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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模样,是先来了此处?
许红妆望着那转瞬即逝的背影只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但很快回过神来,拉着莲香朝另外一处安生的地儿走去。
赵洪文在其身后跟上,关心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许红妆取出帕子擦拭着戒指上的血渍,扭头一笑,“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此处?”
刚刚场面危险的让人无法放松呼吸,然而此时入了安全的地带许红妆就忘了那样的危险,开始于赵洪武闲聊起来,至于君逸尘刚刚推她的两下子,日后再报也不迟。
“今日佳节和着娘与欢儿他们一同出来欣赏一下这京中的景色,刚刚瞧着此处燃起大火便想着过来看上一眼,刚巧就见到姑娘被人围在一处。”赵洪文言简意赅的解释道,目里担忧的看了看许红妆,确定她无事后道了句,“前几日欢儿已是看上了一处院子,处于稍偏远之处。”
“那倒是极好的。”许红妆浅回一句,旋即往后远远望去一眼,那处火光刺目,不过现下已经有人去救火了,也有不少人去处理伤员。
赵洪文见此跟着看去,双眉一皱,“不曾想竟是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这四字一出,仿似一道灵光划过脑海,许红妆忽的想起上次南洛雪与自己的交谈,南洛雪觉得那样的火是前朝之人所做,此前她觉得不大可能,但依着现在这情况来瞧,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谁的仇恨能如此火辣到敢和皇宫起正面冲突?除了前朝怕是再无旁人了!
“我送姑娘回去吧。”赵洪文一边关注着周边可能存在的危险,一边对许红妆建议道:“此时场面怕是不容小觑。”
这话是没错,而且她与莲香不过是两个柔弱的女子,有人相送怕是能稍显的安全一些。
许红妆道:“那先谢谢你了。”
“姑娘于我们早有大恩,现下当不得一声谢。”赵洪文满面惶恐地道。
若不是有她相助怕是现在的他们还在山林里讨日过活,能有今日一切都是多亏了她,心中感激浓郁如墨,怕是这一辈子都散不开了。
许红妆浅浅笑出一声,低着头没再言语。
赵洪武文她送到太师府,此时才有些惊讶,“你竟是太师府的小姐?”
许红妆扬着笑脸看向他道:“怎么,怕了?厌弃了?”
对于这京中鲜有的言论,怕是赵洪文也不会少听到,况且他如果当真去码头那样的地方做活,这种低劣的言谈怕是就能听到更多了。、
“不会。”赵洪文身姿立即笔挺,双手抱拳地恭敬福身道:“我对姑娘只有满心尊敬以及感激,永远也不会落下半分,任何污蔑姑娘之事,我再不会答允。”
此前是不知道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就是她,现下知道了自不会听听就罢。
许红妆听到这话有一瞬的震撼,又见得赵洪文满面笃定不似玩笑只笑笑道:“好,我且信你。”
只是对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真的对你好到不顾后果,纵使你捡回了他的三条命,或许在他心理你也不过是随手一救罢了。
不会真的有人拿一辈子对你好,更不会为了你和所有人对抗。
所以对这样的话,听听就算,当不得真。
前脚刚刚踏入了太师府,后脚就有人被急急的扶了进来。
“小姐,是个大夫。”莲香飞快地看了一眼禀道。
大夫?许红妆不解,“又是谁生了病?”
莲香摇头,“奴婢跟着去看看。”
待莲香看完后,是一道小跑回来的,面上急色满满,“是二小姐!二小姐被火烧着了!”
“什么!”准备坐下休息的许红妆立即站起,心头在这瞬间快递跳动起来,她走到桌子前处,搜出一瓶早就做好的伤药塞到怀中,随后直往许月笙的院子大步跑去。
还未入院就听得许月笙一阵阵痛叫之声,许红妆提起的心脏更加被捏紧,脚步稍稍一顿之后更加快速的入了屋内。
屋里挤了好些人,叶榕青也坐在一处急急往内室中观望。
连翘一看到许红妆就打算要磕头哀求,许红妆急忙吩咐道:“把不该在的人全都请出去。”
紧接着挽了袖子入了内室,被青来的大夫上了些年纪,此时正在查看许月笙被火烧了些的脸。
而她被烧伤之处可不只是一点脸蛋而已,右手臂之处几乎全都被烧了!竟是伤的如此之重!
“妆儿……”许月笙痛的满头大汗,看到许红妆仿似是有了精神支柱一般,眸子猛地一亮,下一刻却直接晕了过去。
“小姐。”大夫惊叫一声后打算要去掐她的人中。
许红妆见场面还未危急生命暂时松了一口气,对莲香道:“带他出去。”
在身后等吩咐的连翘立即听话地把大夫给带了出去。
许红妆走上前,半敛着眉眼把护体的药丸塞到许月笙的口中,然后小心的将手臂之处的衣服给剪了下来。
刚刚看的可怕,现在将手臂完全露出来才发现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且这烧伤比起上一次君长离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虽说脸上也烧了些,但都只是最外的一层皮,处理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
重新去熬了一碗止痛药后让连翘好生守着许月笙,她则去做所需的药膏。
莲香办事速度一向极快,很快就把所需的药材研磨成细粉,许红妆负责烧火将三味重药熬到水汽消失只剩油和药渣后滤去药渣,冷却药膏。
将药膏淋到被火烧到的地方后时间已是到了半夜。
许红妆没想着离开,就守在许月笙的房间里,生怕她会突然醒来,痛的找不到人,困了的时候她就歇在外室的榻上。
一觉直到第二天。
醒来的第一时间是揉了眼睛,然后直接走到内室去,许月笙在她进来后才悠悠转醒,许是感到疼痛了,皱着那小细眉,张开了口,唤出一声,“疼。”
“我知道。”在床边处跪坐下去,许红妆直了身子帮她整理着稍显凌乱的秀发,微笑着道:“姐姐不用担心,只是有些疼痛罢了,等过了这两日一切就都能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