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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能帮上忙。”唐砂开口。
雀灵猛的一抬头,一把用力地抓住唐砂的手:“真的吗?”她看着唐砂的眼里满是惊喜和小心翼翼。
“真的,但也是治标不治本,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点。”唐砂抽住自己的手,拍拍雀灵安抚道。
谢川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连解生花都没有办法,宁姐姐真的……
“你何时有空?”唐砂问谢川。
“需要很长时间吗?”谢川蹙起眉头。
唐砂问了下小绿绿,大概需要半天都时间,加上之后的休息期,一天差不多。
“一天。”
谢川犹豫了一会儿,雀灵见此一脚踩在谢川的脚上。
“嘶~”谢川吸了一口气:“你这是要我的命呀。”
雀灵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好,明日早晨,我去王府找你!”
看谢川答应了,雀灵才收回了刚又抬起的脚。
这件事情约定好,气氛也稍微轻松了些。
“有什么需要我们尽管说。”唐砂是个无业游民,很多事情办起来方便不少。
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眼谢川,似乎在询问。
“没事,宁姐姐是自己人。”谢川苍白的唇露出了一抹微笑。
“最近我也还有件事很棘手,却没办法下手。”雀灵开口:“我们怀疑有人贪污了朝廷拨下去抑制瘟疫的药材和银两。”
“谁?!”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做这种事情。虽说人都是利己动物,可是现在的局面是一旦疫情没有控制住,那么大家都别想好过。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都还有人贪污药材,脑子怎么想的?是上辈子没见过钱吗?还是上辈子实在是没药吃?
“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对于这种人,唐砂觉得不用手下留情,能动手尽量别逼逼。
“如果能杀,我们早就动手了,就是因为顾忌,所以很麻烦。”雀灵语气沉重。
现在谢川在朝堂有这叶辰撑腰,很多士族都被谢川打压,要说当今朝堂上有谁会让谢川忌惮。
一个是陈家,一个是余家。
如果是一个小人物,也无关大雅,不能杀的人要么是他们本人,要么是他们很重要的人。
更关键的是,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就算杀了也是理所当然。
“是陈家还是余家?”唐砂问。
“陈家。”雀灵肯定道。
“陈家?难道陈醒不明白一损俱损的道理吗?还是她太后不明白?!”
唐砂有些无语,可当自己说完这句话她反应过来一件事:“陈醒不知道?”
陈醒是只狐狸,在这种时候他当然知道事情都重要性,随意陈醒不会这样做。
“确实,我们怀疑,是陈庭在做这件事,但是没有证据,也只是猜测。因为那些药材账目我们也会亲自过目一番。我们在下面的探子来报,到了当地的根本就没有账目上的那么多。
而这件事情都是由户部尚书在管理,不久前户部尚书因为上奏说要烧死那些患病的百姓,直接被砍了头。一时间人员也安排不过来。
现在这个时期,户部也不算是一个容易的差事,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死罪。
随意叶辰干脆让两位侍郎一同打理,尚书的位置就暂时空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直接请示宰执陈醒。
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不止一个人,另一位侍郎怕也脱不了干系。”雀灵把这里面的道道说了一遍。
“你是说余源?”唐砂当然知道这个人,余文文和余涛的大哥。当初余涛可没少在自己耳边吹自己的这位大哥有多好多好。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所以只要比他会读书的都应该夸上一番。
雀灵点点头:“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的事情到底怎样,陈醒到底是刻意包庇还是一无所知我们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很干净,账目上看不出一点毛病。就算我们现在把事实,告诉所有人,只要他们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随便找一个什么替死鬼。我们也无可奈何。
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直接的证据,直指最终的幕后黑手。才能够斩草除根。”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户部现在是不是都是他们的人?而且新进去的人也得不到任何触及核心的位置?”唐砂冷笑一声。
“不是,我们安排进去的人他们都得以重用,但是……一无所获。”雀灵摇头。
唐砂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那这件事情就很难办了吗?如果不是他们这儿出的问题。那就是在运输的过程中出的问题。你们调查了吗?”
“嗯,调查了。”
“结果呢?”唐砂好奇问。
“都没什么大问题,但都有问题。”雀灵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头疼。
唐砂侧头和墨传香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这件事……确实难办了。”是的,如果是其中的一个关卡出了什么问题,那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算一个问题。可是,如果这条链上的所有人都有问题。那么就是动不得的问题。
在这个混乱而且急需用人的时期,一下子清查此案,无疑是让自己伤筋动骨。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可能还能够正常的维系运转。
如果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查了个遍,那么机制就蹦了,人手不够用,更不知道下一个上来的人是不是比上一个更加变本加厉。
国家需要新鲜血液,可现在实在没办法举办什么科举。
“所以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呢?”唐砂直接问。这件事情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从根本解决问题,那么该如何做?唐砂也不太明白。
“杀鸡敬猴。”谢川脸上带着病气,可是眼睛却蕴含杀气。谢川……终究是变了。
“我明白了。”唐砂坐直身子,对着谢川笑了笑。
所谓的杀鸡敬猴,虽然不能起到根治作用,但是能够震慑。那些小官如果没有朝廷高官的引导,和统一,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么一系列有秩序,有组织的贪污活动。
他们要杀那只领头鸡!
