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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上一次徐县令一走之后,崔乐蓉和萧易就没怎么碰上过萧如娟,一来是他们经常早出晚归的,同村子上的人相处的时间么也比寻常的时候要少上一些,哪怕是偶然碰上那一次,萧如娟那也是和萧守业一般模样高高地抬着脑袋,深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
不过他们是对村子里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也是从于氏的嘴里面听来了不少关于萧远山家的事情,尤其是最近萧如娟的事情更是让村子上本就没多少乐子的人开始津津乐道。这也实在是怨不得村子里头的这些人在这里看热闹的呢,谁让那萧如娟也实在是个搞笑的人物,张口闭口地说着就是要嫁到大户人家里头去,说是在这个地界也就只有像是徐县令这样的人才能够衬得上她云云,说出来也是完全不怕人笑话的。
村子里头的那些个人也对于萧如娟完全是处于看好戏的模样,你想你一个农家姑娘就一门心思地想着嫁给县令大人,这说出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个啥?真是光是听着都觉得好笑的很。
村子里头的那些个长辈都觉得萧如娟那是个没自知之明的,一门心思想着攀龙附凤,可村子里头的人明白这一点不代表着萧远山家里头也都是清楚这一点的,尤其像是王氏就是一直都觉得自家姑娘那是哪里都好,别说是匹配一个县令了就算是匹配上一个皇子那也是完全绰绰有余的,甚至还大言不谗地想着请了媒婆上门去说去。
但媒婆这职业那都是门儿清的,就他们这地界的谁家的姑娘谁家的崽儿的情况那都是一溜门清的,就萧远山那一家子的情况就算是有些不大清楚的随便一打听了之后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基本上在媒婆之中也都达成了一个共识的,萧远山这一家子人品实在是不咋地,要是给这家人家说亲还是啥的怕是要折了是自己的名声,所以基本上有能耐一点的媒婆都不愿意搭理上萧远山那一家子,可王氏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这点弯弯绕绕的,她还特地摸出了钱来整治了好酒好菜请了平安镇上最能干的媒婆打算让她去说项,在饭桌上,王氏这话也不过就是刚刚起了个头,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喜色的媒婆就一下子把筷子给放下了,也不说什么虚话,直接了当就拒绝了去说项,甚至还直接让萧如娟收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安安分分地寻个普通些有点家底的庄稼汉子来的好。
萧如娟哪里能够听得了这样的话,她满心满眼地就是想是想要嫁给有钱有势又有前途的人,这种话说出口了她还不得恨死这个媒婆,当下就挥着扫帚把人赶出门,谁都拦不住。
媒婆那些人又怎么是好惹的,被萧如娟那样子扫地出门那脸上哪里还有啥光彩的,趁着屋子外头的也有不少瞅热闹的人在,媒婆干脆就把事情给说了,话里话外都是萧如娟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看看自家有啥家底的就想着嫁给县令大人,就算是县令大人家底不如何也不能看上这么一个说亲都说不出去的乡下丫头啥的,媒婆那一张嘴原本就是利索的,又是趁着在火头上,那说出来的话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把萧如娟和萧家这一家人说的那是半点都不值。
村子上的人也是听过了萧如娟在外头所说的那点话的,原本还当做是一个玩笑话随便说说而已,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认真的,基本上就没有人看好这件事情的,基本上都觉得萧远山一家子那是越发的异想天开了,竟然还会想到这种主意上。然后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了出来,说当初徐县令来的时候萧如娟这丫头还特别不要脸面地投怀送抱,索性徐县令也不是个什么眼皮子浅的人自然是没有让人得逞。
