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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儿并不是没有知觉,反而是将外头的话语都听得真真切切的,但是她睁不开眼睛,就好像真的是睡着了一样,此时只能听着自己的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子抱着她胡乱的说着话来冤枉许红妆。
“黎老爷你倒是心大,竟然敢让自己的女儿和她那样的一个人窝在一处,你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她个子小小的,心眼可坏着!她连我都敢打杀又怎会放过你的女儿!”
林澄音小心的将楚颜儿交到丫头的手心里,然后看向黎文益大声道:“立马把她拉出来或许你女儿还有生路。”
“黎某不知道林小姐与许小姐有什么瓜葛,但黎某相信许小姐。”黎文益站在房间门前,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就拦了个透彻,他义正言辞的看向林澄音,“林小姐若是来做客,我自是命人奉茶,可若是要来诬陷人的话,请恕黎某不奉陪了。”
林澄音见此也不恼,反而是轻笑地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早就想好了对策,道:“若是颜儿姐姐的父亲硬要抓拿此人呢?你也敢拦着?”
楚颜儿的父亲是官职并不是大到通天,最主要的是那背后有着一个楚皇后,黎文益自然是无法拦着,只是让他们这般进去的话岂不是扰乱了大夫的诊治?
屋内,许红妆已经在黎小妹的身上燃了艾灸,她并不是很想去在意外头的风波,然而这样的风波还是传了进来。
“不可理喻!”一旁站着的黎释州忍不住的道了一句。
许红妆哎呀一声道:“随他们吧,总之我又没做错什么事,爱怎样便就怎样了,反正这样的脏水早就有了,多不嫌多,少不嫌少。”
大夫医术也算不差,随意说上两句便就清楚的了解了这样的一个过程,此时在床边处守着,只是在听到这话语时好奇地扭过头来看了许红妆一眼。
黎释州却不似大夫这般坦然面对,拧着一双极为好看的眉头看向许红妆,“你——”
“咔。”突听得一道声响,许红妆轻松的面容立即严肃起来,仰头看向屋顶,再根据屋顶处传来的小声响看向了窗口之处。
不出意料,窗子处落下了三个黑衣人的身影。
而房间外的那一堆人已经开始吵起来了,嗓音不算小声,只是刚好可以掩盖住屋内的所有声音。
黎释州许是因为做生意的缘故,不懂得什么武功此时见到那三人走来只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
许红妆见此则是毫无畏惧的迎上去。
若是她想的不差,这些人的目标,应该是床上的人!
果不其然,那些人刚刚踩上窗口就直往床边而去。
“你守住门,你守住床上的人!”许红妆飞快地对两人嘱咐,然后甩出戒指上的银针迎了上去。
她虽然只学了一些皮毛上的功夫,但是想要阻挡一些时间应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对方是三个人,而她是一个人,显得人手有些不足。
幸运的是,有人从天而降,轻松帮她解决了那两个一心只有床上人的黑衣人。
而她不幸的被劈了一刀。
“姑娘留下,属下去追。”凉风拉住许红妆的身子嘱咐一句就已经从窗口处追了出去。
而她的手臂处鲜血淋漓。
明明是轻轻地一刀,她却觉得痛的不行。
黎释州看到那一画面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等着那些人离开了才飞快地跑过去,而他此时也只能看着许红妆的伤口颤着手,“你、你你的手……”
“我、我没……”许红妆本想很大气的说我没事,却没想到这刀伤居然如此厉害,让她根本就撑不过一句话的时间。
大夫小心的跑过来看上一眼,大惊,“刀上有毒!”
手臂处的伤口并不深,充其量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而已,可是着刀上带着的毒极为狠辣,不过这么些时间已经将那划开的伤口腐烂了一层,手指宽的腐肉发了黑,血迹顺着伤口往下蔓延而去。
这样的伤口看着就叫人害怕,黎释州抱着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许红妆急道:“该如何是好,需要什么你说我马上去取。”
大方取了一解毒丸塞到许红妆的嘴巴里,然后又取出一把刀,却是没有自己下手而是交给黎释州,“此事你来,我要去照看小姐,如是时辰误了便就前功尽弃。”
黎释州从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别说是伤人了就算是一只鸡都未有亲手做过,如今叫他把这腐肉挖了可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他拿着刀的手都已经有些紧张起来,却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定了眼色,然后将刀对上了那腐肉的伤口。
房外,争吵还在继续,林澄音的人想要冲进去,而黎文益则是叫了家丁拦住这些人。
“黎文益,你竟然敢阻挠我!”林澄音终于发怒地吼出一句,“你可知你不过是个富人而已,我家父亲可是官员,颜儿姐姐的父亲也是官员,你是个什么东西!”
黎文益面上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是端正的施礼道:“黎某只是在做黎某现下该做的事情!”
“待我去找颜儿姐姐的父亲看你又要如何处理!”林澄音没有足够的理由冲进去,眼光往旁边瞟了一眼后愤愤地道了一句,一边带着自己的人扶着楚颜儿从这处地方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房间内冒出了不连断的哭声,黎文益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眼眶蓦地红了,却使劲儿的忍住了自己想要推开门的冲动。
没多久,房门被人打开了,却是自己的儿子抱着一脸苍白的许红妆跑出来的画面。
他震惊的转眸看去,“恭喜老爷……”耳边听到这声后又转了目光看过去,暂时的忘了自己儿子的事,“我家小女情况如何了?”
黎释州抱着许红妆直接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他根本就忘了给许红妆找个外头的空房间,而是就放到自己的床上,替她盖上自己的被子然后笔直地坐在床边,满目着急又忐忑地看着她。
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的药,当即又拿着药慌忙去找下人熬去。
待他回来,房间内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