几人又围绕这件事情商讨了一阵子,然后天色不早了,唐砂一行人出了宫,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后,四人没有谁入睡,而是围坐在一起,沉默。
铁柱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不在。
“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唐砂问。
“朝堂上的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关系很复杂。就算只是我们一个墨家,有时候处理起这种事都不算简单,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墨传香叹了口气。
“我当初离开家,以为一辈子都不处理这些事情,没想到左转右转还是转到了原地”解生花觉得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确实不是开玩笑,这个事情,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记录在黑名单里面。现在可能朝廷并不会处理,可只要等情况好过来,那么等待那些人的就是死亡。
这里面,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说得也是,户部的账目没有问题,那么说明机构里面那些人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选择一层一层克扣。
书目不用很大,但是所有人合在一起,就不是小数目了。
唐砂是第一次直观的体会到了封建统治阶级的黑暗,也在这时候明白了,为什么叶辰会想方设法的培养属于自己的人。
陈国的内部早就已经被腐朽,只是在腐朽上披了一件华丽的衣裳,掩盖里面传来的恶臭。这场战争,这场瘟疫,对于陈国来说,或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
渡不过这个坎儿,那就是灭亡。渡过去了,那就是重生。
现在他们要做的只能是杀鸡敬猴,让下面人的动作稍微收敛一点,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当官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人。”墨传香吐槽了一句,和唐砂待久了,性子都要活泼不少。
“曲太守就是好官。”小十一反驳道。
墨传香看了眼小十一没说话。唐砂也没有反驳小十一。在她去颠城前,不知道曲太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去了之后,颠城的建设曲太守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可是……好人是一个好人,好官的话……唐砂不能够肯定。很多事情她虽然知道,但是谁都没说。因为只要不是大问题,唐砂不会选择去多管闲事。
但是自从曲顾走了之后,曲太守就基本上没再干过那样的事情了。
能做上太守那个位置的人,不可能是一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傻子。在污浊中,有时候不顺势而下,就会被冲得体无完肤。
曲太守是个人精,既保全了自己,也不算做得太过分,至少在唐砂的接受范围之内。
还好当初卢鹏运没去关注这些问题,不然肯定没完没了。
“连他们专门管这件事情的人都没办法找到证据,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墨传香问唐砂,她总觉得唐砂脑子灵活,干啥都可以。
唐砂默默看了眼墨传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生意都不想做,现在让我干这种事情,着实有点儿困难。”唐砂也是抓耳挠腮。
“要不使用美人计?”墨传香提出了自己不太靠谱的意见。
“不行。”
解生花和小十一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又没让你俩去,你俩干啥呢?”唐砂苦笑。其实说到底,这个倒也是个办法。
毕竟最能够让人说出实话的时候就是在某些地方,干某些事情的时候。
枕边风这东西……嘿嘿。
“不准去。”解生花又重复了一遍。
“给我个理由。”唐砂双手抱胸,抬起下吧吊儿郎当的问。
解生花张了张嘴,没能说出理由来。
“没理由你说个什么劲。”唐砂居然看到解生花耳根子红了,有些好笑,没有戳破。
不过……这解生花不会是喜欢上小香香了吧?是因为上次扒了衣服所以……
不行不行,虽然自己不是很看好程立雪那个小子,但是毕竟也是小平他爹。
解生花在性格上比程立雪成熟了很多,看上去很适合小香香。实际上,小香香性格也不算特别活泼,有点闷骚。
程立雪那种性子的人很适合小香香。只要他再稍微成熟一点,偶尔把小香香当做一个小姑娘看待,而不是一个大姐姐,那他就算很完美的丈夫了。
“小香香还是别去了,你是个有夫之妇。”唐砂摆摆手。
“你不是?”墨传香反问,她心里很清楚,唐砂是在关心她。因为陈家是陈旋的家。
唐砂眨眨眼:“我……还不算是吧。”毕竟还没有成过亲,拜过堂。虽然心里头认定了那个人。
墨传香没再说话,不打破唐砂的自欺欺人。
“解大哥,你为什么笑了?”小十一忽然抓住了解生花脸上的表情。
“有吗?”解生花问。
“有。”小十一肯定。
“没有。”解生花否认:“你看错了。”
唐砂和墨传香也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小十一也没抓着这件事情不放,让解生花松了口气。刚才自己……真的笑了吗?
他在听到唐砂说那一句还不算都时候……他居然有一丝庆幸。那一瞬间的想法他没办法去回避,和自我欺骗。
那一刻他居然在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唐砂行走江湖的样子……
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唐砂产生了这种心思呢?在一起半年多了,是什么时候呢?
或许是她愿意为了墨传香去死的时候,或许更早,早到还在北启王宫到时候。
月光下她疼痛得额头上布满汗珠的脸,看起来很柔弱,又很美。
解生花相信,大部分的男人都逃不开她的魅力,他可能是喜欢。但是能控制自己,没有丧失掉自己的理智。如果让他放弃,他也能够随时做到。
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在心里给自己设了一条防线,也可能是他天生就薄情。
“不过我去也可能不太合适呀。”唐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几人露出不解之色。
“陈家有人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