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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灿烂无比，比从前那些时日看到的都还要来的明艳动人，秦元墨只觉得自己心尖用力地颤了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心湖里，再不住的荡漾开去，无法抹平痕迹。
“不好。”秦元墨抓着有些慌意的心转过视线继续眯着，努力维持嗓音的平淡，“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的妆儿。”
之前的？指的是原身？那个一直贴近他，爱慕他，追着他的许红妆？
果然这人就是个喜欢找虐的，先前爱他爱的要死他不搭理，如今不搭理他了反而上赶着要来找搭理。
许红妆索性把书籍放在一旁桌上，拿过枕子趴在上头，望着屋内方向笑着道：“之前的永远都是之前的，后来的却是再不可能是之前的了，秦大哥想错了呢。”话里没有嘲讽，就像是一个老和尚对着一个求佛的人讲道理一般。
靠着的枕子里塞了许多的干花，用力一嗅就能嗅的满鼻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秦元墨一愣，顿时觉得周身温暖速降，仿似是什么落了似的凉了半分，不自觉地就淡下了唇角拉起的笑。
两人再无言语，专心的晒起了太阳来。
等着日头西斜温暖不再，稍冷的晚风刮上来时秦元墨在像是破冰似的动了身子，紧随着坐起身子，“你——”
“嘘。”站在一旁好一会儿时间的莲香用食指抵着唇前对秦元墨轻声道：“小姐睡着了。”
秦元墨徒然一惊，缓缓朝那趴着未动的人看去，她身上披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因为歪着头的缘故墨发全都倾洒于一侧，周身仿佛都洒下一层浅浅的柔光让人记忆深刻。
“明日我会再来。”秦元墨直起身子放轻了声音。
莲香为难地问：“秦公子缘何每日都来？”她倒是想让他来，只是她家的小姐好像是不大欢喜。
秦元墨一怔，反问一句，“我来不得？”
再怎么说他小时候也是此处的常客，怎的现在他倒真像是个外人一般了，好似与外面的人都没什么两样了。
“不是不是。”听得对方如此严肃的问话莲香着急地解释道：“秦公子来看小姐奴婢自是愿意看到的，不过小姐这几日好像心情都不大好，怕是会让公子觉得不开心。”
“无妨。”心间放松的秦元墨淡笑一声，“我知此前是我做的太过伤害了她，不过我与她总归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她这伤着无人相陪，我自是要帮着排解一二，不然太过无聊我怕她会闷出病了。”
缓了缓，补充一句，“过几日我有事情处理也是不能相陪了。”
莲香听着这情深意切地话只觉得心间一阵感动，忍不住福了福身，“多谢秦公子为我家小姐着想，若是小姐知道公子这般良苦用心怕是也会高兴的。”
秦元墨想着她从前的模样眉间里溢出几分真实的喜意，“那倒是好的。”
莲香又说了几句好话才送走了他，刚一回来就见得许红妆瞪着自己，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悦，她小心翼翼地走去道：“小姐被奴婢吵醒了？”
“嗯。”许红妆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双眼，看着一旁的空椅放松地一叹，“终于走了。”又紧张地问：“给钱了没有？”
“小姐，这怎么真能要钱呢，被老爷知道了可是要罚你了。”莲香收拾着软椅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在我这处扰了我的平静和好心情我要他几两银子便就是我的不是了？”许红妆又恼又委屈地辩驳道：“我这一日一日的容易嘛，伤都未好就要赔笑，如今不过是要几个银子你还要拿我父亲要挟我！”
“……小姐你好好的。”这一通言词模样委实是做的过了，莲香擦着额上滚下的冷汗，“奴婢不说这事不就是了。”
这当然是极好的，不过许红妆也没忘的提醒道：“记的把钱给本小姐要回来。”
这要自然是不能要的，不过小姐说了也不能不应，莲香笼统地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趁着天黑之前收拾了东西进屋里，又站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后晚饭上了桌。
刚吃着一半时候许月笙带着笑走进来了，那大步子迈的叫一个意气风发，显然是心情极好。
“姐姐有事不妨直说。”许月笙自一进来坐下就一直抿着嘴笑着，瞧那模样可渗人了，连着许红妆都适应不下来。
“没事，你先吃，吃完再说。”许月笙忍下几乎要哈哈大笑的欲望指了指那些好菜，“多吃点对伤口有好处。”
许红妆也不勉强，废了小半会儿时间吃完晚饭。
等着莲香把东西都收下去了许月笙挥退两个丫头，确定无人能听到话时拉着许红妆的手睁大眼睛道：“殿下实非常人能比。”
“这是自然。”许红妆自然地回了一声。
不说常人就算是那些殿下与君长离又岂是能比的？君长离可不是不学无术只知道享受身份带来地位的人，那身上可是带着实打实的能力。
“不过……殿下并不让我上手，说是怕麻烦我。”许月笙面上依然有笑，不过是多了些惋惜，“我倒是想着帮他。”
不让上手？就是说着两日的涂药都是旁人来的？许红妆眼睛一瞪，猜测着，“这殿下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又想着或许只是心疼许月笙？她在的时候可是没少让她动手几乎都把她当做是个男人来使唤，如今有个姑娘帮他竟是不要。
不是个不喜欢女的就是心疼这女的。
按照许红妆的脑洞来看当然是把这一点当做是喜欢来看待，顿时喜上眉梢，“殿下怕是喜欢你了吧？看来二姐果真是又魅力的。”
许月笙娇脸一红，眉间倒是没之前那般放松，话里也紧着，“战王殿下是何许人也哪里就能因此而喜欢上一个人，我瞧着他倒不像是个容易放开心思的人。”
“姐姐喜欢他就该大胆着些，可莫要害怕。”许红妆帮忙想着法子道：“若是实在不行便就让他吃些东西，待你二人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还能否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