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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的恐慌,显然是账本丢了让他整个人失魂落魄。
仿佛没有看到众人,他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眯了眯眼,他纵身一下子就扑上去,“你这小子,亏我一直对你这么好,把你疼进了骨子里,你竟然是打着主意要对付我!”
他一下子就掐住了连牧也的脖子,掐得连牧也直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住了。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费御南,他沉目,一步上前,长臂一下子就拎住了白兆炎的衣领,将他拉开。
白兆炎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
费御南神色冷厉,就是腿腿,一脚踹在他身上。
他原本神色不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完全没有往日那运筹帷幄的风采,被费御南这一蹬,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墙边上。
见此,阿信领着两个人,一步上前,就将他制服了,像头丧家之犬狼狈的跪趴在地上。
“混蛋!你敢这么对我?!连你爸爸都要让我几分!”白兆炎眼眶通红,似乎是知道自己气数要尽了,嘴上大骂着,但语气已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更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费御南只当么听到他的话,泰然自若的整理自己的上衣,而后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连清北,“爸爸,他既然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抽血了?”
“可以了。”连清北点头,唇角扯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他抬手朝白兆炎比了比,朝池亦彻开口:“你带他去抽血,他的血倒是能救牧也一命。”
显然,大家都没搞清楚他这话的意思,皆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只有一旁原本挣扎得很厉害的白
兆炎听到他这话时,陡然抬起头来。
那刻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眸子瞠大,巨大的惊愕,让他此刻的神情看起来极端的骇人。
阴森可怖。
连清北没有忽视掉他的神情,突然仰头高声笑起来,那笑声里夹杂着报复的快感,近乎有些变-态,“你猜出来了,是不是?”
“不!不可能!”在大家惊疑不定的反应下,白兆炎脸色惨白,疯了一样的摇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就是你猜的那样!”连清北停住笑,下一秒,脸色陡然一变,变得铁青而凌厉,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他一步步朝白兆炎走去,闪烁着恨意的眸子,由上而下,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和我妻子那些苟且的事。若不是几年前我带牧也在医院做体检,我还不知道,他竟然不是我的儿子!”
“不过,显然上帝是要惩罚你们!你这下-流无-耻的混蛋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儿子!我又何乐而不为?自然双手把你儿子奉上。哈哈,白兆炎,上了自己的儿子的感觉,还不错吧?你们父子可真是情深意长啊……”
白兆炎被连清北这一番话震得当场傻在那。
显然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他苍白的唇翕动了好几下,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而一旁……
萧萧、费御南、池亦彻、时维,阿信,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事实而被冲击得呆在原地。
看着连清北那已然疯狂的表情,想着他这么多年来的算计,大家只觉得背脊发寒。
真相,竟然是如此残忍不堪……
这又让那少年情何以堪?
“噗……”床上,连牧也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血一下子将他干净的牙齿浸得血红。
紧接着,他七窍都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来。
眼却始终紧闭着,似乎不愿意睁开眼来看一眼这肮脏龌龊的世界。
很显然,刚刚的那一番话他全听了进去。
“牧也!”萧萧心痛的扑上去,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他急促的呼吸着,起伏巨大,上一口气接不住下一口气,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随时都要窒息的样子。
“糟了!”池亦彻低呼一声,蛊毒发作了!
他折回头,“把白兆炎带去抽血!先救牧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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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更新,今天仍旧1W字以上。╭(╯3╰)╮
眷恋他的怀抱(4000)
拉开病房,将白兆炎拉下去的时候,只见连恩静泪眼婆娑的立在门外。
她含着泪,瞠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沉浸在仇恨和报复快感中的男人,仿佛不相信眼前那位可亲可敬的爸爸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池亦彻一眼就看到了她。累
她的眼泪,让他心底狠狠一痛。
能想象得出来,这件事实对于她来说,冲击有多大。
毕竟,这么多年,她对牧也付出的感情和关心是真实存在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连恩静几乎站不住脚,只是虚软的依附在墙上,视线直直的盯着连清北,大声的质问他。
眼前的他,仿佛就是个吸人血,啃人骨的恶魔,让她整个人不寒而栗。
连清北仿佛这才回过神来。
听到女儿的质问,他不曾有一丝丝愧疚,反而觉得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忍不住冷厉的呵斥她,“他不是你弟弟,你为他哭什么?!擦干眼泪,不准你为外人掉一滴泪!”
越是这么说,大颗的眼泪,越是从眼眶中落出来。
连恩静拼命的摇头,眼泪破碎,砸在地上,“他是我弟弟,他一直是我弟弟……爸爸,你好残忍,好冷血……竟然这样子伤害他!”
“他不是你弟弟!不是我儿子!!”连清北的眸子一阵紧缩,“他是你妈和白兆炎生的私生子,这种结局是罪有应得!我不过是满足了白兆炎的私欲而已,要怪只能怪白兆炎自己昏了头,竟然想上自己的儿子!”闷
白兆炎竟然敢和他妻子勾搭!
既然敢给他这样的难堪,那就敢接受这样不堪的结局!
