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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女子监狱七米的高墙下,旁边是空旷的马路。
一群穿着黑白监狱服的女人,正要出狱,人群拥挤,安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走出监狱的门,阳光明媚,安月下意识用手掌遮了遮眼。
她抬眸看了一眼监狱外的世界,将自己在监狱中的东西,全部都甩进了垃圾桶,动作利落,行云流水。
从今天起,安家的大小姐,安月已经彻彻底底死了,她只是一个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让那些陷害,那些阴谋,全都被她这只恶鬼所撕碎。
越城,将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小月,我来接你回家了。”楚南风从阳光那头走了过来,摘下了墨镜,冲她温和地笑着,仿佛不介意她现在的样子。
安月眼神微眯,扫了一下眼前的人。
三年了,他还是清俊逼人的模样。
安月嘴角扯出一抹笑,眼中有一道光影转瞬即逝又很快消失不见,“南风,好久不见。”
“小月,我来接你了。”楚南风见到好友,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小月,我们回家吧。”楚南风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瘦了,骨头都有点硌得慌。
她这些年,应该是受了不少苦吧。
楚南风安慰地拍了拍安月的肩头,眼中带着些心疼。
“嗯,好。”安月淡淡地说道,眼中无悲无喜,嘴角露出一抹笑,让人看不出她心底的情绪。
楚南风仔细端详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目光悠远,恍若隔世。
“小月,伯母在等你了。”楚南风蹙了蹙眉头,脑海中一闪而过三年前的画面,那时候的安月一头长发,笑容天真,眼神纯净,满身的朝气。
与现在面色沉静,不苟言笑,让人看不懂心思的人,判若两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的小月,除却父母外,他最在乎的人。
“带我去陆家,我要见陆慎行。”安月斩钉截铁地说道,薄唇抿着,垂着眼眸,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小月,你说什么?”楚南风顿了一下,两道英挺浓密的剑眉微微拧了起来,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错愕的问道。
“回陆家。”安月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一脸的坚定,刚才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锋利。
“小月,你忘了安氏企业的破产,还有陆慎行对你态度……”楚南风担忧道,语气加重。
“我是安氏的唯一继承人,陆氏和安氏的联姻还在。”安月用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语气说道,两排扇状的睫毛,低垂着,一双星眸深邃的如同深渊。
“小月,别做傻事。”楚南风道,那张安月熟悉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目光渐渐晦暗。
“南风,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安月的眸光坚定,整个人虽然削瘦,脊背却挺得笔直,一副倔强到底的样子。
楚南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月,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心情复杂。
说完她就不在说话,这时候安月的脸上带着的是一种超脱年龄的平静,而这种气质莫名让人信服。
楚南风抬头定定地望着她,怔了有几分钟,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小月,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万事小心。”
“你放心。”安月抬头冲着他挤出一个笑,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些勉强,让人看得十分心疼。
陆家别墅还是三年的样子。
欧式的风格的门厅和大门,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色的屋瓦,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安月站在门口,环顾一眼,按下了门铃。
吧嗒一声,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她,最后不耐烦的问道:“谁呀,敲什么敲,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月没有半点温度的眸子,直视着她,满脸的沉寂,不馀不急地说:“王姨,看来你是不认识我了!”
“你是安月?”王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见了鬼一样,满目诧异。
安月语气坚硬的说:“是我。”
王姨没有邀请她进门,转身匆匆往里走,去通知了陆氏的管家李叔。
李叔见到安月倒是客客气气的,只是脸色中带着几分尴尬。
“安小姐,相信三年前少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安小姐请你出去。”
“是吗?可是安氏和陆氏的联姻还在,我还是未来的陆太太不是吗?李叔,我不为难你,我只坐在里面等陆慎行回来。”
安月平静无波的说道,虽然穿着的不过是普通的T恤牛仔裤,身上却有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压迫感,盛气凌人,比三年前的她,更胜一筹。
李叔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和安月在门口僵持。
“怎么,作为陆慎行的未婚妻,我连进别墅的权利都没有?”
李叔哑口无言,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月拿出了代表陆氏少夫人的手链,那手链是陆慎行的父亲当年亲手交给她的。
“李叔,这个够不够?”安月纤细的手指,拿着手链,银色的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李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最后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开口器,只好起身将安月迎了进去。
安月挑眉,看着屋内熟悉的布局,嘴角的笑越来越凉薄。
下人面面相觑,瞅着屋内的安月,谁也不敢上前去打扰,纷纷在下面窃窃私语。
明明室内的温度在二十五度左右,却都感到阵阵的寒冷。
安月转了一圈,然后无悲无喜的坐在客厅中间的桌子上,呷了一口茶,身姿端正,眼帘微垂。
她不时还看着墙上的挂钟,还有十五分钟,陆慎行就要下班了,饶是就要面对三年不见的恋人,她神色依旧淡漠而平静。
不过十几分钟,门吱嘎一声就被打开了。
陆慎行穿着一身西装,将公文包挂上,目光正对上在客厅中气定神闲喝着茶的安月。
他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安月回过头来,和他目光相对,一个平静无波,一个眼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三年前的一幕幕涌了上来,陆慎行眉间一紧,满是愠色,想起父亲的死还有宛如身上的伤,眼中一片猩红,紧紧攥着拳头,上前直接将安月正在喝的茶杯夺了过来,扔在地上。
茶杯应声破碎,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褐色的茶水四溅,将地毯染上了一片。
“安月,你还敢回来?”陆慎行厉声逼问她,手上骨节发白,青筋暴起,一张脸满是阴寒。
“陆慎行,我是来和你履行婚约的。”安月没有半分惧怕,反而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眼角眉梢都带着镇定。
“你以为我会信那一张废纸,安月,我最后再说一遍,滚……有多远滚多远。”陆慎行眼底没有半点温度,轮廓紧崩着,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
“安氏还没有破产,陆家和安家的合作只要还在继续,我们的婚约就有效,如果毁约就要赔偿安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陆慎行,我劝你好好考虑,据我所知你现在还不是陆家的掌权人,你觉得你要赔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陆二叔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