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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两公子的容颜,龙子俊脸色蓦地浮现一抹惊喜,王瑶儿就站在他的身边,看到他这番反应,疑惑的小声问道:“怎么,你和她们认识?”
龙子俊嗯嗯两声,来到两位公子身边,看到陈东手腕被他们反转着扣在地上“伊伊啊啊”的叫个不停,困惑的道:“你们这是···”
陈东奋力的翘起头来,哭嚎着:“子俊哥,救我啊。”
小青一巴掌摁在陈东头上,陈东奋力翘起来的头就被摁了下去。龙子俊见状拱手道:“两位兄弟,陈东是我的兄弟。不知他哪里得罪了你们,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小青把目光放在了巩雪儿身上。
巩雪儿面露桃花,弯弯的水眸带着些许害羞春意盈盈的望着龙子俊,恍如做梦。第一眼见面,她就钟情于他。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三阳镇还能碰见他,固又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若说世间有缘分,莫非这就是缘分?想到这儿,巩雪儿误吻陈东的阴霾情绪一扫而光,心底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龙子俊见两个公子不畏强权,在自己危难之间敢于出手相助,同官府的人为敌,所以对他们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期待能与他们结交一番,没想到今日竟在这儿相遇了。惊喜之余,言语之间不免有些客套。
“咳咳···”小青猛烈的咳嗽两声。
巩雪儿被这突然的咳嗽惊醒,尴尬的看了小青一眼。慢慢地立起身子,朝小青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放了陈东。
小青一松手,陈东就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好似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噌的闪在了跟过来的瑶儿身边,睁着大眼,恨恨地瞪着她们。
饶见此景,瑶儿不觉好笑,想当时陈东不知她们的厉害时却偏偏招惹她,摸清人家的实力后就似那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龙子俊很开心对方能给自己面子,客套几句要求做东请她们吃饭。巩雪儿正愁怎么才能解决那顿饭钱,再讲方才那顿饭吃到一半就被刘小姐中途这么一闹给打断了,肚子也确实没有吃饱。连忙一口答应下来,把他带到窗户边的位置,龙子俊当下又叫了几个小菜,要上一壶老酒,要与他们开怀畅饮。
龙子俊当他们是大老爷们,所以也并未有叫上王瑶儿一起就餐。三人连说加侃好一通,不一会儿就相互熟悉了。
席间,龙子俊得知方才刘小姐又来滋事,登时双眸圆睁,杀气外漏。不过听说巩雪儿又再一次的拔刀相助,王瑶儿为此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龙子俊心底稍稍安慰了些,松气之余不禁又对巩雪儿高看一眼。
在这乱世之中,竟能遇到如此心善之辈,龙子俊心情大好,赶忙寻他们名字,相互开始称兄道弟。
巩雪儿自然不会把实名告诉与他,她那名字,太过女性化,所以换了个同音字,巩血。而小青的名字还算中性,也就没有更改。
巩雪儿故意加重了“血”字的重音,这名字虽有些奇怪,不过龙子俊也并未有在意。
男儿心开当饮酒,想到此处,龙子俊起身就要给巩雪儿和小青满酒。
巩雪儿和小青本就姑娘家,何时又曾饮过烈酒。看他捧着酒瓮要个自己满酒,巩雪儿纤指一伸,搭在他手背上,压着低低地嗓音道:“子俊哥,喝酒伤身,这等烈物,不喝也罢。”
小青也在一边干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东西太烈,喝多了容易呛着···”
龙子俊看他们搪塞,还以为他们跟自己客气。一把夺过酒瓮,再把“他们”面前的杯子拽到桌边的一空余处,不以为然的道:“哎,男儿家怎么可以不饮酒呢。二位害怕烈酒伤身,那就少喝一点。”说完,也不管巩雪儿和小青满脸惊慌的神情,自己做主的就给“他们”满上了。
巩雪儿和小青满脸尴尬,呵呵的假笑几声,看着那流水似淌出的酒水,心绪百般纠结痛苦脸上却装出一副平淡模样的道:“少一点,少一点啦···”
刘小姐出师不利,碰了一鼻子的灰,在大街上晃荡了半晌,怒气也渐渐消退。不过她已经跟老爹坳上了劲,现在回去颇有战败的感觉。等到天快黑了,她才领着身后的一帮人灰溜溜的回到刘府。
大堂里房门大开,一灯如豆,微风从外袭来,烛光跳动,恍若鬼魅。
偌大的厅房里,刘县令一人独坐其中,官家早已被他遣退,自然没有人会打扰他。他雕塑似的坐在座椅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垂着头,似在沉思。
刘小姐遣退了张一刀等人,步伐悄然的踱到大堂里,屋内昏暗的光线不由得使她眉头一皱。
“怎么不点灯?”刘小姐轻声问道。
刘府何许人家,偌大的厅堂自然不会一盏灯台。刘小姐的意思是为何没有把灯全部点上。
刘县令慢慢地扬起了头,淡淡的说了句:“你回来啦?”
刘小姐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迎上老爹的面容,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近几日太多的烦心事儿了,刘小姐竟忽然觉得自己的老爹有些憔悴。
“听说,你今日带人去钱氏酒庄惹事儿了?”沉默了半晌,刘知县开口了。
刘小姐警觉的看了他一眼,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
“哎”长叹了一口气,刘知县把目光投向黑漆漆的门外,暗吸了几口气,接着缓缓道:“张掌柜派人来跟我说的。”
刘小姐挑着蛾眉,尖着声音,撒泼似的道:“怎么,你又想来责怪我?我今日在那丢人丢的够大的了。在家还要忍受你的呵斥?区区一个酒店掌柜,就能让你如此忌惮,你不要忘了,你才是这三阳镇的县令。”
刘县令又叹了口气,对自己女儿的这副表现,他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晌午我已经叫人把请罪信给方尚书送过去了,晋王的寿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事儿又出在我的地盘上,虽然我参与过少,可仍然是逃不了干系啊。这个小官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万一我被罢免了,也就不再是三阳镇的县令了。”刘知县知道惩处难免,可是免官还是谈不上的,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警告女儿一下而已。
“你说的很对,张掌柜只是酒楼的一个区区掌柜。可是你不要忘了,他背后的商家是谁?那可是钱氏啊?上面每逢征税,钱氏每每出大头,而且从不拖沓。这都成了我拿来做例子的典范了。还有,你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酒楼。你可知道,在里面吃饭的可是什么人。不是家财万贯的商人就是隐姓埋名的贵人,说不定还有官呢,你这么闹,迟早会出乱子的。”
刘小姐也只是已是气岔不过,现在听老爹这么一说,登然有些后怕。她哑着嗓子,哭丧着脸解释道:“我哪想这么多,我气恨那个卖烤串的,只是想好好教训她出口气。可我···”
刘知县感慨道:“哎,你想出气,阿爹不拦你。可你也不应该在人家的地盘上动手,更不能选在钱氏酒庄动手。你有心出气,等寻了个时机等她外出,大可半道上黑她,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干呢。”
刘小姐垂下了头,她第一次这么信服阿爹的话。
她这么刁钻,这么任性,底气何来。还不是有着一个当着官的老爹。万一老爹的官职被罢免,她也就没有了傲人的资本,那时,她是不是就会和普通人一样了呢。
刘小姐突然后怕起来。
就在刘小姐反思之时,大堂门外兀的响起??的脚步声。柳公子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况:“刘叔叔,刘小姐,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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