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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十一月天气晴, 距离两个孩子一周岁还有一天。
老大跟老二两人在床上光着屁股, 一个趴在床上哭, 一个躺在床上哭, 几分钟前两人尿湿了裤子
沈美洁在柜子里没有找到尿布, 赶紧拉开门问着在堂屋收拾的沈母:“娘,尿布还有吗?”
“又尿了?”沈母放下手里的扫把震惊的望着女儿。
今天这两孩子一天尿了五六次, 还都是一起尿, 家里的十几块尿布全部用光。
沈美洁点了点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尿布换了没多久这两个孩子就尿,一连几次都是。
“尿布都洗了没干,你孩子放在被子里, 下面先垫几件衣服,我去把尿布烤干。”沈母说完三两下把地扫完, 去烤尿布。
沈美洁回到屋里哄着两个孩子。
“娘, 弟弟为什么光着屁股。”铁头推开门走到床边, 两手扒着床歪着头问着娘。
铁头说完,本来已经不哭的老大,嘴一张嚎了起来,把床边的铁头下吓了一跳。
沈美洁来不及跟铁头解释原因赶紧把床上的老大抱了起来哄着。
可能是因为双胞胎的原因,这两个只要有一个哭了, 另一个就要跟着哭起来。
铁头看了眼娘怀里的光屁股的弟弟,弟不穿裤子还爱哭,一点也不好玩:“娘, 我不喜欢弟弟了。”弟说完蹭的跑了出去。
沈美洁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怀里被嫌弃的老大,让铁头跑慢点,注意看脚下。
她把两个孩子哄睡着,收拾着屋子,屋里被他翻尿布弄的有些乱。
“孩子睡了?”沈母推开门轻声的问道。
“刚睡着。”
“赵源还有一会该回来了,我把孩子抱到我屋。”沈母走上前帮女儿一起收拾。
“这段时间我带孩子睡,等你好了在说。”沈美洁让沈母回屋睡不用管孩子们。
这几天沈母身子不舒服,时不时的就头疼,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问题。
“我没事,晚上孩子闹腾,跟你睡,赵源睡不踏实,他白天还要上班。”沈母把衣服叠好拿过女儿手里的衣服一起放进衣柜。
“娘....”沈美洁刚想开口劝说,就见沈母朝着她走皱眉让她别说说话,一会吵醒孩子。
她见沈母态度坚决便没在说什么。
沈母坐在床边等了会,见孩子们睡熟招呼着女儿将孩子抱进她屋里。
两人刚弄好,赵源从外面进来,身上的制服被雨打湿。
“怎么淋湿了?”沈美洁让他赶紧把外套脱了,现在天气冷弄的不好就要感冒。
“走到半路外面下起了雨。”赵源拿下军帽挂在架子上。
“快进去把试衣服换了。”沈母让女儿带着女婿赶紧进屋。
赵源一进屋视线就看向屋里的小床上,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娘今晚带孩子睡?”赵源把湿了的外套脱下问道。
沈美洁点了点头,让赵源坐好站在他身后拿着毛巾给他擦头。
“等孩子抓完周,你带着娘去市里做两身衣服。”赵源拉着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
自从沈母来了后,这一年多先是照顾美洁,后是照顾两个孩子,一个累字也没说过。
“前几天给孩子们买抓周的东西就要给娘做衣服,娘嫌浪费钱,自己做。”她说了半天沈母都不愿意做衣服,后来她硬买了布,好说歹说沈母才收下布料。
赵源嗯了一声,随即道:“抓周的东西都买好了?”
