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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炼继续道:“精/子库的系统和存放都十分严格,他们公司在国外注册,一旦弄错就可能挨官司、舆论方面的压力也很大,rose一开始就觉得是内部人弄错的概率很小。”
刘毅面上很快染上一层寒霜,“谁?”
胡炼直接道:“高环宇。”
刘毅捏着手机皱眉,语气冷冷的:“继续说。”
胡炼:“现在还不清楚高环宇是怎么搭上机构里面的人的,只知道因为内部高层斗争,里面一些人为了赚外快开始吃里扒外。不过可以确认是高环宇。”
刘毅眯了眯眼道:“高环宇现在人呢?”
胡炼:“前几天开车撞断了一条腿,现在在复兴医院骨科病房住院。”
刘毅:“高荣生?”
胡炼:“没来,那个外国团还在苏州,高荣生好像被什么事拖住了。”
刘毅:“我明白了。”
刘毅挂断电话之后开门出去,走廊另外一头正是给冬冬和汤圆安排午睡的房间。
冬冬和汤圆一人穿着一件睡衣躺在床上,两个孩子都用齐齐看向高衍,眼睛瓦亮瓦亮的。高衍看了眼汤圆转眼看向冬冬,冬冬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捂住眼睛,接着从指缝里投出视线:“爸爸嘴巴香香么?”这个爸爸指的是刘毅。
汤圆眼睛一亮,等着高衍回答。
高衍无奈道:“爸爸嘴巴香不香自己去亲亲就知道了。”
汤圆很快道:“我亲过大伯的脸,没亲过嘴巴。”
冬冬想了想道:“我也没亲过。”
刘毅刚好走到门口,食指曲起敲了敲门,对高衍道:“公司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冬冬很快扬起小嗓子喊道:“爸爸再亲一口。”
高衍拿手轻轻捂在冬冬嘴巴上,把孩子按回去,冬冬抓着高衍的胳膊开始“呜呜呜呜呜呜”,旁边躺着的汤圆自己拿手捂着嘴巴,也开始跟着“呜呜呜呜呜呜”……
刘毅朝两个孩子看了一眼,高衍转头对他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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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开车去高环宇住院的医院,知道了病区要打听一个人其实非常容易,都不需要胡炼去提前打电话。
刘毅把车停在医院负一层车库,去住院部骨科打听高环宇的病房,然而前台的护士听到高环宇的名字的时候愕然了一下,接着直直看着刘毅,道:“没……不是,我帮您查查……”护士小姑娘说着低头看着电脑屏幕查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抬头道:“不好意思,我们病区没有叫高环宇的病人。”
刘毅淡淡看着小护士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还是朝骨科病区的方向走过去。
一个刚刚毕业的小护士,就算装得再好也不可能逃过刘毅的眼睛,更何况女孩子本身就不擅长装模作样,甚至在听到高环宇名字的时候眼神都惊恐了一下。
刘毅沿着病区的长廊慢慢走,大多数都是两人、三人的病房,还有一两个人多的大病房,然而走廊尽头比较安静的单人病房里,刘毅却并没有找到高环宇,只看到最拐角最里面一个病房已然空了。
刘毅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有护工戴着口罩打扫完卫生转身正要出来,看到刘毅站在门口的时候带着一口浓厚的本地方言道:“晦气晦气,别看了赶紧走吧。”
刘毅道:“这个病房没人住?”
护工道:“别问了走吧。”不能说的。
刘毅听护工这么说就觉得非常不对,护工和刚刚那名护士的口气十分避讳,不愿说似乎也确实是无奈不能说,但更多的,刘毅觉得是自己本身就很忌讳。
医院这个看淡生死病痛的地方,里面工作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态度?
刘毅正要掏手机翻出个号码走个关系,身后突然有人道:“手机收起来吧,人已经死了。”
刘毅愕然转头,正看到温宁面无表情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原本就异于常人的白皙肤色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影。
刘毅把手机放回口袋,皱眉道:“高环宇死了?”
温宁上前一步:“去楼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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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有个很大的草坪空地,重了好几排的参天大树,绿荫下温度都比阳光下低很多,站在树下也不觉得很热。
温宁和刘毅差不多高,也就稍微矮那么一点点,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着,不远处温宁的司机抱胸站在一棵树下面靠着,死死盯着,不靠近也不动。
刘毅又确认了一遍,道:“高环宇死了?”
温宁道:“今天白天刚刚发现的,死亡原因还在查。”医院里死一个人很正常,生老病死不过如此,但高环宇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却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医疗事故。温宁给医院高层施压把事情压了下去,找了人验尸开始查高环宇的死因。但温宁不是本地人,家业也不在H市,能用的人不多,手段也使不开,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在医院看着。
刘毅结合刚刚护士和护工的态度,很容易猜到是温宁把事情压了下去,但温宁的家底子不在本地,刘毅也清楚温宁这一步走得不容易。
温宁看着刘毅道:“你来找高环宇?”
