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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眸光,扫过两人尖情得意的嘴脸。
指柔扶着父亲,加快脚步,免得那不要脸的打悄骂俏,污染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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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要提她(五)
增添现代风格的院内,厅堂是跃二层的楼阁,有红木梯子蜿蜒而上,通往楼梯口一处采用镂花屏风式水台影壁隔断,旁置三角钢琴。
此时琴盖打开,琴凳上一白衣男子,挺秀俊逸的背影,若是微风吹拂,定然衣角翩飞。
他柔软的黑发微微卷曲,有几缕遮住了耳廓,额头,衬着忧郁的眼神,有一种阴柔的美。
“楚风?”扶了爸爸在沙发坐下,指柔轻唤着,轻轻走来。
边上的徐凤珍,亲切的笑:“楚风留下来吃饭,多年未见,我们全家今晚该好好聚聚。”
“谢谢太太。”楚风身姿优雅立起,谢过徐凤珍,又面向指柔,微欠了欠身:“大小姐好。”
他还是习惯叫她“大小姐”。
明明不是她家的仆人,这称呼却一直不改。叫指柔,叫指柔,多好听啊!
两人傻站着,徐凤珍犀利的眼底浮上一抹会心的微笑,走开,留出空间。
她走近琴身,楚风退了一步,修长指尖在黑白键上跃动,“叮叮咚咚”一串清音,行云流水般响在灯光明亮的大厅。
悠扬动听,一如当初。”
这架钢琴是斯坦伯格牌子,昂贵也极具意义,是指柔十岁生日礼物,至今,已有十四年的寿命。
锃亮的金属外观,倒映出她美丽的容颜,见证了她成长的痕迹。
二十四的她眼角微起了细纹,两年婚姻生活,人间烟火褪去青涩,露出成熟韵味。
那双黑亮如珍珠般眼眸,曾一度魂牵梦萦,而今与伊重逢,却恍惚在梦中。
“最近,还好吗?”良久,楚风打破这份朦胧的安静,轻声慢语,飘逸中亦有一份质感的沉淀,一如钢琴低音。
“还好……”她的嗓音柔美轻灵,绕过他耳,泛起丝丝热度。
一道外来的声音生生介入他们:“用餐时间到了。”
李明远走来,指柔面无表情越过他,朝餐厅而去。
向家最丰盛的晚餐,程序繁杂,先吃中餐、后吃西餐。
中餐厅布置得古色古香,骨碟盛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量少而精致,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尤其是佛跳墙。这道菜,材料多,工序难。为了切蹄筋,徐凤珍还伤了手,指柔感动得想落泪。
吃西餐的时候,向家极其严格地按照西方礼仪,服饰整洁,夫妻分开而坐。
古典的长形桌,桌头为徐凤珍,面向门;桌尾为向居正,背对门;指柔坐在向居正右手边第一个,第二个是楚风;李明远坐在徐凤珍右手边第一个,第二个是指情。
如此一来,指柔与李明远隔得远远的,相当一条斜线对过来。
上了头盘,气氛还算融洽,不时谈笑风生,看似极和睦的一家人。
却在这时,仆人端出烤箱的牛排,对面的妹妹“呃”一声——
孕吐!
正文 不要提她(六)
她赶紧低头掩饰慌乱,拿起膝上的餐巾将嘴一捂,轻咳几声,脸红气喘地一连说了好几个:“抱歉。”
李明远愕然,指柔冷笑。
几乎全桌的目光都投向妹妹,而楚风却比任何人都担心地看着指柔。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婉的她,脸上会浮出那种冷得令人发指的寒笑。
孕吐了吧?还真厉害,吃中餐没吐,吃个西餐,居然吐了?
徐凤珍那不解的眼神一直盯着指情起身离开,目光一转,定住李明远,又迅速移开了。
饭后,休息半小时,才吃水果。
在休息那段时间,徐凤珍喝茶,向居正和李明远下棋。
楚风站于院中一株桂花树下,高大的树冠,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细细如米粒小花未曾凋谢,满院都是花香,清雅幽芳。
指柔端出两杯茶,递他一杯,他双手捧着那上等的白瓷器,轻柔如水的眼眸,“谢谢。”
托盘放上圆形石桌,指柔含笑望他:“回来了,会搬回来住吗?”
轻吮热茶,楚风随意笑道,挺直身子,目光却灼灼望着她:“大小姐也会回来吗?”
她微微一怔,回望着他,也笑道:
“我已成家,不能天天住在娘家……可是楚风,爸妈非常想念你,盼望你能回家。”
他不置可否一笑。
指柔又轻声说:“楚风,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他抬头看她,她笑容柔美,口气芬芳:“以后,叫我指柔吧。”
他怔了下,应得很小声:“好,让我慢慢来。”
彼此相视一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将两人视线拉过去。
李明远走来,倚在圆形石桌旁,由烟盒抽出一支烟,在手背点了点,“会在国内呆多久?”
