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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听到崔乐蓉这么说了之后,倒也算是缓过神来了,也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是太不镇定了一些,有些话那还真是不好在外头随便乱说的,免得到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萧易轻咳了两声:“这事儿咱们听听就成了。”
但那话语里头的尾音微微地上扬,很明显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只差没有整个人发飘了。
崔乐蓉也懒得理会此时此刻的萧易,不过也随着他那般高兴去吧,也是这辈子难得遇上的好事了。
“姐!”崔乐安也是有些激动的很,他这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呢,刚刚能够和限量大人说上话他都觉得好生激动了,现在听到自家姐夫还能够被陛下夸奖上一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总觉得刚刚好像是自己听错了似的,但又觉得这话是从县令大人的口中说出来的那肯定应该是没有错的。
崔乐安觉得开心极了,虽说长这么大也没有瞧见过几个大人物,但是听到那样的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人夸奖了人这样的说辞他心里头就觉得高兴的很,回头肯定是要和阿爹说的,到时候让阿爹也跟着高兴高兴才成。
崔乐蓉一看崔乐安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头是在想什么了,“去选点书,咱们差不多也该走了,一会还得去贡院哪儿看了成绩呢,你现在不管是什么事情首先最重要的还是要把眼前的事情给完成,千万别让别的是让分了心。”
崔乐蓉也愿意见到崔乐安高高兴兴的,但对于她来说还是愿意看到他能够考上童生的。
崔乐安听了自己姐姐这话,原本还有几分兴起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是呢,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如何把这事儿告诉阿爹阿娘让阿爹阿娘跟着一起高兴的时候,他应当做的还是应该要好好考好了,阿爹更是期待着自己能够考上童生的呢。
“姐姐,我会努力的!”崔乐安这般一来也就没了之前那样得意的神态了,也的确是如此,陛下夸奖的那也是他的姐夫同他可是没有多少干系的,阿爹知道这事儿之后那肯定是会高兴的,若是自己还能够一并考上童生之后阿爹那肯定会更加高兴,再者,姐夫都能够这般的本事了,他也应该是要好好地同姐夫学了一学才是。
崔乐安又拣了几本夫子在课堂上说过的书册,并着刚刚徐瑾之给帮着挑拣出来的那几本书,崔乐蓉也没有说什么,让萧易去给付钱。
萧易也已经缓过神来了,也就没有刚刚那样的兴起了,见崔乐安挑拣好了,自己也跟着挑拣了几本书,一并去付了钱,因是旧书,所以这价钱上自是要比书铺子里头要来得便宜上不少,萧易自己拿着那几本书虽说里头有不少的字自己还不怎么熟悉,但不熟也没事儿啊,正好让他好好学了,这样自己也能够一边看一边学。
旧书铺子里头的书自是要便宜一些,但即便是这样,这些书买下来的也还是觉得有些心疼,萧易银子是掏了,但还是觉得心疼的慌,这钱挣起来倒是没那么的容易,花出去的时候倒是快的很,一下子就二三两的银子就去掉了。
“虽说是便宜一些,可到底也还是贵的慌,这什么时候才能便宜一点才好呢!”萧易捏着手上的几本书,忍不住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说现在已有了活字印刷,但到底也还是个金贵的,想想以前那些个书留下来那可还是靠了人手自己抄录下来的。”崔乐蓉道,现在纸张本就是个金贵的,就算是旧书那也不能便宜的和大白菜似的。
