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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闻了静姝的那番话后,封无咎就一直在猜测,为什么静娈这些日子都不见了,难不成是因为他的事而被禁足了不成...
叹了一口气后。
此时的天衍山已经是不见了温热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稍微阴凉的晚霞,那远处一望,落日西下的场面极为壮观,略过了凶猛的苍鹰后,便已经是夜幕暗淡下来了。
“你在考虑什么?”
忽然,在封无咎的身后,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回过头一看,正是那个教他功法修炼的守墓老人。
“前辈,你怎么来了...”封无咎愣了一下,自从上次在他的见证下拜师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守墓老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直神出鬼没的。
在这个昏暗的后山之中,他点起了一堆火把,往远处的云海眺望过去,那一座座山峰的勾勒一览无遗,仿佛如同真的仙境那般让人着迷。
那个守墓老人依旧是双手摆在后面,他盯着封无咎看了看,随后心里既震惊又惋惜:“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底子,灵脉却如此不堪...”
其实他知道,封无咎的身体最适合练习他参悟了两百多年的功法,但是没有灵脉却限制了他最大的发挥程度,说不定打完一套之后他便筋疲力尽再也动弹不得...
“前辈,人的修炼,就这么需要灵脉的支持吗?”他天真的问道。
“哎...”守墓老人何尝不明白,只不过他如今想起了数百年前,有一个年轻人也是这样,天赋平平,灵脉拥塞,但是却最终傲立在天衍之上...
而那个人,如今已经是冢中枯骨,再也翻不得半点风浪了。
“前辈...”封无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
“你再给我练一次看看...”那守墓老人突然道。
随即,封无咎拿起来插在腰间的柴刀,一瞬间牵引起了那套让他浑身燥热发红的心法,配合着手里的柴刀猛地使出了命刑三伐...
三剑过后,整个后山都发出了微微的轰鸣,震得周边的灵气都不禁翻涌逃离开来...
那守墓老人面无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心里有说不清的震撼。
“真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悟了其中的精髓,若是等他成长起来,这套剑法必然再次傲立在天衍之巅。”他心想道。
“前辈,我使得怎么样?”封无咎深呼吸地说着,打完这一套剑法着实是消耗体力,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你有没有觉得,使完后浑身虚弱无力?”
“嗯...”封无咎点了点头,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或是不对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是那个老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消除了这个疑虑。
“这剑法我早就说过,使完后不是你死便是他亡,切记不到关键时刻决不可使用出来。”那老人认真
地说着,“日后你可要好好研究天衍心法,只要这套心法成长起来,你便无需这般了...”
封无咎没有说话,他也明白,凭他这般拙劣的灵脉,想要修炼好天衍心法都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本来他打算只修炼老人所教的那套心法就够了,但是自从老人跟他说了其中的要害之后,他才明白基础的天衍心法是有多么重要。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说罢,那老人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惊得封无咎愣是看着刚才那个位置惊讶了许久...
...
翌日。
伙房外。
“陈伯伯,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事情。”封无咎突然问道,气氛显得有些突兀。
倒是那个老杂工笑了笑说:“有什么事就问吧。”
随即,他站在了天衍山的边上,往下一看,除了那些厚厚的云层外,似乎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陈伯伯,你可知道,这山下的深谷是哪里?”他好奇地问了句。
“嗨哟,这下面谁也没见过,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况且...”他依旧是笑着说,“况且你不是从下面上来的吗?怎么会不清楚下面是哪里?”
这倒是问得封无咎尴尬了,其实他从下面上来的地方,并不是这边的悬崖,有时候他在想,这天衍山四面的悬崖峭壁,他只知道有一边是通往凡尘世间,而其余的地方,他可从来没有想象过...
随后,他看了看水缸中的水,似乎已经不到一半了。
“我先去挑水了...”
说着,他便拿起了扁担和水桶,往那个瀑布的方向走去了。
而就在此时,在伙房不远外有几个暗藏的身影,看着封无咎离开了杂工处后便互相使了个眼神,不久也同样地消失在了原地。
天衍瀑布,直下山谷之中,不知何处尽头。
封无咎在附近的一些水流挑好了水,沿着那条熟悉的山路正往回走着,忽然听闻身后的树梢上依稀有触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这条路少说也走了近百回,这里有什么生物他也清楚,但是绝对不会发出这般声音在树梢上。
“谁!”他突然扭过头来往上一看,只见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在被发现的惊恐状态之下一跃而起,朝着他便是直接扑来...
一时间,风云涌动。
那肩上的水桶顷刻之间翻到在地,封无咎被迫使出了那套心法,不断地加持着自身,恰好可以挡下了那一道极其强力的袭击...
那前面的蒙面人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看封无咎,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杂工居然能承受这般攻势,难不成他还能是个绝世天才不成了?
“喝!”封无咎大喊了一句,随后两股力量正式触碰到了一起,他的衣服也随之裂开,挂在了腰间,露出了健硕的体魄。
“好小子!”
“你们究竟是谁?”封无咎看他们的眼神,里面尽是充满了杀意。
“你可别管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是要你的命的就行了!”说罢,他们见拼掌不相上下,于是取出了腰间的匕首,在天衍心法的作用下如同虚幻的灵蛇那般摇曳而来...
封无咎没有办法,只得仓促应战,他摸了摸腰间,这才发现那炳快要生锈的柴刀并没有带在身上,他也没办法徒手接下他们的攻势...
“可恶!”他咬着牙,不断地分析着这些人的实力范围还有招式,但是不一会儿便被绝对的实力给碾压了。
噗哧。
一口血从封无咎的口中吐了出来,其中一个蒙面人一拳打在了他的左心房上,那股难以承受的力量直接冲破了他的肉身,直撞心脏不得不吐出了一口浓浓的鲜血。
“杀!”那个拿匕首的蒙面人见状,立马喊了一句,想要速战速决...
呜呼...
这时候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封无咎没有办法,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扁担使出了命刑三伐,那种惊天动地的气魄顿时压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惊得他们不得不尽量稳住身形。
“喝!”
第一剑一出,接连着浓厚的杀伐气息,卷引着炽烈的狂风,打在了其中一个蒙面人的身上,顿时将他给打飞了数丈...
第二剑一动,拿着匕首的那个蒙面人双眼一眯,随即爆发出了更是惊人的气息,提着那柄匕首便划破了封无咎的罡风,直接朝着封无咎给刺去...
封无咎一见形势不对,毕竟手里拿的只是一根扁担,根本就不是刀刃,只好转攻为防将那扁担挡在身前...
卡擦。
一瞬间,那扁担就如同脆裂的枯骨一般,被匕首轻易割断,而那刀锋便划过了封无咎的小腹,顿时一滩鲜血留下来...
他退到了天衍山的悬崖边上,捂住伤口,依旧是警惕着那两个未知的蒙面人。
“你小子,竟然深藏这般功法,若不是我等小心,或许还奈何不了你!”那个拿匕首的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只要你交出功法,我饶你一命。”
“呵呵呵...”封无咎冷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那么天真吗?交出功法后你也一样会杀了我...”
他扭过头来,看着那道瀑布就在不远处,想必这下面...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交出功法留你全尸,不交...哼哼,那便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他逼近了一步,眼神里尽是一种戏谑。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他日不死,此仇百倍奉还!”说罢,他纵身一跃,朝着深谷下面的云层径直地就扑飞了过去...
那两个蒙面人赶忙来到悬崖边上一看,这天衍山是出了名的高,这般凡夫俗子掉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不用查也知道结果了。
“真是可惜了那套功法...”
“别可惜了,快回去复命,让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