这话一传开来之后,萧如娟在村子里头的名声那就更加差了,一个姑娘家的可以长得不漂亮不好看,但紧要的就是要有个好名声,要是没有个好名声就算是长得貌如天仙那也很难找个婆家,不管是在城里还是乡下那也基本上都是一个道理。
王氏为了这件事情最近没少和村子里头的那些个婆娘起了争执,但这越发的争执那也换不来什么,不过就是使得名声更差把这些个传闻传播的更远而已
但萧如娟却是半点也不在意这点,只盼着那徐县令能够多来村子里头转转,她觉得只要时间一长徐县令那肯定就能够体会到她的好,可自打上次一别之后这都快有月余的时间了,萧如娟的那点心思在日日的磋磨和耻笑之中也渐渐地有几分的淡了。
可现在村子里头又来了一个年轻富贵的公子哥儿,萧如娟也忍不住又起了点心思,她觉得自己那名声变得不好定是崔乐蓉还有萧易在从中作梗,不就是想着坏了她的名声让县令看轻了她之后好成了他们的事情么,不就是怕她要是真的成了县令夫人之后会对他们不利而已,当初看到那一幕的总共也就没有几人,她自是不会觉得是里正还有太公把这些话传出来的,和他们萧家有仇的也就只有萧易两口子,肯定是他们两个人说出来的!他们越不想让自己如愿,那自己偏爱攀上一个高枝儿不可,到时候定是要两人哭着跪着求了她才成。
萧如娟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言东,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欢喜,打从他第一次来杨树村的时候萧如娟就偷偷打量过了,这人生的那叫一个好,萧如娟觉得这人就像是戏台子上那些个小旦们演的那富家公子哥儿一般,生的和画里头走出来一般,半点也不比那徐县令差,每次过来的时候还总是带着小厮和仆从,还有那马车可是比县令大人家的还要来得奢华一些,家中定是个有钱有势的,若是能够同他一处,未必会比嫁给县令大人差,至少仆从前呼后拥那是定然的。
萧如娟原本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够接近这个少爷,左思右想那是半点都不得法子,后来也没见这少爷来,萧如娟原本还以为这少爷来了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来第二次了呢,今天早上看到这马车进村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却还是一直没有动手,直到看到她四哥灰头土脸一瘸一拐的地回来了,萧如娟这才总算给自己找了一个顶好的理由和借口。
刘言东看到萧如娟那一双眼睛朝着自己身上而来的时候就不舒服的很,眼前这女人说的好像是为自己哥哥抱不平来了,事实上除了嘴巴上叫嚷的那几句外还真没有半点要给人抱不平的意思在,而且那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地往着他这里转溜,这还有什么难理解的,刘言东一看就能够看出来这妮子的心思就和自家府上那些个当初爬上他父亲的床的女人还有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往着他的床上爬的女人没有什么差别,只差没有在脸上明晃晃地写上“勾引”二字了。
“你撒什么疯呢?”萧易见到萧如娟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女人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倒是还有脸找上门来了,整天把‘秀才’两个字挂在嘴巴上,但干出的那些个事情哪里像是一个读书人应该干的事情?你咋不问问你那好哥哥到底是闹出了个啥事儿来!”
萧易一想到萧守业偷摸着往着他们家院子里头瞧就觉得恼火,试想想这大白天的你都敢往着院子里头瞧,那大晚上的那胆子可不得是更大了?他一个大老爷们的不怕人看,可现在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过日子呢,看他倒是不怕,就怕看的是他媳妇,而且这偷偷摸摸看的话谁知道他看的是个啥,到时候看了不该看的可咋整!
一想到这一点萧易就觉得刚刚自己就应该上前揍那小子一顿再说的,这话就算是丢到里正和太公的面前那也是他占理!
“我哥干啥了,连你家门都没进呢你们可倒好就把我哥给打了,那一瘸一拐的样子,你们咋能这么狠心呢?我哥可是个读书人,是用笔杆子的,可你们呢,伤了我哥的腿不说还拧伤了他的手!”萧如娟一脸气恼地道,眼睛依旧盯着刘言东,“你们伤了他,难道都不用赔礼道歉的么?”
赔礼道歉?!
