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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十六今天来的也可算是底气十足,压根就没把王正方看在眼里。
“我来干啥,你觉得我能来干啥?!你说我们这些个人像是个土匪头子似的,你们高山村的人就是个好的了啊,我们中央村的人再怎么不像样子也没有跑到过你们高山村的人家里头抢了孩子一类的对着亲家说要卖了孩子和老婆的,还硬生生地逼着亲家把人给买回去的,说起来到底是谁家的更像是个土匪?!和你们高山村的人结亲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崔*声地说着,“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要讨一个公道,咱们中央村的人可不能这样白白地被人给欺压了,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崔十六的话音一落,跟着一起来的人也跟着群情激奋起来,纷纷吆喝着让高山村的人给个交代啥的。
王正方的一张脸都几乎可以和砚台里头的墨汁比了,完全青黑成了一片。“崔十六,你放什么狗屁呢,我们高山村的人向来都是本本分分的,怎么可能会出了你说的这种刁民!”
“王正方,你这才是真的在放狗屁呢!”崔十六冷笑了一声,“成,你这是不相信是不是?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和你说道说道,我也不和你打什么哑谜了,就直接和你说了,这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你们村上的王根清!”
王正方听到崔十六说出王根清的名头的时候,在那一瞬他竟然也是没有半点的意外,之前这臭小子就已经闹出了不少的事情来了,当时自己就已经警告过了,原本还以为是消停了,之前也不是没去崔家接人,后头不是说崔家的人刻意刁难人来着了,可现在是咋回事?!
“根清那小子咋地了?之前不是已经去你们中央村接人了么,你们中央村的不也不是啥好东西么,人没让接回来也就算了,干啥还埋汰了人?我看你们也是诚心刁难人来着的!”王正方道,“今天你们还一群人上来,咋地,还以为我们高山村的人怕了你们杨树村的不成?”
“我家是刁难了,可不刁难能成么?!”郑氏听到王正方这话也是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朝着王正方道,“你咋地不瞅瞅我闺女和几个外孙在王家过的是个啥日子,你们那王根清也实在不是个东西,还和你们村上的那个寡妇勾勾搭搭的你们咋地不拿这个事情来说事儿呢,现在倒是在那边还怪起我们来了!我们刁难了人可我们拿了王家银子了吗?我们这身为岳父岳母的刁难刁难那也完全没啥可说的吧,难道还要我们把这个女婿当做菩萨似的给供起来不成?这世上还有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郑氏现在可是对王家对高山村恨之入骨,现在王正方还要把事情推到他们崔家的脑袋上,这么大的一盆屎她哪能看着人眼睁睁地往着自己的脑袋上扣了下去。一张嘴就说开了,现在的郑氏在崔乐蓉的熏陶下也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受气包一样的女人了,说起来的时候那一张嘴皮子是不要忒利索,而且她现在也是觉得只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现在王家的这些人可是和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往后那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自己干啥还要给个好脸色?
“我说你这个当里正的,咋地,就因为我闺女不是你们是高山村上的人你就能眼睁睁地瞅着人受了委屈是不是?我说你这里正当的和个睁眼瞎似的干脆就别当了,免得到时候还有那些个像我闺女一样的人在你们高山村上受罪还要被你们说成是活该的!”郑氏高声喝道。
王正方被郑氏那么一说,那一张脸也是难看的厉害,被人指着鼻子说不要当这个里正这样的话还是他头一次听到的,王正方要脸了一辈子,走在村上谁家不是恭恭敬敬地管着自己叫上一声里正,现在却是被人这么说了,他这心里头能好受的?!
