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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惧而又避讳的神情,更有着欲盖弥彰的意味。
南宫炫雨本不肯定的怀疑,在看到彩云公主的神情之后,有了更多的肯定。
“今天之事多谢王爷相救之恩,彩云不胜感激,还有请王爷送彩云回蝶馆。”情绪平复的彩云公主,礼节中有着淡淡的倨傲,把一个公主该有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公主请尽管安心在此休息,等公主恢复气力了,再回去也不迟,更何况,小王说句冒犯之语,公主此刻回去,小王也不放心,那些袭击者还未查出之前,还请公主在此小憩,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王即可。”南宫炫雨尽量抑制心中的激动,尽量保持平和的神态相劝。
心中却在盘算,怎么才能让这公主安心的在他的府上呆下来,最好公主再不打算出这王府,怎么让她手中的东西为他所用?
玉玺......没想到,这彩云公主居然如此的受良国国主器重,这么看来,如果他能虏获公主芳心,那么他不止会是良国驸马那么简单,到时候,恐怕这整个良国,还不......
“多谢王爷好意,彩云在此,多有不便,就此告辞。”彩云公主径自下了床,孱弱的身躯微微晃了一晃,她顾虑的可不止是自身的声誉,她代表的可是良国的形象。
看着彩云公主故作坚强的坚持,南宫炫雨心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怜惜,如此娇柔的人儿,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更何况,还是一个有着让人觊觎的身家的美人。
“公主,请三思,现在外面乱成一团,先有奉天二皇子遇袭,现在公主又遭到袭击,齐国上下,此时是严加搜查,全城戒严,公主在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众眼前,小王担心,刺客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请公主三思,即使不为个人安危考虑,也得为良国的百姓考虑,一旦公主在此有个不测,那么良国国主又怎么面对,良国百姓又如何看待齐国,到时候,就怕齐国和良国再无宁日。”南宫炫雨情急之下,绞尽脑汁的想出所能想到的词汇,理由来说服彩云公主留下。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伟大,那么的宅心仁厚,为两国百姓考量,就算彩云公主真有个三长两短,良国就算再不满,也断不敢和齐国宣战,毕竟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他担心的是一旦彩云公主回到了蝶馆,那么良国玉玺在公主手中的消息会不胫而走,到时候,他想要争取公主的机会就会变得更加的渺茫。
别说争夺齐国皇权,就是做良国的驸马,保住自己的小命都将成为无稽之谈。
“公主,奴婢斗胆,请公主三思。”见此情况,一旁的蔓儿也砰的跪在了彩云公主的跟前,恳求到。
“公主,留下吧,南宫炫雨用身家性命担保公主安全。”看到此,南宫炫雨也真诚的看向彩云公主,心中却为这小宫女的附和感到心喜。
“蔓儿,你大胆。”彩云公主凤目怒睁的呵斥到,好似没有想到自己的贴身宫女会倒戈相向。
“公主,外面现在草木皆兵,公主虽然不是齐国的千金之躯,但是却是我良国的珍宝,就连国主都不忍公主受到任何的慢待和屈辱,若是公主有个......有个......,国主情何以堪?良国百姓又怎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就怕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不说我良国不能和齐国一教高下,就是能,公主又怎忍心看着百姓忍受那征战之苦,蔓儿斗胆,恳请公主三思,为了我良国国主,也为了良国百姓。”蔓儿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铿锵的话语有些哽咽。
看似哀求的话语中,却无形的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当今的良国国主很是器重这个彩云公主,若是彩云公主在齐国有个意外,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带来战火,就算良国的实力与齐国想必是以卵击石,但是,良国也在所不惜。
这个信息无疑证实了一点,那就是良国国主把玉玺交给彩云公主完全有可能,只因为,公主在齐国也能调动良国军队,她的身边不是有良国的尚武将军吗?