现在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已经不是一方在明一方在暗了,温宁知道刘毅的底,刘毅也清楚温宁的后台以及他和高衍过去的关系。
刘毅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温宁笑了一下,“你一向不待见高家,让我来猜猜今天怎么会亲自跑来找高环宇?”温宁兀自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像是玩味十足的想了一下,才抬眼看刘毅道:“哦,对,高环宇找人掉包弄错了精/子,现在你知道了,所以跑过来找高环宇?!”顿了下,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可是说白了,如果当初不是高环宇犯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以为现在有你刘毅什么事?!等等,还是说,你来找高环宇是来表达感谢的?呵呵。”温宁的话是挑衅是讽刺是对刘毅身份立场的质疑,他直白告诉刘毅,高环宇的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刘毅此刻来找高环宇才显得不明不白搞不清楚状况。
刘毅冷冷看着温宁,回道:“原来你知道是高环宇搞的鬼,打乱了你原先的计划,你还能容忍着高环宇,我也算见识了。”
温宁本身并不是一言不合就怒火冲天管不住自己脾气的人,但刘毅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过去因为信仰,他和高衍的关系折磨着两个人,然而等他终于想要抛弃一切的时候,老天爷却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他和高衍就好像从组开始就有缘无分,如今连那份缘都要让给眼前的男人。
刘毅算什么?如果高环宇当时没有来插一脚怎么可能有刘毅什么事?可让温宁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又偏偏是刘毅不是其他人呢?可就算是刘毅,凭那种低活力的精/子又怎么可能有孩子?
一环又一环,温宁在三四年之前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刘毅是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异数,最后却像是多米诺骨牌,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温宁双手捏成拳,他发现在刘毅面前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不甘和愤怒,他可以在偷偷看着高衍的时候告诉自己只要高衍活得好就可以了,他也可以背地里为高衍做很多很多,甚至告诉乔行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但只要面对刘毅,温宁就好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怒火更加没有办法让狼占领上风。
每每看到刘毅,温宁就想到高衍想到冬冬,想到高衍现在的生活。可原本刘毅的位子就应该是自己的!他才是高衍的最初喜欢的人!他才应该是陪在高衍身边和高衍一辈子牵手相伴到老的那个人!
温宁心中有火,脑子里那些已经压下去不应该再翻腾起来的想法全部混杂搅合在了一起,原本温和说话都含笑的人看到刘毅却完全没了狼。
上一次挑衅是如此,这一次还是一样。
温宁双目通红,面色更是渡着一层寒冰,他上前一步伸手推开刘毅一把,双目欲裂,“如果不是为了高衍,你以为有你什么事?!你以为是谁让你和高环宇的生意搭上?如果不是我放手,你以为高衍会和你在一起?通通都是为了高衍!!刘毅你看清楚你自己!”温宁说到最后几乎着抓着刘毅的领口,咬牙切齿就差一拳头挥过去。
刘毅没动,直直看着温宁,只是浑身气场自动张开,启唇时语气冰冷,“为了高衍?所以你以前也是用这种“为了他好”的借口在伤害他么?”
温宁抓着刘毅的双手一颤,刘毅继续道:“高衍这样的人,你拿真心对他,他就回你等份的真心。你们当初既然是恋人,你又什么都是为他好,他怎么会离开你?你以前过什么生活你也清楚,但凡能抓住一份真情他也不会松手。”
刘毅不动声色间瓦解了温宁对自己的质疑,像刘毅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多去在意自己最开始的立场问题,只要现在他站在这里他是高衍身边的那个人,诸多质疑他都大可以风淡云轻抛却开。
温宁盯着刘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高衍以前的事情,你根本都不清楚!”
刘毅冷笑:“我要知道那些做什么?我只要确认他现在是在我身边就行了,其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宁突然暴怒,抓着刘毅的领口将人推搡到一颗树下,抵在树干上,狂躁道:“高衍喜欢你么?你看出他几分真心?你以为他会像王殷成爱刘恒那样爱上你么?!”
温宁最后那句话显然触碰到了刘毅的底线,刘毅一个反手握住温宁的手腕,脚步错开腰杆和手臂同时一个用力就颠倒了两人的位置,抓着温宁的领口将人压靠着树干,刘毅冷冷道:“别拿我的家人说事!高衍和王殷成是两个人。”
不远处原本站着的温宁的司机很快靠近,温宁的狼此刻终于恢复过来一点,冲远处抬了抬手,男人站定,没有过来。
刘毅看着温宁:“你不是早就放弃你的信仰了么?别拿‘为了高衍好’这样的理由做一堆破事!你父亲遵从他的信仰不还是一天到晚钻法律的空子做生意拉人情?几千万的豪宅一天到晚打慈善的名头开晚宴,他帮了几个人就敢给自己戴慈善家的高帽子?你和他有什么差别?!”刘毅最后松开温宁,拉了拉自己领口的褶皱,眼神淡淡道:“硬碰硬你可以试试,或者你让高衍选,你看他会不会离开我。”
温宁抬眼:“你哪儿来的自信?”
