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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次险招之后,飞天石对杨妙玉的无赖打法无名火渐起,抽空看大哥脸色,飞天云还是带着微笑,却见老四飞天风悄悄做了摊手的动作和杀头的动作。
老四飞天风在飞云盗里算是智多星的角色,对于老大要去招惹杨妙玉,飞天风是极力反对,不管抢没抢到杨妙玉都是麻烦,他现在给飞天石的手势意思是,你要么认输要么杀了杨妙玉,杀了杨妙玉至少比以后真的是杨妙玉当压寨夫人要好。
飞天石心领神会,让我认输以后在大伙面前怎么抬头,恶向胆边生,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还又抽动了两下,一下把杨妙玉给吓到了,这小子,抽什么风,该不是动坏心思了,我得提防些。
画风顿时改变,刀光大盛,剑影收缩,忽孙眼不眨的盯着,准备随时救人,飞天云更熟悉自己的兄弟,眉头皱了一下。
飞天石一刀直奔杨妙玉面门而去,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杨妙玉身子一矬,头一低,扬起的头发瞬间被削了一束下来,众人一声惊呼,忽孙拔出刀,一个箭步上前架住飞天石的刀,说道:“好,这场你们赢了,下一场你们谁来,飞天沙,我们来打一场。”
飞天沙冷冷的哼了一声,跳下马,来到忽孙面前,站定,拔刀。杨妙玉怏怏回到杨贵身边,有点怨恨的看了忽孙一眼,心里责怪:你不是说他们不敢伤我的吗,害我丢丑不说,差点小命丢了。
也不想是自己武功不济。
忽孙盯着飞天沙,轻轻地抽出自己的刀来,是把弯刀,那刀锃亮如镜,如皓月当空,水银凝就,众人暗暗喝了声:好刀。能用这种刀的可不会是普通人。
飞天沙大喝一声:“好刀!就是不知刀法好不好,看刀!”唰地一刀攻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噼里啪啦打了起来,看上去,飞天沙的刀法威猛多了,忽孙的刀法却是不咋地。
打了一会,这不咋地的刀法还算咋地,飞天沙没占到什么便宜,忽孙刀法有些怪异,令飞天沙有些忌惮,忽孙一边打,一边老是冷冷的瞅着飞天沙,瞅的飞天沙心里发毛,飞天沙刀法一变,直取忽孙上三路,忽地一矮身,一个扫叶腿,紧接着一个落地斜踹,脚上带出很多沙泥来,沙子直飞忽孙面门,刀锋所向随即转向下三路,用沙子搅乱视线,乘机偷袭下三路,这种带脏的毒招,曾伤了不少好汉的性命,看来飞天沙也不是白叫的。
忽孙并不慌张,大约见惯了玩沙子这种招术,一翻手腕刀横立眼前,挡住袭来的沙子,顺势横刀推出,削向飞天石脑袋,一纵身,凌空向前翻了个跟斗,越过飞天沙,已到他身后,刀尖在地上一插,一撂,从地上拨起一块小石子,激射而出,飞天沙刚欲起身,已被石子击中了左腿膝盖窝,腿一软,身形一顿,已被忽孙赶上把刀架在了后颈,道:“沙爷爷,我的刀法没我的刀好,沙爷爷的刀法也没沙爷爷的嘴皮子好。”飞天沙涨红着脸不说话,忽孙用刀身一拍飞天沙后背,道:“滚蛋。”飞天沙红着脸,退了回去。
双方一比一平。
飞天云抬腿下马,用刀剔了下指甲,一吹,道:“还不错啊,居然打了个一比一,老杨,是不是该我们了。”
杨贵摇摇头,道:“不是我,下一场还是我大侄子。”
飞天云一愣,本来想着胜杨贵还不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怎么换人了:“你们不是出三个人吗,怎么还是你大侄子?”
杨贵继续摇头道:“我们是出三人,我是主帅,负责坐镇调度,比武是他们的事,大头领说过,道道我们来划,大头领若是害怕,你们换一个人也可以,不比也可以。”
让我认怂,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开啥玩笑,吹啥大气,刀法也不过如此,飞天云道:“不就你家大侄子吗,来,大侄子,我们比划两招,兄弟们,把杨大小姐盯好喽,别让你们的压寨夫人飞了。”
“是。”群盗一阵哄笑。
忽孙道:“你叫我大侄子,飞天沙又要我叫他沙爷爷,你们的辈分是不是有点乱啊,他是你叔?”
“你?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忽孙。”
“忽孙,看招。”
飞天云四人并不是同门师兄弟,飞天云的师父原是敦煌的一名僧人,从敦煌壁画中悟出一套刀法,称飞天刀法,飞天云习得刀法后做了大漠中的强人头领,因为自己本名中带了个云字,轻功又不错,得了个匪号叫飞天云,团伙从此称飞天盗。飞天刀法既有飞天的轻灵飘逸,也有大漠风暴雷霆万钧的气势,又快又狠,在大漠里纵横南北,罕逢对手,直到碰到了忽孙同学。
忽孙一改刚才和飞天沙争斗时的刀法身法,弯刀在空中直如一条银龙当空翱翔,比飞天云的刀法更快更狠,才十几招之后,飞天云已是败相毕露,险象环生,飞天刀法不顶用,眼看竟要毙命当下,把另外三个飞天惊出一身冷汗,把杨贵和杨妙玉以及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忽孙真正的刀法竟是这么厉害。
飞天风大喝一声:“休得伤人。”从马上一纵身扑将过来,飞天沙和飞天石也一齐抢了过来,忽孙大喝一声,刀竟然脱手而出,飞向第一个扑过来身子尚在半空中的飞天风,弯刀迅捷在飞天风手腕上划过,飞天风手中的刀掉了下来,忽孙又是手一抖,弯刀又快速飞了回来,一刀劈向飞天沙,飞天沙狼狈一躲,弯刀随即又回到忽孙手中,又马上飞出,飞向飞天石,弯刀和忽孙手腕之间有一道银丝相连,电光火石之间,飞天石胳膊也挨了一刀,钢刀落地,飞天沙倒是已经冲到忽孙跟前,忽孙大喝一声:“滚!”双目圆睁,其威不可当,飞天沙怔怔退了两步,忽然抛了刀,翻身上马,夺路掩面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