虽然是个小将,可是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猛将,一串联起来,彩云公主无论如何是怎么也不能出了这王府。
“公主,请三思。”南宫炫雨看着这主仆之间的互动,只希望彩云公主能体恤这小宫女的番呈请,能够留下。
“罢了,那彩云就只能叨扰王爷了。”彩云公主虽然同意了,但是神态上却有着无可奈何,看向南宫炫雨也有些黯然凄楚,出尘的容颜,配以柔中带刚,却又楚楚可怜的神情,此刻若是让南宫炫雨去死,或许他也不会拒绝了。
“公主大可安心住下,南宫炫雨一定护公主安全。”南宫炫雨此刻,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下一步,他得赶紧找人商量,怎么才能让彩云公主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尽快的把良国的玉玺拿到手中。
只要拿到了这个玉玺,那么,齐国皇位之争,他就多了更大的筹码,就算是南宫月,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公主先歇息片刻,本王这就为公主安排去。”看着彩云公主柔弱的样子,南宫炫雨躬身退出了本该是他的卧室的房子,假借安排之名,行密谋之事。
“恭送王爷。”看着南宫炫雨远离的身影,原本哀戚的主仆二人,瞬间变了脸色。
彩云公主重新躺回了床上,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玺,眸子中再无担忧和沉重的神态,有的只是沉思。
而一旁的蔓儿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沉静神态,仿佛之前苦苦哀求公主之人并不是她一样。
彩云公主迁居于南宫炫雨的消息,不胫而走,齐国上下,闻者微微皱眉。
这似乎意味着齐国的水更深了。
南宫月在致力于处理彩云公主遇刺的同时,也受到了皇后的责备,以及众位朝臣的质疑。
毕竟这次各国来使来访,一切事宜都是由太子负责安排,皇帝病危之际,这本是太子树立威信,奠定基础的时候,可是却接连发生了震惊齐国,乃至轰动天下的案子。
奉天的二皇子一直昏迷不醒,失踪的女子依旧杳无音讯,还未查清夜袭悠然居的案件,却又爆发了彩云公主遇袭事件,接二连三的来使被袭,齐国声誉受损的事件,南宫月是最忙碌,却也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人。
相形之下,救了彩云公主的南宫炫雨,却莫名的为齐国受损的声誉赢回了点点威信,同时他的主动配合太子行动,积极保护各位使者的举动也赢得了朝中大臣的赞许。
就连一向并不看好他的皇后都对他有了刮目相看的认识,幸运之神似乎一直在眷顾着南宫炫雨,就在齐国上下搜捕刺客未果的情况下,焦头烂额的南宫炫雨居然在一个夜晚,就要一无所获的返回王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醉汉,含糊不清的话语,居然让南宫炫雨找到了关于刺客的头绪。
在齐国都城最大的风月楼中,南宫炫雨居然逮到了夜袭悠然居的刺客,赫然是几个胆大妄为的因为醉酒,而打赌夜闯悠然居的亡命之徒。
刺客被捕,齐国上下哗然,南宫月虽然一脸郁卒,虽然南宫炫雨能够抓到刺客,疑点重重,但是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纰漏,更何况,抓到刺客,也算能给奉天一个交代,他又怎能从中找茬,若是他提出异议的话,那么不止会给奉天交不了差,就是齐国上下也会以为他不满南宫炫雨抢去了功劳,而指责他。
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来呢,即使知道,这事情的背后不会那么简单。
看着南宫炫雨那笑得有些傲慢的脸庞,南宫月只是把疑虑埋在心中,暗暗排查疑点。
而真正的夜袭者,楚国的萧太子也在听闻南宫炫雨抓到了夜袭悠然居的刺客的时候,眉头微皱,恭贺的同时也审视了所谓的亡命之徒。
狂傲的双眸中,闪过深思。
不过,他却没兴趣参与齐国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只要负责看戏就好了。
不过,这一招确实够狠,把之前毫无竞争力的南宫炫雨一下子放在了和南宫月平起平坐的地位,就不知这么做有何意图?
