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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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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出酒店,乍然碰上他们的时候,连牧也才陡然醒悟,原来这世界上,最痛的滋味,不是昨夜受的那些凌辱。
而是……
拖着这残败不堪,惨不忍睹的身子,带着被羞辱过的痕迹,就这样狼狈的出现在她眼里。
那一刻……
他想到了逃跑。
可是,浑身却已经再也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牧也!”萧萧嘶哑的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
昏倒前,她只记得……
那单薄的少年身上,满身刺目的血。
洁净的衬衫上,布满血污。还有鲜血,从那裤管中低落下来。
费御南上前一步将萧萧抱住,痛心的命令一旁傻在那的阿信,“还愣着干什么?!去扶小少爷,送到医院!”
“是!”在少年消瘦的身子倒下前的那一刹那,阿信将他仍旧紧绷的身子一把接过来。
难以想象,这个固执、任性,甚至极端的少年,昨夜为了那本账本,受了什么样的屈辱和折磨。
又是忍受了多少常人无法忍受的粗暴……
【╮(╯▽╰)╭俺不是故意要虐这孩子的……别骂俺╭(╯3╰)╮今天先更这么多了,明儿咱们再继续,妞儿们去睡觉吧!】
惊天大秘密(6000)
连牧也被紧急的送进医院。
即使昏过去,他的手,始终紧紧的扣在自己胸前。
费御南探手过去,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他体温的账本来。
那厚厚的纸质让他顿时眼眶有些发紧。
“阿信。”嗓音略微哽咽。累
“少爷。”阿信沉步上前。
费御南将账本郑重的递到阿信手上,“拿去收好。”
阿信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去,“是。”
彼时……
医生们进来,给躺在床上的少年做检查。
他还在流血……
医生慌乱的替他止血。
“失血过多,要输血。去血库里拿!”
萧萧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晃动,是苍白的天花板。鼻息间是呛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你醒了?”时维的声音传进耳里。
萧萧眨眨眼,脑海中晃过少年奄奄一息的样子,心底顿时像被锐利的刀硬生生剜开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维维,他呢?牧也在哪?”她一下子就坐起身来,病房里只有时维在守着她。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手死死的揪住时维的手。闷
“你先别着急,就在隔壁,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不等时维说完,萧萧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胡乱的套上鞋子,就往病房外面冲。
“牧也……牧也……”不知道他住哪间病房,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撞,根本都顾不得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
“牧也……你在哪?”她哀伤的唤着,嗓音已经哽咽起来。
忽然,身子陡然一轻。
“小东西,一醒来就乱跑。嗯?”费御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暖暖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
“费御南,牧也在哪?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萧萧转过身来,颤抖着手揪住费御南的领口。
潮红的眼眶,让人生怜。
“还没有醒来,有些失血过多。”费御南牵着她,往一旁的病房走,“他是RH阴性的血型,血库的存量可能不够。所以现在正在让阿信打电话联络连清北,让他过来。”
“只是失血吗?输完血,他就没问题了,是吗?”萧萧紧张的问。
费御南却淡下神情,抿了抿唇。
才低语:“暂时谁也不能保证。池亦彻说,情况并不乐观。蛊毒正一点点侵蚀他,他的生命迹象也越来越虚弱,到底能支持多久,全看他自己的个人意志。”
萧萧只觉得头痛心痛,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泛着痛。
走进病房,看到连牧也的时候,她眼眶的泪终于收不住了。
但不敢打扰医护人员,只能将头埋在御南怀里,轻轻的抽噎。死死咬住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声流泻出来。
好一会……
池亦彻从床边起身,回头看了相偎在一起的他们一眼,“他稍微有意识了,你们可以和他说说话,让他不要再睡过去。”
凝重的调转视线,语气急促:“阿信,连清北已经过来了吗?”
“已经让人过去接了,应该很快了。”
“那好。”池亦彻将手上的手套取下来,侧头吩咐一旁的护士,“准备好设备,准备验血抽取。”
“嗯。”那护士依言赶紧出去准备了。
病房里医生护士们都出去了,只剩下仪器在‘嘟嘟’的响着,格外的刺耳。
萧萧沉步走到床边,安静的在床边坐下。
床上的少年,完全没有血色。脸色苍白得近乎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样失去了生气的他,让萧萧完全无法将他和过去那个疯狂的小恶魔联系在一起。
第一次,他们相遇时,他那张牙舞爪、嚣张不羁的样子还那么鲜明的印在脑海里。
那时的他,就仿佛一头锐利的豹子,席卷而来,将所有人都震慑在当场。
“你这傻瓜,大笨蛋,我真要被你气死了。”萧萧俯首,拨开遮盖住他脸颊的发丝,“你答应我不做傻事的,你又食言!”
她哽咽着嗓音,兴师问罪。
可是……
回应她的,却只是少年微微扇动的睫毛。
萧萧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你别担心,池亦彻会救你。你要乖乖的,好好活着,好不好?”
