间的钥匙留给了我。

    柳月要先去办公室和领导同事告别,要我今天稍微迟到一会再去,不要送她。

    我知道她是怕我在那种场合下失控,而我也确实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我们深深地吻别,深深地……许久……

    然后,柳月和我分开,紧紧咬了咬嘴唇,努力笑了一下:“宝贝儿,走了!祝我一路顺风!”

    “月,一路顺风。”我痴痴地看着柳月。

    然后,柳月转身就下了楼,带着简单的一个行李箱。

    柳月走了,带着我无穷的思念,带走了我寂寥的心。

    我跑到阳台,看着柳月的身影在楼道拐角处消失,心中无限悲凉。我的心充满惆怅。从认识柳月到现在,我始终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她不说,我也不问。

    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柳月走后,新闻部原来的副主任刘飞接替柳月主持工作。

    因为柳月属于借调性质,人事档案关系还在报社,还属于报社的人员,工资还是由报社发,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要回来的,所以报社党委没有委派新的主任,而是由副主任主持。柳月的办公室也没有动,仍旧保留着。刘飞还是和我们一起在大办公室办公。

    这多少让我有些安慰,或许柳月真的能再回到报社。

    我心里暗暗希望柳月的理想破灭,留不成省城,借调到期赶紧回来。

    我不禁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惭愧,相比杨哥,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老杨苦等柳月2年没有回报,柳月要进步要去省城,他一样能伸出鼎力之手,并答应帮助柳月想办法把关系办过去,这是一种多么宽广多么无私的胸怀和气度,而我,只想到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所谓的爱,宁愿用柳月的理想作为代价。

    我感觉自己很渺小,觉得自己对柳月的感情还不够真挚不够深厚不够无私,我觉得自己好像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爱,还不能领悟爱情的真谛。

    我迷惘了,我失落了,我寂寥了……

    我心里对柳月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和强烈的思念。

    在柳月走后的第一分钟,我就开始想念柳月。白天,除了采访和写稿,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柳月,晚上,我会在柳月的房子里呆上几个小时,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听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这是我们第一次跳舞时候的旋律。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抽着柳月留下的三五香烟,在袅袅的烟雾中回想我们的一幕一幕……

    我不敢去卧室,不敢睡那张床,那会勾起我太强烈的怀念,我受不了,我不敢去享受。

    我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听着音乐,静静地抽着香烟,静静地缅怀过去……

    回忆,回忆……从我心里跳出来,拥抱你……

    到晚上11点,我悄悄关好门窗,关好灯光,悄悄离去,回到我的简陋的宿舍,在我那张和柳月战斗过一个下午的床上,在对柳月甜蜜而痛苦的怀想和记忆中,渐渐睡去。

    先有性还是先有爱?先有情还是先有欲?爱情和性裕是不是可以分割?我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初步思考这些问题,当然,依我那时的经历和对人生的体验,最终思考的结果只能是两个字:幼稚。

    柳月走后,我时刻将BB机随身装在口袋里,在单位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BB机,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将BB机调到了震动,随时等候柳月呼我。

    柳月走后的第2天上午,我正在外面采访,大腿附近的裤子口袋突然一阵发麻,BB机在疯狂震动。

    我激动地急忙走到无人的地方,迫不及待掏出BB机,阅读信息,果然是柳月在呼我,我的月儿终于来信息了。

    “亲亲,我今天刚报到,一切顺利,勿念。我的通讯地址是:**市解放路35号102信箱,方便就给我写信。想你的月儿。”

    我狂喜激动兴奋地蹦起来,把BB机放在嘴边狠狠亲了两口,好像是在亲着柳月的唇。

    采访结束,晚上,在柳月家的书房里,在温馨的台灯下,我泡上一杯茶,点着一棵烟,摸起笔,展开信纸,看着写字台上相框里端庄美丽的柳月,带着无尽的甜蜜和牵挂,怀着缠棉的亲情和思念,给柳月写信。

    “月儿姐,此刻我正坐在你家的书房写字台前,坐在你曾经无数次坐过的椅子上,边看着你娇美的面容,边想着你无边的温柔,给你写信。今天我终于收到了的信息,好高兴……你走了2天了,2天,对我而言,仿佛是漫长的2年,我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思念中度过,想着你的脸,想着你的笑,想着你的一举一动,想着你的每一寸温柔,想着你的每一个亲吻……我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缠树的青藤一样,在夏日的雨露中飞长,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树。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我的心绪迷迷朦朦,你那美丽的倩影,动人的眼神、妩1媚的笑脸,总是伴着月光入我梦来,让我牵挂不停……我仍旧受着期待的煎熬,心中不停把你思念,你的容颜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那么亲切、美丽,但无法亲近,就像此刻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我停下笔,看着窗外的星空,深深吸了一口烟。

