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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苍穹洒满密密麻麻的星光,闪烁间仿佛在调皮的窥探人世。
秦之翰躺在地上,软软的青草戳着脸颊,有些痒痒的。鼻尖弥漫着泥土的味道,混着青草的清香,耳边还有蛐蛐的声嘶力竭的叫声。
“原来不管在哪里,这头上的星星都不会少半分啊……”
近乎呢喃的感叹一句,秦之翰幽幽一叹,攥紧手里的纸条。
“竟然是他……倒是玩的大,国师都是棋子,真不愧是那位啊……”
心底有些震惊,没想到背后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璟王。毕竟这人这么低调,极少在人前露面,闲散王爷的名头不是白白来的,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呢?
可是,他身为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听说他和皇上是亲兄弟,关系挺好的,难道他背地里叛国?
可是也不对啊,这王爷眼下正积极的调遣兵马,身先士卒,完全一心为国的样子,怎么会叛国?若是假的,那也太逼真了,若是真的,那这战事背后,又是什么情况呢?
秦之翰凝眉沉思,直觉的觉得这背后有些不知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思索半晌无果,秦之翰从袖袋中掏出一只特制的炭笔,在纸条上回信,写完了之后一只黑鸦飞了出来,带上信纸飞远。
解决完这事,秦之翰才起身回营。军营管理严格,他也是找个空隙才溜出来的,还是亏了吴松打了掩护。
虽然他们看彼此不顺眼,但仍然是同伴。
这也是秦之翰不曾离去的原因吧!
他是天机阁阁主,攀上一点关系把他捞出去还是很简单的,但是如果他走了,吴松和文皓……他始终不放心。
这军营里已经安插了一些人手,必要的时候也许会有用。并且,留在军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也许会更有利。
他总感觉那个黔国大王不是单纯的想要扩张国土,也许还有其他的目的。
再看吧,眼下这个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回了营帐,没人发现他离去了,那个王小天缠着文皓,见到他回来,文皓脸上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跟王小天聊天。
“诶,文哥,吴大哥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厉害?白日里练武的时候,都没见到他有多累呢!真是太厉害了!”
“文哥你也很厉害!比我坚持的时间长多了,你平日里也有练的吗?……”
王小天这孩子,真是话唠,不是缠着文皓就是吴松,好像就是对他们这几个人感兴趣似得。队伍里其他人都是稍微冷淡一点,不过关系还是不错,至少都比较平和。
男人嘛,有可能就因为一杯酒就能结下友谊,这么多天在同一个锅里吃饭,再加上一直都是文皓做的,所以剩下几人对于文皓都很是温和。
秦之翰暗暗观察过,这小队剩下的几人都以那个孔啸凡为首,也就是所谓的孔大哥。孔啸凡这人,做小本生意的,四十出头,原本该在家里享受儿子媳妇的孝敬,却被一场战事弄到这军营里。
然而上天垂怜,他那个独儿子,右脚小时候摔断了,落下些后遗症,被坚定为半残疾,反而逃脱了这一次的征兵。
所以,不幸中的万幸,家里至少不会断后了。
孔啸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不由得卸下防备,慢慢被接近,然后他年纪大,见识广,并且见地狠辣,所以不知不觉得,就站在了领导者的地位。
秦之翰一直饶有兴趣的瞧着,这人也算个人物了,放在外面也绝对不是他说的小本生意,这等算计和御下的手段,秦之翰都不得不承认,是个人才。在外面的成就,少说也是小有名气的店子。
这就奇怪了,这样有点背景的人,怎么还会被征兵呢?难道也是自愿的?
