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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在来之前我就带她吃过了。”慕容连初看着关心说道。
“这几日多谢你了。”许红妆真诚地感谢,一边询问:“不知我写的信你可是已经叫人寄过去了?可有回信?”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写了一封信,让慕容连初信服的人送到君长离的手里,距离现在大概也过了十多天了,再怎么远的距离大概也是收到了吧?
“哪有这般容易轻巧?”慕容连初吞下口中食物,放下手中筷子,拿了帕子擦擦嘴,又命人撤下这些饭食送了些茶水瓜果上来。
待此处干净的无旁的味道了才说道:“这可不是本国之间的传信哪会这般的简单?所选之人都得自己信任的如是心肝一般,再传到对面也需得同样信任之人,更别谈一些繁杂琐事的阻拦和阻碍,想要把信完好无损的交到对方手中,最少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什么!”许红妆被这时间吓到了,双目圆瞪,“一封信需得这么长时间?你上次不是说十数日就够了?”
若不是有这话的加持,她又怎会跟着他到这鱼龙混杂的皇城中来!
慕容连初依旧面色平淡,不急不缓地道:“若是放在往常十数日确实可以够了,可你也看到了那边界之处何种繁杂可怕,光十数日怕是都不够出界的。”
现在两国还在交战,这送信之事根本就是火中取物。
不说这时,便就算是没有交战之时,这两国的通信也是一直叫人关注,希望着能得到一个劲爆的消息来定某些人的罪,所以这样的送信必定是需要慎而又慎,必要时候你可以不死,但信必须得死。
听了慕容连初的一大堆考量之后许红妆也只能选择信服和听话地不再去说,抱着关心哄了没多久洛寰之来了。
她抱着关心问:“我可以抱着孩子嘛?想要从脚上取针,应是不需要昏睡过去吧?”
洛寰之看了眼她怀里的大眼睛女孩,点头,“你尽可抱着,我会涂上麻药你也感知不到疼。”
“那我可能看你弄?”许红妆提出要求,这取针之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她所想的就是割肉取针,但她看过自己的背后了,没有一点的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取出来的。
作为一个大夫,对这样的手术自然是倍感兴趣,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生命百针伐她也能有法子去解决。
洛寰之点头,“可。”
慕容连初在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那我可是也能留下?”
许红妆看向他,“你将我这事查清楚了吗?是谁做的?可有惩罚?”
问起这个慕容连初的表情没那么好看了,“现在并不能拿他如何。”
“那我跟着你有什么好的,我被人欺负了,你不也是帮不了我。”许红妆哼哼两声,又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补充一句,“不过一切还是要保护你的地位为前提,若是实在困难不用帮我也没事,待我好透了,我自会自己去处理。”
慕容连初目中严谨道:“此事不需要你担心。”
话音一落他就转身出了此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办事去了。
许红妆转了眸子,看向已经帮自己卷了裤脚在抹药的人,叫了声,“洛神医。”
洛寰之手上一顿,又继续抹药,抬眸看她一眼,“有事?”
他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现在却卷着袖子,手上沾着黑色的药帮她抹在双脚之上,一片的乌黑称着皮肤的白皙更显剔透。
可这样的姿势不管对于谁来说,其实都有些小猥琐,洛寰之这个超脱世俗的人也不例外。
他自己似乎也感受到了,眉头半皱,加快速度地抹了药,然后一言不发地去洗了手。
许红妆盯着关心小声地说:“这个人果真就是那个洛神医呢,是那个陆梁哥哥的大师兄。”
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个闻名于世的洛神医应该是长着一副老相,至少也是个上了三十的中年男人,但是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之前所想的是假的。
这个男人并不老,还年轻的很。
就算是做出了那种猥琐的动作,那张如玉一般地面孔上仍是带着超脱世俗的俊秀。
关心咯咯咯地笑着,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许红妆的脸上。
“你这孩子。”小孩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这几日还吃胖了些,肉了许多,所以打在脸上并不疼,可是这举动可不是个好举动,许红妆抓着她的手警告,“不准打姐姐,不然姐姐也打你。”
洛神医洗了手回来,刚好听到这个话,好奇地看了两眼,“原不是母子?”
这种想法大概是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有的,所以许红妆也不嫌弃,只说:“我长得这么美貌能生的出这么一个小胖妞吗?”
洛寰之像是感兴趣似的看了两眼,然后走开,“确实有些像。”
“……”这是在说她胖,还是说关心美?
许红妆盯着那个坐在一旁打算不过来的人,逐渐疑惑,“你帮我弄了?就这样了?”
她说着看了眼自己被涂满了黑色东西的双脚。
“嗯。”洛寰之惜字如金地点头,然后不说话了。
许红妆疑惑地伸出手去要抹一点回来,“别碰,手会烂。”坐在那处捣鼓的人提醒一句。
许红妆连忙收回手,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双脚,然后毫无兴致地躺倒在床,“我还以为你是要大显身手。”
“神医出手,向来与众不同。”
这句话蓦地一听怎么有些骄傲自豪的意思?许红妆挺起身子朝那个人看去,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饱喝足的缘故,眼皮忽的有些沉重,好似困倦地想要睡一觉。
打了一个呵欠之后,许红妆搂着关心便就顺着这困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房间里点上了灯,身边的关心在欢快地爬着。
古怪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一个挺身坐起,看向自己的双脚,试图动一动。
嘿,还不能动!
这时候,慕容连初好像是算准了时间进来,但进到她坐着的时候还是惊讶地说了句,“你醒了?”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疑惑,慕容连初端着一碗热汤坐到床边,说:“你这腿麻药上的多,他说你明日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