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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团,不问理由的就哭了开来。
搂着她睡得香且沉,雷声没把他惊醒,倒是她那声尖叫把他惊得个战战巍巍,没多想,也噌的一声弹了起来,摸着黑去点灯,哐当一声,撞翻了椅子。膝盖生疼。
大步走回床榻边,伸手想把蜷缩在墙角,低声啜泣的薛玉凝搂进怀里。
“怎么睡得好好的,哭了起来,伤口疼了,还是饿了?”
谁料,他才刚伸出手,她就胆怯的向后欠了欠身子。
她语无伦次:“打雷了,好可怕,你是谁...不要碰我。冬儿呢..”说着就又往旁边移了移。
凌烨宸原本满是睡意,这一下清醒了许多。她竟怕雷声?
“朕是...”他想了许久,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介绍自己,凌烨宸、烨宸、宸,皇上?
凌烨宸忽然想起了十年前她一声声甜甜的喊着他烨宸哥哥,嘴角染了几分笑意。
“我是烨宸哥哥,过来我怀里,我搂着你,就不怕了,乖。”
他一点点往她身侧挪去,她便一分分向后退,直到他把她逼进了床角,紧贴着墙壁,她无处闪躲。
他手一伸,把她拎起放在腿上。
窗外。
萍儿替冬儿把风实在无聊,好奇道:“冬儿,看到了什么?好看不?皇上他们有没有怎么样?”
“还没还没…哦哦,等等,皇上脱咱家主子的衣服了。”
萍儿叽喳一声,也凑到窗户缝,向里窥看。
只见,窗内,凌烨宸白色的里衣斜斜的滑下,紧实有致的肩头露在外面,他手伸到薛玉凝衣襟前,将她的衣衫慢慢解开。脱下,丢到地上。随后微微粗粝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拍着。
“凝儿莫怕,有我在…我是烨宸哥哥…打雷而已…莫怕…”
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小嘴。
窗外,萍儿红了一张脸,却难掩兴奋:“哇,亲了亲了…”
冬儿斥道:“闭嘴。专心看。”
而,窗内的薛玉凝却丝毫不给面子,凌烨宸的哄慰完全没有起作用,她反而愈发哭的委屈了,她闭着眼睛,亦不管不顾眼前的人是谁,只朝他脸上用力的拍打。
“不要你打雷,快让雷声停下来,你坏蛋。坏蛋。”
“好好好,我坏蛋,不打雷了,来人啊,把雷公拖出去砍了,吓坏了我的凝儿,朕要你们的命…”
凌烨宸煞有其事的对着空气喃喃道,随后他自嘲的摇摇头,自己何时做过这等蠢事?
却,对眼前这个依然没有意识,哭得惊天动地、无比凄惨的小丫头轻声哄道:“凝儿乖,雷公被朕赶跑了,不哭了,让烨宸哥哥抱着睡觉,好不好?”
窗外。
天本就极冷。听了凌烨宸的话,冬儿萍儿禁不住抖了几抖。
里面这位肉麻兮兮的男人,还是那个杀人如麻、冷的冰冻几百尺的吾皇万岁吗?
却在这时,又一阵巨雷撕天裂地的响彻开来。
只闻窗内,被吓掉三魂七魄的人不满的哭诉:“你骗人。雷公还在…骗子骗子…我讨厌你…”
凌烨宸摇摇头,轻叹了一声,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抓起薛玉凝双肩,猛的摇了两下。
“薛玉凝,给朕醒来!快醒来!你哭的朕头疼了。”
给凌烨宸的回答是无尽的哭声,更声势浩大的哭声,更委屈不满的哭声。
良久。
“凝儿乖,烨宸哥哥去把雷公赶走……你不哭了,好不好?”凌烨宸揉着犯疼的额头。软声道。似乎还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真的吗?...这次不骗我?”薛玉凝睁开泪眼,委屈道。不忘哽咽两下。
“朕骗谁都不会骗凝儿的。”凌烨宸认真道。他眼中突然闪过了几分恨意。他绝不骗她,不过,在处斩薛晟的时候,例外。
薛玉凝小手本来是仅仅的搂着他的腰身,见他良久都没有动静,她才弱弱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
凌烨宸回了神,疑惑,并且跟不上她的思路,俊秀的眉毛挑起,问道:“去哪?”