“你不要再说了!”连恩静不忍再听下去,拼命的捂住耳朵,嘴上却还在哽咽的低喃:“牧也曾经那么崇拜你,敬爱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太可怕了……我简直不敢想象……”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连清北眸子阴沉下去,有怒气在聚集,“你为了个私生子,竟然敢这么和爸爸说话?!跟我走,我不许你呆在这里!”
他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去拉连恩静的手。
连恩静整个人却是一缩,连连后退几步,“我不要走……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陪着牧也……”
“我再警告你一遍,这臭小子不是你弟弟!他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连清北几乎是咬着牙警告她。
说着,上前一把勒住了她的手。
“彻,御南哥哥,帮帮我!我不要走!”她无助的尖叫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沉静。
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池亦彻上前一步,就将连清北甩了开来。
长臂一揽,将连恩静揽进了自己怀里。
连清北怒目瞪着池亦彻,眸子尽是让人发颤的戾气。
“爸,让她留下来。”费御南终于开口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淡然,沉静,一丝丝怒意和寒冷都没有。
仿佛刚刚那个震惊的消息,在他心底连一点儿涟漪都没有泛起
连恩静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连清北带着报复的快感,冷冷的从病房步了出去。
萧萧只一直抱着连牧也,他还在流血,不断的流……
她抬手,一遍一遍的给他擦着。
“牧也,别觉得痛……没关系,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池亦彻,还有你姐夫……”她好怕他放弃活下去的念头,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呢喃。
连恩静也趴在床沿边上,紧紧扣住他苍白而冰凉的手,轻轻的,用他的掌心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爬满泪的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牧也……”看着这样的弟弟,连恩静心痛得几乎要死掉。
她真的不相信,他不是爸爸的孩子……
可是,即便他真不是爸爸的孩子,他也还是自己的弟弟——那个小时候,会和她一起手牵手站在梧桐树下,拿刀片一笔一划刻出她名字的牧也;那个她在罚跪时,他也爬起来陪她一起跪倒天亮时的小鬼。
“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生活的,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知道你变了,你不对劲,可是却什么都察觉不出来。”连恩静抽噎着,“都是姐姐太不关心你了……”
病房里的气氛,阴郁得让人喘不过气。
“你们都让开,我必须得先帮他止血。不然的话,情况会更加危急,只怕……”池亦彻终于还是上前一步,让两个女孩让开。
连恩静试图起身,脚却有些发软,试了一次没能站得起来。
池亦彻沉了沉目,还是探手将伤心欲绝的她扶起来,让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
萧萧松开了牧也,整个人神思有些恍惚,木然。
她拉开病房的门,摇摇欲坠的往外走。
费御南看了眼失神的连恩静,朝池亦彻递了个眼色后,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
萧萧不知道该去哪,只是不想再在那间病房里呆下去,那沉郁的氛围让她透不过气,连牧也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更让她痛心。
她真的好想好想投进费御南的怀抱,在他怀里哭个昏天地暗……
可是,连恩静的出现,让她知道,所有的情绪,她都不得不控制住。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蹲下身来。
下一秒,整个人却顿时被一双长臂抱了起来。
瞠目,诧异的抬头,乍然撞见费御南墨黑如夜的眸子。
“怎么一声不响的跑出来?”他边问,边抱着她往她的病房里走。
萧萧鼻子发酸,双手一下子就圈住了他的脖子,小脸眷恋的埋在他颈窝里,“你呢,怎么也跟着出来了?要是连恩静……”
“嘘!现在别提她,别给提连家的任何人!”
他示意她推开她病房的门,打开门将她抱进去,安放在床上。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费御南坐在床边上,俯首凝着她。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如果连清北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牧也他……”
“是不是真的,一会验血后真相都会大白。不过,现在我们不管这些,我们只要牧也好好的活下来。”费御南轻轻抚着萧萧的额头。
“账本呢?账本拿到了吗?”
“嗯,我已经让阿信收起来了。这一次,白兆炎再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
“如果他真是牧也的……”
“同样也该死!”费御南的眸子里,透着寒气,“我不会留他的命!”
萧萧坐起身来,一下子抱着费御南,“费御南,陪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好不好?一会到了那间病房,你就不再是属于我的了……”
费御南将她抱住,密密的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额头,“好,我陪你。那边有彻在,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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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浆拿到了。”阿信领着护士推门进来。
连恩静和池亦彻齐齐抬起头来。
池亦彻正好帮牧也止完血,抬目,皱了皱眉,“符合吗?”
阿信默然的点头。
池亦彻没有发现连恩静陡然沉下去的眸子,暗淡无光。仿佛最后那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灭。
“准备输血。”池亦彻当机立断的下命令。
病房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恩静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病房里一切才变得安静下来。
护士医生都纷纷出去了。阿信也退出了病房。
池亦彻最后查看了下牧也的情况,脱下手套和身上的白袍,随意的放在一边。
侧目,沙发上的女孩,那双眸子始终一动不动的,呆呆的凝着床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的少年。
“你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池亦彻上前一步,问她。
语气,强装不出那份淡然,即使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