“是啊,魏贤家里头就有不少的藏书,听说那可都是从以前留下来的,我也同他借过几本来看过,有好几本听先生说那可都是孤本呢。”崔乐安道,“就是先生也曾说过年轻的时候还为书铺抄撰书本挣点银子,还能够顺便多看几本书。我也是想过这样的法子的,但那些个铺子里头的店家嫌弃我年纪小,怕我这书没有抄攥好反而是污了书册。”
崔乐安说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时候他也是想着给家里面挣点钱,至少能够让自己的束脩费多少挣点回来,可惜人家就是不要他做这种活计。
“那现在还有这样的活计?”萧易觉得意外极了,他是没有上过学,现在所认的字那还是自家媳妇每天教的,所以对于书院学堂里头的事情那也算是好奇的很,见崔乐安这么说了之后就忍不住开口问了。
“有啊,即便是现在有了印刷之术,但到底也还是有些不大成熟,再者咱们这些人哪里能够用得上那些个,所以这书铺子里头自然还是需要有人抄撰的,不过姐夫你要是相干这样的活计,那还是算了吧!”可不是他这个当小舅子的看不起自己这个姐夫,实在是自家姐夫那字真心还真的不怎么样,不管是那家书铺子里头那肯定也是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萧易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听到崔乐安这么说的时候也完全不恼,他那一笔字那是真的半点也不能见人的,所以也就只有问问的份,真要他做这抄攥的事情那也甭用别人开口,他自己也得先拒绝了的。
“我再练个几年,再练个几年之后那字就能够好看了。”萧易十分豁达地道。
崔乐安也只是笑,也没有对自家姐夫这话表示任何的质疑,看着倒像是对自家姐夫这说辞是深信不疑的模样瞅得萧易那是越发的高兴。
因为手上捧着书去贡院也不大方便,所以崔乐蓉他们也是先回了一趟客栈,把书本放下了之后这才往着贡院那头去,一路上过去的时候也遇上不少人,有些还是昨天在贡院外头打了一个照面的,看着有几分的眼熟,这些人之中有些人高高兴兴的,也有些人皱着眉头,看起来是十分的不高兴的模样,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此刻表露无疑。
等到贡院那一头的时候那贴着成绩的一处依旧围着不少人,有人在那边高兴地手舞足蹈,也有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人里面也不单单是那些个还没长开的孩子,还包括了那些个年长的大人,老泪纵横的模样看着十分的楚楚可怜。
“萧易!”
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萧易也急忙抬眼看去,见到是沈父的时候这才露出了一个笑。
“沈大叔你来的可真是够早的啊!”萧易急忙上前了几步同人寒暄起来。
“早什么呀,再怎么早也还是拗不过这些个人,那才叫一个早的,走了一些人了还照样有那么多人围着!要不是想着今天一早就要登了成绩,我这一晚上都没睡好,要不还真是想再晚些过来的!”沈父在那边说道,他一想到今天要出了成绩,昨天晚上那是翻来倒去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天早早地就从床上起来了想要来看看,但架不住同他有一样心思的人太多,还是同之前那样,挤不进去又瞧不见,眼瞅着那些人哭的笑的,他这心里头那是越发的没个底了,站在这儿那是更加的心急如焚,想要看却又不敢看的。
“那大叔可看了没有?”萧易问道。
“看了!”沈父听到萧易这么问的时候那神色也多了几分的喜色,一看那样子就晓得那是过了县试的了,沈父想起这件事情那就觉得高兴的很,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地供着这小子去念学,倒也是半点也没有白费。
“那可是恭喜大叔了。”崔乐蓉道。
“还不值当喜呢!现在就过了个县试,明天不是还有考的么,要是明天的府试也一并过了,那才是个值得欢喜的事情,”沈父急忙道,现在就过了一个县试的确是叫他觉得十分的高兴,可也越发地担心起明天来了,“你们咋地来的这么迟?”