崔十六听到郑氏这样骂着王正方的时候心情也是大好,这老东西也实在不是个东西,遇上的时候也没少磋磨着自己呢,现在看到着老东西这样掉脸,他这心里头不高兴才有鬼。
“你咋地说话的呢!王根清和余七巧的事情咱们村上哪个人是瞅见了?这没人瞧见的事情还一个劲地在嘴巴上说说说说的,说起来这事儿也还是你家姑娘自己说出来的呢,哪里晓得是不是你家姑娘在王家受了委屈之后张口随便乱说出来的,这没影的事情就不要随便乱说!”王正方绷着一张脸道。
“王里正,你这话说的,我家阿姐是受了委屈诬赖起自己男人来了?”崔乐蓉开口说道,她讽刺地笑了,“我还真不知道还能够掰扯出这样的道道来,咱们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儿那都陈芝麻烂谷子地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头的不是?还巴不得扯的整个村之上的人都知道自己男人偷了人,喜欢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要被人说是自己不长进看不住男人这样的话来?我可不知道你们高山村的那些个媳妇是不是这样的习性,但我是干不出来的,人要脸树要皮的,我这人还是要自己那一张脸的,就是不知道原来在你们高山村还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受了委屈就到处瞎嚷嚷自家男人在外头有了人这人还是村子上的寡妇。”
“我阿姐也是嫁到你们高山村五年了,嫁给王根清这些年不说旁的,孩子也已经生了三个了吧,要是没点事儿我姐能吃饱撑的说自己男人来着,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了?我姐不念着自己好歹也要念着三个丫头吧?里正你说这些个话的时候亏心不亏心的?王根清和余七巧的那点破烂事儿你们村上的那些个人都清楚的很吧?”
崔乐蓉这话说的实在是诛心,一口气把整个王家村的媳妇男人都骂了进去,倒也是让王正方不好再说崔乐萍个啥了,但他也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压了一头,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他这个当里正的往后还咋地见人?
崔乐蓉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也没给王正方再开口的机会,就先开了口道:“咱们也别往旁的说事儿,王根清来去了我阿爹阿娘家当着我阿爹阿娘的面抢了孩子说是要卖女儿卖老婆的逼着我阿爹阿娘出了银子把人买了回去的事儿我们也不是啥开玩笑的话,这里还有立下字据的,里正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自己亲眼瞅瞅,免得到时候还要说我们家平白诬赖了人!”
崔乐蓉说着朝着崔老大看了一眼,崔老大哪里不晓得,他从怀里面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张,抖开了之后抵给王正方。
“王里正,我老崔家和王家结亲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王家那也是说的十分好听的,我们也是觉着高山村的人淳朴的很这才答应了这一门亲事的,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们高山村竟是出了这样的一个畜生!”崔老大把纸张抵给王正方,“这是昨天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买卖文书,我老崔家要是不出这个银子,我那三个可怜的外孙女还有我那揣着娃的闺女都要被那畜生给卖了啊,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女婿!这白纸黑字的,你倒是瞅瞅啊!你说我们中央村的来闹事儿,可要是没有你们王根清的这么一出,我们干啥来闹?我们有那脸面来闹么?!”
崔老大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时候那也是十分的无奈至极,王正方那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尤其是在他看到那纸上写的那些个字的时候,王正方更是撕碎了王根清的心思都有了,这得多混账得人才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这么一闹之后,他还有啥脸面来指着着说中央村的人上门闹事儿的事情,这里都站不住好么!
“王里正你好好瞅瞅,你可得好好瞅瞅呢,那王根清昨天上了门来的时候你可知道这小子说的是个啥,嫁给了他就是他的人,要打要骂要杀要卖的也都是随了他,你倒是说说,是我们中央村的蛮横无理了还是你们高山村的完全是个流氓土匪?!就这样的,以后还有那个村长的姑娘敢嫁到你们高山村上来,随随便便就能够要打要杀要卖的,这是个人呢还是个牲口呢?!”花大婶扯着嗓子问道,“王里正你说说,我们中央村的该不该来讨回这个公道?我们中央村的占不占这个理?你们高山村王家的是打算结亲呢还是打算结仇的,有你们这么干的么?”
