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炘炎抱着苏洛冉在黑夜中狂奔,身后墨易紧追不舍。墨易拼尽全力追逐依旧与炘炎保持着恒定的距离,令墨易不禁默默暗惊,普天下能被他墨易追逐不上的人甚为稀少,前方抱着人奔跑的到底是哪一路的高手。
只见炘炎抱着苏洛冉,脚踏飞叶凌空而飞,高楼广厦如履平地,竹林山木如坪恰茵。炘炎绯红的长袍迎风飞起,他的长发随风而扬。精通御马术的炘炎同样擅长轻功长奔。半个时辰的拔足狂奔并未让炘炎有劳累之感,却让墨易气喘了起来。
炘炎抱着苏洛冉漫无目的的奔跑,在寻找着易罗冠的影卫,也在寻找甩掉墨易的机会。只是早在炘炎住进卢家之时便屏退了易罗冠的影卫,此时清影和清月也被自己支配道兴安城里安顿易罗冠的几个重要人士。炘炎心中很是恼恨,只得拼尽全力的甩掉墨易。
一阵袭风而过,掠起炘炎的绯衣也迷了墨易的眼。
炘炎看着前面一片水域,让他心中颇为欢喜,终于有了甩掉抹墨易的机会,之间炘炎踏起水面的浪花一个飞踢,直接提向墨易。这一觉飞踢带了力道,水花也带了力道,逼得墨易只得收回力道,堪堪躲开。这一躲给了炘炎机会逃离,一个提力纵身一飞,飞奔数尺便不见影踪。
墨易看着一个闪躲间,二人便消失眼前。墨易攥紧了手腕,一个足尖借力,拔足回到沧月面前。
沧月见墨易,眉头轻皱“追丢了?”
墨易低头认错“墨易失误了。”
沧月不动声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应之,你卢家何时有如此高手了?”
卢应之一副无知的样子“莫不是应之离家日久,竟不知卢家竟然有如此高妙的轻功能人?”
沧月摇了摇头,看着腰间的锦囊,把玩在手里,有些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墨易你追逐的那人可是一人?”
墨易摇了摇头“回主子,是两人。”
沧月头“能让你追丢的,世间只怕是他了。”
墨易歪头有些不解“玉王炘炎?”
沧月有些赞赏的笑了起来“墨易推断不错。”
沧月看向卢应之“炘炎,竟然有兴趣做梁上君子了吗?”
卢应之有些不确定“玉王肯做梁上君子吗?”
沧月闻了闻锦囊,撇嘴道“不做梁上君子,怎么确定孤的到来。只是他来也好,省去了明日孤到达时的一番辞。也好让洛儿直到,无论天涯海角,她始终是逃不出孤的手掌心的。这也好让洛儿死了逃离的心思,也让炘炎知道孤的做派。”
卢应之拱手而语“可需要应之做些什么?”
沧月握紧锦囊“这是孤与炘炎之间的事情,无需你插手,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即可。”
卢应之一声诺,退至一侧。
墨易询问道“主子,可要墨易直奔菩丽元去做些什么,警告玉王一番?”
沧月握紧锦囊,嘴角邪笑扬起“警告又能如何,今晚暂且让他们放松一晚吧,明日自有应之为孤分忧,可是?”
卢应之拱手,明亮的眼眸明了他的决心“愿为国主效力。”
沧月满意的头“今晚知会一声你的父亲,安排好竹丽阁给孤。孤希望清净之地,莫要你卢家的女子进入,否则孤可不是好相与之人。”
卢应之明了的头。
沧月收回眼眸中的厉色“罢了,孤累了,明天记得来迎接孤。”
卢应之一声诺,沧月便和墨易一个闪身,纵身消失于夜空中。
这厢炘炎把苏洛冉抱紧菩丽元,两人相对而坐。炘炎摸着下巴,有些纳闷“明日沧月来卢家,到底所为何事?”
苏洛冉有些疑惑“按理沧月来见卢应之是为了兴旺卢家的事宜,可是偏偏选择了明天,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炘炎撇嘴轻蔑“卢应之竟然卖妹求荣,还妄想将糟糠之女推到本王身上实在该死。”
苏洛冉露齿一笑“这齐人之福你又不是没享受过。”
炘炎不满的看着苏洛冉“今日听了一下他们的对话,也没看出他们的具体谋划,真真废了今晚的一遭。”
苏洛冉不敢苟同“至少明日你会非常忌惮他们二人联手的设计,这也是一桩好事,不是?”
