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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糖刚准备和她细说一道就见她突的跺脚哎呀一声,面容带了些慌乱,“我家里的饭还未煮好呢,我现在先回去了。”她说着竟是果真往后退去,面目焦急像是当真有事。
他愣了两秒,其后才大步跟上,语气里颇有些无可奈何,“我刚刚不过与你说笑,你这是恼了?”
“没有没有,只是家中的饭当真未煮。”许红妆擦了一下额头,面上的神情真的无法再真。
虽然不知道他和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现在还是赶快离开的好,而且这片林子虽然难得的,芳香四溢,但其中,好像是掺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何安糖一时有些没听明白,刚准备去拉住许红妆的手时空中忽的有锐音而至。
“噔。”
丈长的白木箭笔直且力道极大的直接射入前方地面,溅出了那坚实土地的几分小碎泥。
许红妆见着这玩意儿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想都没想直接拉过裙摆就往前快速跑去,这箭一定是对付何安糖的和她没有关系,所以她尽管自己跑就好了。
噔噔噔!又三支箭射来,树上地里尽是有之。
后心处突的一阵阴凉,许红妆完全靠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扭,没想着加速跑的身子竟是有些不受力道猛地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匆匆时间内往后一看,才发觉那些人是躲在刚刚的合欢树里,一根根的箭矢如是不要命一般射出,若是在夜里再添些光的话就如是流星雨了!
原以为何安糖是个小家子手,没想,这功夫竟是也不错,只是比起君长离的,他的功夫要显得更为柔和一些,好似也有些后力不足。
“大人!”就在这时听得外面一串侍卫声音,旋即一群侍卫拿着武器冲了进来直往那树上之人跑去。
何安糖帅气地一甩衣摆,其后转身快步朝许红妆走去。
许红妆则是就地一滚,以手撑地迅速起身,随意拍了拍裙上泥土,一边惊恐地道:“是向着你来的是吧?”
“……”何安糖一通的关心话语在这句问话里瞬间沉了,不由吐出一声轻笑,“是。”
一直还算温柔的脸面却在这时候蓦地有些变化了。
眉头压着,眼睛半合着,连着唇角之处都像是在紧张一般地抿着,看着就是个不好接近的。
许红妆没敢再和他说话,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出这处,上了马车,在车窗处看到那人满身戾气地转身往林中走去。
她没看错,那一转身时所看到的脸面很是可怕,虽还是一般的俊俏,可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比之地狱阎罗还要吓人。
这是个多变的人,同时也是一个不能接近的人。
许红妆不由地把身体一抖,想着日后还是不要和他太过亲近的好。
回太师府的路上竟是路过了战王府。
许红妆很自然的想到了君长离,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她被夹手指放出来的那个相顾无言的晚上。
心头忽的狠狠一颤。
她第一次觉得有些紧张和冲动,想了半晌,敲了敲车门,“停车。”
下了马车,吩咐车夫,“你可以回去了,我待会想自己走回去。”
车夫没有多问,坐上马车就驾着车走了。
许红妆在战王府前徘徊了三四圈才鼓足勇气冲进去,许是这些人之前都见过她的缘故所以根本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这一点并不能给她些许安慰,反而让她越发紧张,好像自己忽然有了什么不一样的特权一样。
走了没多久看到一丫鬟,问了一声君长离所在方向就走着去了。
一路上的心情自是紧张激动,到了那所谓的寝屋时候还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随后才抬着手想要敲门。
“殿下不要……”
屋内突的传出一道娇柔女声,伴随着些微不可言说的媚意。
许红妆的手当即就僵在半空,紧张的心跳好像都因此而平定了不少。
保持着这个姿势听了娇滴滴女声半晌后许红妆才回过神的往后退去一步,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个屋子到底是不是君长离住的地儿。
奇怪的事她并没急着转身就走,而是又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直到听到里头女声蓦地尖锐两分才后知后觉地往后退去。
摸了摸脸,有些凉。
其实这事情很正常吧,君长离长年累月在外鲜少碰到女子,就算有这种事情其实真的可以说的过去,而且一个殿下嘛,就算一天十个那也是可以让人接受的。
许红妆自顾地哈哈两声,大步地踏出战王府了。
走了没几步又停下,困惑地在原地想了想。
她不是要去看看君长离的伤势怎么样了嘛?所以那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不管怎么说他之前也是为她受的伤啊,就算现在大白天的做着一些晚上该做的事那也没什么,她这是走什么?
对于这些大人物而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时间快了一点,那也正常。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跳,许红妆再次返回去,熟门熟路的走到刚刚那处地方,却听的里面状况越发激烈,她在外面听得难免也觉得有些羞燥,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她终是忍不住地往后一转。
蓦地在身后不远见得一熟悉人物,且一脸复杂地盯着她看。
许红妆震惊的面目都失了原样,往身后屋内速度一看,又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你你你你……”
“本王还真是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爱好。”君长离深皱着眉,还缓缓摇头像是对她有着莫大的失望,“你真是太让本王震惊了。”
然后叹气着转身离开。
哎!许红妆心头蓦地一阵欢喜,拉着裙摆快速跟上,“殿下,那里面的人不是你啊?”
“在你心里本王是那种人?”君长离说到这又是长叹一气缓缓摇头,“你这等人自己心里狭隘竟是把本王也想成那副模样,实在可恨。”
“嘿嘿。”许红妆心里浓重的乌云立时就散的一干二净,此时欢愉的跟在君长离身边只觉得好像四周都明亮了不少,“殿下一身端正那就好了,我再怎么狭隘那也是我不是殿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但这种兴奋的感觉真的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