萧易听到这话的时候那是更加有些愤怒了,多大脸竟然还要他们赔礼道歉,他们没这么要求就已经是十分客气了好不好?这萧家人的脸皮那是越来越厚了。
还不等萧易把心底的那一声咆哮说出口,刘言东倒是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把折扇,那折扇可是讲究的很,不是寻常的青竹扇子作为扇骨的,而是通透的白玉,那白玉一看就是十分价值不菲,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温润的气息迎面而来。
萧如娟看着人掏出那一把白玉扇的时候几乎一双眼睛都要瞪直了,像是他们这种人要是能够有个普通成色的玉镯都是一个值得欢喜的事情,而眼前这人却是拿这这般上好的白玉做扇骨的扇子,那扇面上描绘着的是红梅图,点点红梅在白玉的衬托下越发的醒目,萧如娟那一双眼睛看着简直是要滴出血来了,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发出了好大一声吞咽声。
刘言东看着萧如娟那般模样心中那是更加的厌恶,但那神色上却是越发的柔和起来,他用手上那白玉扇支起了萧如娟的下巴,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声音更是带上了几分的缠绵:“你想我们怎么赔?”
萧如娟到底是个乡下姑娘,一般像是崔乐蓉这样的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刘言东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聪明一点的话就会保持一些适当的距离二不是傻不愣登地黏糊上去,可萧如娟这姑娘原本就是个心思没那么纯正的人,又哪里是见过这般的手段,被刘言东这一动作闹的那一张脸一红,那眼睛都不知道是要往着哪里放了,一颗心更是跳的噗通噗通直响,心中只觉得眼前这少爷定是看上了自己!
萧如娟也就只有一些个小聪明而已,再加上经事不多,自然不懂得什么。她看着这近在眼前的人,满心满眼都是欢喜:“你……你……”
她这一紧张倒是不怎么说的出话来了,惹得刘言东又是一笑,萧如娟这觉得被这人这一笑两笑的,自己整个魂儿都快要和丢了似的,心中有些暗暗发急,经过徐县令的事情之后,萧如娟也算是摸透了一个事儿,机会是不等人的,与其把机会浪费在那些个媒婆说亲又或者旁的事情上,倒不如趁着机会就给赖上来的更好,生米成了熟饭,到时候就算是想赖也赖不得。
萧如娟今天来的时候也是打着这个心思的,她一下子想要去握刘言东的手,但刘言东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而且他对萧如娟又是那样的厌恶,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她触碰得到,也不过就是一个错身一个避让的功夫倒是听到一声“刺啦”声音,再一看倒是瞧见萧如娟的衣衫手臂处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白嫩嫩的大半条手臂一下子就露在了外头,而萧如娟那眼神里头带着几分的慌乱,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着刘言东,突然转身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哭了起来。
那阵仗倒是有点像是被人欺负了去似的。
崔乐蓉看着有些乐,看来这一次萧如娟那是打定了主意要赖上了人了,那一番动作要说是没有事先预谋过的只怕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咋回事儿?”萧易倒是还有点回不过味来,他刚刚也没瞅见刘言东这人碰到萧如娟呢,咋地那好端端的衣服就给破了?
“还能咋回事儿,人家相中了人当相公呗。”崔乐蓉也觉得萧易这人就是什么都好,就是在这种事情上略微有点憨直了,不过也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坏的心思这才不懂得在女人之间也是有这些个弯弯绕绕的算计,尤其是这种在她看来还是有些拙劣的过分的算计,“一会指不定就有人上门来闹了,到时候指不定还得押着人定个亲什么的呢!”
“什么玩意儿?本少爷看着像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被人拿捏了的么?”刘言东怎么能够不明白刚刚那娘们做的那点把戏,这点伎俩在他眼皮子底下那是压根都不够看的,想他们府上的那些个有心思的都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敢这样算计着他来了,到时候他定是要让人知道得罪他是有什么样的下场!
“看着是不像,所以一会要是来了人你可自己担着,我们两人胆子小,一会你可得自己看着办了!”崔乐蓉道,保证一会萧家的人就要来了人了,说不定到时候这事儿还得闹到里正和太公哪里去,萧家的人绝对会是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属王八的,咬住了之后那就死也不肯松口了,之前徐县令这条大鱼没咬上又闹出了媒婆的事情,现在萧如娟在村子上的名声不大好,想要找个好人家基本上也是有些难,好不容易现在又来了这样的一条大鱼,萧家的人会有那样的心思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原本萧如娟就和萧守业一个德行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就刚刚看人的眼神都恨不得一口把刘言东给吞了下去。
“嫂子你可不能这样!”刘言东叫道,“这事儿能怨得了我吗?一看人就是有备而来的,刚刚我都没碰到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才没有兴致碰了人呢!”
