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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范建明清醒地意识到，还有另外两种可能性：一是这次收尾行动，依然是以上官夫人为主导，只是为了留条后路，她自己不便出面，从而唤醒了约翰逊。
第二种可能性是，麦克的级别比约翰逊更高。
因为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再三向上级要求停止行动，上级立即命令麦克取而代之。
麦克则唤醒了约翰逊这一条线，又从上官夫人的手里，接过她之前的所有人员，策划了今天的行动。
同时为了防止走漏风声，麦克又把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控制起来，直到范建明打电话给约翰逊，约翰逊向上级汇报之后，他们才解除了对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的控制。
也就是说，刚刚约翰逊所汇报的上级，有可能是情报局本部，然后由本部的上级，直接向麦克下达命令。
也有可能是直接向麦克求救，只是这种可能性相对小一点。
他们都知道常凯是跟踪的高手，只要范建明继续使用常凯，就很容易捕捉到约翰逊和麦克通话的信号。
不过这一切，只能等到见了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之后，才能得到证实。
范建明刚刚走进咖啡馆，上官悠然的电话又来了：“喂，你怎么还没到呀？我和我妈都在加州咖啡馆二楼的包厢里，你赶紧过来。”
“我已经到了门口。”
虽然上官悠然，已经把上官一家的真实情况都告诉了范建明，但却没有向上官夫人坦白，所以当着上官夫人的面，上官悠然还是称她为母亲。
而且上官悠然只知道上官夫人是情报局的特工，却不知道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詹姆斯。
范建明觉得，是时候让上官夫人彻底曝光的时候了。
他推开包厢的人，发现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面对面的坐在那里。
看到他进来之后，上官悠然立即起身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惊魂未定地说道：“建明，我们被人算计了！”
范建明笑道：“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呀？我们的咖啡里被人下了药，醒来的时候手脚被捆绑着，嘴上还贴着透明胶带，整个包厢的窗帘遮掩的严严实实，我都吓坏了。”
范建明牵着她的手，来到上官夫人对面坐下，面带微笑地问着上官夫人：“夫人，你不是说不希望悠然知道你的行踪吗？怎么……”
没等上官夫人回答，上官悠然说道：“还说呢，我今天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说是我妈来了，就在这里等我，我一进门，还真看见了我妈，结果点了两杯咖啡，刚喝一口就不省人事了。”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给我打的电话？”
“后来进来了一个人，把我手上的透明胶带松开之后就离开了，我在第一时间就想到给你打电话，打完电话之后，才把我妈给松开。”
范建明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从这段话中，也无法推断出这场戏，究竟是上官夫人演的苦肉计，还是另有其人，把他们控制起来了。
而那个另有其人，会不会就是麦克？
范建明转而问上官夫人：“夫人，你呢？”
说着，范建明用脚从桌子底下，勾了勾上官夫人的小腿肚。
上官悠然说过，她觉得上官夫人对范建明好像有那种意思，尤其是在背后，总是毫不吝啬地赞美范建明。
不管是真是假，范建明现在要想和情报局的高层，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就只能通过上官夫人了。
西方情报局最擅长的，就是使用金钱和美人计。
今天范建明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官夫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