“……”
他依旧无法开口。
萧萧的泪,从眼眶跌落下来,打在他那张憔悴的脸上。
她无法去想象,昨夜的他,是受了何种凌迟般的羞辱,才会整个人在一夜之间变成如此摸样。
她不想去想,不敢去想……
只是擦干眼泪,逼着自己扬起一抹笑,“牧也,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宝宝还没有干爹,宝宝要叫你干爹……”
费御南只是立在一边,用力拥着她,让她将眼泪洒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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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萧萧小姐,池先生,连先生过来了!”阿信的一声低呼,让病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连清北根本不知道大家接他过来的用意为何。
环顾了下众人,视线最终落在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深瞳微微闪烁了下,他许久才抬起头来,“有事找我?”
没有一丁点儿作为父亲该有的怜惜和关心,甚至,此刻的询问的口吻还是清清冷冷,公事公办。
萧萧更疼惜床上的少年,更确定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果然是没心没肺的禽-兽。
她甚至忍不住想发火,想出口质问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却被一旁的费御南用眼神制住。
“爸爸,牧也身体出了些状况,失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但血库里的血已经不足,所以,还是希望爸爸能尽快接受抽取。”
“现在已经迫在眉睫了,牧也不能再等下去。”池亦彻急迫的开口。
相对于他们的紧张、急促,连清北却显得淡定而冷静,更甚至,脸上竟是些不以为然。
他的视线,又落在连牧也身上,而后,冷笑了下,“叫我输血给他?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这是什么话?!
大家都惊得瞠大眸子。
萧萧更是冷抽口气,实在没办法再忍下去,她气极的开口,“你做得也太过分了,牧也是你儿子!”
连清北微微偏过头来,睨了眼对着自己大呼小叫的女孩,冷冰冰的低斥,“你是什么人?没大没小!”
“我看你就是没心没肺!”
连清北冷嗤一声,“什么时候还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训斥我了?”
萧萧觉得自己是白痴了,才会和这种人在这废这么多话。
她也顾不得了,转身往时维怀里摸,时维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却见萧萧径自从她怀里掏出枪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冷冰冰的枪口比上连清北的头顶。
此刻,萧萧的神情,冷峻得不可思议。
原本那双剔透而天真的眸子,腾起了浓烈的杀气和冰冷。
可爱的面具,被逼得撕碎,她眯起眼,冷然的命令:“去抽血!否则,今天牧也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连清北愣了一下。
一旁,众人神色都变得谨慎起来。
连清北却抬手,不以为然的将那支冰凉的枪管,从额头上不疾不徐的移开。
“要救他可以,你们把白兆炎叫过来。”
众人不知道他这是欲意何为,萧萧神色冷厉,“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现在把白兆炎叫过来,不是往连牧也的伤口上撒盐吗?
连清北不吭声,只是将手背在身后,神色凛然。
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费御南看了眼掉在床头越来越少的血袋,当机立断的朝阿信下命令:“去把白兆炎接过来。”
阿信上前一步,俯首,在主人耳边低语:“他现在正疯狂的找连少爷。”
“就说连少爷在我们这。让他立刻过来!”
“是。”阿信领着领命,立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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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氛围,格外的压抑、低沉。
萧萧始终坐在连牧也床边,紧紧握住他越发冰凉的手。
连清北的视线始终不曾看过床上的少年,只是将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事。
“爸爸,你难道不想问问,牧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费御南站定在连清北的身侧。
连清北别过脸来,“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喜欢闯祸,也不是现在才这样——你最清楚他。”
“可这是他不是在闯祸。”
“哦?是吗?”连清北虽然扬了扬声音,但仍旧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他替我拿到了白兆炎的死穴。”
连清北怔了一下。
费御南继续,“我想,爸爸你也很清楚这么多年,他一直和黑-手-党有勾结。牧也昨晚就是替我去拿了账本——我想,白兆炎的气数该尽了。”
连清北稍微沉吟了下,“既然白兆炎下了,那么他的位置,那又该由谁来顶替?”
费御南状似思考的样子,“静静前段时间有和我说,想要学着帮我。我原本是想将白兆炎的位置直接给她。”
“你太宠她,太由着她的性子了。”连清北不动声色的看一眼女婿,没有忽视掉,他提到自己女儿时那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柔软和宠溺。
“静静现在还不成熟,可担不了大任。”连清北似乎不赞同他的做法。
“事实上,我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只好请爸爸帮忙了。不知道爸爸愿不愿意把白兆炎的位置顶替了——只是会太累,静静一定要说我不知道体恤爸爸了。”
“虽然累了点,但现在这应该是最合适的一个办法了。白兆炎下去,时局定然大变,必须得迅速的稳定局面。这种关头,静静是不可能担此大任的。”
“那之后的事,只能有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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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白先生到了。”阿信敲门进病房,此时,费御南和连清北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费御南看了眼床上的连牧也,又看一眼一旁的连清北,“不如我们出去谈?”
“不用出去了,让白兆炎进来就是。”
沉了沉目,费御南担心白兆炎的出现,会刺激到连牧也,到时候情况只怕会越糟糕。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事赶紧谈,谈完立刻准备输血!”池亦彻匆匆从外推门进来。
就在此时,一抹身影突然从他后边冲了进来——是白兆炎。
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