“买好了。”她上个就开始准备两个孩子抓周的东西,前几天全部买齐。
“你去冲个热水澡,回来说。”她见赵源想接着问,从他身上起来,推着他去洗澡去去寒。
趁着赵源洗澡的功夫,她去厨房切了块姜煮了碗生姜水,把冒着热气的生姜水盛好放在灶台刚准备端起来,被人从身后抱住。
“吓死我了,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沈美洁一转头见是赵源,没好气的伸手拍了下腰间的大手。
赵源目光落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生姜水上,收回视线,头微转唇贴在她的发上轻轻落下一吻。
“来的正好,趁热把生姜水喝了。”沈美洁从他怀里起身把生姜水递到他面前。
“吹吹,别烫到。”她不放心的叮嘱道,生怕这人接过去一口气全倒进肚子里。
赵源见她不放心的神色,接过生姜水放在一边,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沈美洁没想到他会突然亲了上来,愣了一会,伸手推了几下没推开,头微微避开。
“娘他们在,一会看....”看见了这三个字她还没说完,赵源再次吻了上来。
沈美洁被他吻身子软了下来,直到他的手伸进衣服,瞬间清醒。
“回...回屋。”沈美洁拉住他的手,喘着粗气说道。
沈母随时有可能出来,要是被沈母看到,她没脸见人了。
赵源看着怀里她红着脸,轻笑一声,抱着她走到门口将人抵在关上的厨房门上,抬手解着皮带。
“赵源,这里不行.....”
她话没说完整个人被他抱起,抵在门上,她心砰砰的跳着,急忙摇头,两手抵着他的胸膛,环着他腰的腿动了动要下去。
赵源不断的亲吻着她的脸和颈间,声音暗哑,没过多久,她便败下阵,两手环住他的肩膀,牙齿咬住他的肩膀不出声。
赵源褪去她的衣服,长驱直入,等到一切结束后,沈美洁浑身一点力气也没,闭着眼喘着气。
两人缓过来,他还在她里面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放我下来,娘一会出来看见了。”沈美洁见他没有动静,催促道。
赵源亲了亲她满是汗的脸,依旧没有从她里面出来。
“你在不出来我生气了。”沈美洁推了两下没推动,见他一副没事的样子,气的捶了他两下。
他今天怎么了,回来还好好的,洗了个澡后像是疯了一样。
赵源见她气鼓鼓的脸,满眼笑意,指腹擦过她的眼角,随即动了起来,动作有些激烈。
厨房里响起羞人的声响。
沈美洁记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到屋里,只记得最后她累的连眼都睁不开。
第二天一早,沈美洁醒来,身边的赵源已经不见了身影,一动腰酸的厉害,倒吸了几口凉气起身穿衣。
推开门就见赵源怀里抱着闺女低头逗着她笑。
他怀里的小家伙被爹爹逗的张嘴露出粉红色的牙床,笑的口水往下流。
“醒了?”赵源见沈美洁站在门口,让她过来看闺女的笑容。
沈美洁没理他去洗水池刷牙洗脸,大生和狗蛋正在里面刷牙洗脸,她拧干毛巾给两人。
几人弄好出去,沈母早饭做好端上桌,几人围着桌子吃饭。
“赵源,灶台上生姜水怎么没喝?”沈母问着一边的女婿,昨晚他回来的淋了些雨,这应该是美洁给他煮的。
“咳....”沈美洁正喝着稀饭,听到沈母的问话,稀饭呛到气管咳了起来。
昨晚赵源一直弄那事,哪里顾得上喝生姜水。
赵源看了一眼还在咳的沈美洁,伸手给她拍了几下,对着沈母开口道:“昨晚煮的有些多,剩下的没喝完。”
沈美洁在一边见赵源面不改色的说着慌,要不是她昨晚也是参与者,真的要信了他的鬼话。
“我给热了,你吃好喝了。”沈母没再追问,说完给大生几个夹菜。
赵源喝完隔夜的生姜水,带上军帽往队里赶。
沈美洁将人送到门口,见赵源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回屋。
回到屋里,她就开始捯饬她给孩子买的抓周的那些东西。
“好好的给孩子们抓什么周,忘周对孩子们才好。”沈母把孩子抱进来吃奶,一进门就见床上摆的那些东西。
沈美洁听见忘周两字没有接话,这边的风俗是孩子的周岁不抓周,忘了对孩子才好,所以大多人家都不给孩子抓周,抓周这天也称为忘周。
沈母见女儿不接话,叹了口气,随她去,只要女婿不说,一切都随她。
沈母的怀里的老大是个急性子,肚子饿就要立即吃到奶不然就哭,等了会还没吃上便先嚎了起来。
沈美洁接过老大先喂了起来。
“你和赵源什么时候给孩子起名字,这都什么时候了。”沈母突然想到两个孩子都还没有名字,这一年来,就老大老二的叫着。
“晚上回来问问赵源。”沈美洁说完眉头一皱,低头看着怀里的老大,轻轻的揉着他的嘴角让他不咬。
自从两个孩子长牙后,她就经常被咬,有的时候严重,还会破皮流血。
沈母在一边看着女儿被咬的有些破皮,心疼但又没办法。
两个孩子喂完,她的两边都被咬破了皮,不能穿衣服,一碰到就疼。
晚上赵源推开门就见沈美洁背对着他露着半边的背,低着头在前面抹着东西,一听到声音立马穿上衣服。
“回来了。”沈美洁拢好衣服一转头就见赵源站在身后。
赵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美洁被他问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在抹什么?”