高山村瞅着看热闹的人也是不少,原本还没当做一回事儿,可在听到这些话之后那脸色都是变得难看无比,这不说还好,一说之后那处处都是不占理的啊。原本村上对于王根清看不上眼的人就有不少,尤其是他和余七巧的那点事情都是在心中心知肚明的,只是这种话也不好当着外村人的面说而已,可现在一瞧王根清那做派,他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咋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这往后他们高山村的人还咋在外头见人呢,这还要不要过日子的了啊?
王正方也是一双眼睛都红了,那是生生给气出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当着这一张白纸黑字的证据,他还能说个啥,中央村的人上了门来这也算是占理的了,倒是自己今天要是不掰扯个四五六出来那才是真的不好过了。
“王正方,你也亲眼看到了,咱们中央村的人也不都是那样蛮横无理的,这都是王根清这人干的实在太不是个人事儿了,咱们村上的这些个父老乡亲那都看不过眼了。你自己说说,我们中央村上的人也都是和你们高山村多少有点沾亲带故的,就王根清这样的做派,你说我们能心安么?我们这心里面能不怕自己姑娘或是亲戚到了你们高山村之后会不会成了第二个萍丫头,你们高山村上会不会再出一个王根清,你说我这个当里正的能咋办?我们这些个当里正的可都是要为乡里乡亲的解决事情的,要是不能解决个啥的,这里正还不如不当!”崔十六看着王正方,一脸的“你今天就得给咱们中央村的人一个交代,你这要是不交代往后就别想再在别的村子上混着了”。
王正方也知道今天这事儿难办了,而且他现在也是恨透了王根清,他娘的,这小子不给点教训怕是不成了!
“崔大哥,你看这事儿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要是我早知道有这件事情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呢!”王正方急忙对着崔十六道,“我这也是刚瞧见这才知道王根清这个混小子干的是个啥事儿,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咱们两个村上也是多少年的情意了,我咋能眼睁睁地瞅着有人干出这种混账事。走,咱们上了祠堂去,我让人把王根清家的给叫来,那肯定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王正方这个好颜面的人一般对着崔十六的时候都是管着人叫着“崔十六”,现在管着人喊着“崔大哥”那就是伏低做小来了,崔十六也知道王正方这人也不算太混,但要是逼急了吧这兔子也是能咬人的,见好的时候稍微放低点态度那也是没啥不好的。
“正方啊,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这不是怕你还护着王家么,你说我们村上的人那也不是一个一个认死理的非要打砸抢杀的,咱们就是要个交代,不说别的,他王根清干出这种事情来总得给咱们梅林一家子给道个歉吧?这往后梅林家和他家当不成亲家也不能坏了咱们村上和你们高山村的情分,王根清就该给咱们一个交代,也该给咱们说道说道,道个歉啥的,你说是不是?”崔十六语气虽是放软了一点,但那态度也还是没得商量的,大有一副你要不答应我们村上的人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是是是,”王正方一连串的是,“崔大哥你这话说的在理,不管咋地,那混账东西都该给你们一个交代才是,你们也别着急,我让人把人给叫来,下跪认错那肯定是少不得的。这事儿大家伙也别往心里头去,我们村子上也就这么一个混账人,别的人还是拎的清楚的,这往后要是还要这样的事情,我肯定是第一个不放过的!”
王正方嘴巴上说的这样的轻巧,但这心里头也是憋屈死了,心道这种丢人的事情咋地就出在了自己村子上了,真他娘的造孽!等他见到了王根清那混账肯定是不能饶了这混小子的,到时候肯定是要打一顿出出气才成。
“祠堂咱们就不去了,还是去王家吧,免得到时候王家听了风声到时候还不肯见咱们呢,咱们村上的人来你们这里一趟也不容易,还是直接去事头哪儿吧!”崔十六对于去祠堂也没啥意思,“你说他们不能就那么跑了吧?”