“我们就想着今天人肯定是有不少的,就想着晚点过来也不至于太过闹腾也不用和人挤着,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来得稍微早了一点。”萧易看着那些个人潮的时候也还是觉得有些可怖,原本还以为他们上了旧书铺子哪儿转了一圈之后这里肯定是要散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到现在这个时候这里还是这么多的人呢,早知道就是再转一圈那也是来得及的。
“唉,今天估计就算是想不挤也不成,你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我原本以为你们应该也会来的早一点的,要是知道你们来的迟,刚刚挤过去看的时候就该帮着你们一起给看了!”沈父道,他刚刚也是费了好些的力气这才挤到了里头,当时是光顾着看自己儿子了,倒是忘记了帮着他们也一起看一下了。
“也不打紧,我们自己挤一下就成了,现在人也不是那么挤了。”萧易摆摆手,这事儿也怨不得沈父,要是换做是他,估计也是只会顾着自家的,哪里还能够想得到那么多的。
萧易瞅着现在人也不是那么多了,就对着崔乐蓉道:“我去里头看看,人那么多,你和小安也就别往着里头挤了,挤的时候旁人那也是顾不上那么多的。”
萧易那可是不舍得自己媳妇去和那么多人挤的,那么多的人到时候被人踩上几脚又或者是被人撞到哪儿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他一个汉子皮糙肉厚倒是不怕这些。
“成,那你赶紧去赶紧回来。”崔乐蓉也不同萧易争,她笑着问道,“小弟的名字你应当是记得的吧?”
萧易给了崔乐蓉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他虽说认字不多,但家里头的人名那还是知道的,也能够认得出来的。
萧易一头扎进了那人潮之中,现在人潮里头也已经没有刚刚那般的拥挤了,现在之所以看着这般的人多,那到底还是因为榜上有名的人因为高兴没走,榜上无名的人也不愿意走,萧易花了点力气就挤到了前头去了,那纸上写着名字和成绩,萧易仔细地看着,就怕错过了名字,每一会的功夫就在那榜上找到了崔乐安的名字,再看到后头的成绩是上之后,他咧开了一个笑容,那笑容里头也是有几分的如释重负,更多的是高兴。
他知道外头还在等着他,半点也不敢在里头耽搁,又重新从人群里头挤了出来。
崔乐安双手紧握,也有了几分的着急,他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是考的好还是不好的,毕竟这事儿自己说了那也是半点也不算的,他看着那人群只觉得有几分的煎熬,想着自己咋地就在这里干等着了呢,干等着可比什么都不知道更加的心焦,他也有几分的后悔,想着自己刚刚要是和姐夫一起挤进去就好了,那现在自己也就能够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你就不用太过担心啦,我素日里头的成绩那还不如你呢,你看我都过了,你肯定也是能过的!”沈梁拍了拍崔乐安的肩膀安慰道,那姿态看着像是十分的轻松,但事实上他也是能够理解崔乐安现在的心情的,想他之前可不就是和他一个模样的么。
崔乐安也不应沈梁的话,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个什么,等到看到自家姐夫从人群里头挤出来的时候,他猛地上前了两步又一下子停了下来。
“过了!”萧易也不是个卖关子的人,一下子就笑意盈盈地把结果给说了,免得自家这个小舅子那是更加的担心,看这孩子现在不就已经担心的都不敢上前来问个啥了么!