    “月儿姐,刘飞接替你主持新闻部的工作,你的办公室还保留着,他和我们一起在大办公室里办公,他对我还算可以,我对他很尊敬,因为他是领导。这几天我开始独自出去采访,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有些发怵,但还是挺过来了,事件性新闻采访完都能及时交稿,刘飞对我这几天还是满意的……每天我走过你的办公室门前,都要忍不住看几眼,仿佛你就在里面办公,在里面打电话,好希望你还能在那办公室里上班……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我想让你回来,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我应该希望你前途光明,仕途坦顺,可是,我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愿意对你撒谎……”

    “月儿,认识这么久,我从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不是我不关心你,我经常在深夜里想着你忧郁的眼神,你说你对很多事情有直觉,我也有直觉,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你曾经的沧桑和坎坷,或许还有隐藏于心底的忧伤和苦痛,所以,我不想刺激你,不想唤回你对过去的回忆,所以,我从不在你面前询问你的过去,我想,或许,有些过去永远成为尘封的回忆会更好一些……知道吗,月儿,你的美丽的眼睛里若有若无的忧郁和悲怆,时常会让我心痛,让我忧伤……我从不认为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自从和你之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澎湃汹涌的情感,我的感情的潮水怎么会如此的丰富……”

    写到这里,我看着相框里月儿那淡淡的眼神里依然的忧郁和淡漠,一种隐痛和心疼油然而生。

    我不想刻意去知道她的过去,我也不想去打听她的过去,可是,我分明感觉到,从这双眼睛里感觉到,月儿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过去,心中一定还有隐隐的创伤和苦楚。

    “姐,你给我了从没有过的人生激晴,给了我从没有过的温暖母性,给了我最新鲜的人生体味,你是我心中的阳光和希望,是我人生道路上新的一页的引路使者,我从没有如此眷恋和依恋一个女人,你成为我灵魂和肉1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多么想让我们的灵魂进入同一个躯壳……”

    夜深了,喧嚣的城市安静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偶尔传远处火车的汽笛声……我毫无倦意,脑子里充满对柳月刻骨的眷恋和亲密,不停地写着……

    当晚,我没有回宿舍,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还是不愿意去那卧室的床上,我要等到柳月回来,和柳月一起在床上睡。

    带着淡淡的相思愁苦,我朦朦胧胧进入梦乡。

    半夜时分,突然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深更半夜,谁来敲门呢?我一骨碌爬起来开灯、开门,一看,是一个37、8左右的中年人,身材挺拔,眼神很炯,相貌英俊,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种人。

    “你找谁?”我半夜被弄醒,没有什么好气,同时,我自恃身体结实,对这深夜来客没有一点惧怕感。

    对方显然很意外,又抬头看看门牌,然后看着我:“你……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我问你找谁?你是谁?”我更加没好气。

    “我找柳月,”对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我是柳月孩子的爸爸……柳月呢?”

    我一听,头轰的一下子炸了,直接懵了,我立刻弄明白了这男人的身份,我靠!拐什么弯?柳月孩子的爸爸不就是柳月的老公吗?

    柳月的老公来了!

    第2112章 直勾勾

    我的头皮蒙蒙的,妈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柳月的老公!

    那一刻,我感到很意外,心里掠过一丝惊慌。

    但是,在我迅速地初步判断出这男人身份的同时,我立刻又做出了另一个判断:这狗屎是柳月的前夫。依据有二,一是柳月说过,家里只有她一人,而且柳月将自己房子的钥匙留给了我;二是这狗屎刚才说自己是柳月孩子的爸爸,而不说自己是柳月的男人,还有,他没有钥匙。

    我看着这男人直勾勾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嫉妒,而他,虽然在找柳月,却没有要进门的意思。这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

    我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他滴溜着眼神乱往里看。

    我突然想到,柳月眼里的忧郁和悲凉,柳月心里不为人知晓的苦楚和哀痛,或许就是这狗屎带给她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信心倍增,勇气大增,底气提足,心里突然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个自称是柳月孩子爸爸的男人增加了几分敌意。

    我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眼神迅速变得敌视,冷冷地说:“柳月不在,你找她干嘛?”

