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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攥着火把,举过头顶,缓步朝那赤~裸着挂在木桩之上的美人挪去。
却,火光渐渐所到之处,忽见,那木桩处,一高大挺拔的身影,这人仅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背身而站。仅窥得他几分侧脸。
四人一惊,脚步顿下,禁不住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声音慌乱。小声嘀咕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知。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这尸骨满地,臭死人的地方?”
“不是人,莫非是鬼?”
四人倒抽一口冷气,这院子里枉死的女人不知多少,莫非是哪个死鬼女人的冤魂回来索命?
“你少胡扯!老子从不信这歪魔邪道的东西,是神是鬼,去看看便知。真是女鬼,老子今天一并把她给睡了。”
四人拿着火把小心翼翼,缩着脖子,一人掩在另一人之后,一步步的靠近那人。火光从那人的脚慢慢的上移,直到,将那人背影尽数收在眼底。
却终不辨是谁,在这夜深人静之时,突兀的白影站在捆着薛妃的木桩前,把那美人儿身形尽数遮去。
侍卫四壮着胆子颤着喊道:“你是何人?夜半来此探望死囚,意欲何为?活腻了不成。”
这白色身影,闻言,慢慢的转身。
四人火把之上,摇曳的火苗,映在眼前白色身影琥珀色的双眸中,亦在他眼中扇动着狂怒的火焰。
妖冶鬼魅,嗜血残暴。
“啊..怎么可能...”四人皆大骇,不敢置信,手里的火把抛落在地,膝盖瘫软,忙跪在地。
火把滚到那挂着薛妃的十字柱不远,未见美人赤?裸身段,只见明黄金龙大袍,将她娇小身躯裹得严严实实。仅瞥见,她双眸微合,小脸侧垂,仅这一瞥,竟是倾城之色。
这白衣身影上前一步。
四人连滚带爬后退数步。不知谁破了嗓子,嘶哑喊道:“啊..是皇上!竟然是皇上..”
史无前例,皇上竟踏足这尸臭腐败的静思园。都说,这园中尽是皇上厌恶扔弃的女人,却为何,皇上竟挪步至此?
凌烨宸嘴角微勾,声音淡淡,却让人头发直竖,毛骨悚然。
“朕刚才听见,有人要和我这美人欢好,怎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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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理由
“朕刚才听见,有人要和我这美人欢好,怎么不去?”
他的声音,明明无怒无波,却教四个侍卫骇得颤动不止。
其中一名侍卫心脏狂雷,那‘欢好’二字,正是他说的,他扑身跪地,爬到凌烨宸身前,抓住了白色的衣摆。
“皇上饶命!饶了小的。”他说着猛的扇起自己的嘴巴子:“是小的嘴贱,是小的该死。小的愿意接受任何责罚,请皇上饶小的一命。”
从一边忽而闪出了一名青衫男子,暗卫无踪。
他冷眼凝着那侍卫:“该死的奴才。皇上动你,岂不污了手。”
他手一扬,匕首急速驰出,正中这侍卫的眉心。
这侍卫倒地,抽搐了几下,咽了气,不多时,便人死尸凉。
剩下的三名侍卫,猛咽了口水。亦不敢多出声响。
凌烨宸一指另一名瑟缩的侍卫,
“朕听你说,你看到了这美人儿肚脐下三寸处的血红朱砂?”
被点名的侍卫深知此劫在所难逃,胯下一阵湿濡,地上也一滩水渍,他竟吓的尿了裤子,空气里立刻弥漫了股骚~气。
“小的没有看到,小的只是听说,皇上饶命啊,皇上。”
“月下,去挖了他双眼。”
月下从阴影处走来,不禁一阵恶寒。皇上是否存心的,明明无踪、邢掣两个都在身边,这两个,那个不比他这半个男人心狠手辣,偏生让他去挖这双眼睛。
不过,月下也并不怠慢。虽娇弱,却,对杀人不陌生。
月下上前,手猛的抬起,匕首晃过,竟去了这侍卫的半个脑袋。
月下随即抱歉道:“这...罪过罪过。用力大了。削掉了半个脑袋。”
邢掣、无踪二人无良低笑。
剩下两名侍卫经受不住心里的煎熬,其中一人惊吼一声,连滚带爬的朝门外狂奔而去。
凌烨宸手一扬,手掌成爪状,向后一收。
那侍卫身体猛地飞回,重重摔在凌烨宸脚边。他抬起脚,踩在那侍卫脸上,“你不是要捡个便宜,玩一玩朕都没有睡过的女人?你跑什么?”