说起来刘言东还觉得自己略微有些委屈呢,刚刚他就真没碰到人!
“而且,一会要是在我的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指不定人家就会赖上了萧大哥也不一定,刚刚在场的爷们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这里得不到好处指不定就要从萧大哥这里捞好处了,倒是嫂子你指不定还会多个姐妹呢!”刘言东说道。
“那挺好的啊,家里面的忙活事儿也有个人帮着我分担了,这还有啥不好的你说是不是?”崔乐蓉笑道。
“不成!”萧易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个人这话里面说的是个啥意思了,这是在说萧如娟打算借着这个事情逼着人娶她呢,他可不愿意当那冤大头,一想到萧远山一家子,笑意心里面多少也是有些发憷的,反正这事儿搁在他身上是不成的,而且可别看自家媳妇刚刚那话说的十分的云淡风轻,但是真要做出那种事情来,萧易觉得自家媳妇那是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扫地出门的。光是一想到这样的场景,萧易就觉得后背凉的很,他可绝对不能犯下这样的错处,那到时候就真的有他哭得时候了。
“我看刘少爷挺好的,年轻着呢。”萧易一本正经地道。
“……”
刘言东看着萧易,总算是明白那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个啥意思了,这人看着是个老实憨厚的,但事实上也是个焉儿坏的。
“所以你怕了?刚刚不是还十分有趣味地调戏着人的么,咋地现在倒是这样底气不足起来了?”
崔乐蓉看向刘言东,他还敢装出那副样子来给谁看啊,刚刚不是他掏出了白玉扇勾得萧如娟那叫一个心痒难耐么,要不是他这样的动作说不定萧如娟也还没有这样破罐子破摔的程度呢。
“怕什么!”刘言东一抖手上的白玉扇,“本少爷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见过的,还怕这么点的小风小雨不成?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才不怕这么点小事情,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无聊干脆就看看对方想要做点什么妖呗,就当做饭后的消遣罢了,再说了,萧家这些人说起来他还真听过点传闻,就刚刚那丫头他也在徐瑾之的口中听过一回,他原本还觉得徐瑾之这是想太多了,但是现在看来那完全不是徐瑾之想太多,而是姑娘实在是太后脸皮了,什么损招都出来了。
刚刚刘言东也就是在电光火石的时候想到这件事情,所以也就想着顺手试试看,哪里想得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是会有这样无耻的人,这可真是让他打开眼界了!这样的人哪里还用在乡下呆着,就应该跟着个戏台班子到处唱大戏才对,那肯定是个名角儿啊!
萧家的人来的那也是十分迅速,打头的就是王氏,王氏脸上还挂着猫尿呢,一路走还一路嗷,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我的苦命的女儿啊,你咋地就遇上了这种事情呢,你还是个大黄花闺女呢,这么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一个人,这么一来你还怎么成家啊,你还怎么嫁人过日子啊,可不能这样啊!”
那样子可叫一个唱作俱佳,王氏一边嗷着一边就朝着这里冲,等到冲到了刘言东的面前的时候,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睛也是一个劲地盯着刘言东手上的扇子看着呢,这一看心中就觉得满意的很,果然是同自家女儿说的那样,还真的是用那么通透的白玉做的扇子,像是这样的扇子都随意地拿在手上半点也不担心磕着碰着的,那家里面肯定是有钱的,比这白玉扇子还要珍贵的东西肯定是多了去了。
这么一想之后,王氏那嗓门那是更加响亮了几分,有钱就成啊!这么有钱的人家到时候自家女儿嫁了过去还不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把这把白玉扇给卖了都够他们一家子在镇上,不,在省城里头买上一间宅子了,那到时候他们还能够和和美美地当上了城里人,到时候再拿点钱给老四疏通疏通关系何愁当不上什么好官。
王氏越想越觉得满意,到底还是自家女儿聪明,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到时候就不怕人不负责任。
“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扯破了我女儿的衣衫看了我女儿白花花的肉去了?”王氏朝着刘言东大声地吼着,“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啊,你可知道我们家闺女那可是黄花大闺女啊,长得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给看过,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得负责!你必须要负责!你得娶了我的女儿,否则我就和你没完!”