“去赶雷公走啊…你又骗我…”
薛玉凝说着便瘪了小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不哭不哭不哭,朕这就去…”
凌烨宸下了床,任衣衫滑于肩下,多了几分魅惑邪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到了门边,对着门板说了句让自己都恶寒三天的话:“雷公,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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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若这章不够肉麻,下章继续??嘻嘻??明天不见绝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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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温馨2
凌烨宸一脸铁青的走到了床榻边,捞过薛玉凝,嵌在怀里。帮她擦了把鼻涕眼泪。
“这次你雷公爷爷真被朕赶跑了。可以不哭了吗,朕的爱妃。”
薛玉凝闻言止住了哭泣,凝神看着凌烨宸。
凌烨宸舒了口气,耳边终于得了清净。
下一刻,玉凝认真的一字一顿:“你都没有开门,怎么知道雷爷爷走了?你明明是敷衍...”
凌烨宸张张嘴,却发现无言以对。
他一松手臂,拎起薛玉凝塞进被子里,几步走到了门边,倏地打开门,对着寂静的院子怒道:“老雷,给朕滚!再打雷,朕阉了你。”
原本在门边偷看的冬儿萍儿,在门打开的那一瞬,猫腰踮脚的跑开,紧贴在墙角,冷汗狂流。皇上已经快被主子折磨的发指,若是皇上知道他的糗态被她们两个看了个彻底,那后果...
两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细细脖颈上的小脑袋。
凌烨宸冷着一张俊颜,走回床前,踢掉鞋,上了床,钻进了被子,突然翻身把薛玉凝压在身下。
“今晚,朕被你折腾的够呛。若知道你这般闹人,今晚便不该过来,去哪个院子都能睡个安稳觉。”
他猛的惩罚性的亲住了薛玉凝仍旧喋喋不休的小嘴。准备不再与她纠结于雷公走没走这个蠢到极点的问题。
薛玉凝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觉得嘴巴上一轻一重的,极不舒服,莫不是有人喂她吃东西?
伸出丁香小舌,朝嘴前面那‘食物’舔了舔,软软的,又咬了咬,不好吃。
可是,怎么有人硬是往嘴里塞东西?
稍不留意,那‘食物’已经跑进了她嘴里,于是她不满的猛咬一口。
凌烨宸闷哼一声,欲抬头,却苦于,舌被身下的女人紧咬在牙间。挣脱不得。这丫头大有不咬断绝不松口的架势。
她青涩的反应让他失去了理智,本以为她醒来了,羞羞怯怯的回应他,谁知她是把他当食物咀嚼了起来。
他别无选择,手快速扬起,朝她昏睡穴点下。
薛玉凝身体软了下来,牙关松开。
凌烨宸口中满是血腥气。要知如此,开始就该点了她的穴。
却也在此刻才意识到,原来他竟刻意的没有点她的穴,哄她睡觉,似乎是件不错的差事。
他眉毛拧了起来,或许,可以换一种方法去雪恨,毕竟这一切都只是薛晟的错,薛玉凝是无辜的。
他心里一阵烦躁...随即手一挥,桌上油灯火苗闪了闪,便灭了去。
窗外,又返回窗户边的冬儿萍儿有丝意犹未尽、扼腕叹息之意。刚想转身。头顶就传来一人不满的声音。
“…皇上怎么把灯灭了…”
冬儿萍儿倏地转身,身前站着的这位极好看的白脸小生,不是别人,原来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月公公…
翌日晨
“皇上,该早朝了。”月下在屏风之后轻唤。
凌烨宸缓缓张开眼睛,薛玉凝的小脸近在眼前。想起昨夜她闹人的本领,他嘴角不禁翘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昨夜,整夜的拥着她睡,他一夜无梦,睡得酣甜。
昨夜,她也整夜都紧紧的搂着他,他感觉,分外满足。
直到月下唤他,他才醒来,照以往,他一向睡觉轻浅,拥着她睡得倒沉了。
起身坐起。抬手欲掀开罗帐,却袖间一紧,低头看了,原来衣袖被她枕在身下。连着衣摆也一并被她压在身下。
若是把衣服从她身下扯出,会不会把她惊醒?