“不要杀我...皇上,饶命...啊...”
凌烨宸脚下使力,只听那侍卫,脖子咔嗒一声脆响。随即,口冒脓血,双目大睁,背了气。
只剩下,一名侍卫。他只低头静静跪在。抖着,怕着。似阎罗,就在眼前。
凌烨宸却未对他过多言语,仅不耐吐了三个字:“杀了他。”
邢掣左看无踪,右看月下,前看皇上。自觉,只剩下自己没有动手。遂拔了长剑。走到那侍卫身前。朝他咽喉处挥下。
“邢大人,且慢动手。”
这一道声音,虚弱,却柔柔软软,分外甜雅。让听了的人,如沐细风。
邢掣顿下手中长剑。抬眼征询凌烨宸的意思。
凌烨宸轻轻点头应允。
剩下的这侍卫命悬一线,看向那声音来源,只见那十字木桩上,绝色女子,唇微微开合,竟吐出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声音。
“皇上,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杀?”
凌烨宸缓步走到薛玉凝身前,伸手,将她苍白的小脸抬起。
柔声问道:“凝儿,为什么不想杀他?给朕一个理由。”
他凑耳到她嘴边,饶有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跪地的侍卫抖了胆子,飞快的瞥了皇上一眼,只见皇上竟稍弯了身子立于这位娘娘身前,似那女子将吐出的任何一个字,他都甚为在意。
莫非,这位娘娘,并非皇上厌弃之人?莫非,是皇上心头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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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
邢掣抱胸而立,一下一下点着脚尖。目光炯炯的凝着木桩旁边的凌烨宸和薛妃两人。
不过一个该死的侍卫,要杀便杀,不杀便放了,皇上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皮毛小事,竟要去征求一个娘娘的意见。
薛玉凝小脸上满是血迹,意识也不清楚,只在眼前这等待理由的俊俏男人耳边轻轻道:“刚才…那三人试图不轨,这人…有意阻止。他并非十足的恶人。”
侍卫四忙磕头如捣蒜。这娘娘,人真好,定是活命菩萨转世。若这次能活下,他必定天天烧香替这娘娘祈福。
凌烨宸轻笑:“可是他劝阻不成,最终同流合污,披着伪善的外衣,做些污秽之事,比那几个侍卫更加可恶。当杀。”
薛玉凝着急了急,凌烨宸所言极是,句句在理。她为难的看着他,却发现,找不出一字一句去反驳。终于,气馁道:“不要杀他,饶他不死,好不好?”
凌烨宸挑眉,不置可否,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回头扫了眼邢掣:“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邢掣,该怎么办,你可知道。”
“臣知道。”
邢掣眼睛不觉的瞟了眼月下的胯下。月下不悦的挥袖挡之。已对邢掣欲做之事了然于心。
邢掣剑直直刺向侍卫的裤裆之中,生生割下那人延续香火的命根子。
“看你日后还如何做些下流之事。”
又在那人没来及狂叫的时候,邢掣飞起一脚,把他踢出了静思园门外。这才从门外传来了细弱的哀嚎,下一刻,连细弱的哀嚎,也没了。
吃邢掣这一脚,还能不能活命,悬。
凌烨宸一敛剑眉,扫了眼邢掣、无踪、和月下。
三人同时一凛,皆会意。飞身没入黑夜之中。
凌烨宸来到薛玉凝身前。伸手,捏了披在薛玉凝身上的金龙大袍,手臂一扬,将那大袍撩开,抛在地上。
薛玉凝倒抽一口寒气。
好冷,寒风刺骨。她浑身不着一物,冻得恨不得缩作一团,却因手脚皆被捆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可是,浑身不着片缕,赤~裸的呈现在凌烨宸的眼前。他上下打量的视线,让她顿时忘了寒冷,竟浑身羞窘的出了汗。
她紧闭双眼,将脸别开。“求你,别…别看我..”
