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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们公司明年的目标是向中端客户发展,但最近接到的订单,有几笔属于高端客户。而设计师的作品一直都不怎么令人满意……”
“这批单子,交给我做……”林如墨见小足提着食盒过来,于是,加快了打电话的速度,三言两语就挂了。
小足四周一看,抹了把汗,才把东西递给他,警惕的说:“报告总裁,外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好,值得奖励,回头给你发奖金!”他接过来,拿进病房,亲自喂指柔吃饭。这么久以来,那是她吃过最美味的饭菜。
下午,林如墨在病房里办公。
从她住院起,他就寸步不离守护她,有什么需要,她只要一个轻微的动作,或者一个眼神,他就会马上放下工作,赶来询问、护理,比护士还专业。
傍晚的时候,林如墨在走廊里看到楚风。
他一身白色西装,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目光投落在地上,身边一个护士走过。
“楚先生?”两人在国外有过几面之交,林如墨也曾去欣赏过他的钢琴演奏会。
楚风抬起头来,忧伤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唇边滑开淡淡的笑容:“我姐在里边对不对?”
“你姐?”林如墨有点错愕,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一想,了然的回笑:“指柔刚睡着。”
“我想去看我姐,你允许么?”柔软的流海下他的眸子如星光闪烁。
林如墨把手一伸,“没问题,楚先生请——”
弟弟来看望姐姐,指柔一定会很开心。他顾及指柔的心情,却没去想,楚风是怎么得知这儿的?
楚风很瘦,两只腿又细又长,衬得他身形苗条,个子又高,高得有些晃荡的感觉。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指柔略有些吃惊:“楚风?你怎么来了?”
他笑,干净的笑容,纯洁无邪,如同婴孩般,“姐,我想回来和你一起过圣诞节。”
“楚风……”她声音忽然哽咽,许多年来,他从不曾这样叫过她,他一直叫她指柔,不肯叫她姐,就如不肯叫爸爸妈妈一样。
她在林如墨搀扶下慢慢坐起,关心地问他:“在香港的钢琴演奏会,还顺利吗?”
“还行,我又去了一趟英国,才回来……过几天,准备去雅典。”楚风说话,视线一直缠绕在她脸上,林如墨一看他那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
楚风没有问她为什么住院,都是聪明的男人,用眼神去观察,用心灵去感受。
“姐,我先回去。妈咪去了美国,爸爸一个人在家,他身体也不太好,需要人手照顾。姐,你好好养病,别担心家里,还有我呢。”楚风很知事的说着,温柔体贴的话语,解除了她的担心,“林先生,好好照顾我姐,这个地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门关上那一瞬间,楚风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舍与纠结,眼底弥漫起浓浓的忧伤,门一关,身影自窗外一晃而过。
从那以后。
向小姐失踪了!
这是在徐凤珍过了圣诞,归国下机的那一刻,得到的惊人消息。
李宅。
当指柔走进这扇大门的时候,当望着熟悉中的院落,一花一草,一砖一瓦,还有后庭花园中那一架美丽的秋千,绣球花开得一片灿烂,也在慢慢接近凋落。
她不解的望着林如墨。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说:“这个地方,以前是你的,现在是你的,将来也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它永远属于你。”
“为什么会是这里?”指柔仰头问。
她并不想住在这里,特别是二楼那个地方,那个房间,那张大床,那一夜那一男一女,交织成的一幕,冲击着她大脑,她又有恶心的感觉!
用手捂了捂胸口。
林如墨见她脸色不好,扶到大厅沙发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他买下房子的时候,又怎么知道,这座房子里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如果,早知道,那个房间,有令人耻辱的一夜。
林如墨他绝对不买。
可是,这里是最安静的地方,环境也是最美的,在这儿养胎,至少不会被人发现。
山下有保安防守,皆是武警出身,荷枪实弹,没有主人的允许,没有保安的放行,媒体拼了命也根本无法冲进来。
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但见她并不开心,林如墨有些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再换一个地方?”
他也是后知后觉,这个地方会带她不好的回忆。
当时只道是份大礼,送到她手上,才知考虑不周,欠妥当。
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以得到前夫的财产而开心,而兴奋。
“不,就这里了。”指柔还是决定了,她不睡楼上,睡一楼客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关系的。而且在她提议下,房子经过装修,覆盖了旧式风格,家居摆投,一切都是崭新的。
平安夜到来的那一天,大清早,林如墨亲自主刀,下厨料理。
指柔还在房间睡懒觉。
在厨房里时大时小的声音中渐渐苏醒,揉着眼睛,下床。
他在厨房切菜,抿着唇,一刀刀,很认真,看着他迷人的侧脸,指柔很恍惚。
轻轻走近,从身后抱住他,将脸贴上去,享受着他温暖醇厚的体味,“如墨……”
他的腰身很结实,抱着他感觉很踏实。
他举起来的刀顿了顿,手指有些发抖,低哑地嗯了一声,“……起来了?”
她也嗯了一声,将脸紧贴着他的V字型的背,“你在做什么?”
“做饭……”
“做什么饭……”
“孕妇营养餐,”
“做给谁吃的?”