“没什么。”沈美洁不好意思说被孩子咬破了。
赵源见她缩着胸,说完就往床上一趟。
沈美洁躺在床上等了会见他拿着衣服出去,过了好一会他才弄好上床关灯。
赵源像往常一样伸手准备将人搂进怀里,手刚要将人往后拉,就听见她闷哼了一声。
他伸手将灯打开,望着身边的人:“哪不舒服?”
见她支支吾吾不说话,他眉头一皱将人拉起来。
沈美洁见赵源脸一板,眉头紧锁,红着脸解开扣子让他看。
赵源见那两点不仅红肿还有些破皮,停顿几秒:“孩子咬的?”
沈美洁点了点头,将扣子扣上:“现在不怎么疼了。”
“明天开始,给孩子们掺着奶粉吃,慢慢的把奶断了。”赵源伸手给她扣上衣服扣子。
“不用,孩子们刚长牙好奇,过段时间新鲜劲过了就不会咬了。”沈美洁见他要给孩子吃奶粉摇头拒绝。
现在的奶粉不像后世,更比不上母乳有营养,现在断奶太早了。
“睡吧。”赵源扶着她躺下,关上灯,让她闭上眼睡觉,不在说这个话题。
沈美洁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同意了便没在接着说,闭上眼睡觉,这几天孩子闹腾的厉害,她有些累。
赵源望着睡着的美洁,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明天天一亮他就去供销社买奶粉。
第二天一早沈母早早起来准备了抓周的东西,趁着赵源没去队里,抱着两个孩子让他们抓周。
两个孩子面前摆了一堆的东西,书、笔、吃的、还有钱等等
两人看到面前这么多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前爬,看着面前的东西,左看看又看看,老大伸手抓了一张大团结。
一边的众人看的一愣,随即笑出声。
老二见哥哥拿钱也伸手拿了一张,目光看到面前的笔,看了会伸手抓了一只。
沈美洁哭笑不得的看着兄妹两的抓的东西,这是从小就知道要牢牢的抓住钱。
赵源抱着闺女,亲了亲她的小手,逗的她张嘴就笑。
一边的铁头见弟弟妹妹抓好东西,跑到娘面前抱着娘的腿,昂着头看着娘,可怜巴巴的开口说道:“娘,我也想抓。”
沈美洁见铁头想抓,想到他小的时候应该没有抓过周,笑着说道“去吧。”
铁头高兴的冲了上去。
“你们也去,看想抓哪个。”沈美洁让一边的大生和狗蛋也去抓。
大生和狗蛋看着娘,又看了眼抓周的东西,有些犹豫,他们这么大了,想说不去,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没事,去吧。”沈美洁见欲言又止知道他们不好意思,心里是想想去抓的,她笑着推着他们朝前走。
狗蛋见铁头抓了了本子,下一秒也冲了上去。
一边的大生看着他们都去了,也快步走了过去。
一时间他们三兄弟你抓一个,他抓一个,笑成一团。
沈美洁站在一边看着赵源抱着孩子带着他们笑闹,嘴角上扬,这一刻她是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