“哪能哪能,不管咋地我也得让你们见到事头问问清楚的。”
王正方一边带着人往着王家方向走,然后就让自己的儿子通知王根清一家子。
王正方的儿子王敏杰也瞧出了自己阿爹那看着没个啥事实上早就已经快气炸了的嘴脸,哪里还敢有半点的怠慢的,急急忙忙地就朝着王根清家去了,就怕自己要是把人叫来的迟了回了家之后自己阿爹还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其实也不等王敏杰去叫人,村上看着热闹的人就已经有人去了王家了。中央村这阵仗那么大,高山村上的人也都是在瞅着热闹呢,再说了王老汉一家子和村上虽也是有些交好的,但也有些叫恶的,现在看不上王家的人也多了去了,巴不得还有些热闹给看的呢。
王老汉一家子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大祸临头”了,杨氏还在堂屋里头逗弄着自己的孙子,那一口一个心肝肉的叫的可亲切了,现在也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所以周氏和王根强也是闲着没事儿干着,一同在堂屋里头逗弄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王老爹,你家出大事儿了!”有人一路吆喝着进了门,直奔堂屋而来,“你家可摊上大事儿了!”
“我呸!大过年的你说啥话呢,你家才摊上大事儿了呢!”杨氏一听人这话一张脸猛地一黑,瞪着来人就破口大骂,“我说你这是啥意思啊,这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是不是,咋地就能这么咒人呢!”
来人一听杨氏这话那一张脸也是有些扭曲了,这老婆子还真不是个啥好东西,自己好心好意来通知人,结果还要被人这样骂一通,当下那一张脸也黑了。
“我家有没有摊上大事现在是不知道,但是你家王根清干的那些个混账事儿反正咱们村上的人那也是全都知道了,你们还是想想要咋办吧!”
杨氏听到来人这么一说那还真是有点怵了,下意识地就认为是余七巧的那点事情揭穿了,心中那是大恨,咋地就会闹的整个村上都知道了呢?
“你可别乱说个啥,我们根清和余七巧那是清清白白的,就那余七巧一副骚狐狸的样子和她有关系的人还不知道是有几个呢,她那点事情关我们家啥事儿,这也不能讹到我们头上来!”
来人也一脸的莫名,自己还啥都没说呢,杨氏咋地就在那边说起了余七巧的事情来了?只怕王根清和余七巧之间还真是有点不清不楚的吧?
“嘿,谁和你说余七巧的事儿,”来人道,“你家王根清和余七巧那点不干不净的事情咱们村上的人都心中有数着呢,要是这其中真的没点啥事儿当初玉树他娘能天天闹上你家的门闹的你们一家子连门都不出来?你这种话偏偏外人也就算了,都是一个村上的人你觉得还能够骗到哪里去的。我这还没开口呢,你就已经开始说余七巧啥的了,这其中要是真没点猫腻谁信啊你说是不是?”
杨氏的脸色一黑,心中也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策了,一听到人说自家摊上事情了就下意识地往着余七巧哪儿想去,咋地也不问问到底是出了啥事儿,现在可好还给人拿捏住了话头,她绷着一张脸也不再随便开口说话了,就把孙子给抱在自己怀里头逗弄着。
王老汉也是瞪了杨氏一眼,心道这婆娘原本就是个不咋聪慧的偏偏还自己不认了,这下可好了吧,人家还没说个啥呢自己先在那儿扯出了话头来,现在玉树他娘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她这一说到时候被人往着外头那么一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就玉树他娘的性子指不定还得上门闹上好一阵子。
“老大哥,你这说的是个啥事儿啊,我那婆娘也就是被玉树他娘给闹的头疼,现在你一说出了事儿她就下意识地往着那处想。你说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当初玉树和根清还是个兄弟呢,咋能干出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事情来你说是不是?”王老汉急忙说道,“你刚刚说的是个啥事儿来着?”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那人朝着王老汉看了一眼过去,倒也没刁难在这个事上,“你亲家带着中央村的里正和村子里头的人找上了门来了,说是你们家根清要卖了女儿和媳妇,逼着你们家那亲家讨了银子买了人呢,现在里正正带着人往着祠堂里头走呢,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要咋地解释吧!”