于是,凌烨宸把身上的袍子脱下,轻手轻脚。
一撩罗帐,赤着上身,翻身下了床。
月下眼尖,罗帐没放下前,看到了帐内的景致,只见皇上的衣衫被薛妃枕在头下。
他不禁笑了,素闻古时候哀帝,一日早朝前,衣袖被男宠压住,哀帝不忍惊醒那男美人,于是拿剑割了衣袖去早朝。这就有了断袖之癖。
今日,咱们皇上,为了不吵醒薛妃娘娘,就来了个金蝉脱壳,留下了衣服,去早朝。皇上此种做法,岂不就是‘脱?衣之癖’,这癖好...说出来,不雅,不雅。
慈宁宫
映雪一早便已经来到太后卧房外跪着,一跪便是两个时辰。
陈凤仪起了身,教丫鬟搀着坐在雕花木椅上。
“雪儿,什么事情这么急呀,天不亮就跪在哀家房里?来,坐在哀家身边说话。”
素儿忙把映雪搀起来,来到陈凤仪身侧坐定。映雪身娇体弱,跪着两个时辰,自是吃不消的。
她语气轻轻柔柔,脸容几分厉色:“母后,后宫出了个魅惑君主的妖精,您管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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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正在酝酿他的下次小温馨,不过..中间玉凝得吃点小苦..偶不忍??晚上接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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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
陈凤仪低笑拿起茶啖了口:“恨生那丫头又惹你了?哀家也看不惯那丫头的心狠手辣,前几日,她还将哀家远方家的侄女一剑刺死了,哀家去赐了她毒酒,结果皇上在我门外跪了一夜替那丫头求情,你说…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喜欢的人,哀家还真能杀了?怎么忍心驳了他的意思呢?”
映雪摇摇头,摆摆手,“臣妾说的不是恨生。臣妾说的是薛玉凝。”
陈凤仪手中茶水猛的一抖,溅出了几滴,随后她不动声色。
“丞相家的女儿?那丫头论长相不及你,论身段不及恨生,就是那尤怜之也胜她不少,她怎么成了魅惑众生的主?”
“不然臣妾怎会说她是妖精呢!母后可知免死金券?”
陈凤仪手一挥屏退了屋里的太监宫女。仅剩下苏嬷嬷侯在一边。随后陈凤仪一敛面容,眼中多了几分肃穆认真。
“雪儿,皇上可是把免死铁券赐给了薛玉凝?”
“是啊,母后,这免死铁券,历朝历代就只赐给功勋卓著的良臣名将。今日,皇上竟将它赐给一个后宫妃子,那薛玉凝不是妖媚惑主,又是什么?她拿了那铁券,就如同长了两个脑袋,母后,臣妾说个大不敬的话,她就是杀了母后您,也不用陪葬呢。”
陈凤仪玉手怒拍桌面,桌上的茶水四下溅出。随即,她风眸微眯,轻声笑道:“雪儿,你糊涂。哀家给你说说免死铁券该怎么用。”
映雪疑惑。“母后...且说说看。”
陈凤仪也不卖关子,缓缓道:“在死前这一刻,拿出铁券方能保住一命,若是临死之前拿不出这铁券呢?”
她稍作停顿,接着说:“还有,历朝历代,谁拿了这铁券,都没落得好下场,不是满门抄斩,就是身败名裂。这铁券…用好了,保命,用不好…就是一道催命符。”
映雪这才放了心,“还是母后渊博。”映雪随即起了身,“母后,打扰了你这许久,臣妾就先告退了,甄儿醒了不见我,又该哭闹了。”
“去吧,照顾好我那小心肝,有什么闪失,哀家不饶你。”陈凤仪假意的嗔道,语气里难掩对凌甄的疼爱之情。
映雪退去后。
苏嬷嬷上前小声道:“娘娘,听说这几日朝堂之上,屡屡有人进谏,上奏薛相密谋造反一事。薛府灭门近在眼前。皇上定是对薛玉凝心生不忍,才赐了她免死牌。”
陈凤仪冷哼:“薛府灭门越快越好!姓薛的一家活一天,哀家的地位就受到威胁。皇上不忍又怎样,不用哀家出手,自然就有人会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