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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_分节阅读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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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知皇上驾临,臣妾失仪了,还请皇上责罚。”

    秦陌沉声道“起来吧,朕只是随意走走。”

    “谢皇上。”闻言,叶绯慢慢起身,却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首。

    “行了,朕走了,你们继续吧。”秦陌说完,就往殿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叶绯的声音中虽然略有些失望,但却依旧坦然。

    因着秦陌出去的方向要越过众人所站的位置,因此叶绯微微退离半步,侧身将那条廊道让出来,请秦陌过去。

    就在那一抹欣长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走过,鼻息间飘过一缕淡淡若竹香气时,叶绯突然开口唤道“皇上......”

    秦陌转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那目光中的不耐和讥讽犹如一柄利刃,狠狠划过叶绯的心,她用力地仰起头,像是鼓足了万般勇气一样,走上前两步,宛然一笑道“不知下次何时还能再见到皇上,所以臣妾想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秦陌微怔,似有些不敢相信她并未开口让自己留下,语气稍有缓和地道“不用感激朕,今后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

    语毕,决然转身,慢慢走入那廊架上满布绿荫的黑暗之中。

    簇拥的宫婢中,不知是谁高兴地说了一句“娘娘,这可是皇上第一次主动来后宫里诶,竟然就来了我们华音殿。”

    其她人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一个个面露喜色,恭喜着叶绯即将有望得到圣宠。

    “你们先回屋吧。”叶绯望着那早已不见的身影,淡淡道。

    “是。”其她人都以为她定然也是想自己静静地,不被人打扰地暗自欢喜,于是纷纷退了下去。

    叶绯慢慢走到连廊上,刚才秦陌所站的位置,透过那同样一扇镂空的花窗。

    透过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院里所有的情景和刚才自己的所有动作。

    夜晚的花窗上,凌霄花开的繁盛。

    “我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回想起临走时他那句透着刻骨冷漠的话。

    只有无知之人,才会喜的以为自己会得到圣宠。

    叶绯指尖轻掐,摘下一朵在鼻间轻嗅了嗅,唇角浮起的淡淡讥嘲 “秦陌,你这是在警告我,莫要去学那庄玉妍吗?”“为何,明明绝情的你,却又如此痴情呢!”

    ......

    北越 玉倾 太子府

    南意欢刚一进府,就吩咐风妩赶紧去送了饭菜和热水到自己房里。

    俩人用过晚膳后,她便又催促着越君行去屏风后沐浴更衣。

    回到府中后,越君行面上的倦意渐渐散去,看着南意欢恨不得赶紧将自己一觉揣进内室的样子,他凝眸笑道“娘子,今日这般着急催着为夫去沐浴更衣却是为何?”

    南意欢看着越君行眼中暧昧的深意,不由醒悟过来,红着脸嗔道“乱说什么,赶紧去吧。”

    越君行最爱的便是她星眸微嗔,粉腮红润的样子,不禁又凑近了些,眉一挑,眼带桃花看向她“浴桶很大,娘子要不要干脆一起,既节省了时辰,又省的风妩再送温水过来。”

    南意欢双手往自己胸前交叉一横,将他靠近的身体往外隔去,笑骂道“我不赶时间,你快去吧。”

    这时,正在走在窗下的风妩听见了,忍着笑,也顺口大声地回了句“主子,属下也不怕再送一次的。”

    “哎呦......”

    只见越君行手指轻弹,一个细物从半敞的轩窗中流星而出,然后,便传来了风妩的一声痛呼。

    “风痕,把你家女人带回去!”

    南意欢脸上红潮微晕,还没从这眨眼间发生的事醒过神来,只听外面又是一个男子兴奋地喊道“啊......主子,求之不得啊,就等着您发话了。”

    说完,一个黑影从墙头上栽下,飞扑到窗边。

    窗外立即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对招之声,间或夹杂着风妩低低的咒骂声。

    突然,那个低低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复又响起。

    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夺墙而出,随后风中传来了风痕那委屈的声音哭诉道“主子......她打我!”

    “不过,亲一口,换一巴掌,也值了!”

    “哎,慢点走,再来一次吧,你再打我一百次吧!”

    随着这最后一道身影番强而走,窗外终于回归了平静。

    南意欢绷着脸看向越君行,本来是想怒瞪他竟然那样教唆属下欺负自己的人,可是一眼瞪去,想起俩人听的这一回壁脚,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意欢忍住笑意道“还不快去,水都要凉了。”

    “好,好,我去。”越君行也忍俊不禁地轻笑两声,也不闹她,自己走到柜中取了衣袍,往屏风后而去。

    南意欢这才舒了口气,开门唤人进来收拾膳桌。

    等到越君行脱了衣服,踏入水中时,氤氲的水汽中传来阵阵药香。他凝视凑近闻了闻,嘴角上扬,眉眼弯笑。

    他深吸口气,将整个人沉入这浸满草药的温水里,药效在温水的刺激下缓缓释放,他只觉,自己犹如浸在某个女子,一汪无限温柔的深情中。

    ......

    柔和的月光透过寝殿四面雕花窗笼丝丝渗透而入,泛出一地淡淡银白的光泽。

    南意欢侧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突然,身后一阵热意袭来,紧接着一双有力地手掌围上腰间,将她拉入怀中。

    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灼热的眸光。

    “忙完了吗?”她问。

    原来自从越君行沐浴更衣完后就被风寂请去了书房,南意欢知道他如今定然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因此也没有等他便自己上榻就寝。

    谁知早已习惯了他在身侧,却总是睡的不太安稳。

    如今呼吸间闻着熟悉的气息,她突然觉得整个人放松了,格外的安心。

    “怎么还没睡?”