楚风若有所思的望了指柔一眼:“一辈子不走了。”
指柔不语,抬头望了望空旷辽远的天际,淡淡地说:“今晚有月夜呢。你们聊,我进去端水果。”
“指柔,顺便给我拿火机来。谢谢。”李明远的声音,不容忽视。
点头,清淡的笑容噙在她嘴角,走进厅中,却吩咐一个仆人送来。
吃完水果,楚风要走,指柔送他到大门口,他的经纪人已把车子开了过来。
打开车门,楚风上车,温柔优雅的举手轻摇:“再见。”
“再见!”指柔含笑送走他。
举起的手刚放下来,一双胳膊从背后绕过来,环住她腰,她身子一震,却没有挣扎。
“他走了……指柔,我还在……”他轻吻她的左脸颊,绵延而下,一口含住她耳垂,她娇柔的身子禁不住轻颤,那是她最为敏感的一处……
碧落:都厌恶男主,本章太恶心了。。遁,去赶酒会。。
旁白:船戏啊。反正恶心了。不在乎多恶心点。。再多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更得慢就是更得慢。鄙视你丫
正文 不要提她(七)
他一把将她搂抱起来,单手夹腋窝下,她刚一挣扎,冷不防身子腾空而起,他来了个梁上抛,她忍住了尖叫。直直落下,两手抱紧他脖子,动也不敢动,脸红气喘。
李明远唇角一扬,弯弯的嘴角仿佛云边的一抹新月:“还记得新婚之夜吗?我的靓靓老婆仔。”
人生第一次,怎能忘记?
那夜,他就是这么抱着她进新房的。
他说:“我的靓靓老婆仔,你好可爱。”
那种带着浓浓香港腔的粤语,宠溺的昵称,装满了一世的疼爱。
而今,重温往昔,这昵称,刺耳的疼。
到了厢房,他将她丢在洛可可式大床,四个高高的金柱上挂着重重帐幔,茜红色的薄纱飘来荡去。
她仿佛被摔到了祥云中央,双眼迷乱,爬起来就想溜。
双足刚触地,他伸手一推,推得她朝后仰躺。
李明远一只手抓住她两手,另一只手快速的解开西装扣子,她用力挣扎,“你,放开……”
使劲地抽了抽手,反而被他攥得更紧,修长的指尖钳着她的手腕,拉伸在她头顶上。
“在妈的眼里,我们还是夫妻,功课还是要做的……”
指柔平静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冷冷的笑:
“那只是在妈的眼里,现在妈不在这里。两人逃课,她也看不到。如果你一定要证明我们还是亲密的夫妻,那就当着妈的面去做亲热的事情。我不介意。”
他一愣,怔了半晌,忽而轻笑:“真想不到,原来你也可以这么伶牙俐齿的?”
手被他钳得动弹不得,他手指硬如钢铁,仿佛要嵌进去似的。
她阖起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我……疼……”
晚间喝了红酒,他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她,声带有些沙哑:“我也疼……”
心莫名一痛。
眼眶微微泛起潮湿的水气。
挣扎不开,顾及宝宝的安危,她低声下气恳求:“那拜托你……轻点……”
他脸色沉凝,双手撑在她两侧,滑入——
果然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让她感觉不到他正在她体内活动。
但那股火热的壮硕,不断抵达她的柔软,抵进她的深处,又是这么真实的存在。
他真切地在她的世界里欢快跃动。
明明是抵抗,明明想反抗,然则神秘奇异的快感却让她无法违抗,不由自主随血液流动。
汗水浸湿他前额,晶莹泛光,他挺直的鼻尖有一颗汗珠滴下来,流入她颈窝,温热,湿润。
她望着他,直直的望着他,而他,亦定定的看着她。
“……指柔,我爱你……”往常他总会在享受中,情意绵绵的诉说爱意,双眸温柔如水,叫她迷恋。
而此刻,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幽深如海,眼角滴水,也掩不住他的狠:
“看在你这么乖,五亿,明天入你账户。”
正文 不要提她(八)
这话,让她心悸痛,嘴角无意识的抽搐,朦胧眼圈里,是他那不屑的眼神,像是在施舍一般。
一直到他低吼,爆发,抽身……
她扰好衣衫,下床,冲洗,湿淋淋的走出,一语不发的走至沙发处,盘腿而坐,打开电视。
李明远倚在床头,手里摩挲着打火机,取出卷烟,却又不点燃,只是看着她。
安静的一张侧脸,始终盯着频道上精彩纷呈的画面,丝毫不管他正在做什么。
仿佛除了电视,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点烟,狠狠深吸几口,还假意咳嗽,像是被烟味呛住了。然而,浓烟并未给她带去丝毫反感,空间静静的。
双眸微敛,他忧郁的吐气,在烟熏火爎里喊她:
“向指柔……”
“向指柔……”
“向指柔……”
连唤几声也没反应,走去一看,她抱着膝盖,埋头臂间,已不声不响的睡着了。
她实在太累,他抱她的时候,也浑不知,只是那双纤细的手无意识抓住他不放,梦呓般:“明远……”
在梦里,也有很多的疑问要问他。
为什么要来伤害她?为什么要和妹妹一起来伤害她?她做错了什么吗?
当年楚风走,问她愿和愿意和他一起去法国?她摇头,选择留下,选择嫁他。
嫁给他后,默默的做他背后的那个女人,支持他,关怀他,为他的低落而揪心,为他的成功而开心。
她一直都很乖很乖……
可不可以告诉她,嫁给他,她有错吗?
初冬的阳光洒在玻璃窗上,熠熠生辉,她坐在办公室,整理那些宣传产品的资料。
开完会,林如墨进来,冲她一笑,魅力四射,不说什么又出去了。
公关简称“PR”。
如果没有媒体或市场营销方面工作的人,很难进入PR角色,不过还好,试用期三个月当中,她可以好好学习,慢慢摸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那件事终于穷图匕见。
纸终于包不住火。
一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