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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是谁?"
秦漠一个心虚,手里的柴咣当当摔在地上,秦漠倾身捡起,状若无事说道:"什么阿树啊?你听错了吧,爷刚才叫的是阿,阿谷。"
"我可没说是侯爷刚才叫的?"少亭心下圆了一个故事。
秦漠不敢接话,只怕说多错多,"你赶紧交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再不说我要动刑了!再给你一会时间考虑考虑!"
秦漠落荒而逃,赶紧将此事告知白焕。
白焕和许南树正在吃早饭,听闻此事,白焕面露愧疚,都是自己一着急说漏了嘴。
"没事,他不会知道的。最多怀疑你家爷失心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许南树倒是镇静,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白焕一口饭呛了出来,"咳……我才没失心疯呢。"
许南树放下碗筷,给白焕拍了拍背,待他顺好了气,起身对秦漠说:"把他关哪儿了,我去看看。"
"阿树,"白焕下意识拉住起身的许南树,有赶紧松手,"你……你自己去啊?"
"有些话他不会对你说的。"
秦漠带路,两人到了柴房外。
"钥匙给你,我……我就不进去了。"秦漠怕自己进去再说漏了什么,主动把钥匙递给了许南树。
许南树笑着接过,去开了门,又把钥匙扔回了秦漠怀里,"放松点,多大的事儿啊。"
秦漠看着许南树关门进去,想着,他是真的挺好的,都没见他发过脾气,失过态,总是那么温温和和,端端正正,就是不知道心在不在自家爷身上。
吱呀一声关门,少亭抬头望向门口,看清来人,冷笑了一声。
"来看我笑话?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许南树慢悠悠进屋,寻了一张小方桌,拉到少亭面前,坐在了桌子上,轻抬下颚,勾着一边的嘴角,微眯着眼睛盯着少亭。
少亭头皮有些发麻,面前的人像一只准备狩猎的狐狸,谋划好了一点一点将猎物折磨致死。
"我有一个笑话,你想听听吗?"少亭紧靠着柱子,给自己心里找一个支撑。
许南树一只脚踩在了桌子上,一只脚荡在下面,准备好听故事,"说说看。"
"祁云之前有一个将军,叫许南树你知道吗?"
许南树眨了下眼,不搭话。
"我们玄墨也有一位将军,去祁云数月,回来便对许南树念念不忘,可是后来许南树死了。"
少亭脖子前倾,将头凑向许南树,压低声音,"将军依然对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甚至产生了幻觉,把他身边的小副将当作许南树,聊以慰藉。"
许南树保持着最初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少亭收力靠回柱子上,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这副将也算情深一片,只可惜,啧,到死都是个替身。好笑吗?"
许南树抿了抿唇,"不新鲜,我说个新鲜的给你听?"
少亭咽了下口水,不知为何心底腾起紧张,手心都有些冒汗。
"四年前,有一个小公子被送进了清水楼,由老板亲自教习。琴棋书画,调香烹茶,每一样都认真学,最后被一位侯爷赎了身,收进了府。"
少亭强稳着心神,微微攥紧拳头。许南树轻轻瞥了一眼他的小动作,继续说。
"他费尽心思讨侯爷欢心,可他心里有个人,还是个女人。"
"你胡说八道!"少亭稍微有些失控,奋力挣着绑他的绳子,麻绳在柱子上磨的嚓嚓响。
许南树往后靠了靠,离少亭远一些,"你说他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要爬上侯爷的床呢?"
"第一谷,你少在那放屁!"
许南树轻笑,"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许南树从怀里掏出一个耳坠,"你猜这只耳坠,是你房里拿的,还是尚阳春房里拿的?"
"你要是敢动她我就要了你的命!"
"呦,狮吼功吗?"
许是都不知少亭会武,绳子绑得也不那么结实,少亭挣了半天,一个猛劲,麻绳四散崩裂。少亭提拳就朝许南树打去,许南树翻身下桌。
咔嚓一声,方桌被一拳打碎。门外候着的秦漠,以及不放心也来等着的白焕,听到那声巨响纷纷看向门口。
许南树闲适背手,鞋间轻点地,轻松躲过少亭杂乱无序,胡乱攻击的拳头。
少亭抄起碎成两半的桌子扔向许南树,许南树侧身躲开,桌子砸开了门,朝门口两个人飞去。
秦漠反应倒快,抢在前面踢飞了碎桌。
许南树也从屋里闪到了外面,翻了个跟头,跃到秦漠身后,往前一推,"交给你了。"
"啊?什么?"秦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少亭怎么会功夫,手就接上了少亭的拳头。
少亭功夫一般,仗着怒气提了几分劲道,但是也不是秦漠的对手,过了几招就被拿下。
"第一谷!阳春若是有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条件越来越低了。有力气跟我吼不如求求他,"许南树点了点白焕,"说不定可以保你心上人一命。"
"侯爷……"少亭看见白焕,稍微冷静了一下。
"啊~前提是,你老实交代是谁安排你进来的。"许南树想着,少亭招出了白烨,白焕应该就会有所防范了吧。
秦漠给少亭挂了锁链,关进刑房。少亭既然会功夫,普通的审问怕是撬不开他的嘴。
"你们俩说了什么了,他伤着你没有,他什么心上人啊?"白焕一大堆的问题,他认识少亭也有几年了,竟都不知道他会武,还有什么心上人。
"说你得了失心疯,认不得人。"许南树轻笑,慢慢跟他说了少亭跟尚阳春的事。
许南树那天为了直接抢人,叫人搬走了少亭的家当。在一个首饰匣里,看到了一只粉红色的桃花耳坠。之后去找白焕,又在尚阳春的梳妆台上看到了另一只。
那时许南树就知道少亭并不喜欢男人,可他硬要留在白焕身边侍奉,必定别有所图。
只可惜还没审出什么,就有人来回报,少亭禁不住酷刑,死了。
许南树心下叹气,白焕这府里,也不干净。
罢了,是自己想得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