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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太子妃赏赐。”春荷虽然趴在床上不能行礼,但也还是恭恭敬敬地接过夙锦递来的药膏,她怎么听不出来夙锦的话是在告诉她,如今她想碾死自己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容易。
“这就对了。”夙锦满意地坐在了床边的竹木凳上,道:“养伤的这段日子你可有想好?”
春荷递来不解的目光,道:“还请太子妃明示。”
“那我也不绕弯了,你若是不服我,我便将你赶出府去,这样你就可以回到潇王身边了。”夙锦可不想留一个潇王的眼线在自己身边,影响自己的行动。
春荷似乎对回到潇王身边颇为心动,可是当初她答应潇王要保护夙锦的安全,还要助她夺得夏冰镯,如今就这么回去了,又怎么向潇王交代?
“太子妃是否不打算再继续帮助潇王了?”春荷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回去的理由。
夙锦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微微一笑道:“我要不要帮助潇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若不愿诚心唯我侍从,不如回去,如果你想要留在我身边,就要百分百忠心,无论以后我做何决定,是否帮助潇王夺宝,都不能干涉。”
夙锦观察着春荷似乎在犹豫,她又继续说:“当然,只要我和潇王关系不断,你若表现好,我还是会在适当机会,让潇王纳你进府。”
说到这里,春荷的眼睛突然一亮,夙锦知道成为潇王的妾室是对春荷的极大诱惑,可是她并不表明就很想留下春荷,只是如若春荷执意留下,只怕也是为了潇王监视自己的行动罢了,所以谈出这样的条件,才有可能迷惑春荷,让她倒戈卸甲。
春荷又何尝不知道,身为影卫生来就是为了用命保护主人,要么生,要么死,能够嫁给心上人过平静的日子,这对影卫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求。
“可是太子妃,我不过是个影卫,能得潇王眷顾已经是上天垂怜,又怎么可能让潇王纳我进府?”
面对春荷的质问,夙锦明白,这个条件她是心动了,于是沉然地闲闲道:“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然有办法,就看你相不相信了。”
说着,夙锦俯身靠近春荷,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沉冷:“只是你若阳奉阴违,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不用急着回答。”
离开后院,夙锦见自己的院落里春花开得正好,晴朗明媚的天空万里无云,心情自然不错。
“妙柔,咱们去花园里走走。”如今她已经得到太子的允许,可以在太子府上到处走走,说起来太子府甚是宽阔宏大,夙锦在妙柔的陪伴下走了半日,花园是没找到,却迷了路。
她们来到了一处水榭楼台,牌匾上挂着‘听风荷榭’四个大字,而楼台二层隐隐约约地传来袅袅琴声。
夙锦好奇,提起裙衫登上台阶,妙柔却是有意劝回:“小姐,咱们这样冒然前去,不妥吧?”
“怕什么?我堂堂太子妃还有不能去的地方?”夙锦不以为然,自小步轻轻地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的风略大,整个楼层挂满了繁复绣莲花的红纱账,随着温柔的春风飘飘扬扬,远处是碧波荡漾的清湖,粼粼金光,美不胜收。
夙锦在红纱账内绕啊绕,看见不远处有一位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婉转的琴音。
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女子就如同红云一样随风而散,琴声也嘎然而止。
夙锦还在寻找那名红衣遮面的女子,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她能感觉到那人手掌的温热,和指纹略带着的粗糙感,应该是长期练剑所致。
“太子殿下喜欢躲猫猫?”夙锦声音柔软,媚笑着。
“你怎么猜出是孤?”司徒南澈将手放下,走到夙锦面前。
夙锦笑容更灿,得意道:“因为太子殿下曾经握过臣妾的手。”她将司徒南澈的手摊开,用指尖轻轻在他的掌心划过,说道:“太子殿下的手上有些小茧子,曾经磨过我的手呢!”
司徒南澈淡淡一笑,说道:“爱妃的记忆力倒是甚好。”
“还有太子殿下身上的龙涎香,只怕整个皇城没几个人能用得起龙涎香吧?”夙锦洋溢着笑。
“鼻子也这么灵,让孤闻闻爱妃身上是什么香?”司徒南澈兴致大好,手臂突然发力将夙锦箍在怀里。
夙锦满满帖着司徒南澈结实有力的胸膛,她心里一慌,想要借理由离开,却发现妙柔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在身边。
想来此时气氛大好,确实是难得机会,何必破坏了太子的兴致,但她还是要欲拒还迎着,轻轻推了推司徒南澈:“太子殿下,不怕被人看见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被谁看见?看了又怎么样,你是孤的太子妃。”说着他低首埋进了夙锦香滑的肩窝。
夙锦被司徒南澈温热的气息扫得痒痒,她的手正好搭在了司徒南澈的心口,似乎可以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这一出神,感觉到司徒南澈灼热的唇,印在了她的香颈处。
夙锦本能地想往后退,可惜腰肢还被司徒南澈大力环着动弹不得,她凝视着抬头的司徒南澈,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分毫,只要司徒南澈微微低头,鼻尖就会碰上夙锦的鼻尖。
“上次在马车里的主动劲儿去哪了?”司徒南澈抬手轻轻抚摸过夙锦洇了红云的脸颊。
“欲擒故纵,是不是这样子呢?”夙锦柔媚一笑,轻轻推开司徒南澈,迈着飞快的步子,朝着繁复红纱账的更深处跑去。
夙锦走到刚刚那名遮面女子弹琴的地方,发现空空荡荡的平地,似乎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她见司徒南澈缓步而来,掀开帐帘走近自己,略显吃醋的样子问道:“太子殿下在这里赏景听曲,还有美女作伴,真是好雅兴。”
司徒南澈勾了勾夙锦的下巴,笑道:“那么爱妃不也曾经心系他人?算扯平了吧!”
夙锦就知道男人都是小心眼,却不急着解释,逗趣道:“太子殿下这么在意,干嘛还要调戏臣妾?”
“上次爱妃的胡话,孤就姑且相信一回。”司徒南澈将夙锦再次揽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顺着她白皙的颈畔渐渐向下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