崔乐安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现在这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想,但随之又觉得自己这似乎有些高兴的太早了,县试才不过是第一关而已,后头还有难关,要是能够府试也一并过了,那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因为过了县试的关系,萧易那是高兴的很,中午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还多点了一个肉菜,仿佛之前还在背后偷偷说着青阳城里头那些个饭馆的肉菜又贵又少的人不是他一般,崔乐蓉也由得萧易去,想着要是等到弟弟能够考上童生回到家里头的时候自家阿爹那肯定也是要高兴高兴的。
崔乐安也吃的眉开眼笑,也想着明天那一场考试自己要更加用功才成,定是要考上童生的。
翌日一早,崔乐蓉和萧易也依旧还是把崔乐安送去了贡院那头,前头那县试刷下了一些人,贡院前头虽说还是有几分的拥挤,却也已经没了前两天的那般的人声鼎沸,更多的是一副凝重的气息在蔓延。
崔乐蓉也是好生交代了弟弟一些话,免得他太过紧张被这些个凝重压得喘不过气来,等到贡院开了院门瞅着人进了贡院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人进了贡院之后,崔乐蓉这才和萧易离开前往邵家的牙行,今天也是他们约定好的日子。
那牙子也早就已经等着人来了,所以在看到崔乐蓉和萧易两个人的进门来的时候他那脸上一下子就带上了笑容,立马地迎了上去。他原本还担心着人不来呢,现在看到人来了之后这心里头才觉得踏实了,不然这买卖自己也就白白地折腾了。
“二位也是早啊!”牙子笑呵呵地说道,“我今天一早上就在等着二位来了,生怕二位会不会有旁的事给耽搁了。”
“既是说好了要来的,当然是要来的。”萧易道,他可是一个守信的人,就算是有事儿不能来那肯定也是会提前通知了人,不可能让人白白地等着。而且之前也已经约定好了要来,怎可能不来。
“就是不知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萧易问道。
“咱们先说关于厨子的事情,”牙子笑着说道,“不瞒两位说,我也算是帮着二位寻摸了人的,可也不是我说,平安镇离咱们青阳城到底是有不少的路,那些个有手艺的人一听是要去平安镇上就有些不大乐意了,不过我还是给两位寻摸了两个愿意当长工的,还有一个是愿意签了长契的,只是这愿意签长契的人有点旁的要求,不过这手艺倒是正经不差的。”
萧易听着牙子这话,微微蹙了蹙眉头,他也不大懂这些个事情,又怕自己的不懂会闹出点旁的事情来,最后只好是看向崔乐蓉,这事儿到底还是得自家媳妇给一起拿捏了主意。
“也那辛苦你给帮着张罗了,要是不麻烦的话,我们能见见人么?”崔乐蓉客客气气地问道,手艺好不好这事儿反正暂时也不能看出来,可这人好相处还是不好相处那到底还是能够看出几分的,既是要请了人的,那肯定是要过过眼让自己看着舒服才成的。
“能见能见,我都让人在后院里头等着呢!”牙子急忙道,他也就是怕到时候肯定是要见一面的所以就让人今天一早就来了,果真不出他的所料。
牙子领着萧易和崔乐蓉去了后院,在后院里头果真是有三个人在,两个稍微年长了一些,大约在二十多岁接近三十岁左右的,这两个人颇有几分的富态,还有一个人大约是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光是看着倒是有几分的瘦弱,不过那目光倒是清澈的很。
“这就是我说的那三位厨子,你们只管看看,有什么想问的那也便是问吧!”牙子道,“二位放心,这三位的厨艺那都是不错的,我是不会随意诓骗了人的。”
牙子也看向那三个人道:“这两位就是我同你们说的在平安镇上开了酒楼铺子的,指不定就会成了你们三个之中其中一人的东家了。”
那三人听了牙子的话也看了过来,神情之中也是有几分的复杂。
萧易抬眼看向那三个人,老实说他不怎么喜欢前头那两个中年汉子,那两个人的眼神瞅着叫他不是那么的欢喜,尤其是他们刚开始看过来的那一眼,那眼神里头带着几分的鄙夷。萧易这人对于这样的眼神那也算的上是熟悉的很了,从小到大他被这样的眼神也是看了不少次的,所以对于这种眼神他一眼就能够理解。多半是这两人觉得自己看着一点也不富贵,所以不需要多少恭敬地对待。
萧易看过了这两人之后这才把眼神落在了那最后一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人身上,这人目光淡淡的,倒是有几分的期许的感觉,同前头两人对比之下,很明显地能看出那两个年长的对于这一份差事的不经意,而这个年轻人对于这一份差事那倒是十分的期许。
萧易看了两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崔乐蓉,声音低低的,“我不怎么看中前头两个,后头那一个还成,阿蓉你觉得哪个成?”
