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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尽管他变了躯壳,也变了灵魂,但他的声音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几个月之前,正是他闯进了青鸯楼,带走了青鸟姑娘,他的阴险笑容依旧深藏在我的心里。只是那时的紫袍男子,不是捉鬼圣教的人吗?为什么此时他却是代表着邪教,难道一切是我猜错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看着眼前即将消失的灵魂体,冷声问道。他大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诡异,许久停歇:“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鬼童出现在我身前,只是冷眼看着这个难得的大补品慢慢的消失,却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出手?”
“我拿不下他,”鬼童回道,“他的真身很强大,我没有把握能够吞食他的残魂。”我不由一愣,脑海中浮现出紫袍男子出现在青鸯楼时的模样,心里喃喃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变得沉寂的地下室,一地的鲜血如被一场雨淋过一般,摇曳着却不熄灭的烛火,不安分的在随着黑暗摆动身姿。那个铁牢笼中关着的乞丐,我没有去看,因为已经从那里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机。
我来迟了,并没有能够救了这些人的命,不过将这个阴谋击破,便是对他们最好的补偿。我收起法器之后,盘坐在血泊之中,默默闭上眼睛念起了往生咒。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有些头疼了起来,不知道这里的一切该怎么处理。随即释然,这些事情又关我什么事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从李老板的尸体上翻找到檀木器皿之后,将藏在身上的蛊虫放在了里面,这才好好的揣在怀中,离开了地下室。
“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回到地面之后,我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舒服的说道。这里一切依旧,星空依旧是星空,院子依旧是院子,谁都不知道今晚在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后院的那间房间里烛光消失,我猜想里面的人或许已经安然入睡了吧。随即轻手轻脚将地下室的入口重新盖上,这才离开了院子里。
当我回到马路上的时候,师傅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我,我有些压抑,但又有些释然,走上前轻声喊道:“师傅,我回来了。”
“受伤了?”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我点了点头,随即一脸轻松的说道。他又问道:“都解决了?”
“还有一点事情,明天再做也不迟。”我说道。师傅沉默片刻,说了一声:“那就继续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吧。”
说完后,师傅不再看我,迈开腿便要往前走,我急忙叫住他,说道:“师傅,我还有一事不明。”
“哦,,是什么事?”师傅停下脚步,而后看着我问道。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师傅可知之前来青鸯楼带走青鸟姑娘的紫袍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师傅的眉头再次皱起,他说道:“他自然是捉鬼圣教的人。”我继续问道:“可我刚刚见到他的一缕残魂了,他好像是邪教的人吧?”
“邪教?”师傅眉头紧蹙,许久继续说道,“那又如何?”我不由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师傅,你一切都知道的吧?”
师傅陷入了沉默之中。我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没有出手的吧?不然以你的实力,对付他只是轻而易举。”
师傅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他紧盯着我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为好,对你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不由有些着急,连忙问道:“那师傅,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四世奇人何景阳的子孙,而你,是不是他的徒弟?”
“是也不是,是福不是福,是祸不是祸。有些东西,看得太清楚,反而就没有意义了。”师傅低沉的说道,而后不再理我,率先离开了。
而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心里慢慢释然,因为师傅已经给了我答案。这一夜,自然无话。
清晨,摸着一点初阳的气息,我回到了青鸯楼,姑娘们都没有起来,还在熟睡之中。而三娘则是早已经醒来,在呦呵着下人们打扫卫生。
我上去打了个招呼,三娘看到我之后,脸上不由露出的生气的神情:“你这小子昨晚又造了什么孽,怎么身上都是伤,你师傅呢?”
我笑了笑,感觉心里暖洋洋的,这种能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三娘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和师傅没有关系。”
“你这小子,就知道维护他。算了算了,厨房里刚做好了粥,你去吃点吧,我让店里的伙计一会去城北的药铺那点药来给你敷敷。”三娘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好咧,那就麻烦三娘了。”我笑着说道,然后去了厨房,大锅里果真煮的都是热粥。已经很久没有喝到青鸯楼的热粥了,我不由有些馋嘴,而后盛了一碗,安静的坐在桌子前吃干净,这才摸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房间里。
因为原先居住的屋子被小蓉睡去了,所以这间屋子是我临时朝三娘那里要来的,虽然非常的简陋,但是睡一觉是没有问题的。
朝着木床上一躺,强烈的疲倦感顿时袭来,我不由闭上了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晚上,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觉得青鸯楼里非常的热闹。我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便离开了房间,也明白了青鸯楼里热闹的原先。
只见几个人正坐在一张桌子上争论着,而其他的人围着他们团团转,都是一脸好奇的模样。我仔细一听,这几人谈的竟然都是包子铺的事情,原来今天早上,包子铺院子里的地下室被官兵们发现,也将里面的尸体都抬了出来。
坐在椅子上争论的几个人,显然是当时的目击者,正在激烈的言论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的恐怖。而听客们,则是越听越好奇,甚至有人出钱买酒给争论的几位客人,只为了让他们说话再快点,不要结巴。
我倒是饶有兴趣的搬来椅子坐下,想要看看他们究竟会编出个怎么样的说法。一个年长一些的说客,一嘴的吐沫星子到处乱喷,而被喷到的人则是一脸不在意,只是认真的听着他讲话。
他喝了一口桌上“免费”的酒之后,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继续说道:“听说今天早上有人塞了一个便条到官府的门缝里,所以他们才知道城南包子铺的事情,便立即派人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