那人说完这话,也忍不住啧啧了几声道:“老大哥,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们家根清看着是那么一个敦厚老实的人,竟然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说咱们村上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丢人的事情了,这灾荒年家里头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倒也是听说过的,要不就是家里头穷的实在是没啥法子了才这样做的人才有的,你家根清这人也忒狠了点啊,还逼着你们亲家把人给买了回去的,啧啧,我看着亲家也是做到头了……”
王老汉听到那人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拿在手上的旱烟袋子也一下子掉在地上,一下子断成了两截,而杨氏逗弄着孩子的手一送,素日里头她最心疼几乎是当做眼珠子来看待的孙子大郎一个没稳妥直接从她的膝盖上掉了下去,孩子摔得屁股疼,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杨氏却是顾不上这个,她那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一把抓住了正要去把自己儿子扶起来的王根强,“去,快去看看那畜生在哪里!”
王根强的手腕子也是被杨氏抓的生疼,但也没来得及说个啥,被杨氏那么一说之后王根强也是想到一些个不好的事情,也顾不得去扶着自己的儿子了,直接就跑出了里屋,往着王根清的屋子哪儿跑去和刚刚进门的王敏杰擦身而过。
王敏杰一进堂屋看到屋子里头除了王老汉他们外还有着一个村上那一脸的等着瞅热闹的人就知道这人比自己还快了一步,已经先来通知了人了。
“叔,婶,我爹他们一会过来。”王敏杰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就把自己来的目的给说了
王老汉也已经猜测出了王敏杰过来的原因,但在听到的时候还是不眠地有点心惊肉跳的,他是知道王正方这人是有多么的好颜面的,今天崔家带着中央村的人上了门来只怕这事情也是不可能善了,到时候只怕自家肯定是讨不到半点的好处的了。
杨氏则是哭丧着一张脸,感觉整个人都已经没啥感觉了,咋地自家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呢,要是知道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她当初就应该在生下那个玩意的时候直接一把掐死才对,省的现在闹出这种事情来了,而且杨氏心中也有着一些个不好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可能还没有这样的简单。
王根强很快地就从王根清的屋子里头回来了,他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根清不见了。”
王根强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瞧见王根清,当时也没多想,最近家里头事情太多,再加上阿娘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没啥好脸色和好话,就算是没来吃个早饭啥的也正常,再加上昨天根清回来的时候也说了过两天就要去镇上找了活计,早上没见到人的时候他还以为根清是一大早就去镇上了。可刚刚被自己阿娘那样一说的时候他去屋子里头一看,看到那冷冷清清的屋子,还有那基本上是没咋睡过的被褥,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个最坏的打算了,再往着衣柜里头一看,那些个衣衫也没了,他心里头那就更加不是个滋味了。
王根清走了。
他这个弟弟撇下这一家子走了。
再加上王根强刚刚听到的从来人的口吻之中所说的话,心中那就更加没啥好想法了,自己那个弟弟该不会是拿了亲家的钱跑了吧?他是一个人跑的还是……
王根强几乎是不敢往下想,更是不敢当着人的面说,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那真的是村上的一个大丑闻了,他们这一家子也别想在村子里头抬起头来了,他想要把这件事情给捂住,可是又觉得这件事情现在都已经是闹的这样大了,这能捂得住么?!
杨氏听到王根强这一句话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可偏偏就是没昏过去,现在的她基本上都已经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点想法了,甚至也顾不得自己家里面现在还有别人的存在,大声地叫着:“余七巧!一定是跟着余七巧走了,这个杀千刀的啊,肯定是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他还骗了我二十两银子啊!”
杨氏大声地嗷叫着,几乎是肝肠寸断,周氏一听到杨氏说出二十两银子的时候也已一下子懵逼了,她急忙抓着杨氏问道:“阿娘你说个啥,什么二十两银子?小叔啥时候问你要钱了?!你说呀你说呀!”