    “你不在,我独自一人不习惯。”

    越君行低笑一声,将她往自己怀中又拉了拉“不早了,睡吧。”

    “嗯。”南意欢低低应了声,乖乖闭上眼睛。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白间那在殿外等待的担忧煎熬如潮水般涌上心来,明明已经可以真实地触到他,被他拥在怀里,南意欢却越发地神思清明起来。

    她动了动身体,仰起首来,却发现越君行也正睁着眼睛,出神地望着自己。

    “怎么不睡了?”越君行关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

    “睡不着。”南意欢的声音有些闷。

    “怎么了?”

    “我......今天很害怕。”晚膳时,越君行已将白日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她诉说了一遍,所以她越想越觉得后怕。

    越君行搁在她柔软腰肢上的手微顿,稍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南意欢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担忧道“你说,父皇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越君行从未见过南意欢用过这样的眼神和语气来面对自己,可见她是真的害怕了,心中疼惜的同时却也倍觉温暖。

    原来,这世上,终还是有一人,如自己全心爱她那般,也爱着自己。

    他温声道“放心,即便父皇不相信我的话,但今日之事已经足以说明,也许他并不喜欢我,但他同样,也不喜欢大哥,否则,今日也不会那般借题发挥,那么明显地在群臣面前表达他对大哥的不满。

    “他今天让你跪了很久吗?”其实南意欢不想问,但她还是问出了口,她就是想知道,宗帝对这个儿子到底狠心到了什么程度。

    “三个时辰吧。”同样,虽然知道她会心疼,但他,不想瞒他。

    “那么久?”南意欢惊呼出声。

    “没事,以我如今的功力,这点时辰算什么?”

    他说的轻松,可是南意欢知道,若是依着当时他的心态,只怕十之八九会以身体的疼痛来压制心里上的痛,可是,她不想拆穿了。

    她将身体往他身侧偎了偎,将手也软软搭在他的腰上。

    “对了,风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

    南意欢登时美眸大睁,吃惊道“你现在功力这么厉害了啊,知道有人来也就算了,竟还能猜的出来是谁?”

    越君行闻言勾唇一笑,低声笑道“你夫君还有别的也很厉害,反正你也不困,要不我们试试吧。”

    有了多次被骗的经历,南意欢瞬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正欲撤回搭在他腰间的手,离他远点。

    却被他一下子翻身,将自己覆在下面,带着一丝诱惑的暗哑,问道“好不好?明日一早宫里肯定要来御医探我的病,到时我又得吃药装病,娘子你看为夫这么可怜,就当是补偿下吧......”

    “啊......”他说的,其实也早是南意欢早已想到的,于是她心一软。

    “好吧......唔......你的手......”

    “啊......我的手!”

    好半响,又一个声音暗哑着低哄道“娘子,你觉得为夫今日那个提议怎么样?”

    女子呼吸急促“什么......提议......”

    “一起共浴那个?”

    女子声音娇软无力“好......”

    “明日就试试好不好?”

    “好......”

    夜风拂过,满室寝殿内起起落落的淡紫薄纱,随着风影淡淡妖娆起舞,飘渺的青烟从屋角的铜炉中袅袅升起,染出满室嫣然。

    ......

    北越 丞相府

    灯火通明的书房中,云府管家和云府侍卫统领云鹰正神色不安地看着满面阴沉的云牧之,俩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云丞相面色,心知定然是出了天大的事。

    “离王今日什么时辰离府的?”云牧之满面怒意地冷声问着管家。

    管家赶忙垂首应到“大约辰时 就走了。”

    “他这次来去在府里,还有哪些下人知道?”

    管家想了想,道“丫鬟翠晴早上给殿下伺候过洗漱和送过早膳。”

    “膳房的人知道早膳是送到哪的吗?”

    “应是不知。膳食是翠晴亲自去膳房取的。”

    云牧之冷声道“应是?那就是有可能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去,把这两人给我处理了,要是离王来府里的事走露了一点风声,你也不用回来了。”

    管家吓得一哆嗦,两腿也颤了颤,连忙应道“奴才省得,奴才这就去。”

    “记得下手干脆点,别留下麻烦。”

    “奴才明白。”管家抬首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冷汗,匆匆掩门出去了。

    云牧之快步走到桌案前,提笔簌簌写了一页纸,用信封装好,递给云鹰,沉声道“皇上的青卫已经暗中在全城搜寻离王,半个时辰前,宫里的禁卫营也已经往华池方向去寻,你现在立即出府,快马往华池去追,务必要赶在宁驰之前找到离王,并将这封信交给他,他看了以后,自会知道该如何办。”

    “属下一定幸不辱命。”云鹰接过,踹入怀中,大步踏出房门外。

    房门关阖上后,云牧之整个人再也撑不住,颓然倒坐在木椅上。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本来想着陷入这中困境中该是越君行才对,怎么峰回路转,昨日夜间的担心竟然成真。

    依着张衡阳奏报上的时间,八日,也就是说越君离刚一离开华池,那些海匪就袭击华池了。

    那么巧?

    迟疑了一瞬,怎会那么巧!

    云牧之整个人猛然惊的从椅上站起来,不可能那么巧?

    他铁青着脸,袖中拳头紧捏,手臂也不禁悚悚发抖。

    这么多年政海沉浮,他早已知道,事上所有的巧合,无一不是背后的人为。

    他闭上眼,努力将心中丛生的疑惑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脑海中一一对应。

    正在苦无思绪时,云府管家推门进来,低声启道“老爷,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