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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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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6日夜,对黑桃一伙来说是个难忘的夜晚。

    秋季岛链·恶人岛,树上硕果累累颜色鲜艳,地上落叶堆里山菇、干果飘香,可惜没有勤劳的人去收获。

    这里的‘老人’似乎忘记了劳动,他们只会抢,只有‘新人’实在揭不开锅才会出去找几个野果,或者去猛兽岛找几只猎物。常年血腥厮杀,让这群混账忘记放下手上的凶器,忘记了人性,仅留下动物的野性。

    到了晚上,谁也不敢在旷野乱逛,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有可能是野兽,也有可能是朝夕相处的‘同伴’。因此,所有人都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里距离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有些精神早就崩溃的疯子,像是专门为了折磨别人,专门充当鬣狗豺犬,三五成群,找落单的猎物下手,只是为了寻找一点儿可怜的生活物资。事实上,如果精神稍微正常点,一个小时的劳作就有了。

    岛上唯一不是规则的规则,禁止室内抢劫或杀戮。如果你有一座木屋,再被杀死前躲进去了,恭喜你逃过一劫。岛上的几位‘狠人’不愿意在睡觉的地方被打扰,尽管‘狠人’被更新了几代,这条铁律被流传下来。

    这条规则是所有人的福音,要不然恶人岛早就灭亡了,真是奇葩!

    岩流和斯卡尔找到一个废弃的木屋,生起火来,东藏西躲地跑了一天,真是累了。木屋又破又旧,四处漏风,却是岛上难得的庇护所。为了这条情报,两人搭上了自己的便当,所以他们现在又渴又饿。

    “咕噜噜……”

    “咕噜噜……”

    “斯卡尔,要不出去找点吃的吧?”

    “岩流,忍耐!我敢打赌外面至少有二十人盯着咱们。夜间不好行动容易走散,分开行动无疑是找死,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等到白天,再找机会好好收拾他们。”

    斯卡尔解开上衣,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浓浓的粗粮味。

    “这是啥?真香!”

    “来,这是我从厨师长那偷得窝窝头,这家伙好吃得总是掖着藏着。”

    “斯卡尔,你真有本事!”

    “太干了,有些水就好了!”

    “呃……是有点干!”

    冬

    季岛链·猛兽岛,这里的特产基本上属于寒冷地区的产物。针叶林、针阔混交林、高寒草甸、高寒草原、高寒灌丛各种环境均有其足迹。

    猞猁是喜寒动物,在这座岛上分布广泛,栖息环境极富多样性,栖居在寒冷的高山地带森林灌丛中,密林及山岩上较常见,长于攀爬及游泳,耐饥性强,不畏严寒。

    这些动物的皮毛或幼崽儿也成为黑市和拍卖行的常客,因美丽或可爱被杀戮。

    艾斯打量着眼前的猎人陷阱,还有在坑里哀声嚎叫的大猫。大猫很通人性,泪汪汪地看着他,眼底的求生欲打动了这个内心千疮百孔的的男人。它十分不想被人抽筋扒皮,架在火上烤。

    “连你也这么渴望活下去吗?我生存的意义何在?萨博,真想去天国找你作伴,但是路飞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实在令我没办法啊!”

    伸手按下帽檐,即使是哭泣他也不想被老天看见。对生身父亲极致的恨,对母亲极致的愧疚,曾让他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萨博和路飞曾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萨博‘死后’就仅剩路飞这个傻弟弟了。

    坑里的大猫还在眼巴巴望着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上去吧,大猫!”

    艾斯抹去眼角的泪痕,跳到坑底,温柔地托着大猫爬上去,接着一个起跳敏捷地跳出陷阱。

    这只黑色的大猫就是猞猁,毛色好像变异了,一身黑亮的毛发光亮,平时伙食肯定不错;躯干粗壮,尾巴极短,四肢粗长而矫健。

    它绕着艾斯转了几圈,闻闻他的衣服,蹭蹭他的大腿,很亲密的样子。

    “嗅嗅……”

    最后大猫的视线转到艾斯的包裹上,很香!跟架在火上烤的味道一模一样。

    “咕噜噜……”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分给你一半!这可是厨师长特意准备的海贼便当豪华版。吃完了就回家吧,有亲人在等着你!”

    它对艾斯的投食很畏惧,胆子小得很,瑟瑟缩缩不敢上前。

    艾斯见状,退后几步,表示没有恶意。

    “哼哧哼哧……”

    大猫小心舔了几口,一发不可收拾,吃得很香,在坑底困了好长时间,差点没命。

    “你还没

    有名字吧,就叫你……嗯……柯达兹,怎么样!”

    春季岛链·蛇岛附近的小港湾,这是到了蛇群的老窝吧!

    玛泽·艾尼号连同米哈尔老师一起被拖走了,船上船下除了他的小板凳都是蛇类的地盘。

    这位安静的老师安安静静看了一下午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茶杯就在手边,食物和燃料厨房里就有,却不敢迈雷池一步。

    太阳落山以后,温度降了下来。料峭春寒吹得小蛇们懒洋洋得,再冷一点儿就彻底冻僵,大蛇们发出“呃--呃——”的声音,蛇群开始回归老巢。

    “原来如此,活动时间只在白天吗!”

    他从库房找了一只布袋,将僵在船上忘记回家的蛇装好,一股脑丢到海里,深深地吁一口气。能不跟蛇群睡在同一屋檐下,真是幸福。

    中央岛屿·狩猎岛--亨特王国遗址,晚上的海风很凉,水汽很重。柯罗德、丢斯、邦西三人用石块堆了两面挡风板,虽然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

    “唉……要是有堆火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在这嚼着冷饭,啃着凉透的烤肉在海边吹寒风!”

    柯罗德裹着毯子跟丢斯挤在一块,他自制准备的行军帐篷出让给邦西大婶了,尽管她从外观到性格一点也没有女士的样子。

    “是啊!没想到伟大航路上,岛与岛的气候差异这么大。露西娅圣城那里还是暴雨如注,气候炎热;而这边确实秋高气爽,白天热得像火炉,夜间冷得像……阿嚏!”

    丢斯的体质还没达到寒暑不侵的程度,在这个露天野营的环境中,很容易受寒感冒,尽管他是个医生。

    “露西娅还真是位神奇的女神,圣城的神像风风雨雨屹立了1200年,土著人对女神的祭祀现在还连绵不绝;800多年前消失的亨特王国也与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呼……哈……呼……”

    丢斯搓搓手,哈着气,朝柯罗德这边挤了挤。

    “丢先生啊!时间奇妙,历史神秘,学者对真理的探索和对真相的求知欲真是不可捉摸。现在我才理解,为何当初奥哈拉的博士老头们前赴后继地触碰禁区,有些事发生了自己却不知道,心里总是痒痒的,驱使着你去追询……”

    “呼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