崔乐蓉当然也没有忽视这三个人刚刚的目光,说实话她也是认同萧易刚刚的话,她也不怎么中意前头那两个人,就冲着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两人那不屑的眼神,这还没成为东家呢就已经是这样被人看不起了,这要是真的聘了他们,那回头自己这个当东家的还不是得矮人一头去,往后有什么话自己说了就和没说一样,那就不是花钱请了厨子,而是掏钱请了个大爷了。
崔乐蓉按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喜,平静地道:“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请三位把双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三人对于崔乐蓉这话也是不理解的很,尤其是前头两人,虽说最后也还是伸出了手来但那姿态来看却是不情不愿的厉害。
崔乐蓉上前了几步,也没有走得太近,只是认认真真地看了看三个人伸出来的手,等到看完之后又退了几步缓缓地开口:“我想三位应该也是已经听说了,我们不是青阳城里头的人,酒楼是开在平安镇上的,若是聘请了三位,那肯定是要到平安镇上去做事儿的。我在这里就想先问问,三位可有什么旁的要求没有?”
崔乐蓉这话说的也算是客气,但那话里面的意思就已经算是说的十分的明白了,那就是有什么别的意见那就是可以趁着现在这个时候提了,他们也会掂量掂量的。
排头第一个人率先开了口道:“老实说,我也是城里面大酒楼里头出来的厨子,说实在话,平安镇这个地方我虽然是听说过的,但到底也不是个大地方。我同意来那也就是因着在城里面呆的腻味了,想换个地方干,可不是在城里头找不到活计的缘故。我这也没啥要求,首先这工钱那是肯定不能少的,就算不能比着城里头那些个大酒楼一般来给了工钱,可也不能少到哪里去的。还有,平安镇上离咱们青阳城里头实在是有些远了,我这家里人可都是在城里头呢,来来往往的也不方便的很,所以这一个月至少要给我个四五天的休息日子,早上酒楼里头要是做早饭生意的,我也是不管的,我就只管午饭和晚饭两顿的事情,在平安镇上你们也得给租一个宅子给我,不能太小,方便我家里头人过来的看我的时候住上一阵子。”
“是啊,我这要求也是差不多的!”第二个人也紧跟着开了口,“这工钱定是不好太少的,宅子肯定要给租下一间来。在厨房里头,我那可是大厨子,所以厨房里头的人也得听了我的话才成,要不到时候也不好管教了人。”
崔乐蓉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带着笑,“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两位说的那也是在理的。”
“可不是,我们也算是个实诚人了,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人是从那么犄角旮旯来的还在城里头请厨子这事儿还算是有点眼光和头脑的份上,我们也不会来走上这么一遭了!”那两人洋洋得意的很。
“我们之前在城里头,那工钱是一个月二两银子,工钱月初就得给了。”
“每个月酒楼里头还会给一些个蔬果肉类的,所以这个也肯定是不能少的,一个月至少得给了五斤肉还有一些个蔬果。”
“这宅子要租的好些,毕竟也是离乡背井地去了平安镇上,酒楼后头那些个给帮工住的地方我们是不能要住的。”
“宅子里头的东西那也是要置办妥当,像是被褥一类的也得干干净净一些,还得寻个下人,酒楼里头也是忙的很,只怕到时候也没得那些闲工夫去收拾,总得有个人给洗洗刷刷的。”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兴起,见崔乐蓉和萧易两个人也没有出言阻止,两个人那是更加的得意,心中对于这两个人是越发的鄙夷,到底是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半点场面也是没见过的,两人有心想要压压人的场子,只要拿捏住了两人,这样往后到了酒楼里头也比较好办事,自己那肯定是头一份的,要是到时候被人呼来喝去的这脸面都是要没了的。
萧易听着这两个人那般无耻的话,几乎整个人都是要气炸了,这两人哪里是来应聘做厨子的,那姿态根本就是来当大爷的,还当他们是好拿捏的了,要是自己真的听了两个人的话依着人的要求去办,只怕自己往后那就不是个东家而是个奴仆了,听听这些个话,哪里是一个当厨子的人会说出口的话,这是把他们当做什么来了?当他们是儿子还是女儿呢还要这般的孝敬!