具体原因秦之翰目前还不知道,因为他们几个和孔啸凡不熟,可能他也是有眼色,知道他们不太好惹,故而没有怀着目的接近。
休息时间过了,又要去练武,小队集合之后前往演武场练兵,一个时辰休息一次,下午有两个半时辰都要练兵。
时间紧迫,据说再过一个星期就要派他们上战场了,眼下的练习都是以后战场上活命的机会。虽然叫苦连天,但是倒也没人偷懒,孰轻孰重,在生死存亡之际,没人会分不清楚。
周武站在高台上,背着手挺拔的站着,眼底有一丝欣慰。
要说起来,这一次的新兵资质最好,好几个人都是有大将的风范,然而可惜,没有时间给他们成长了。
要是命大,能熬过这一场苦战,必定前途无量啊……
这般想着,周武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招来副官传令,明日开始对练,然后转身离开。
时间便在练武中飞快的流逝,吴松不禁想起自己那几年在师门内****被操练的光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有这样的机会。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战场上的人,但是心存敬畏总是好的,战场上人命无数,不可自满。稍有差池就是马革裹尸的下场。
自那****便没有问秦之翰为何没有离去,而是练习的时候,每次都找秦之翰单挑,把他弄得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至于文皓,他倒是不太担心。那****说过,在夏梅需要他的时候不能离去,眼下,也算是他为了保护酒楼,保护夏梅,才出来参军的,吴松没有多计较,这个孩子他教了一阵子,至少在战场上足够保命了。
几天下来,他们这个小队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因为这队里的人都不简单。吴松和秦之翰自是不说,一身武功内力不是开玩笑,少有敌手。文皓虽然是个半大小子,但是那弓箭的技术可是一流,十发十中,有人猜测这小子是猎户出身。
剩下的几人,有个和文皓差不多大的小子,王小天,这小子比起文皓差远了,但是又总是赢,其原因就是他十分灵活,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滑不留手。
和他一起对练的人总是憋屈的就输了,因为他太快了,还不停的叨叨,烦不胜烦,对战之人心里烦躁,失了水平,很快被他瞅准机会一击而中。
还有就是那个孔啸天带领的六人小队,看起来很普通的几个汉子,组合在一起打团队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少有败绩。
这样的一只小队,自然很快在军营里传出了名声。于是便有人开始好奇的讨论,到底是那个“鬼面阎罗”更厉害,还是孔啸天的团体小队厉害?
军营里刮出来的风,周武当然知晓。若是平日里,他可能真的会弄一次对练,然而此刻时间紧急,也抽不出时间来了,只能将这个问题,留到战场上了。
战功是升职的最快方式。积累战功,有突出成就的人就可以有不错的官职,然后再作为将领,能够在大战之中发挥重要作用,或者起到反败为胜的关键,那升为将军,也未可知。
所以就算军营里有苦又累,无趣的很,仍然有很多人都想参军,能够混点战功最好不过。
就像夏梅所说,这是危险,同样也是机遇。抓住的人一战成名,没有抓住的人,一抔黄土掩枯骨。
对于吴松等人来说,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只能走光明的那一条路,通向名利双收的未来,所以,当周武站在台上宣布,选拔比赛开始之时,他就第一个大踏步走了上去。
周武又多看了他几眼,当时初见就觉得这人不得了,眼下发现,还真是没有看走眼。
于是他生了几分爱才之心,对吴松道:“若是胜出二十人,可以出任二十人的小队长;若是五十人,就是五十人的中队长,最后是两百人的大队长。”
见到吴松了然的点头,周武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对着下面点点头道:“开始吧!”
一开始,上来四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想来也是有足够的自信,才会跳上来吧!刚开始四人还是一个一个轮着来和吴松对战,然而随着他们渐渐呈现落败之势,便四人合作,一拥而上朝吴松扑去。
下面的将士们早就看的热水沸腾了,沸声顶天,男儿身体里的血性此刻被激发,每人都向往这般酣畅淋漓刺激狠绝的决斗,在下面叫好声能将人淹没。
见到四人同时扑向吴松的时候,都心脏一紧,差点屏住呼吸,随即便看到,不到一瞬,四人全部被吴松用劲气震开,飞向台外,到底呻/吟不起。
台下怔愣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周武也暗自点头,这人一身内力十分浑厚,而那四个人,却是只是蛮力大而已,落败是当然的。
打败四人,又上来五人。这里的规矩就是想要当队长的就上来,一挑N,直到你挑到你想要的位置。
说起来真是简单粗暴,一看就知道是周家人的手笔,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有用就行。
小半个时辰,吴松挑完二十人,周武让他停下歇口气,喝口水休息一下,淡笑问道:“你还要继续吗?”
