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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若尘却并没有注意到堂下一干男子的异态,一一看了那些箱子和锦盒,也不由吓了一跳,府里竟然送来这么多财物,还有贵重的人参,各色精美的玩物……
“这么多东西,我们恐怕用不完――”若尘皱眉,温声道,“舒伯,我们留下些必需的,其他的,还让他们给娘和爹带回去吧,妻主用不了这么多。”
那些男子顿时变了脸色。来时老爷说的清楚,只要能哄了小姐开心,这些宝贝,小姐赏给谁便归谁所有,还暗示,真得了小姐喜欢的,可直接抬了,做小姐的侧夫,更在最后言明,那个被赶出来,便直接送到娼门……刚还以为若尘是个好拿捏的,没料到却是个笑面虎,竟是要直接把自己这些人都赶出去!
男人们吓得呼啦啦就跪了一地,不住磕头:“二爷,不要送我们回去。我们会尽心服侍小姐和爷,爷和小姐怎样都行,就是别赶我们走,不然,老爷会剥了我们的皮……”
堂上顿时哭声一片。
“爹说,让你们来服侍小姐?”若尘有些糊涂,刚才舒伯好像没告诉自己这些啊。
正笑眯眯的舒伯,心蓦地一沉,光顾着教二爷怎么打发这些男人回去了,怎么却忘了这一点儿了?二爷可最是尊重长辈的……
果然,若尘愣了一下,“是爹让你们来的?那,你们留下来就是――”
“二爷――”舒伯急的跺脚,二爷也太好糊弄了!哪家伺候人的下人会打扮的比主人还贵气!
“谢小姐和爷的恩典。”那些男子心满意足的俯身拜倒。
“唉!”舒伯悔的想要撞墙,自己早知道爷的这个性子,怎么还会想着让爷赶他们走呢?自己就该自己动手,把他们撵走就是!
若尘认真的打量着面前众人,既是要来服侍清歌,自己一定要挑清歌喜欢的,突然伸手指了指最左边的几个香喷喷的男子,“你们五个过来。”
五个男子没想到自己竟是马上受到青睐,顿时喜笑颜开,齐齐福身道:“请爷吩咐。”心里却暗自盘算,刚才已经发现了,这么大个园子,却是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即是先点了咱们五个,必然是最好的差事。
若尘吸了吸鼻子,好像在确认什么,良久,终于肯定的点头:“你们五个,负责这院子的打扫,后面园子附近三十丈之内,都不许靠近。”
――一次进饭馆,恰好旁边坐了个描眉画黛涂脂抹粉的香喷喷的男客,清歌一下吐了一地,过后告诉自己,以后看到这样的男子,一定要严格禁绝在三十丈开外;
五个人顿时傻了眼!自己这么貌美如花,竟是要做最下等的杂役的活计?!
其他男子也都愣了一下,方才还是艳羡的眼神,一瞬间都变成了幸灾乐祸。
“你们六个――”若尘又点了右边六个满头珠翠的男子。
几个男人娇声道:“参见爷――”其中一个甚至还刻意扭了扭屁股,飞了一个媚眼过去。
若尘身子抖了下,终于理解清歌为什么说这样的人是人妖了!
“右边院子里有一块儿空地,就交给你们了,妻主爱吃青菜,你们小心些侍弄。”
清歌说过,这些人妖,只有让他们好好的参加劳动改造,才能炼出些刚性来。
六个人的泪唰的就下来了,本以为来了能享福,却没想到要被打发去种地!
再没想到若尘竟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刚才那十一个人,差不多算是自己这些人里最拔尖的了,却竟是这样安置!所有人再不敢轻视若尘,一个个都有些噤若寒蝉。
挥挥手让那失魂落魄的十多个人下去,若尘又转向剩下的人,“你们说要服侍小姐,都会做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做声,只是胆战心惊的瞧着若尘。
“你们什么都不会吗?”若尘很是失望,“那样的话――”
惟恐若尘说要打发自己这些人离开,便有几个人开口:“我,我会做饭――”
爹教过自己,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先抓住女人的胃,自己有信心,只要自己能到小姐身边去,给她烧一道菜,一定可以让她立时喜欢上自己!