崔乐蓉拉了拉萧易的手,知道萧易这性子现在那肯定是听不下去的,她扯了扯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萧易看向自己媳妇,看着自家媳妇那平静的模样,那一团火气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倒也是没有刚刚那样的气恼了,这火气一下来之后萧易就一下明白了一些个事情,自家媳妇的脾气那也不是个好拿捏的,往常要是听到人这般说的时候早就顶回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半分的动静,萧易一想就知道自家媳妇肯定不会像是她所表现出来的这样的平静的,指不定到时候这两个人要倒什么样的霉。
一想到这里,萧易那就更不生气了,反正这两个人自家酒楼里头那是肯定不能要的,那他们现在所说的话自己干啥还要去计较呢,全当做两人是在放屁不就成了!
萧易心里头也觉得舒坦了,窝着崔乐蓉的手也没有放开,还饶有兴致地冲着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那笑容里头还带了几分的狡黠。
那两个中年人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几乎是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等到说完了之后这才看向萧易和崔乐蓉两人。
“我们的要求也就是这样了,要是你们能答应,我们就现在签下契约也成的。”两人抬着下巴,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二位的条件我也是听得挺清楚的,也不算太过严苛。”崔乐蓉笑着说道。
两人模样之中流露出了几分的喜色,“既然你们没有什么意见,那就签下契约吧!”
“不着急,这不是还有一个小师傅没说么,你们也知道,我们那平安镇上是个小地方,我们酒楼也是个小酒楼,要请多了厨子也没个什么用处,所以我也只能请一人,不如等小师傅说完我们再考虑考虑吧!”崔乐蓉笑意盈盈地道。
刚刚还说的十分兴起的两人听到崔乐蓉这么说的时候那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两人相互瞪了一眼,刚刚只顾着在那头争着倒是忘记了眼前这两人压根只打算请一个厨子的事实,现在他们两个人也可算是敌手的关系呢,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倒是有些开始觉得自己刚刚就应该多少放低一些个要求才对,瞅着对方那也觉得越发的不顺眼起来了。
萧易也顺着崔乐蓉的话看向那站在一旁安安静静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的人:“这位师傅,你可以说说你的要求了。”
那人抬眼看了过来,目光沉静。
“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签长契或者是卖身契,要是二位聘请了我的话,我想能不能先预支一些个工钱,我阿娘病了,我得给她看大夫。去平安镇上干活也没关系,就是我得带着我阿娘一起去,我要是不在阿娘的身边,到时候也没人能照应她。”那人平平静静地说着,声音里头的带了几分的暗哑,“我对旁的也没有多少的要求,酒楼里头给干活的人住的地方住了就成。”
萧易听了这人的话,看他那般模样也不似在说谎,倒是有几分的动容。
另外两人一听这人的话那就有几分的着急了,急忙开口道:“两位可莫要因为同情了人做出鲁莽的决定来,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能有啥的手艺,怕是也就会胡乱煮点东西!”
“可不是么,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能在厨房里头干过多久,怕也就是一个学徒而已,想我们可是在大酒楼里头经过历练的,做菜的水准那也是有一绝的。这小伙子只怕到时候颠锅都颠不起来,那做出离开的菜还有啥好吃的,再说了,这签下长契之后那要是往后酒楼生意不好或是旁的,人家借故赖上了你们可咋整?”
“可不,看两位也不是个什么富贵人家,请个厨子那也十分不容易,要是这手艺不成往后那可是要没了客人的,这没了客人哪里来的银钱收入呢,再说了,这签下了长契可是不好啊,要是签下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你们还不得一直养着人呢!像是我就不同了,在大酒楼里面干过,经验也足,晓得大家伙那都是爱吃啥菜的,那肯定是能够招揽了不少的生意来的!”
“好像说的就你在大酒楼里面干过似的,难道我就没有在大酒楼里头干过不成?要说这手艺我也是半点也不比你差的!”
