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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自家兄弟,借个地方又有何难?”千暮遥笑着伸手搭在了千胤常的肩膀上。
千胤常握起拳头在千暮遥的胸口捶了一拳,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今儿个本王定要与炎亲王一醉方休……”
说罢,他便自顾自的拔开了看热闹的人群,示意侍女将酒水奉上来。
千暮遥也不劝他,千胤常的性子从小便乖张,仗着自己是老王爷的唯一血脉,在南疆一带是作威作福,没有人能管束得了他。
他前些日子突然来了京城,却也没有立即进宫向皇上和太后问安,而是在京都大肆游玩,花街柳巷,乐坊酒间,是去了个遍。
刚刚还冷眼看热闹的刘夫人,此时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命人拿了衣裳盖在刘嫣然的身上,探了探她的鼻息,却是仍有气在,大夫也诊治过了,只是受到撞击暂时昏迷了过去。
刘尚书气得脸都青了。
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便凿凿的嚷了起来:“今儿个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不管千胤常是镇南王还是镇北王,此时,他的女儿受了莫大的污辱,还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若是千胤常不给刘嫣然一个交代。
那么,刘尚书的面子自然是过不去了,日后也定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让他如何有颜面再出去见人?
若是千胤常肯收了刘嫣然,那么,他还能说是两夫妻闹别扭,搪塞过去。
容暖心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害人终害已,刘嫣然在宴会上给她下了媚春散,那东西虽然无色无味,但她的银针却不是一般的针,打磨了半年之久,终是让她研究出了这种针,普通的蒙汗药都能辨别出来。
因此,她不动声色将针探出去的时候,便已经粘了一些粉末弹到刘嫣然的酒杯中。
刘嫣然浑然不知,还其乐无穷的将酒水饮下,那模样真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交待?什么交待?”
千胤常冷笑着看着刘尚书,压根没有丝毫负责的打算。
原本就是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可是帮了她的大忙,还没问她要交待,真真是好笑至极。
“是她自己缠上本王的,本王原以为是哪里来的娼妓,却不想是阁下的女儿,是本王疏忽了!”
千胤常的话轻轻淡淡的,透着一股子让人咬牙切齿的庸懒。
字里话间,却是将刘嫣然评得一文不价,他将她比作娼妓,这便是对女子最大的污辱。
刘尚书纵突心中顾忌他的身份,却也忍无可忍,拳头在袖子里死死的握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跳,今儿个若是镇南王不给刘家一个交代,那么……刘家人日后又有何面目出来见人。
“既然镇南王不肯对小女负责,那么下官只好请皇上定夺!”
他一甩袖,差人将刘嫣然抬了回去。
众官员都憋着笑意,女眷更是交头接耳,人人都猜测定是刘嫣然想攀上镇南王这枝高枝,才会主动投怀送抱。
心中对刘尚书自然也贬低了几分。
容蕙茹眼睁睁的看着刘嫣然落得如此下场,一张脸已经吓得惨白,她暗自庆幸,那给容暖心下毒的人不是自己,若是刘嫣然没有参与其中,那么,此刻身败名裂的人估摸着就是她了。
“哟……丑八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吓坏了吧?”
正刘尚书刚刚离去,容蕙茹的身边便响起了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
她惊慌的转头一看,正是一直都看她不顺眼的九殿下。
“确实吓坏了,没想到刘小姐居然是这种人……”容蕙茹干笑了两声,正欲搪塞过去,早早随父亲回府。
却被九殿下拦了下来。
“丑八怪,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千暮寒故作神秘的凑到她的耳边。
容蕙茹的心头一揪,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让自己出丑,忙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却望向了容定远的方向,向他求助。
容定远也知道千暮寒是个爱惹事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在外头出丑,他思量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正要替容蕙茹打圆场,却听千暮寒冷笑着说道:“丑八怪,我刚才看见你在刘小姐的酒盏里下毒……”
说话间,容定远已经走了过来,正好听见了千暮寒的话。
也不知道这小祖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乎没有看见容定远,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那药粉还在你身上,若是我现在命人封锁整个府邸来查,你猜会怎样?”
