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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好好养两日也就会痊愈了。”一说到这个伤就察觉到肩头有些疼楚，许红妆动了动自己的左肩，牵扯到伤口时候连忙又停止动弹。
楚颜儿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盯着一处咬紧牙根道：“那姑娘倒是也大胆，占着自己是何大人的妹妹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可恶！若要叫我瞧见她必定要打她两巴掌！”
许红妆却是听得好奇，“你知道那姑娘？”
“夏姑娘嘛，京中谁人不识？”楚颜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哼出一声，“这姑娘往常时候并不常常在京中，其间更是好些年未有回京了，我一直以为着这样的一个姑娘早该嫁人生子了，但是现下才知这姑娘也是个不喜欢嫁人的，整日就住在何大人的府上，忒是不要脸！”
听这话里嫌恶至极的语气好像不只是听说过这般简单。
许红妆若有所思地拿了一块糕点，“颜儿可是与那姑娘结了仇？”
“倒也不敢用结仇二字，只是一看到她就打心底里厌恶就是。”楚颜儿翻了一个大白眼，一边嫌弃拿手甩了甩，“好了好了不说那人了，真真是想起就让人没了胃口。”
许红妆低声一笑，倒也是认下了这话没再说那夏铃兰。
“那是之前陛下赏赐的白玉鹿像吗？”楚颜儿的眼光忽然落在了一处，惊讶地问。
许红妆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她是盯着刚刚随手放在梳妆台的盒子便点头道：“是。”
楚颜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般下了小榻，从那一处将盒子拿过来放在桌上，细细观摩了两眼，又放在鼻尖之处闻了闻，忽然皱起眉，“嗯？好奇怪啊。”
“什么奇怪？”许红妆不懂这白鹿玉像有什么名头，她之前拿到这玩意几乎是看都没看就交给了莲香处理，再之后就是给了许月笙，所以这东西变没变她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之前没仔细闻过吗？”楚颜儿从这盒子上抬起眼睛看过去，“这白鹿玉像虽是白玉所制可这其中好像是添了一些银水之香，久放而不散，我把这东西放在房间一日整个房间便就充斥了这种味道，不会很重，但胜在好闻。”
“银水之香？”许红妆听得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楚颜儿将盒子的锁扣打开，俯下身子凑近这白鹿玉像仔细闻了闻，好半晌才皱着眉抬头，“这东西是真的没有味道，莫不是坏了？”
她说着又自顾地想了一会儿，“我的那一个放到了现在都还有味道飘散，就昨日我刚拿出来用了。”
简简单单的白鹿玉像里竟然是内有乾坤？
许红妆有些发懵，又因为之前没有了解过所以根本不能想出一些别的东西，只说：“可能我这个味道散的干净了就没有了。”
“大概就是如此吧。”楚颜儿认同地点点头，将这东西重新放回去，然后继续靠在身后，无所谓地道：“我今日不想回去了，总归和离之后我也无处可去。”
“你不回家吗？”许红妆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楚颜儿一眼，“难不成你这几日都没回家？”
“如何回去？”楚颜儿笑着反问，“和离虽是比休妻好听，但对于我父亲而言这并不是一件能够随意接受的事情，我那日刚刚回去就被管家给劝了出来，此时若是回去怕是要挨打了。”
这话说的虽是随意，可其中的心酸苦楚怕是只有楚颜儿才能真切了解，许红妆也只能放轻声音顺着她道：“你若是喜欢此处那便就住下来，随便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妆儿。”楚颜儿忽然认真地叫了一声。
许红妆有些受惊的看过去，“怎么了？”
楚颜儿眨了眨眼，随后坐起身子看向她，“妆儿现下还没和殿下成婚便就一直住在这里会不会觉得不好？之前不知你已归来便就罢了，此时外面众人皆知你大方回来且住进了战王府，若是一直不离怕是会让那些人嚼舌头说你不好吧？”
“我才不怕。”还以为要说大事的许红妆瞬间就放松了，大方地摆手，面上无一丝的惧色，“污言秽语这般的东西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再说了，我要嫁也是嫁给殿下又不是嫁给那些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这话说的坦荡又自信让人无法接话，楚颜儿不说话了，睁着一双似是含了水光的眼珠子含情脉脉地盯着许红妆。
如果只是随便一眼那就不重要，可现在不止是看着，还真认真地看着自然是叫人有些不大好受。
许红妆别扭地别过眼，“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羡慕妆儿。”楚颜儿说着笑了一声，笑里带出几分苦涩。
这、好像不好安慰。
许红妆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楚颜儿就盯着她什么都不想说。
所以两人间的氛围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大适应。
有风带着雨打在窗上啪啦一声响，雨水打在屋檐之上也是滴答作响，密密麻麻片刻不停。
许红妆看了眼屋顶，下了小榻，有些担心，“这雨已经连续下了好些时日了，我听说西城那一处都漫出了水来。”
楚颜儿眨着眼收回艳羡的模样道：“是啊，此次这雨确实是下得让人不安，虽说从前也有一连大半月下雨的时候可那时候的下雨是下一阵停一阵，绝不会如此时这般大雨不停，还有最开始那吓人的雷声。”
“轰！”话音刚落，一道闷闷沉沉又巨大无比的雷声轰然响起。
楚颜儿被这声音吓得身子抖了一下，下一刻已经双手抱住许红妆的胳膊，在接下来不断的声音里颤起了声音，“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没有人做坏事吧，怎的这般吓人啊！”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刮来，一边案台上的灯烛被吹灭了，本就不大明亮的房间一角立时就暗了一圈。
玉兰勤快地跑进来去将那灯烛点上，之后走过来，声音恭敬，“天色异常，姑娘近几日还是莫要出门了。”
“异常？”许红妆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雷雨天而已有什么好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