吴松冷冷看他一眼,点点头,一语不发又回到演武场高台之上。
魁梧的身躯仿佛小山一样,巍然不动,给人的震慑几乎撼动心神,失了战斗之心。不过,任由不少的人陆续站上去,这一次,有近乎二十个人一起上来。
大家都打的主意是,群攻拿下他,想来他再厉害,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抵挡二十个人吧!
这样想着,二十人陆陆续续发动攻击,然而谁知道,吴松的招式突然凌厉起来,前面的人,他几乎都是以守为攻,让别人知难而退。而这一次,却是主动出击,在这二十人的队伍里不停的游移,所到之处很快就会有人飞出擂台,惊掉一地人的下巴。
此刻周武看着下面练兵的一群人,眼底满是怒气,瞧瞧这样的人,怎么能上战场杀敌!手软的跟面条似得!下盘风一吹就倒,拿刀的样子更是畏畏缩缩,让周武恨不得下去一人一脚踢死算了。
看了半晌,终于看不下去,大吼一声:“给我停下!”
听到他这句话,大家迫不及待的停下,没形象的瘫坐在地。
周武眼中怒气更胜,大吼道:“给劳资滚起来!劳资让你坐了吗?滚起来!否则军法处置!”
将士们叫苦连天,不得不爬起来,东倒西歪的站着。
“站直了!”
将士们立刻站直,只是眼底的烦躁怎么都掩饰不住。
周武缓缓踱步下来,打量着这些人,边走便道:“瞧瞧你们这幅鬼样子!真他妈跟个娘们似得!没吃饭吗?!是个男人嘛!刀都拿不稳,还有什么本事上战场!”
“上去不到一瞬就被砍死,你还不如死在畜生嘴里,少占一个英勇牺牲的名头!”
周武说话很是难听,不少将士胸中都生出一股郁气,隐隐瞪着周武。
周武却仍在他们中间穿梭,嘴里不住的讽刺,毫不客气的嘲笑,慢慢的,将士们心中都溢满怒气,直到周武走到吴松面前,却突然停下。
“咦,这个还不错,看着不像个吃软饭的。”
吴松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后面的秦之翰则是眼底闪过一丝郁色,这将军真是一介粗人,竟喜欢吴松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真是没眼光!
走完了场地,周武在此回到台上,冷冷笑道:“如何?是不是觉得本将军说的太难听了?有谁不服,给老子憋着!”
吼完这一句,周武总算舒畅一点,跟这群新兵蛋子没必要客气,你跟他讲战场的残酷,他不亲自体会是想象不到的。还不如这样激一把,效果说不定好些。
果然,等周武走了之后,这群新兵练起来更加狠辣,让负责的副将暗自欢喜,看来仇恨的确能够激发人的潜力啊!
吴松按照教导的枪法一次一次的练着枪法,他以前是用剑的,这枪还是第一次用,有些不习惯,需要反复练习答道熟练掌握才是。
于是晚上休息之后,吴松拿着枪,又出了门,秦之翰见此也提着枪跟了出去,瞧见吴松练枪,非要上赶着比试比试。
吴松冷眼,同意了他的要求,两人很快交上手。
秦之翰武功本就不如吴松,更别说这从来没用过的长枪,毫无悬念的输掉了。
吴松收枪,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秦之翰,寒声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走?”
秦之翰眸色一动,疑惑的问道:“走?我要去哪?”
吴松翻个白眼,“别装糊涂了,附近没人,赶紧说!”
秦之翰见到吴松不耐烦的样子,摸摸下巴,才装似妥协的道:“我干嘛要走,留下来才是最好的。”
吴松抿唇不语,狠厉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身离去,代他走了,秦之翰脸色才渐渐凝重,露出一丝力不从心的疲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