容蕙茹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吓得指尖发颤,若千暮寒真那样做了,那么,刘家定不会罢休,到时候告到皇上那里,她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容定远的脚步也嘎然停止,他震惊的瞪圆了双眼,看容蕙茹那模样,已然知道了千暮寒的话有九成是真。
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依千暮寒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会将容蕙茹供出来,到时候,刘家岂不是要视自己为仇人?
皇上那里又该作何想法?朝中百官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容定远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急忙上前,赔着笑脸一把将千暮寒拉住:“九殿下,小女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殿下,下官替她向殿下赔个不是……”
千暮寒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唇边竟勾起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冷笑:“候爷,陷害一品官员的嫡女,这可是重罪,岂能赔个不是便了了?”
他便是故意将这事告知容定远的,其实容蕙茹真要死赖帐,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做贼的人总有一种心虚的心理。
生怕自己被发现。
就好比现在的容蕙茹,连辨解的话都不出来了,想必是刚才被刘嫣然的惨相吓住了。
“殿下的意思是……”容定远赔着笑,认真的上前讨教。
眼睛却是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走过来,他这才微微放心了一些。
千暮寒笑了笑:“好说,只要候爷答应将替我师傅正名份,许她候府嫡女的位置,那么,本殿下便不将这事说出去,候爷可是知道太后对本殿下的话深信不疑的……”
他故意将太后搬了出来。
在大齐,九殿下是太后的宝贝疙瘩这事,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
容定远的脸色一变,却是立即应了下来:“那个……暖心的母亲已经是平妻了,她自然是我容府的嫡长女了!”
千暮寒微微点了点头,一转身却是露出个狡黠的笑意,他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容定远父女居然这么好骗,真是笨死了……
“父亲……”容蕙茹震惊的看着容定远,他这哪里是抬平妻,根本就是要替秦氏正位,到时候自己的母亲反倒落了个平妻的名份,那么,她岂不是成了府中的庶女?
“住口!”容定远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故威目一瞪,冷冷的喝斥道。
已经惹下了这弥天大祸,容蕙茹不仅不知愧改,却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对这事容定远也不是全不知晓,只是,她若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也就由了她去。
如今,却是三番五次的被人捉住了把柄。
看千暮寒那驾势,只怕容暖心早已知晓了今夜的一切,容定远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他的袖口一抬,便让人去唤容暖心,准备早早回府,以免再生事端。
那一头,千暮遥与千胤常正把酒言欢。
其余人也都纷纷告辞,因着刘嫣然的事,也就没有人再好意思停留了,容暖心正欲离去,却见千暮寒嘟着一张小嘴,十分不满的跑了过来。
她好笑的伸出手,捏了捏他仍旧是肉嘟嘟的小脸:“我的九殿下,谁这么大胆惹您生气了?”
千暮寒却是气呼呼的一把拂开她的手,一双黑珍珠似的眸子似乎要瞪到她的脸上来。
哟……看来这小祖宗是真的生气了。
容暖心也不逗她,饶有兴趣的站在原地,歪着头瞧着他那副十分逗趣的模样,并不说话。
千暮寒见她也不问自己生什么气,心中更是不满,却耐何,他的功力远远不如容暖心,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忍不住张了嘴:“师傅好狠的心!”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狠心了?”她勾唇一笑,抬脚往湖边走去。
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被救上来,上一世,他的身边可是有一名叫追风的暗卫,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师傅,七哥不让我说,但我偏要说,你为何要将他推下水,你可知今日是他体内寒疾复发的日子?这么冷的天,他又得在床上呆好几个月了,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如此的害他呀……”
千暮寒气呼呼的叉着小圆腰,走上前挡住了容暖心的脚步,颇有几分要替千暮离鸣不平的趋势。
他居然知道千暮离被她推下水,那么,那人便还活着。
容暖心的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间涌起一丝复杂,仇恨与触动同时在心中蹦发,扰得她心神不宁。
闭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心间似乎平复了一些。
“有些事,你不懂!”冷下眼,她已经没有了耐心听千暮寒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她……不想听。
“我不懂?你以为我真的不懂么?上一回在落阳湖上,七哥便为了护你,生生的挨了那些黑衣人一剑,至今那道长长的疤还留在他的胸口,御医说,那剑若是再划深一点点,七哥这条命就没了……这事七哥不让我说,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师傅,你为何这般讨厌七哥?”