刘毅也不介意再多说几句:“我家人会像亲人一样容纳他,他会有大家庭的关心庇佑,你那个清教徒的家庭可以么?!”刘毅说完转身离开,脚步突然有顿住,转回头道:“我会让人和你联系,高环宇的事情还没结束。”这件事刘毅肯定会管,就像温宁说的,高环宇死得很莫名其妙,刘毅有些担心高荣生最后会把事情和高衍扯到一起。
刘毅走后温宁站直,不远处站着的男人靠近几步,确认温宁没事也没有再上前,原地待命。
温宁恢复冷静之后自嘲一笑,刘毅说的话讲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但人失去狼之后哪里还会有逻辑有道理,他只是不甘啊。因为知道刘毅的为人,因为比高衍更清楚明白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温宁才一直默默看着高衍朝刘毅越走越近,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有温宁自己才会明白。就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步一个伤痕,一步步都是血淋淋的,这是温宁自己选的路,他甚至可以预见自己往后孤独终老的一生。
他也想过要把高衍追回来,可就像他自己和刘毅说的他不明白他们的过去,但温宁太清楚明白了,他经历了那段过往承受了所有的痛,醒悟过来之后高衍已经离开了。他还拼命想告诉自己高衍会回头的,可抬眼的时候,高衍连背影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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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环宇死了,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结束,高荣生迟早会过来,而现在乔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刘毅意识到自己必然要做点什么将高衍和冬冬保护好。
刘毅边开车边在蓝牙耳机里和胡炼说高环宇已经死了的事情。
胡炼愕然了好一会儿,道:“我知道了,看来温宁组织的那个‘外国团’故意拖住了高荣生,我会联系媒体把事情当成是恶□通事故去报道。”
刘毅又道:“高衍以前在苏州的房子,你去查查看,如果能弄过来就想办法弄过来。”
胡炼:“好的。”
刘毅开车回别墅,从走到回来前后不过一个半小时时间,非常快。
冬冬和汤圆却是才睡着,两个小家伙闹腾了一个中午,谁都不肯睡觉。王殷成和高衍两个挨个哄都不行,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什么亲亲抱抱呜呜么么哒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高衍最后一张老脸都要害臊了。
王殷成最后没办法,把午睡的豆沙拉起,豆沙被别人吵醒都会唬着脸,唯独被他的大橙子叫起来不会,眨眨眼睛声音都软软的,问一句什么事。
王殷成就说两个弟弟都不肯睡觉。
豆沙像是反应很慢一样看了看天花板,两脚搓了搓,道:“哦,我去哄。”然后摇尾巴跟着王殷成去了隔壁房间。
豆沙进门之前要跟在王殷成后面摇尾巴,一进房门整个脸都冷下去,皱眉看着两个熊孩子道:“都给我去睡觉!不睡滚起来去看书!”说完转身就走。
王殷成和高衍无语对视了一眼,冬冬和汤圆也对视了一眼。
冬冬道:“哥哥生气啦!”
汤圆点点头,道:“哥哥有起床气,我们还是睡觉吧。”
冬冬道:“那好吧,么么哒~”
汤圆:“么么……哒~”
然后两个孩子终于睡觉了。
王殷成也去午睡,高衍睡不着,坐在给他安排的房间沙发上想事情,乔行的出现扰乱了高雅的内心,他发现虽然面上可以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一旦空下来心里还是会想很多。
刘毅回去的时候高衍正抱个靠枕横躺在沙发上,推开门就看到高衍的后脑勺和一双赤着的脚。
高衍昂起脖子:“这么快?”说着坐起来。
刘毅在高衍旁边坐下,“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高衍却转头看刘毅道:“我明天去见乔行,把高潜的骨灰给他。”
刘毅点头:“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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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第二天先是陪高衍回了一趟小区,高衍搬过来的时候带了些行李,其中有一个中号行李箱,里面是什么刘毅不知道他也从来没问过,高衍也从来没有打开过。
高衍从储物室里把箱子拖出来,打开的时候刘毅才看到里面一堆防震防摔棉,箱子最中央是一个纸盒子,用透明胶封了起来。
刘毅拿了一把小刀给高衍,高衍接过去,把小盒子放在腿上,刘毅盯着高衍腿上的纸盒子,犹豫着问道:“里面不会是……骨灰盒吧?”