    “你是什么人?”那男人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用领导看下属、大人看小孩的目光看着我。

    这男人轻蔑的目光显然伤了我的自尊心,老子现在大小也是个党报记者,到哪个单位去采访都是笑脸相迎,好吃好喝好接送,就是那些部委办局的局长见了我也是和气地握握手打个招呼,你这老小子竟然敢用这种眼光看老子。同时,我还想到,这男人深更半夜砸门,是不是想来骚扰柳月的。

    我心里生气了,我甚至想揍这个男人,很明显,他不是我的对手,我在大学里除了是足球队队长,还是校武术队队员,专练散打,像他这样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习惯了,从不锻炼的主,三个两个不在我话下。我左右摇晃了一下肩膀,然后转了转脖子,发出“咔吃”的声音,像香港电影里的高手的架势,转了两转,然后才对那男人说:“我是谁管你鸟事?告诉你了,柳月不在。”

    那男人用厌恶地眼光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的幼稚和粗鲁,又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伸着脖子冲屋里喊道:“柳月,你出来,我找你有事,我不是骚扰你,我打你家电话不通,我才过来找你的……”

    我这才想起,柳月家的电话被我把接线拔下来了。

    深更半夜,这男人的声音格外响亮,我有些恼火了,伸手按住这男人的肩膀,稍微一用力,他“哎哟”叫出来:“你干嘛?没礼貌的东西。”

    “我说了柳月不在,你捣鼓什么洋动静?”我火了:“滚蛋,别让我发火。”

    一想起这可能就是给柳月带来伤痛的男人,我下手就毫不客气。

    他似乎没有受到过这种无礼的冒犯,退后一步,脱离开我的手臂范围,用狠狠的目光看着我。

    我没有跟进,仍旧堵在门口:“有什么事,说吧,回头我告诉柳月。”

    那男人似乎现在相信柳月是真的不在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恢复了高傲和矜持的神态:“那好,麻烦你转告柳月,妮妮发烧住院,在医院哭着找妈妈,后妈和保姆都看不了她,去不去让她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男人用手拂了一下油光发亮一丝不苟的分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下楼走了。

    我站在门口愣了,妮妮发烧住院了,找妈妈,妈妈在哪里?

    我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妮妮一定就是柳月的孩子了,那孩子发烧住院找妈妈,后妈和保姆看不了,可是,柳月也不在啊,我看看时间,凌晨3点,这个时候,我没有柳月的联系电话,现在也无法找到柳月。

    一想到妮妮在医院哭着找自己的亲妈妈,我眼前呈现出台湾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里母子撕心裂肺哭泣的场景,鼻子突然酸溜溜的。

    可怜的妮妮,原来和后妈一起生活,唉……

    我睡意全消,坐在客厅的电话机旁边,插上电话线头,琢磨怎么找到柳月。想了半天也无计可施,最快也要等到白天上班,查询114找省委宣传部新闻处的电话找柳月,别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是,一想到可怜的妮妮在医院里哭泣,我心里又很难过。

    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越是无意去打听柳月的过去,却找上门来一个狗屎男人,自称是柳月孩子的爸爸,妈的,还很牛叉,盛气凌人的,长得也很不错,有成熟男人的那种气质,还颇有一种领导风范。

    我靠在沙发上,抽着香烟,开始胡思乱想,柳月和这男人离婚,一定是这男人的不好,伤害了柳月,然后柳月愤然离婚,孩子判给了男方。这男人已经又结婚了,给妮妮找了后妈,唉……无辜的孩子,大人婚姻的牺牲品……

    我抽着烟,在屋子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担心孩子幼嫩的心灵因为今夜没有妈妈的呵护而受创伤……

    好不容易等到早上8点,我拿起电话,拨通114:“喂,你好,请给我查省委大院总机号码……”

    很快查到号码,我急忙拨通,又说:“你好,请转宣传部新闻处。”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拖着尾音:“喂——哪里?”