容暖心猛的转过头,她瞪圆了双目,震惊的看着千暮寒,这怎么可能?
上一回,他明明是为了救莫纤纤才受伤的,为何千暮寒要这样说?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闻千暮寒继续说道:“我天生便是好眼力,那夜里,你看不清楚,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七哥分明就是为了护你,生生的挨了那一剑……”
容暖心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定定的看着千暮寒,看着他被气得通红的小脸,难道……那一回,回府的路上,也是他在暗中保护她么?
这怎么可能?他爱的人明明是莫纤纤……
不……她不相信。
容暖心拼命的摇着头,努力想要忘记刚刚千暮寒说的那些话。
“小姐,老爷唤您回府了!”府上的家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千暮寒也在,却是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的行了礼。
她慌忙转身,随着那家丁快速的离去,只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那一头,千暮遥正暖着小酒,与千胤常聊着什么,千胤常却是毫无反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千暮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见到容暖心急匆匆的往府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千暮遥的心间微微有些不悦,却是举起杯打断了千胤常的思索:“胤常兄,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酒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冒着暖气。
千胤常将酒盏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却是没有半分的兴致。
他看着那道娇柔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视线收了回来:“陛下亲封的德荣县主,倒是有趣的紧!”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千暮遥听。
许是没料到千胤常居然也会对容暖心起兴致,千暮遥故意掩去了自己眼中的担忧,故作爽朗一笑,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女人罢了,这京城中的女人多了去了,胤常兄若是喜欢便让太后为你做主挑上一个便是!”
让太后为千胤常挑女人,自然要挑最好的。
如今容暖心虽然封了县主的头衔,却是个没有实权的,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低微,太后自然不会将她列为考虑范围之内。
千暮遥便是打的这个主意。
千胤常点了点头,盘算着是不是要请皇上赐个婚什么的。
他堂堂镇南王,配上容家的千金,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他却是单纯的以为自己想要的便能得到,却是没考虑到深一层的关系去。
深冬的夜里,冷得出奇,容暖心坐在马车中,手里捧着良辰早早准备好的暖水袋,脚下势着热腾腾的暖水垫,身上却仍旧觉得不够。
方才在炎亲王府,倒是没觉得有这般冷,现在上了马车,却是越加的冷了起来。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有些疲惫的靠了下来。
良辰急忙将一旁的厚毯子盖到了她的身上,看小姐的面色不是很好,八成是刚刚吹了风,染了风寒了。
“小姐,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可容暖心仍旧疲惫的靠在软榻上,似乎没有转醒的意思。
美景忍不住上前唤道。
容暖心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迈着小步吃力的下了马车,千暮寒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旋,她……有些迷茫了,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再恨着他,继续再与千暮遥联手打压他?
“你给我过来!”容暖心刚下了车,便听到容定远怒气腾腾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一抬头,眼见容蕙茹正瞪着一对恶毒的眸子,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模样。
“姐姐,人不可能一世都这么好运的!”突然,容蕙茹娇笑一声,走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妹妹说的是,就好比妹妹,过了十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总算到头了!”
容暖心掩着唇,肩膀微微起伏,却是笑得花枝乱颤,好不愉快。
容蕙茹气得一瞪眉:“你……”。
府里的家丁已经在催了,容定远正在前厅等着她。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请了家法了……”容蕙茹的丫头红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容蕙茹的面前。
这府中的家法,已经数十年没有请过了。
如今,容定远是真的要舍了她这个女儿么?想到这里,容蕙茹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慌。
紧拉着,便见到远远有一名妇人迎了出来,脚步虽然有些虚浮,却是走得十分焦急的,竟是禁了足好些日子的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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