王正方领着崔十六他们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杨氏摧心肝地在那边大声叫骂着王根清说他骗了自己二十两银子,而王根强的媳妇周氏则是一个劲地问着“二十两银子”的事情。
“这是咋回事呢?”王正方一见这场面也觉得有点傻眼了,咋地这事情就一出一出地闹着呢,他这中央村的事情还没咋应付完现在王家又是个这样的做派,这是要咋地了,他是触了多大的霉头才能够摊上这样的人家当村里头的人。
“王根清走了,还骗了婶儿的二十两银子!”王敏杰对着自己阿爹说道。
王敏杰这话一出之后,王正方那一张脸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了,他咋能不明白只怕那王根清早就已经是有了预谋的人了,从自家里头骗了二十两的银子又从岳家弄了二十两的银子,现在又走了,那不是早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是啥。
中央村的人也有点傻眼了,原本还以为到了王家还能弄个兴师问罪呢,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还出了这样的好事情,王根清竟然还从自家弄了银子跑了?这要是自家的儿子,妥妥就是要被打死的。
崔乐蓉看着那一个劲地嗷叫着的杨氏,嘴角牵起一抹残忍的笑,“我看王根清不是一个人走的吧,怕是带着余七巧一起走了吧,说起来这都能够算是个私奔了!”
崔乐蓉把最后的那一点遮羞布给扯了下来,在昨天王根清一个劲地逼着他们要了银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察出了王根清的念头,他肯定就是想带着银子和余七巧走来着,现在看到是王家人这个样子,只怕也是被蒙在了骨子里头,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王根清出的还是余七巧出的,那个看着像是个敦厚老实的东西一旦狠起来那也的确是够狠的,竟然脸自己爹娘哪儿也是能够下手的。
崔乐蓉这话不说旁人还真没有往着这个方向上去想,但是被崔乐蓉这么一说之后,还真是……
“我说呢,咋地昨天王根清就是那样要死要活的完全半点也不顾念着夫妻之间的情分,不要媳妇也不要孩子的,看来早就已经是已经在外头有了这么一个姘头了,早就已经想着要带着人走了吧!王里正,你刚刚不是还说着王根清和那余七巧之间没啥事儿的么,要是没啥事儿他走啥走!”花大婶听到崔乐蓉这话之后也跟着叫了起来,她双手叉腰地朝着王家的那几个人道,“你们这些个没心肝的,自己儿子生了都管不住也就算了,凭啥还要来祸祸咱们村上的人,你们倒还是有脸在这里哭哭哭的,这不是你们自己找的么,自己生了那样的一个儿子这还能够怪的谁去?”
“王里正你也别和我说啥王根清走了或许也没带着余七巧走啥的,要是真的没啥,你就让人去余七巧婆家看看这人到底还在不在?要是人在,那成,以前都是咱们误会了王根清和余七巧之间的干系,要是人不在……”崔乐蓉见王正方要开口干脆就率先说出了口,“要不,咱问问王家的,王根清是用啥理由拿了二十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钱呢,咱们乡下人家攒钱不容易大家伙都知道,这二十两银子得攒下好几年吧?要是没点啥缘故的,王家的能这么心甘情愿地掏了二十两银子出来?”
王正方被崔乐蓉这一说话也堵得说不出个啥,中央村的人也都是觉得崔乐蓉这华硕的十分的在理,二十两银子啊,这拿在手上都得坠手啊,这要是无缘无故的能掏了二十两银子给人?要是说王根清和余七巧之间没点啥关系那王根清走了余七巧应该就不会走吧,这让人去余七巧的婆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正方也被中央村的那些个人闹的有些没了法子,今天这一张老脸可算是彻彻底底地掉了个干净了,现在的他都已经有些不敢让人去问玉树家了,万一要是真问出来余七巧也不在了,那咋办呢?
