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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是三年也好,十年也好,十二年也好,小小欠的,不过是迟来的爱!
“陈伯,来杯原味奶茶……”下班了,小小不知不觉又来到这里……
这里,以前是家小餐馆,记得好几年前,自己和安逸就经常来这里蹭饭,不开心时还会喝几杯。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在喝,安逸从来不喝酒的。不过现在呢?几年前的拆迁,这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只有以前那老板依旧在这里开了家饮品店。只要是熟人就好……
“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晚还来啊!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老头子,来了也都板着一张脸干嘛?”陈伯一边递过奶茶一边说。
“什么?还有谁来过吗?”小小接过奶茶,有些疑惑的问。
“你说还有谁?他前脚刚走,你这就来了……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以前都是黏糊糊的,现在……看看,多久没来了?闹别扭了?”陈伯和他们相处也有几年了,也知道两人从朋友发展到情人并不容易。
“嗯,只是小问题”小小极力挤出一抹微笑,想让陈伯放宽心。
“别糊弄我老头子,我可不瞎……你们,怎么说,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有些小时就别斤斤计较了,想当年,我和我老伴……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事,她跟我闹了许久,最后耽搁了几年我们才走到一起。那时候自由恋爱真的不容易,可我们还是在一起了,经过了那么多磕磕绊绊,至少我们都不后悔啊!哎!你是好姑娘,我不会说话,但你也得听我几句劝。小两口日子要好好过,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非要搞的分手呢?”陈伯语重心长的说。
“我们也没怎么……只是,感觉不合适了。”小小说着,喝了口奶茶。
“不合适?我看合适的紧,咋的,他劈腿了?不会啊,我看他挺老实的,当年没少帮你收拾烂摊子。”陈伯有些疑惑的挠挠发白的发丝,想了想继续说:“不会是你吧!”
小小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说什么,别人都知道自己是个花心的人,他自己也知道,他还自己往她跟前凑。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一声不吭,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还好吗?”小小最终只得问了这句。
“有什么好不好,那孩子有事只会往心里藏,我哪里知道,你自己问呗。”陈伯深深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小小并不觉得他会过得不好,不过陈伯的话实在让她有些心惊。
“不是陈伯说你,你也知道,你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有没有想过小逸啊!我是不懂什么叫做颜控什么的,可是我还是知道,爱一个人,首先要尊重他……男人啊!都是有尊严的……”陈伯摘下老花镜,拿起旁边的报纸,继续道:“我就是个老头,不能用以前那套约束你……好了,天也晚了,你一个人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点……”
陈伯有些疲惫的摇摇头,自从他老伴走后,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过得好,他把安逸小小当孩子一样关系着,可是……他看到这样的他们,不免有些痛心疾首。
小小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安逸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的世界已经只剩下回忆了吧!
小小一边思索着,一边向回家的方向走着。
“现在的年轻人,遇到小挫折就放弃,真不像我们那时代……”陈伯声音不大,正好传入小小耳中。
她还是有机会的吧?一定是的!只要她……爱他,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不过她一定会尊重他了。
“安逸,这次,可以换我追你吗?”小小想着,脚步加快了几分,心情也不再像刚刚那么沉重了。
“唷——小逸,你今天又忙啦!今天可比昨天晚上晚了许多……”就在小小走后不久,安逸也来到这家店前,手里抱着一直大花猫……大花猫正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听到陈伯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并迅速脱离安逸的怀抱,向着陈伯扑去。当安稳落到陈伯怀里后,猫又亲昵的蹭着陈伯。
安逸看着这幕,不知不觉笑了,说:“小凡这猫,养了几天了,也没见它这么亲热过……”
“你养多久?我和老伴都养了几年了,你小子就知足吧!”陈伯一边顺着小猫的毛,一边说。
“喵——”似赞同陈伯话一般,小凡也叫唤了声。
“这猫睡了一下午了,来的路上还睡着,一到这里就醒了……”安逸伸手摸摸花猫的头,小凡也不动,就这样让他摸着。
“这猫,也是有灵性的动物,养着也就熟了。”陈伯低头看着猫,叹口气继续道:“哎——这猫也老了,过些年也要随了我老头去寻了我家老伴了……”
“陈伯,你还可以享个十几二十几年的福……”安逸握住陈伯粗糙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你要是早点把婚给结了,我就放心些,小小实在不行,你就换一个吧!感情的事我也说不准,本来挺看好你们的,可是小小那样子……唉……怪我多嘴,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吧!”陈伯摇摇头。
“陈伯,小小她今天来过了?”安逸轻声问。
陈伯也不瞒着,点点头说:“小小是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我都知道,可我就看不下去你们这样子,朋友不是朋友,情侣不是情侣……也就你会惯着她了。”
“嗯——”安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发出一个音节。
“你也是的,她不喜欢你就早点放手,省得到时耽误了大家……今天我就说这些了,小凡回来了,我也要带它回家了。”陈伯也不管安逸听进了几分,就这样开始收拾东西了准备关门了。
“那我送你……”安逸看着陈伯重新带上眼镜,忍不住开口道。
“不需要了,记得明天赶早来接小凡就行……”安逸点点头,也不多逗留。
是时候结束这段感情了,与其让彼此都痛苦,倒不如早早放手的好。即使放不下,也必需放下……
他还爱她吗?安逸自问,答案是一定的——爱,胜过爱自己。
可是——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她有没有爱过他,哪怕一点也好,至少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她在她心里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一切都要结束了,以后,他不是不爱,而是没有勇气再爱……对她,安逸已经爱不起了——
疲惫就在一瞬间,结束也在一瞬间……
她以为自己欠了他十年时光,可他只想要她一声爱他。
——她欠的,是她还不起的爱!胜过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