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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夏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客源少了许多?”
莨良看着楼下大堂的景象,微微皱眉,问道对面的女子。
夏梅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手指放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下面人数稀少的大堂里。
这个时辰是饭点,按理说绝对不该只有这么些人。
想了想,夏梅站起身,对莨良道:“我去找陈朗生问问看,他那里情况如何。”
莨良点点头,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担忧的望着下面。
从几天前,酒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人流量眼看着减少,莨良刚开始还以为是酒楼出了问题,严查严打了好几天,并没发现问题啊,然后才发现这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减少,这才察觉到不对,赶紧唤来了夏梅。
心底有一丝不安的情绪慢慢扩大,莨良一双虎目里难得的溢满担忧。
夏梅到了朗月阁的时候,却被告知陈朗生不在凉城,去其他地方巡查去了,夏梅皱眉,这平日里也没见他巡查的这么勤快啊,怎么刚好就碰上了。
没办法,夏梅只好请伙计告诉他,自己来过,并且有事相商,要是回来了告诉自己一声。
回去的路上,夏梅注意到,街上的行人当真比之前少许多,这是为何?
想来想去,夏梅最后派了个机灵的伙计,去找了一个天福的会员,借着送点东西的名头上门打听打听。
结果没多久那个伙计就回来了,说是人家前几日搬家了,不在凉城。
莨良这下觉得更加不对了,心里一直有着那种不详的预感。但是表面上却又风平浪静,让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找不到问题,夏梅也担忧,可是没办法,等了几日陈朗生仍是没有回来,夏梅只好先回青山镇。
然而,日后想起来。夏梅觉得。若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些破事。
走进天福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刻,斜阳懒懒的照在门前,撒下一地光辉。
此刻客人已经走光了,大堂里空无一人。不知道刘全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会留着这样一个背影给自己。
紫檀色彩绣的大袖衣。外面罩着玄色鹤纹单罗纱,身材修长,静静站在那里,就如一柄未出鞘的宝剑。风华内敛,让人不能小觑。
夏梅站在那片光影里,静静打量了片刻。忽的轻笑出声。
“如何?可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
背影僵了一下,随后扬着淡笑转过身来。温柔的瞧着面前的女子。
公子如玉,世无双。
夏梅也不得不赞叹一句,眼前的秦之翰,大概才是真正的秦之翰吧。
生来就是人中龙凤的人,不管如何,都不能掩盖发光的气质,如今褪去浮华,露出本身的光芒,让人不能直视。
“小厨娘,我又回来了……你,可还满意,你所见到的?”
眼底闪着莫名的光芒,秦之翰提脚一步一步走进夏梅,夕阳在地上画出分明的界限,一则黑暗,一则明亮。
最终布靴停在那一条界限之后,定定的瞧着眼前的女子。
秦之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心跳,仿佛那种飘了很久此刻却忽然落地,一下一下,沉稳又清晰。
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为什么呢?是因为有了成绩,更加自信吗?
不,秦之翰轻笑,她向来就是这般自信,小厨娘一直都是小厨娘,从未改变。
夏梅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目光迷离晃神的男子,垂下眼眸,提脚绕过他,走向大堂内。
秦之翰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苦笑不已,不做痕迹的收回到身后,紧紧握成拳。
是啊,小厨娘一直都是小厨娘,一直都不是他的。
夏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懒懒的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有事吗?”
秦之翰垂眸看了那片光影一眼,才恍若无事的扬起轻笑,走过去坐在夏梅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你猜?”
夏梅杏眸一眯,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意味深长的问道:“秦老板,咱酒楼今天还有好几筐的萝卜没用完,你要试试吗?”