可村子里头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个看热闹的,在知道王根清带着二十两银子走了之后,就已经有人猜想着会不会和余七巧一起走了,玉树他娘原本也是打算来看王家的热闹的,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就已经遇上了人,被人这么一说之后心中也是一惊,仔细想想之后发现自己今天这一大清早还真没咋看见自己那个儿媳妇,原本还没咋往着心里头去,但现在一想之后就有些觉得不对了,当下就冲回了家,杀进了自己那儿媳妇的房中,一推开门之后她就瞧见房里头压根就没了人,她匆匆忙忙地翻了箱子,里头的衣衫也已经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
人没了!
人跟着王根清跑了!
这样的念头充斥在玉树他娘的脑子里头,玉树他娘一向是个横的,当初她儿子病重娶个媳妇来冲喜这个决定也是她定下的,当时余七巧娘家也不是个啥好东西,完全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态度,硬生生地要了十六两的彩礼才肯把女儿嫁进门,她当时也是一咬牙卖了两亩田才凑了出来,虽说自己儿子还是没了,玉树他娘也真没想着让这个儿媳妇守一辈子的寡这样的念头,大越也没有逼着寡妇要守一辈子的话,她的要求也不多,就想着她能安安分分地给她那苦命的儿子守上三年孝,等到三年孝期一过,她余七巧要是真想嫁人她也不拦着。
可现在算是个啥事儿,孝期才一半,她就和王根清勾勾搭搭在一起了,现在更是跟着人跑了!玉树他娘一双眼睛气得通红,浑身是杀气地冲向王老汉家,从外头那围得满满的人群里头杀了进去,瞧见那还在嚷嚷着“二十两银子”的杨氏的时候,她那更是气愤的和啥似的。
一把冲上去就朝着杨氏狠狠地抽了几巴掌,把人压在地上打。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们家可还真是对得住我们家啊,我家玉树去了才多久?我家玉树当初还在的时候也是和他王根清算是兄弟的,他就是这样当兄弟的?睡了兄弟的媳妇,还带着兄弟的媳妇跑了?你们这是想着我们家玉树死不瞑目呢!你们安生么?你们对得住我们家玉树吗?我打死你个老东西,生的是个什么玩意!”玉树娘已经红了眼,现在的她一门心思就是自己那死去的儿子,王根清就算是要当奸夫这也不能搞了自己兄弟的媳妇不是,这完全不是个人啊!
玉树娘那一番话说出来,瞅热闹的人都知道这不单单是王根清不见了,就连余七巧也跑了,这还要说没点啥,谁信呢?这都私奔了,这一堆奸夫。淫。妇!
“婶儿,你也应该庆幸点,要是你那儿媳妇还留在家里头,只怕到时候那肚子就要大起来了,倒时候怕是更加不能见人了,所以这才跟着人跑了。”崔乐蓉脆生生地嚷嚷了一句,“毕竟一个守寡的女人这肚子大了起来可不是啥好看的事情,到时候那脸面那是要更加丢光了不是?”
玉树他娘听到崔乐蓉这话的时候,楞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还会听到这样的话,“姑娘,你说啥?”
“王根清和余七巧之间肯定不是只有有奸情那么简单,我姐大着肚子呢,王根清说不要就不要的,还口口声声说着我姐不会生儿子,怕是早就已经找了个会生儿子的来给他怀了种了。王根清和余七巧要是不跑,等到这肚子大了起来在村子里头可就交代不下去了,你没瞧见王根清他娘口口声声说着她那儿子骗了自己二十两银子么,怕是这银子是被王根清作为给余七巧的银子的吧,也许一开始王家打算着等到我姐姐生了个孩子,要是还是个姑娘就不要了人,到时候余七巧守孝的差不多了也就可以进门了的主意吧?只是王根清看上了人,宁愿跟着跑了也不乐意把余七巧肚子里头的孩子打了,王家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崔乐蓉看向王老汉一家子,从王老汉和王根强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诧异,心中也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