    我急忙说:“您好,我是江海日报社,我想找一下报社刚调到新闻处帮忙的一个人,女的,叫柳月。”

    “哦……你等等,”接着我听到那人在叫喊:“小柳,过来接电话。”

    等电话这会,我听到电话旁边还有说话的声音,看来电话机旁边还有人,隐约听到有人说什么“张处长……”

    一会柳月过来:“喂,您好。”

    我听见柳月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一时竟然说话不出话来。

    “喂,说话啊,谁啊?”柳月又问,声音很柔和很礼貌。

    柳月是南方人,普通话里带着那种软软的吴越味道,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好听,很有味道。

    “我……姐……”我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激动,终于开始说话了。

    “啊——是你?”柳月的口气很意外,接着突然变得客气起来:“江记者,你好”。

    我愣了,柳月讲话怎么这么客套,好像公事公办一样。

    我刚要继续说话,却听见柳月说:“嗯……好的,好的,你提供的新闻线索很重要,材料我收到了,我回头再和你联系……好的……谢谢你啊,再见!”

    说完,柳月扣了电话。

    我呆若木鸡,一头雾水,还没从激动中调整过来情绪,柳月已经讲完话扣死了,而且话讲得莫名其妙。

    我抱着话筒发了半天呆,一会把电话扣上,决定再打过去,正事还没讲呢,那边就说完了,这叫什么事啊?

    刚要按重播键,电话突然响起来。

    我一接,是柳月打过来的。

    我满腹疑问和牢骚还没有说,那边柳月软软的亲亲的声音已经过来了:“亲亲,宝贝儿,亲一个……嗯哪……”接着传来一阵嘴巴亲吻的声音。

    我又懵了,柳月和刚才好像换了一个人,我懵懵懂懂地说:“月儿,你刚才咋回事呢?”

    “傻孩子,你怎么打电话打到我们处长办公室里去了,吓死我了……我刚到新单位,就有电话找,影响不好,人家会反感的……”柳月温声软气地对我说:“我现在跑出来在门口的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的……怕你再打过去,累死我……”

    “哦……”我明白了:“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刚要说出妮妮生病的事,柳月接过话去:“亲亲宝贝儿,姐不生你气,不生你气的……嘻嘻……想姐姐了,是不是?说,是不是?”

    柳月在电话那边很开心。

    我的心里顿时仿佛冰河融化,热流滚滚,暖意融融:“姐,是,是,是,我好想你,可想可想了,我昨晚给你写信了,写得很长很长,足足5页稿纸……”

    “姐也想宝贝儿,亲亲,姐等着你的信,姐喜欢你写信,喜欢……”柳月更加开心了:“姐收到信,也会给你写信的……好不好,说,好不好?”

    “好呀,姐,好的,我等你回信,我今天就把信给你寄过去。”我也很开心。

    “以后别打姐办公电话,那样不好,姐刚来,最好表现好一点,不然人家会厌烦的,新人到单位,最忌讳的就是电话多……”柳月在电话里说个不停,根本不给我插言的机会:“我差点忘了提醒你,你在办公室里也要注意,私事尽量不要用办公室的电话打,特别忌讳的是电话聊天,特别是你们刚毕业的学生,抱起电话经常打个没完,老同志都很厌烦的,你一定要注意,想打就到家里用我的座机打,记住了没,亲亲……”

    我不停地:“嗯……”

    好不容易等柳月停顿了下,我忙说:“月儿姐,我今天打电话找你是有事情,妮妮发烧住院了,昨晚他爸爸半夜敲门找你,说妮妮在医院里找妈妈,保姆和后妈都不要……”

    我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突然传来柳月压抑的哭声,那种很压抑的呜咽,仿佛是捂在被子里的嚎叫,极具冲击力。

    我心里顿时难受极了,柳月一定是在心疼宝贝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呢?特别是未成年就父母离异,不能享受到母爱的孩子。

    听着柳月在那边悲伤地哭泣,我的心在流泪,既心疼柳月,又心疼孩子。

    “月儿姐……姐……月儿……”我在这边轻轻地安慰着柳月。

    好半天,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长长的呼气,之后是柳月的轻轻的声音:“宝贝儿,我的宝贝儿……”

    我一时没做声,我不知道她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妮妮。

    又过了一会,柳月恢复了正常:“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吗?”

    “嗯,你说,当然可以。”

    “客房的小床上有一个大布娃娃,你带着这个大布娃娃去医院,代我去看看妮妮,把这个送给她,就说……就说是妈妈给她的……就说……就说妈妈在外面上班,忙着挣钱给妮妮买更多的布娃娃,让妮妮乖,听……爸爸和小妈妈的话……”柳月边说边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