根据南宫炫雨的脑子,好似想不到这么精妙的计划来,难道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还是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人在掌控着,如果真那样的话......
萧一寒的眉毛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如果真那样的话,他自己不也被设计在其中了吗?
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好。
如果真那样的话,彩云公主的遇刺以及住进南宫炫雨的府邸,也就不那么单纯了。
一想到一旦有人真能利用所发生的一切,如此巧妙的布局,其目的何在?
还是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巧合。
毕竟悠然居的事情,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但是正因为清楚,那些被抓到的刺客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这件事上,必然有人指使,毕竟对方拿准了真正的凶手不会跳出来指明被抓的刺客是假的。
但是彩云公主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似乎都透露着诡异,萧一寒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昂然的身躯迈出了清风苑,直奔南宫炫雨的府邸而去,美其名曰,探望彩云公主。
他倒要看看,这彩云公主为何会滞留南宫炫雨的府上,而南宫炫雨又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那么多的幸运眷顾于他,让他从一个碌碌无为的王爷一跃成为了齐国上下关注崇拜的王爷。
“太子,请品尝,这是王府特有的冰镇燕窝。”南宫炫雨欢颜的推荐自己府中所特有的东西,连日来的好运,让他脸上的阴霾全扫,本就儒雅的容颜更加的丰神俊朗了。
捧起盛着冰镇燕窝的陶瓷,冰凉的触感让萧一寒一阵恍惚,脑海中顿时闪现了一张容颜。
那个女人,那个让他没齿难忘,永生铭刻的容颜。
那女人的身份就是一个谜,无人知道,最为清楚的独孤云峥却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去哪儿了?
自从那晚一别,就再无她的信息,奉天那边也同样没有她的消息,传来的只是奉天册立新君,这等举国欢庆的大事。
相较之下,独孤云峥的生死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要是她真是独孤云峥的女人,在知道独孤云峥不省人事的情况下也该现身,可是她没有,因而,她是独孤云峥的女人的这个推断也被否定了。
可是,如果不是独孤云峥的女人,那么什么样的女人,什么身份的女人,能让独孤云峥如此的看重,更甚者......当他们破顶而出那一刹那,那森寒的杀意,手臂上冰凉的有力的触感,他不可能感知错误。
她在乎独孤云峥,即使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在乎,也存在某种关联。
可是她却又走得那么的突兀,走得那么决绝,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有胆识,有气魄,有杀气,有煞气的,看起来又像普通女子无异的女人,这身份又怎会简单。
就算她有通天的本领,就算她能上天入地,他也会找到她的,让她知道,无视他,利用他,想杀他,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他一定会让她知道,有些人不是随便都能招惹的,比如他......就不是她能招惹的对象。
“太子,不喜欢吗?”看着萧一寒慵懒的端着手中的燕窝,思绪游离,南宫炫雨疑惑的问道。
“王爷真会享受!”萧一寒收回心神,尝了一口,淡淡赞道。
心中却在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可思议,他居然在陌生的环境里走神了,这是绝不容许出现在的致命错误。
第139章
就在齐国都城风云际会的时刻,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生意不温不火的医馆里,一个老头子,温温吞吞的在给不多的患者诊脉,只不过,不时往里间看去的目光却透露了他不似往常平稳的心神。
“师父,您老就别看了,姑娘老早就歇下了。”一旁称量着药剂的学童忍不住开口了,师父总算遇到对手了,想救人家,却等着人家开口求情,偏偏遇到个硬主,好似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直接无视。
搞得这想救人的人反而坐不住了,这算不算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罗嗦,好似张家公子的药方里差了一味“茶味”,你去弄来。”老头子双眼一眯,不悦的说道,满意的看见回话的小学徒眉眼一跨,恼怒的瞪着他。
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恼羞成怒,那张公子的药方里那需要什么“茶味”,这么说,还不是就因为他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