凌烨宸喉头一阵紧致,下腹也窜起股股暖流。紧握了拳头。
女人的身体,他见得多了。用的多了。可,却在看到眼前这女人的t?ng体时候,冲动的如同愣头青。
她浑身伤疤,谈不上美感。虽身段纤细丰盈,但,多么火辣妖艳的女人,他没见过?却…只有这女人的身体,只有这幅他在梦中疼爱了无数次的身体,撩?拨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上前一步,手指轻轻的从她颈项滑下,来至胸口,指腹轻轻摩擦她锁骨下那抹暗红胎记,随后纤长好看的手一路往下,轻轻勾画她肚脐下那一抹守宫朱砂。
“不要…”薛玉凝孱弱低喃。
凌烨宸半眯的双眸忽然睁开。他手插入她发丝间,往前一捞,唇印上她的。
薛玉凝血液尽数涌上脑壳,心里、脑海之中仅剩下他霸道狂野的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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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好事
凌烨宸狭眸微眯,看到她失神迷离的模样,他勾了嘴角。大手来到她的腰侧,袖间滑下一把匕首,轻握了。
冷冽薄唇掠过她脸颊,来到她耳际轻声道:“忍一忍,朕要帮你取出腰里那五根银针。”
薛玉凝因他的吻而思绪混乱,不能思考,亦不知他在说什么,只胡乱点点头。
今日,这五根银针,他使了大力刺进,为了就是确保她把那毒茶弄洒。凌烨宸执起锋利的匕首,在刀尖触到她肌肤时候,他犹豫了。
手微微颤抖,不忍破坏这美好的白皙细腻。
可是,那银针必须取出,手一使力,划开了她腰间的皮肉,热血,喷涌而出。
“好疼....”薛玉凝疼的眉毛紧皱,使力咬了下唇,好看的唇顷刻被咬破。血顺嘴角流下。薛玉凝这才了然,原来宴席之间,刺进自己腰间的是五根银针。
他扬起手,大力捏了她紧阖的牙关,薛玉凝吃痛,牙齿放开了下唇,未来得及看到凌烨宸的表情,唇就被他的再次蛮横的堵住,血腥在两人口中舌间蔓延。
他将她捞在胸前。
“疼,就咬着朕。”
剧痛让她无法思考,无处开解。
于是,她张开小嘴,紧紧咬住他的胸口。他,白色的里衣,下一刻,被血染成紫红。
凌烨宸面容不改清冷之色。任她使力的咬着,似乎一点没有感觉到疼。
他,一手捏住了她腰间的血口子,另一手拿起匕首,剜进了她的血肉中,翻找着那五根银针。
却发现,银针早已经刺进骨头,于是用力生生将那银针从骨头上剔出。又快速的往伤口撒了粉末,止了血。
薛玉凝双手紧紧扣住身后的柱子,指节泛白。浑身皆已汗湿。浑然不知,她牙下已经快生生咬掉凌烨宸胸口的一块皮肉。
银针落地有声。薛玉凝才松了口气,恢复了些许神智,松开了凌烨宸的胸膛。
凌烨宸退开两步,拾起地上的大袍,一甩,又紧紧的裹在她身上。他转身欲走。
“太后赐我毒茶,欲置我于死地,你几经周折,让我打翻了那茶。保了我一命。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身后传来薛玉凝孱弱的声音,凌烨宸顿下脚步,自嘲一笑:“朕不需要你的感谢。”
“我亦不该谢你。那茶烫了映雪的手,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