“你们喜欢做饭吗?”若尘有些迟疑的问道,不是不相信这些人的话,实在是他们都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去做饭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呢!
“喜欢,我们喜欢做饭。”几个人很是激动。
“这样啊。”若尘放心了,一大家子的饭都是舒伯操持,清歌一大早就说要赶紧找几个厨师,没想到府里就送来了,“那你们几个就都去厨房吧。我算算啊,府里十九人,再加上你们这三十人,嗯,每次准备五十人的饭就行了。”
几个人眼一翻,差点儿晕倒――我们是要在小姐身边,大部分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被宠着爱着,只是某些调情的时候,偶尔给小姐做一次好不好?!
还有几个也想跟着说自己擅长做饭的,不由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反应慢些,不然,生了这么漂亮的容貌,却每天油乎乎烟熏火燎的,还不得哭死!
“你们也喜欢做饭吗?”若尘已经转过身来,心里却在思忖,厨房里的人好像还是少了些。
剩下的人赶紧摇头。
“你们都会什么,一个一个说,我好根据你们会的去安排。”看所有人都一副闷嘴葫芦的样子,若尘只得开口。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可又怕自己不说会被送回去。
终于,一个男子咬咬牙,开口道:“奴婢最擅鼓琴。”
心里却暗自发恨,难不成,你会让我去弹棉花?
其余人不由佩服,对呀,看你还怎么处置!便也纷纷开口:“奴婢会吟诗。”
“奴婢吹箫最好。”
“奴婢会唱小曲儿。”
……
到最后,只除了一个还在皱眉苦思的男子,所有人都发言完毕。
“这几个,倒是可以给妻主解闷呢!”若尘沉吟了片刻道,那些人立时喜悦无比。
舒伯忙冲若尘摇手,心说我的傻二爷,你没看这些狐媚子眼都是带钩的,这就是小姐说的那什么“放电”吧,小姐可说了,这样的男人一电,那就是放倒一片!要是倒下的人里有小姐可就出大麻烦了!
“怎么了,舒伯?”看到舒伯的手势,若尘有些奇怪,忙开口问道。
舒伯眼睛转了转,做了个“抱”的动作,若尘一想也是,妻主现在还不能动,自己不在身边的话,可不得让人抱着才行?忙转头问道:“你们谁的力气大些?”
想了想又道,“百十斤重的话,能抱动不能?”
几个人张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还是说鼓琴的人最先反应过来,忙回道:“老爷说奴婢最是温柔,便是做些铺床叠被的活计最好,百十斤的重物,便是累死奴婢,也没办法挪动。”
“是啊!老爷说奴婢最是手巧,小小的绣花针自是不在话下,若是百十斤的重物,怕是奴婢会摔了的――”
……
若尘的神情顿时很是失望,把清歌交给他们,自己怎么放心!罢了!若尘无奈,只得开口:“妻主行动不便,本想从你们中选力气大的给妻主解闷,即是不行,那这样吧――”
“啊?”几个男子一下子泪流满面,要抱的百十斤的重物是小姐?!天啊,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阴险的男人?!
憋得很了,舒伯的胡子不住抖动,还以为二爷会被这些狐媚子耍的团团转,却没想到处理的这样漂亮!江辰也是佩服无比,原以为二爷木讷,哪里知道竟是个灵巧的人呢!
看看大厅里剩下的那唯一个因过度惊吓死死闭着嘴巴的那个男子,舒伯开口:“别人都说了,你一直不说话,看来定是什么都不会的人了,这样吧,你就轮番跟着他们学习,什么时候都学会了,再来找我。”
又转头冲若尘施了一礼道:“爷,这样处置可妥当?”
