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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本来想要眉飞色舞一番,突然发觉了什么重点,要说下去就得把他们处理几大门派弟子的事情给抖出来,怕那时候剑圣师伯得抓狂。
见卡鲁突然住嘴,剑圣也感觉到了事不简单,可为了维护与剑魔的关系,又不好逼问。只能笑呵呵的主动岔开话题,问他些西藏风俗,和剑魔的生活起居。
聊着聊着也就来到点上,卡鲁帮忙的请求跟剑圣说了,这本是正道剑圣也一口答应了,等帮他两接了风就立马出去零陵。
皇城天牢内言官杨见深刚刚开始一天的工作,边写边骂各朝各代那些祸乱社稷的太监,基本上有名的都被他骂个遍。
年轻的杨金洲早起不断气说道:“爹都十多天了,你能不能消停会。”
杨见深怒训道:“如今圣上身边小人环绕,阉狗进谗言,干预朝政乱提官员,我既为言官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洲儿若人人像你庸懒不为,那社稷将毁小人当道民不………“
杨金洲见老父因为自己搭话,已经把注意力转向自己,索性闭目眼神任由父亲唠叨发泄,现场开启了父训子话的喷子模式,杨见深不亏是言官数十载的老学士,句句声明大义事事引经据典。纵使你想要还嘴也不知如何反驳。
杨见深都是花甲老人了,却在喷子道路上精力旺盛,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杨金州边听边暗想,要是自己的父亲死柬,每天在天子耳边这样捣鼓,可能自己一家已经身首异处,毕竟宗皇不同于先帝。
因为杨见深惹人讨厌,三朝元老中同期中不少人都入了内阁,还有几位当了首辅都已经退休颐养多年,唯独他一直卡在四品的位置还死不退休。杨金洲吸取教训与他爹画明圈子。现在都是从三品的位置了,因为他懂得为官的八字真言,知而不言,言不如默,什么位置就该怎么发挥权利,管住言行举止。
这次太监乱政并非真乱,杨金洲怀疑是宗皇开始打压文臣了,毕竟这么多年文臣逐渐壮大,虽然都是读圣贤书,遵从天地君亲师的文人,不会谋反夺权可权利太大会慢慢架空皇权,甚至发展到废父立子的程度。这是任何一个权位者都不能接受的。
杨金洲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始跟父亲对喷,一个是明白世事真理的儿子,一个顽固不化一味圣贤的父亲,争吵起来可谓有趣至极。连看守的狱卒都听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接过话题谈论历史和国事,与对方发表见解。
“两位大人你们别吵了。”这时候送饭的狱卒打断了他们。
两人脸红脖
子粗的喘着大气消停下来,要不是父子血脉不可分割,杨金洲才懒得跟顽固的父亲争吵呢。
狱卒开玩笑说道:“两位大人可真是父子情深啊,连曾进感情的方式都这样激情澎拜。”
杨金洲问道:“小贾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这小贾显然是自己人,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杨大人请放心,八神捕全部出动了。”
杨金洲松了口气,说道不;“多了贾兄弟,只可惜天牢内没法照顾兄弟。”
小贾笑了笑道:“杨大人切莫说这样的话,你要看得起小贾以后尽管麻烦,而且首辅大人已经派人照顾过小的了。”
杨金洲点到道:“嗯,首辅大人是首辅大人,我杨金州还是要做是人事的,要是出去了一定不会忘记贾老弟的,你先去忙你的吧。”
“唉,好的。”
小贾走后杨见深白眼道:“一个小吏值得你一个从三品低声下气和蔼交谈?”
杨金洲也不争吵,回到原位闭目眼神,老父是一个让人欣赏又无奈的人,都身陷囹圄了还守着傲骨不知变通,现在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小贾,落魄的老虎要求猫。在父亲被内阁利用的时候,杨金洲这个几面派就预防妻儿出事,把他们先送回了老家,早知道内阁会派出神捕门保护,早送到神捕门就好了,可事已成舟杨金洲也只能默默为妻儿老母求福了。
零陵司徒千文正在与弟子门吟诗作对,突来三个访客。
司徒千文走进客房看到卡鲁,惊讶招呼道:“小卡同学是你?南宫他们呢?”
也算是熟人,卡鲁也不拘谨说道:“我们暂时各奔东西了,我这次来找司徒前辈是有要是相商。”
“要事?”司徒千文看了看卡鲁身后两个斗笠遮脸的朋友。
“千老怪,好久不见。”剑魔将遮脸的斗笠取下,邪笑的看着司徒千文。
司徒千文像是见了宝贝一样,激动说着:“。。。云大屁是你。你小子还没死啊。”
剑魔没好气说道:“等你死了,我还有精力帮你挖个深坑。”
这是多年好友才有的玩笑话,卡鲁心里松了口气,看他们的关系不用南宫的面子,这上京面圣的事情也能成。
“千文好久不见。”剑圣将斗笠拿下,温和的话语,多年再逢的激动眼神。
“兄长。。。”司徒千文实在控制不住了,竟然不顾身份像个孩子一样冲上去抱住剑圣。
剑圣轻轻推开他说道:“好啦
好啦, 你也是老前辈了,别让后辈看笑话。”
最真挚的感情,最快意的过往,真正的了君子之交的老友相逢,司徒千文当着卡鲁后辈的面也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你们两个十几二年看不到踪影,一下就两个都来了,千文激动啊。”
可激动归激动,卡鲁请来他们前来,所求事情一定很不简单。
“来人看茶。你们先坐,等下人把茶水点心摆上我们再谈。”
三人坐下,下人忙完离开后,卡鲁将前因后果与司徒千文说了一遍,希望这个士林泰斗能帮帮他。
卡鲁说完诉求以后,司徒千文并不搭话,只是摆弄茶水,现场一度沉寂压抑。大家足足喝了五六杯茶,司徒千文才开口说道:“卡鲁你向大明寻求帮助以理来说也算正道,毕竟兄长联合起来封锁皇城迫害兄弟是违反人伦理法的。”
见司徒千文说着不着边际的大道理,卡鲁有些心急了,可剑圣两人了解司徒千文的个性,欲要帮人前总要分析前后说教一番,眼神示意卡鲁收下浮躁。
司徒千文继续说道:“这是理法层面,卡鲁你闲的理,接下来利益层次,若是大明助你登上帝位,你定下条约向大明称臣为王每年进贡,相信内阁老臣都很支持,就是宗皇哪里怕还未知。”
连魔问道:“这种赚比亏大的买卖,皇帝小儿没理由不做啊。”
剑圣说道:“身为天子众人之父,圣上还要考量军众的生死大事,卡鲁的兄长既然选择了谋反,必定不会被大军吓住,到时候打起来又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司徒千文却推翻说道:“兄长这你就可能想错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宗皇在庞大的国家利益面前,绝不会吝啬兵马的使用。”
卡鲁听得希望,插嘴道:“司徒前辈你这样判断,肯定还是有希望的。”
司徒千文继续道:“说实话宗皇一直想效仿先皇之风,那时候永乐帝征战四方,周边小国无不俯首称臣。可大明到了他手上,内政强稳外武却慢慢衰败。原来的附属国大都停止了进贡,这几年还主动骚扰边疆,是该整顿了。”
卡鲁听得有些不悦,毕竟司徒千文口中需要整顿的小国就有他吐蕃一份。
卡鲁问道:“那司徒前辈,这个事能成吧。”
“唉………”司徒千文叹了口气说道:“难,现在朝廷气氛非常诡异。”
“诡异?…………!”三人都惊奇的看着说出此话的司徒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