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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宣见刘政不动,笑吟吟道:“怎么,阁下要再打一场吗?”
一句话,便消弭了刘政的疑惑。
刘政也是洒脱之人,连刘宣都主动的抛出了橄榄枝,他自然也不会端架子,伸手握住刘宣的手,借助刘宣的力量一跃而起。
刘宣道:“刘兄,赏脸喝一杯如何?”
刘政道:“恭敬不如从命!”
刘宣脸上有着笑容,看向柳信,就见柳信走在前面,往楼上走去。
“刘兄,请!”
刘宣摆手,示意刘政先走。
“请!”
刘政道了声,也不客气,就往楼上走。
一行人往楼上走去,唯独留下了在楼下大堂的公孙平。此时大堂中看戏的人都是倍感惊愕,谁都没有料到两强相争的局面,最后会是这样的戏剧化,两人竟然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古怪!
一个个的摇头,表示看不懂。
公孙平的脸色更是火辣辣的,本以为刘政是帮他的,一转眼,刘政竟然和那子一起喝酒去了,简直是可恶。
“公孙公子,刘政都站在柳信一边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对啊,你留下来只能丢脸,何苦再留下呢?”
“走吧,走吧,何必留下丢人?”
大堂中的人唯恐天下不乱,脸上挂着戏谑的神色,看向公孙平时,更是鄙夷。这一动作,更是令公孙平的心中难以咽下这口气。
“本公子还会来的,这件事不算完。”
公孙平冷冷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楼上,一座雅室内。
众人落座。
刘政端起酒杯,一脸惭愧的神色,道:“刚才在楼下交手,公子手下留情,多谢了。这一杯酒,在下向公子道歉。”
刘宣微笑道:“刘兄不必如此,起来,刘兄路见不平,张怡豪情,令人钦佩。”
刘政脸上有着一抹赧颜神色,】↖】↖】↖】↖,<div style="margin:p 0 p 0">道:“哪里是路见不平,柳信和公孙平争斗,本就是半斤八两的事情,在下突兀插手,实在是不礼貌。”
刘宣哈哈一笑,道:“不谈此事了,今日不打不相识,来,我敬刘兄一杯。”
“请!”
刘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政自是也不客气,饮下了杯中酒。
旋即,刘政看了柳信一眼,见柳信在刘宣的面前犹如厮一般,心思转动,道:“在辽东境内,能让柳信如此安分的人并不多见,而且能有公子这般身手的人,更是少见了。按理,公子必定不是无名之辈,但在下却没有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刘宣微笑道:“在下刘宣!”
“刘宣!”
刘政呢喃了两声,忽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莫非是靖王殿下?”
刘宣道:“是我!”
刘政闻言,脸上掠过了一抹惊喜神色,可眼神却颇为惭愧。他直接就站起身,然后双手合拢,九十度鞠躬揖礼,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冒犯了靖王,实在是有罪。”
刘宣却是不以为意,道:“刘兄何必如此?你这样,便生分了。快坐下。都了不打不相识,你我相识,不以身份论高低。”
“多谢殿下!”
刘政重新坐下,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了一抹拘谨。
刘宣把刘政的举动看在眼中,道:“刘兄仗义豪侠,怎的突然拘谨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刘宣看走了眼啊。”
刘政闻言,能听出刘宣话语中的真诚。
当即,他也是不再端着,道:“如此,草民便放肆了。”
“理当如此!”
刘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有了这个基调后,刘政道:“听外面的人,殿下来平郭县,是为了和公孙度结盟,可有此事?”
刘宣头道:“正是如此!”
刘政却是眉头皱起,道:“公孙度自立为辽东侯,这般人等,殿下却是皇室贵胄,何必要和他这样自立的人结盟呢?”
对于公孙度,刘政很是看不起。
曾经,公孙度邀请刘政,但是刘政数次都拒绝了。
以至于,公孙度忌惮刘政的同时,更有些厌恶刘政。只是碍于刘政的威望,以及刘政的手段,所以没有动刘政罢了。
刘宣微微一笑,道:“如今局势,只能和公孙度结盟。”
简单了后,刘宣就岔开了话题,不再谈及结盟的事情。公孙度也察觉到了刘宣的意图,也没有继续询问。
毕竟,刘宣和他只是初次相逢。
交浅言深,这是不可能的。
刘政的脸上忽然流露出缅怀神色,道:“殿下,不知道如今北海国如何?”
刘宣想了想,道:“如今的北海国,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如今的北海相孔融为人两袖清廉,公正严明,北海国也是颇为富庶。”
刘政喃喃道:“昔年离开北海时,北海国四处都是贼匪,却不想,现在已经是政通人和。能有今日的结果,必定是殿下的功劳。”
刘宣笑道:“那都是孔相和北海国官员的功劳。”
话锋一转,刘宣问道:“刘兄也是北海国的人?”
刘政道:“在下是北海国朱虚县人!”
刘宣的眼中流露出欣喜神色,没想到刘政竟然是朱虚县的人,这可是天然拉近关系的啊。刘宣眸光转动,道:“刘兄既然是北海国的人,而且刘兄又有一身武艺,为什么不回北海国呢?”
此刻的刘宣,心中已经有了招揽刘政的心思。
拿下刘政,他在辽东就打开了局面,甚至有了和邴原、管宁、太史慈等人接触的关系,那他进一步招揽这些人的机会就更大了。
刘政轻叹道:“在下得罪了朱虚县的县令,回不去了。”
刘宣道:“为何会得罪相朱虚县令呢?”
刘宣是堂堂北海国的靖王,要摆平刘政的事情,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尤其是刘宣才是北海国实际的掌控者,事情更是简单。
刘政惭愧一笑,道:“昔年朱虚县的衙役曾逼迫百姓缴纳赋税,我看不过就上前理论。没想到失手之下,杀了衙役,以至于发生了命案。自那以后,我就离开了北海国,来了辽东。如今,都已经在辽东娶妻生子了。”
话语中,却也有对家乡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