若尘不在意的笑笑,“好,舒伯说怎样便怎样。”
“哈哈哈――”看到厅堂里已是空无一人,舒伯再也忍不住,笑的腰都弯了。
不知舒伯再笑些什么,若尘表情很是迷糊。
“爷真是聪明,处理的很好。”舒伯好不容易止住笑,不住的夸奖若尘,“对了,爷最后怎么想到问他们是不是能抱动百十斤的重物呢?”
那些男子已经被吓坏了,听若尘这样问,铁定以为是让他们干什么更重的活呢!
“不是您给我比划,妻主行动不便,需要旁边的人不时抱着挪一下吗?”若尘很是不解。
??还可以这样理解吗?这下子换舒伯傻了,爷,老头子的意思是,这些男人会给小姐投怀送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夜里加班了,今儿个又忙了一天,终于把这一章码完了,祝大家元宵节快乐(*^__^*)
68、任尔东西南北风(八) ...
江府正房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爹,您回来了。”周灵韵边用帕子拭泪,边上来拜见,“爹走后,女婿一个人在家栖栖惶惶的,就担心爹一个人在外,要是不开心了可怎么着好!韵儿求爹,下次再出去,好歹要带着韵儿才是!”
公公一贯大方端庄,却没想到在爷爷面前,竟还有如此小儿女的一面,萧玉涵看着暗暗称奇。
江清芳却是一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爷爷本来就最疼爹这个侄子,自娶了爹过门,更是当做自家儿子一样,比对娘还要亲。
江父倒是受用,把周灵韵拉起来,“好了,韵儿都当公公的人了,还来撒娇?也不怕被女儿女婿笑话。”
萧若涵忙跪倒:“涵儿拜见老祖宗。老祖宗这么慈和的人,怪不得公公每日里想念的紧!便是涵儿,要是能日日都陪在老祖宗身边,那才是有福的呢!”
江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还是我这孙女婿会说话,嘴甜,人也长得美。不过,你也是个有福气的,我那芳儿最会疼人,你这公公性子又好,你的福气还多着呢。”
萧玉涵脸一红,又磕了个头,“老祖宗,您又笑话我。”
“爷爷,这次回来,一定不许再去山上了。有您在身边,什么样的福气不会来?您要是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去那深山祈福,就是菩萨也会怪孙女儿不孝顺了!”江清芳摇着江太君的胳膊撒娇,又回头冲外面道,“去厨房看看,爷爷最爱喝的雪参汤煨好没?”
江父点头,拍着江清芳的头说:“别说,芳儿这样一讲,我还真是饿了。外面人怎么也做不出咱们家厨师煨的雪参汤的味儿。”
周灵韵一怔,脸色微有些难看,强笑道:“爹,我让人炖好了燕窝,一直在炉子上煨着呢,要不,您先用点儿?”
“燕窝?”江父有些诧异,前儿韵儿还来信说给自己寻了几只上好的雪参,就等着自己个回来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江父脸色有些不好看,江清芳忙打圆场,“爷爷,兴许爹爹没料到我们回来的这么快,一时疏忽也是有的。孙女儿这就下去安排,让他们赶紧做去。”嘴里说着,又忙给周灵韵使眼色。
那知周灵韵脸色一时青一时红,却只是站着不动,一旁的萧玉涵低了头嘟哝:“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家里没有雪参,怎么炖的出雪参汤来?”
听了萧玉涵的话,江父脸色更不好看。江清芳忙斥道,“说什么呢?怎么这么不懂事!”
萧玉涵吓得脸一白,“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这么吓你女婿干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父用拐杖捣了捣地,脸上显出了些怒气。
萧玉涵刚要张嘴,却被周灵韵打断,“爹莫急,我已经打发人去买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是韵儿不孝,爹要打要罚都行,可莫要气坏了自己身子。”
江父冷眼看着堂下跪倒的两人,突然开口:“我倒不知道,我们堂堂治玉贵家,连要吃个雪参都这么难!到底怎么回事儿?涵儿,你来说。”
周灵韵还要阻拦,江父怒声道:“韵儿,我是要听涵儿说。涵儿,你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