刘言东被王氏那哭天抢地的声音闹的有些头疼,在他们府上哪个丫鬟仆妇的说话不是轻声细语的,就连他祖母气极的时候也不曾这样拔着嗓门同他喊话的。
“吵什么吵!”刘言东没有好气地朝着王氏斥了一声,那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的恼怒,夹着磅礴的上位着的气息迎面而来。
王氏被刘言东这一斥责也一下子傻愣在了当场,倒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不弄点声响出来那就显得自家势弱了,当下就在地上一坐道:“没天理了啊,你这个流氓混账还敢朝着老娘吼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家姑娘都被你看了去了,你倒是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话了?!”
王氏视线一转就朝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萧易和崔乐蓉两个人身上看去,试图把他们两人也给拉下水来。
“萧易,我家是做了啥对不起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了,你们两口子咋地就能够干出这么心狠的事情呢!要不是你们两个人把这个祸害头子给领进了村子里头来,我家娟儿能吃这么大的亏么?我看你们两个人就是诚心的,就是诚心想要坏了我们娟儿的名声想要报复我们萧家!你们这两个黑心肠烂心肝儿的有你们这么干事儿的么,就算是不念着旧情好歹也是要念在一个村子上的,亏得里正和叔公还一直在外头说你们两口子心眼实诚呢,我看实诚个屁!你们都是装的,都是装给人看的!”
“我说远山婶子,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往人头上扣屎盆子了吧,你说我们两口子故意坏了你女儿的名声,我倒是要问问看了,咱们这十里八村的谁家不知道你女儿的名声呢?你们家娟姑娘那心眼大的很,一门心思想着要嫁给县令大人呢,当初还刻意装晕想要勾搭县令大人来着,这事儿咱们村上随便抓个人问问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你们家姑娘还有名声?没连累咱们村上的其他姑娘的名声就算是不错了!”崔乐蓉朝着王氏道,原本这事儿不扯到他们的头上来,崔乐蓉那也是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反正王氏也不可能在刘言东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的,但这人不该不开眼地扯到他们的头上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踩他们一脚,那真是门都没有!
王氏那一路嚷嚷,村上不少人都跟着来看了热闹,如今可都是在一旁看着呢,基本上也都是瞅着热闹不出声,萧远山家的萧如娟是个啥样的人旁人不清楚他们自己村子上的人那可是清楚的很,现在听到崔乐蓉这么说的时候,也有些个气恼的就朝着王氏那儿瞪去,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你萧远山家的自己作践自己不要紧可不能把他们整个村子上的人也给跟着作践了!
“我说婶儿,就你说的你家娟姑娘被人扯破了衣衫白花花的肉给人看去了,这一般人家现在就该关上了门抱头痛哭去了,咋你家就这么的不一样,明明是个丢人的事情还要嚷嚷的整个村子上的人都晓得巴不得整个村子上的人都来凑了这个热闹知道你家姑娘被人看了去,你这是觉得自家姑娘这事儿还不够丢人呢,还是眼瞅着人有钱长得不错所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顺带给赖上了?反正这没赖上县令的大人,赖上个公子哥儿那也是个好的么,婶儿你们心里头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哩?你说你这做的,说出去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呢,咋地你还还能够高兴成这德行?这出去,咱们村子上的人可怎么做人?这都快成了刁民了呢!”
