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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嘛……”小川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看了李师师一眼，见李师师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他，挠了挠脸颊：“在这里说不太好吧？”
姚慕对于小川的想法和李师师也相差无几，李师师很高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小川还能对人抱有信任，但同时也很好奇，小川为什么唯独对姚慕格外信任。
小川看了姚慕，再看向历史似乎，又看向姚慕，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时候，还是一直不出声的左逸风插话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先走了。”左逸风说着，看向了小川道：“病人最好多加休息。”
左逸风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小川和姚慕也站了起来，医生都明确指示了，他们能不从吗？
“诶？你们都要走了？”李师师的表情明显很是不舍，尤其是对小川，好歹两个人也是在鬼门关里培养过感情的便宜姐弟，李师师现在越看越觉得小川以后会是一个好哥哥的。
姚慕的脸上依然挂着温润笑意，眼底带着一抹安慰：“你安心休息吧，我们就在门外。”
小川也点头，像是怕李师师想起刚才的问题追问一般，率先走了出去：“姐姐拜拜。”
一直到关上了门，小川才松了口气。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小川听到在脑袋上面响起的声音，这才想起姚慕还在呢。
小川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故意咳嗽了一声来虚张声势：“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想知道。”看到小川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姚慕的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
“啊，好吧，听了可别恼羞成怒啊。”小川瞥瞥嘴，见姚慕在等着，手伏在墙壁上，做出一个随时会逃跑的动作：“我觉得你既然喜欢我姐，那就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像是怕越等自己越没有胆子，小川一鼓作气说了出来，随后便抬眼观察姚慕的反应，一有苗头不对立刻撤退的架势。
然而小川却见姚慕好像当机了一样没有反应。
“是你要我说实话的吧，可不能怪我啊。”
小川趁着姚慕还在发愣的时候，连忙要了保证。
好一会儿，姚慕的脸上才现出一抹苦笑，虽然是极为苦涩的笑容，但那却是难得的真实感情流露，小川不由看得怔住了。
姚慕没想到，连一个孩子都看出了自己的感情。而且听小川的意思，是从一开始就看出来的。姚慕不由得自我反省起来，难道说自己最近太松懈了吗？
“其实如果不是你的表情和我姐姐的表情很像，我也不会……”
小川见姚慕黯然的模样，心想姚慕果然是想要掩饰啊，无论是暗恋这一点，还是极力掩饰这一点，都和他那苦命的姐姐那么像。
姚慕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川说的是他死去的姐姐。
原来如此……小川看多了他姐姐看着苏灿的样子，所以才会发觉。
但姚慕却并不因此而觉得松了口气。
姚慕静静地看着小川，以前他只把这个孩子当做障碍，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像这样谈论这种话题，可是，如果有一天小川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小川还会这样对他微笑吗？
这时，小川忽然说了一句话，引起了姚慕的注意。
“我觉得刚才那个人好像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你没有看到他看着我的那个表情。”小川撇嘴道。
其实小川也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瞪他，应该是不想让他说出来吧，毕竟现在他姐姐和秦凯的感情这样深厚，说出这种事情，对谁都没有好处。
“小川，和我做个约定吧。”
小川回过神来，就看到姚慕蹲下来，对着他道。
“决定不可以告诉你姐姐，知道吗？”
小川虽然也很清楚不应该说出来，但作为姚慕的朋友，又替他感到不值：“可是你不说的话，姐姐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但是，如果说出来会让你姐姐痛苦的话，那你还是坚持要说吗？”
姚慕的话堵住了小川接下来想说的话，小川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站在姐姐方面，他知道不应该讲破，但是作为姚慕的朋友，又觉得他这样很可怜。
“不必为我可惜，因为这就是我要走的路。”
哪怕被李师师误解，甚至从今往后，直到那一天到来之时，将被她怨恨，那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