高衍拿刀把封口拆开,笑了一下道:“当然不是,骨灰盒也比这个盒子要大点吧。”
刘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高衍把封口拆开,拿出里面一个封了口的白色罐子,随手摆在茶几上,兀自道:“今天终于能见光了,别不高兴啊,家里就这么大,没放你的地方。”
刘毅差点没站稳,盯着白色罐子,喉头上下一动:“这个不会是……”
高衍看向刘毅,突然笑起来,道:“你要不要来打个招呼?”
刘毅:“……”
高衍看刘毅一脸被噎住却又很认真的神色,急忙挥手道:“开玩笑的,人都死了,只是骨灰而已,别紧张。人死了就是几把灰,活着的时候孝顺才是真的,死了什么都没有了,骨灰好好放着就行了,形式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高衍把箱子和封口胶防盗一边,转头拿纸巾擦了擦白色的罐子,样子十分细致,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封口的胶水。
高衍本来抱着罐子就要走的,刘毅总觉得怪怪的,谨慎又小心翻出一个绒布盒子,亲自把白罐子放了进去再盖上盖子,末了还叮嘱高衍小心拿着,高衍看刘毅一副过分慎重其事的神色心里发笑。
刘毅开车,高衍就坐在副驾驶上抱着盒子,刘毅途中给乔行打了一通电话,确认他在酒店宾馆。
高衍回去拿骨灰的时候心情还很轻松,然而离海德越近高衍愈发沉默,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豁达那么看得开,他放在盒子上的手指也越来越僵硬。
刘毅的电话十分突然,乔行几乎是穿着一身居家服就站在门口等,刘毅的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乔行早就望眼欲穿了。
刘毅没有把钥匙交给门口接待生,和高衍一前一后朝乔行走过去,乔行在高衍下车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高衍手里捧着的红色绒布盒子。
高衍刘毅一前一后走到乔行面前,高衍也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把盒子递到乔行面前,看着乔行道:“我收回昨天的话,高潜死之前让我把骨灰给你,他和我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能食言。”
乔行几乎要站不稳,张融融赶忙在旁边扶了一把。乔行低头看看盒子,再抬眼看看高衍,眼珠通红,“他……他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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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好像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是高潜带着笑意的熟悉嗓音:“大乔啊,我们以后死了骨灰放一起吧,我有个白色的罐子,不值钱的,就是封口结实,回头一把火烧了骨灰放一个罐子。”高潜嘻嘻哈哈笑着,又道:“放心,罐子放我们两个的骨灰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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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点头道:“虽然当时被癌症折磨了很久,但他的意识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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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潜瘦得几乎脱了人形,皮包着骨头,体重只有七十斤,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连苍白都算不上,只有一片死气。他终于抓着高衍的手,一遍遍确认,眼里都是期盼,期盼高衍能答应自己:“小衍你答应我,如果找到他,把我的骨灰交给他知道么?小衍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怎么不说话?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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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衍错开乔行的眼神,就像当年高潜抓着他的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看着自己要自己承诺他时一样。
乔行看着高衍递过来的盒子,像是用了一生都在等待的力气,把盒子接过来抱在怀里。
高衍松手,看向乔行道:“他没有其他遗嘱,只让我把骨灰给你,我想你们之前可能有什么承诺。”高衍说完后退一步看了一眼盒子,转身朝刘毅的车走过去。
刘毅看着高衍的身影,想了一下,对乔行道:“你毕竟是高衍的父亲,你其实能替高潜做很多事情。你付出真情,高衍早晚会看到的。”刘毅言尽于此,多的他也无法说。
乔行侧头体验看刘毅,点了点头。
高衍刘毅离开之后乔行抱着盒子上楼,好像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如此近,乔行把罐子从盒子里拿出来贴在胸口,就好像他们两个的心贴在一起。
张融融把手机拿过来,道:“乔总,长云先生的电话。”
长云一口十分不流利的中文从那头传了过来:“乔,sorry,我还是没找到人。”
乔行声音很轻很低,罐子贴在胸口,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怕吵到谁一样:“没关系,我找到他了。”
长云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顿了顿,终于忍受不了自己蹩脚的中文,用英文道:“对了,我刚刚听说高荣生那个继子死了,你知道么?是怎么回事?消息是从你们那里传过来的,太奇怪了,说是因为和一个叫刘毅的男人私底下争夺一对‘雍正胆瓶’有了恩怨,被人下毒弄死了。”
乔行眉头皱起来,雍正胆瓶?乔行道:“我不清楚,你坐飞机过来吧。”
那头雀跃道:“好的!”
乔行对张融融道:“之前拍卖会是不是有一对‘雍正胆瓶’?”
张融融道:“是的,不过当时委托人违约撤单了,赔了一笔钱,把雍正胆瓶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