崔乐蓉那一张嘴巴就和刀子一样利索,王氏想要把那屎盆子往着她头上扣,那别说是扣不下去了反而连人带着屎盆子都让她给踹了个干干净净,王氏想把他们两口子给拉下水,结果现在崔乐蓉反而是把整个村子都给拖了下来,一个人的问题事大,一整个村子上的事情那更是事大。
瞅热闹的人也不都不是个蠢的,萧如娟和王氏那两个人就是个眼高手低见钱眼开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也并不奇怪,当初对着县令大人的时候都能够干出那种事情来那现在又怎么可能干不出这事儿,当初徐县令的事情没发生之前,萧如娟多少也还算是有些个名声的,虽然不咋地,但只要不是整天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话那也还是能够找个不错的人家的,可自打媒婆和勾引徐县令的事情一出之后,萧如娟这名字就整个臭掉了,附近的那些个村子上也都知道这萧如娟不是啥安分的人,还没出嫁呢就干得出勾引人的事情来,这要是出嫁了往后指不定还能够干出偷汉子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事儿。
现在萧如娟基本上就是个名声坏了年纪也不小的姑娘,要么就再过些年等到事情淡了人也更加安分的时候找个普通的人家或者是给死了婆娘的男人当个媳妇一类的也是成的,要么就是他们家一下子起来了,萧守业真的能够考上个官儿,到时候也还能够指望一下嫁个远一些的好人家啥的。可今天这事儿,如今这情况,要说萧如娟和王氏两个人是完全没有半点预谋的,村子里头的人听了也是半点都不相信的。看看这阵仗,不就是来逼着了么!
王氏见到不少人那脸色一变就知道不好,刚刚自己实在是太得意了,原本还想机会踩了人一脚哪里想到是没有踩到了人还害得自己狠狠跌了一跤,这情况实在是不好,再这么下去这村子上的人都不知道要咋看他们一家了。
“你个白虎星臭娘们可别说这种话!”王氏指着崔乐蓉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骂完之后自己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咋地就能够遇上这么一些个心狠的人呢?你现在都在家里面要死要活的,可别人都在那边说了你的坏话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要是去了,我这个当娘的也就不活了,就跟着你一起去了算了,在黄泉路上咱们娘两也还能够有个伴儿啊!”
“那感情好,你也别在这里嗷了,回头和你那要死要活的女儿一同去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儿,这人世间的事情也就别指望着了,至于你们家那点丧葬事儿,本少爷看在你们这么做一场戏也不容易,我就吃点亏掏点银子给你们办了,保证给你们娘两打两口好棺材,保证你们睡的舒舒服服的!”刘言东冷笑了一声道,“行了,这事儿都解决了,你和你家姑娘赶紧死去,我趁早给你们挑棺材,一会就给你们送回家!”
刘言东说着就要走,王氏哪里能让刘言东说走就走的,好不容易才扯上了这么一个不错的人要是现在放跑了自己那女儿那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不管说点啥那也是要让人给留下当了他们萧家的女婿的!
“你别走!你看了我姑娘你就该娶了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王氏说着就要去扯刘言东的衣摆。
刘言东已经快厌恶死了这纠缠不休的老婆娘,而且她那一双手乌黑的,他避开还来不及,咋能就这么被她给抓了。
“远山婶儿,你可算是说出你那心里话了啊,你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己女儿给强嫁了。”崔乐蓉凉凉地道了一句,“我看你们商量这事儿也是有一段日子了吧,只怕是整天就盯着咱们家看着,看着有富贵人来了就用计来算计了人好仗着人家不知道被你们给强迫了。”
村子里头的人听着崔乐蓉这话,看着王氏的那眼神是更加的讨厌了,他们杨树村也算是民风淳朴的一个村子了,咋地就能出了这样的事儿呢,说出去还要不要脸?!
“你胡说个什么!要不是老四在你家受了伤,我家娟儿咋能跑来你家为了老四讨公道来了!”王氏道。
“哦——”崔乐蓉那声调拉得长长的,“我就说呢,今天上午就瞅见萧守业在我们家院子门外像是个贼似的张望着,原来就是故意来打探消息来了啊!”
萧易一听自己媳妇那话,也顺口接了过去:“我看啊,你们一家子是商量好了,萧守业过来咱们家打探了情况然后找个由头,接着萧如娟就故意扯破了自己的衣衫给人看,就是好赖上了人啊!你们这一家子打望干事这些活做的还真是够熟溜的啊,那还真是想了很久了吧?”
王氏一听脸色一沉,觉得现在的自己那是越描越黑浑身是嘴都有些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