那两个中年人完全旁若无人地争吵了起来,仿佛这人选定是会从两个人之中选了出来似的,到时候让萧易和崔乐蓉看着觉得可笑的很,这两人是有多大的脸?
牙子看着这阵仗那也觉得头疼的很,这一笔生意原本看着也算是好做的很,倒是没有想到情况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看着两个人那争来夺去的模样,牙子觉得自己都丢脸死了,怎么就会找来这么两个人呢!他偷偷地看了那小两口一眼,看着两个人那一声不吭的模样心中也是有几分的了然了,别看这两个人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说过一句话,事实上这两个人他们压根就没看上,就当两人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呢,更可笑的是眼前这两个争夺着谁的厨艺更胜一筹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眼力还没有看出这一个事实,打从两个人刚刚提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要求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被人划去了根本就不可能被应聘走了。
“成了!要选谁我们心中有数的很!”萧易被这两人吵得有些脑仁疼,觉得还好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这两人,要是把这样的人给弄回了自家酒楼里头,那早晚都是要被玩完的。
萧易这话一说出口之后,那两人也不吵了,一脸巴巴地看着萧易,一副“你要是有眼光你就该选我”的态度。
“就他吧!”萧易指了指站在一旁基本上没怎么吭声的年轻小伙子,“至于这具体的,咱们还得再谈一谈。”
“为什么!”
见到萧易指了那人之后,另外两个就不干了,想他们还在这儿呢,怎么就选了那个人了?
“没有为什么啊,他比较符合我们想要的厨子。”崔乐蓉笑意盈盈地说道。
“那刚刚你不是还说我们提的要求挺合理的么?”这两人就想不通了,他们刚刚提的要求的时候人家也一个劲地点头,半点也没有拒绝的模样,不是还觉得他们的要求挺合理的么?
“是挺合理的啊,不过我又没打算聘了二位当厨子,我为什么要反对呢?”崔乐蓉依旧笑着,但那笑容对于这两人来说那是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再说了,两位这样的要求一看我们小夫妻就是个没钱没势的肯定是做不到的啊,两位既然提了这般我们做不到的要求,那很明显其实两位也没有想要到我们名下的酒楼里头做事的想法不是么?再加上我们平安镇上那也的确是个小地方,供不起两位这样的大佛,两位还是在青阳城里头另谋高职就好,我们也不好耽搁两位的前程。依着两位曾在大酒楼里头做了好些年手艺又是十分出众来说,另谋东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在这里就祝两位前程似锦了!”
两人哪里听不出来那话语里头的讽刺,对于这小娘子那也是恨得厉害,人家只差是没有当着面说他们之前没有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儿现在又何必是让她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嘴上说着祝他们前程似锦,事实上不过就是在反讽着既然那些个大酒楼说的有他们这么好为何没有在酒楼里头巴巴地呆着反而是出来了。
两个人也是被说了个没脸,那神色难看的厉害,最后也不过就是咬咬牙迸出了一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那小酒楼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去!”
那言语之中还有几分的愤恨。
“多谢两位的关心了,能够撑多久那也是我们自己要思量的事,二位也实在是客套,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能够像是二位这般这么仁义的那也算是少见的很,改明儿也应该好好说道说道给人听了才是。”崔乐蓉笑眯眯地说着,“我看二位从那大酒楼里头出来委实是太委屈了些,不如说出酒楼的名头来,我们去吃上一顿再帮着二位求求情如何?二位手艺这般的厉害,又是做了这么多年了,定是有不少的老主顾,到时候许就能够再回到酒楼里头了!只是我看二位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些,到底也是当厨子做的是吃食生意,一个做厨子的连自己的手手没有折腾干净的,要是被客人瞧见哪里还吃的进去,谁知道那些个尘土只是陷在二位的指甲缝里头呢还是一并落到了饭菜里头。”
两人面色一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在手指缝里头果真是有不少的污垢,咬了咬牙却也应对不上什么话来,最后只能恨恨地一拂衣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