秦之翰端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眼底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
夏梅满意的看到对方变脸,心里才舒坦一点,这人真是,每次回来都像上杆子讨打似得,非要惹得自己不快。
“咳咳,”调整了一下心态,秦之翰才坐直身体,正色道:“夏梅,把酒楼关了吧。”
…………
夏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眼前不停的闪着秦之翰那张讨厌的脸。
还有耳边他那挥之不去犹若惊雷的声音。
吴松见到自家娘子这般失神的模样,好像受了非常大的打击,心里一紧,赶紧上前去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抚,柔声安慰。
夏梅才吴松的低唤下,慢慢回过神,深深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的抓住他腰间的衣裳,浑身都僵硬了。
“娘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梅酝酿了半晌,才闷闷的道:“秦之翰说,要我关了酒楼。”
吴松一愣,并未出声,静静的等娘子讲完。
“因为……因为,边关戒严。”
“许多城池都开始戒严,百姓都不让出城了。”
说道这里,夏梅猛地从吴松胸前抬起头,对上对方不可置信的眸子,艰难的道:“夫君……要打仗了……”
吴松瞳孔猛地一缩,唇角努力的拉平,浑身肌肉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半天才努力的平静下来。
这则消息简直犹若惊雷,若不是夏梅说出来,任何人说他都不会信。
可是这消息怎么就来的这么陡,半分准备都没有,眼下要如何?
一时间,吴松脑中也纷乱如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孑然一身,毫无牵挂,他现在心中牵挂的事情太多,面对这样的情况,更加的焦急无措。
不过慌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毕竟这么多年的锻炼,冷静已经刻进骨子里,紧紧握住夏梅的肩膀,吴松严肃的道:“娘子莫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咱们先进屋里说。”
夏梅在吴松的安抚下,也慢慢冷静下来,没错,自己还有夫君和儿子,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乱了分寸。
走进屋子,关上房门,吴松拉着夏梅坐下,“娘子,你且将你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为夫。”
夏梅看了眸色深沉的吴松一眼,心下稍安,便将自己从秦之翰那里听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了吴松。
“去年天灾,大渝气数大折,国库亏空,军队也涣散,百姓更是家无存粮,这样的时刻,自然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
“黔国和大韩,在一个月前均派出使者前来求娶联姻,但是我国并未有适龄的公主,原本大家以为,大概是要选个重臣之女,谁知道对方却故意挑三拣四,始终不肯松口。”
“这样一来,这两国便以大渝拒绝和亲的缘由,撕毁了原本的三国合约,而黔国更是五万大军压阵,在两国交界之处演练兵马。”
黔国其用心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听到这个消息的吴松,一双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握着夏梅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怪不得啊怪不得,唐宝的那个玩具就已经透露了,黔国想要挑起战火的心思,早有图谋!
想到这里,吴松坐不住了,站起来大步大步的在屋中踱步,夏梅更是担忧的望着他,心里不安的情绪又开始滋长。
“夫君……”
“娘子,”吴松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梅:“秦公子现在在何处?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夏梅心中一叹,无奈答道:“他应该还在酒楼。”
说完,吴松冲夏梅点点头,丢下一句“我很快回来”,就急匆匆的大步离去。
夏梅跑过去,倚着门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默默念着一句话:
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吴松运起轻功,极快的飞到了青山镇,才改为快步走去天福。
此刻天福已经关门了,刘全拉开门发现是吴松,很是吃惊,然而对方好像没有解释的打算,一开口就是直奔主题。
“刘全,你家掌柜的呢?我有事找他。”
刘全愣愣的点头,“在里面呢,吴哥进来吧。”
没有一丝废话,吴松进来的时候便发现秦之翰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瞧着他,薄唇微抿,见到秦之翰转头就走,吴松立刻提脚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雅间,刘全一头雾水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心底纠结:“要不要送茶水啊?要不要呢?……”
……
楼上,吴松很直接,“秦公子,在下想知道,秦公子的消息是否实属。”
秦之翰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目光不善的盯着来人。
半晌,才漫不经心的道:“吴公子说的什么消息。”
没等吴松说话,秦之翰便继续道:“是吴公子师承哪个镖局,还是吴公子师门灭门真相?亦或是吴公子与药王谷的交易?”
吴松眼中弥漫的杀气已经牢牢锁定了面前的男子,室内一股无形的硝烟弥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