炘炎头,算是默认“怕也只有如此。”
正月十七的早上,灯饰依旧在长廊挂着,骄阳红胜火,美滋滋的挂在东方,照的冬日的大地一片温暖,一片温馨。卢应之带着大队人马早早的便离开卢家,前去兴安城中迎接远道而来的沧浪国国主南国沧月。卢久勇为此还备了上好的马车,祝福卢应之一并带去,唯怕国主一路行来有所疲惫,觉得卢家怠慢国主。
卢应之的车队从清晨出发时至晌午才回,卢家一家老少皆出门远迎。玉王夫妇也站在了门前,陪同卢久勇一起迎接沧月。
卢应之亲自为沧月驾车,来到卢家大门前,撩袍跳下车,对着卢久勇作揖而语“父亲,上次采买珠宝本是谨献给国主,本来在泉州就已经修书一封,递交名帖给国主。没想到国主巡查诸省,亲自来到兴安。国主感恩应之一片诚心,故来卢家一看。”
卢久勇脸上露出了感恩和激动,连忙率领众人下跪而语“卢家家主久勇迎接国主大驾光临,请国主暂下马车,来卢家坐,也让久勇尽一尽卢家好客的家风。”
卢家齐声而语“请国主莅临卢家。”
只见马车内,沧月缓步走出马车,看着跪着一排的卢家之人,目光有着温和“起吧,是孤叨扰卢家了。”
沧月似乎才看到炘炎一般,歪头看向炘炎“哦?玉王也在?真是巧啊,孤与你又见面了。”
炘炎作揖而语“国主,果真炘炎与你是有缘的,竟然在兴安也能遇见你。只是,炘炎来卢家是来做客的,你来着卢家可是叨扰的。”
沧月也不见动怒,嘴角扬起“玉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笑。洛儿,你也在兴安,莫非是来这里考察民情?”
苏洛冉见沧月自己名字,只得女礼万福“国主见笑了,洛冉不过是陪王爷一起来兴安游玩,不想遇到了洛冉的好友应双,便应邀来卢家做客而已。”
沧月皱了皱眉“洛儿与孤不要多这些虚礼,你唤孤沧月即是。你和玉王既然应邀来卢家,那这里孤也不要宫廷的礼节,与洛儿你一样,就当拜访故交好了。”
沧月伸出想要扶起苏洛冉,却被炘炎抢了先。让沧月有些不快,言语中有了微微的怒意“应之,孤今日在卢家下榻,不知你安排哪个住处?”
卢应之看向卢久勇,见父亲头,便赶忙作揖“国主明鉴,收到回帖,应之方知国主喜欢水泽之处,竹林之所,便擅自挑选了较为僻静的竹丽阁。”
沧月看着苏洛冉,眯起眼笑了起来“竹丽阁在何处?”
卢应之作揖而语“回国主,竹丽阁在菩丽元之侧,隔水可见。”
沧月了头“甚好。”
沧月也不再言语,一撩衣袍,率先走进卢家。众人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只留下了玉王夫妇。
炘炎眼睛蒙上了一层冰霜“大天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伸手扶你。还不必计较虚礼,这沧月越来越不懂礼教为何物,教化为何物了不成?”
苏洛冉看着蒙上一层冰霜的眼眸,宽慰道“夫君莫要生气。”
炘炎看着苏洛冉,狭长的凤眼带了的冰渣“娘子没发现他的措辞很有问题?他唤我玉王,换你为洛儿,这明显是不承认你是我的玉王妃。娘子没发现他虽然在询问卢应之,却盯着你不放,这分明是视我为无物!娘子你没发现他虽然在跟卢家之人,却在试探你的想法,似乎他是以你的喜乐为喜乐,这番做法,只会加速他离间你我的心思。”
苏洛冉看着炘炎动了真怒,便拽了拽他的手“夫君,暂且忍耐,你我尚无实力反扑,只得默认了,不然还能如何?”
炘炎看着卢家大门,狭长的眉眼迸射出恨意“南国沧月,他日我若为帝,定叫你悔不当初。这天下岂是你一个人是即非的?!”
苏洛冉抱着炘炎闭了闭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无实力,只能韬光养晦。但这些只会增长你的智力和能力,他朝一日,一飞冲天便是晴天。夫君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苏洛冉将脸蛋贴在炘炎的胸膛上“夫君,如今看似你我在忧患中,但是忧患能使人内心强大,能使人冷静,能使人增添智慧,能使人增添忍耐,能使人明辨是非,能使人知暖知冷,能使人看清迷雾。”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只是待我强大还需些时日,苦了你,也苦了悠扬。”
苏洛冉摇摇头“不苦,有希望是甜蜜的,因为这是你我共同创造的。”
炘炎头“恩,我们共同创造的。娘子今生你只能是我炘炎一人的,你要答应为我守身如玉,为我守住你这颗心。”
苏洛冉不发一语,抱紧炘炎,闭上眼,享受此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