“做给指柔,还有我的小宝宝。”
这样简单的对白,两人都觉得好笑,却有股甜蜜在彼此心间轻轻荡漾。
她一来,他根本就无法专心工作。
而且还这样亲昵的抱着他的腰,叫他心神摇荡,精神老不集中。
左一刀,右一刀,刀刀砍在案板上,没办法,林如墨红着脸说:“这刀生锈了,我需要磨它一磨……”
不一会儿,磨刀霍霍,刀刃已经锋利发光。他额角滴汗,再上战场,挥刀乱砍——
喝喝哈哈,差点要唱双截棍了。
那一块排骨被他砍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还是……
不好意思,那块排骨,不给面子。
正文 逐出家门(二)
林如墨不好意思的说:“指柔,其实我以前学过厨……”
她把他抱紧,脸埋在他背上,忍住笑意,肩膀却乱抖了起来。
眼看着这饭做不成了,林如墨干脆弃刀暂停,洗净一只手,擦干,抚上她暖暖的小腹,眯了眯眼,享受着时有时无的胎动,“调皮的小家伙,在我手心里动来动去。”*
“医生说是女孩……”
“女孩最好,千金难买!以后要长得像指柔这样,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指尖由她脸上抚过,这段时间,在他精心护理与调养下,她尖尖的脸丰腴了些,下巴圆润了起来,眼中充盈着类似幸福的光芒。
与她对望,林如墨胸口发烫,俯头,飞快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在指柔脸红扑扑,傻傻望着他时,给她先热了杯奶,揽着她去大厅坐着。
平安夜,吃过丰盛大餐,林如墨在一楼书房工作,一边是开着的电脑,一边是摆在桌的图纸。
指柔给他端来牛奶,往他笔下扫了一眼,钻石的设计稿吊坠拿不定主意,但他显然很累,捏着眉心,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使作品更打动人。
梨形、心形还是圆形?
在他遇瓶颈的时候,忽而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幸福的声音:“我喜欢蓝色的雨滴……”
林如墨一惊,抬头望见指柔站桌前,眉眼如画,笑吟吟:“如墨,那天在山上,你曾经对我说过,雨,是天上最美的精灵。”*
雨滴型?!
脑中灵光乍现,他唇边绽开笑容,起身摸了摸她的头,“指柔,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那你把牛奶喝了……”她把牛奶杯举高。
“好,我喝!”他一咕嘟喝完,抱她走出书房,往卧房的浴室去,“走,宝宝,我们洗澎澎了。”
请来了一个保姆伺候她洗澡,门关上的时候,林如墨在外,扬了扬眉笑:“要洗干净,我等下要检查的。不过关的话,不许睡觉,今晚陪我看星星……”
门里,淋浴声,夹杂着指柔的笑声:“知道了!”
她洗干净了,还不是要陪他看星星。
今晚是平安夜呢。
坐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叫人拆下斜屋顶那一块顶板,露出一大块透明的玻璃,天空就在他们头顶,广袤无垠,两人坐在屋里看星星。
地上置着茶具,还有咖啡,温了一壶小酒,白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林如墨端起一个指甲盖大的小圆杯,请她喝上一口,“少饮一点,我允许。”
饮了酒,指柔脸庞泛起一片红晕,他眼里也有些醺意,用酒杯托起她的下巴,失神的凝望:“指柔,我遇上你,会不会晚?”
她心一悸。
他叹息:“怎么就没有早一点认识你?那么多年,你藏到哪里去了呢?”
“如墨,天上有星星……”指柔伸手一指,打断话题,他也举头一望。
天上稀疏的星星,东一颗,西一颗,撒落在丝稠般的黑幕上,像妈妈极爱穿的黑底旗袍,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钻石。
她已经出门这么久,没有和家人联系。
世人都道她失踪了,然,又有谁料到,昔日的李太太,却住在李宅?
星光如梦,夜色温柔,酒香弥漫,林如墨许诺:“指柔,如果你喜欢看星星,以后,我要盖一座大大的屋子,让你躺在床上看星星……”他深情的瞳仁,蓝光闪烁,如星星般璀璨。
指柔望着他,有过刹那的失神,为他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这段时间都不怎么上班,安心陪着她,心里眼里只有她。
她既感动,又觉内疚,她之于他,会是另一半吗?与她共渡后半生,那个人会是他吗?
她不能确定,亦无法确定,只因他太优秀,无可挑剔。
看完星星,哄她入睡。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但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奶奶,简直是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林如墨靠在床头,给她念格林童话,大大的故事书放在他的膝盖上。她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放在他腿边,在他朗朗的阅读声,进入梦乡。
“从前有个美丽的姑娘,谁见了都会爱上,但最爱她的是亲爱的墨墨,简直是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趁她睡了,林如墨大胆地擅改了《小红帽》。
枕边人唇角弯成一条弧形,优美而甜蜜。
在他身边,她做的是美梦。
林如墨轻轻脱下外套,放在床尾凳上,小心翼翼,用双手托起她的头部,怀抱着她,侧卧。
眷恋地注视着她美丽的睡容,安静的空间,他柔软的思绪在平安夜里飘扬,多年以后,时光会苍老她的容颜,却始终不及她眉眼纤长。
他要用爱来守护一生,就一生,不要太贪。一生一世,相亲相爱。一生就好。
手机在大厅里响。
他朝门口望了一眼,依依不舍从她颈后抽出手,下床,轻手轻脚开门,接电话。
是美国那边家里的来电。
林母先是一句祝福:“墨墨!耶诞节快乐!”继而神秘的干笑两声:“嘿嘿嘿……你那些光荣事迹,你老妈都听说了!不要怕,墨墨!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把别人的老婆抢过来,那也是一种本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