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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见她张着眼不说话,他忙伸手探她的额头。
“我没事。”冷熙侧开脸,举起左手看了看,已经被包扎过了。
“你饿不饿?我让人准备点吃的。”对于她明显的躲闪他只做不在意,掖好被角就去吩咐。
“皇上呢?”对着他的背影她就提了要求:“我想见他。”
玉恒回头望着她,清冷的目光闪动着,半晌才点头:“你吃了东西之后,我就把他带过来。他很好,你不必担心。”
丫鬟端来清粥。
玉恒将她小心的抱起来倚在高枕上,而后端了粥碗,搅动着小勺,举着一口粥就送到她嘴边:“你的右手受伤了,左手一动就会拉痛伤口,我喂你。”
“不用。”她仍旧是用包扎过的右手去接汤匙,虎口的疼痛令她皱了双眉。
“伤口划的很深,你别动,我喂你!”夺下汤匙,他的眼睛里沁冷着寒意,一边搅动着热粥,一边就将话说了出来:“我没想到你会救他,若是你不阻拦,那一剑即便不会让他死,命至少也会丢掉一半。你为什么要救他?你知不知道险些剑就刺穿了你的肩,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死的?”
“不是要喂我吃东西吗?”淡淡的反问,她躲避着他的质问,因为当晚的事她自己回想起来也是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挡那支剑,代价的确是大了些,她不愿深想,想多了她会感觉害怕。
玉恒盯着她,终于没再继续。
吃过粥,玉恒让人将小皇帝带来,并留下他们独处的空间。
“师父!”小皇帝见她受了伤顿时就红了眼眶。
“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流眼泪。”她淡淡的轻笑,阻止他可能泛滥的眼泪。再看他,除了有些疲惫,其他都好。想必是被掳来之后担惊受怕没睡着。
“师父,你的伤要紧吗?”他担忧的追问,仿佛是为了得个倚靠,抱着她的手臂将脸依偎过来。他贪恋着来自她的温暖,闭上眼,就感觉是曾在母后怀中。
“没事,小伤而已,养两天就好了。”对于他的举动冷熙没有说什么,轻抚着他的头,安慰:“你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再忍几天就有人来救你了。”
“他们也不会伤害你对不对?”他抬起晶亮带泪的眸子,认真的说:“你以前也是幽冥教的人,刚刚那个人对你那么好,肯定不会伤害你的。等太傅带人来救,我们一起走!”
冷熙轻笑。有时候他像个城府的大人,有时候又比一般孩子还要天真简单。
“涵儿,不要将我看的太重,我对你而言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怕有一天不在了,这个总是坚强装着大人的孩子会太难过。其实想想也奇怪,他为什么对自己不一样了呢?自己对他,又为什么要多了那份牵挂和担忧?
“为什么?”他不懂,疑惑又固执的望着她,期希的渴望:“师父,你答应别离开我,不要像母后一样丢下我。我不想一个人。”
面对他的哀求,冷熙试图硬起的心肠被瓦解,嘴角的微笑也染上苦涩:“涵儿……”
“师父,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他突然就哭起来,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哀求,仿佛下一秒她就要丢弃他离开一样。以往总是要伪装坚强,层层包裹起脆弱,眼泪更是大忌,但这一刻他真的很害怕很恐惧,想到会再次失去重要的人,他就控制不了。
冷熙完全被他的眼泪哭愣了,想起记忆中也曾有这样一个孩子,对着她哭的淅淅沥沥,无比伤心。她怎么能忘呢?那是显扬。
那时显扬还小,刚来到家没多久,突然有一天就站在她面前大哭。一面哭他还一面问:“熙姐姐为什么讨厌我?”
为什么讨厌?谁要他是那个狐狸精的儿子,谁要他一出现妈妈就死了,谁要他们占了她的家,占了原本疼爱温柔的爸爸,把一切都毁了。她讨厌他,难道不对吗?
再回想起那张委屈又满带泪痕的小脸,她的心跟着一阵阵揪紧发酸。
或许她不该将仇恨迁怒在他身上,他是她弟弟,她应该承认的。
一个恍神就想起“安纯玉”,想起现在的玉恒,一颗心跟着上下起伏,心里酸胀,口中发苦。若是没有那场欺骗该有多好,若是没有那个解密的晚上该有多好,若是……
假设“如果”“若是”,真不是她的性格。
“涵儿别哭了。”擦去他的眼泪,她叹息着说:“只要你重视的人,不管他们去了哪里,永远都在你心里。我答应你,即使有一天离开了,也一定会回来看你。你要像个男子汉,像个皇上,要好好儿活着。懂吗?”
“不要不要!”一听她说要走,哪管其他的话,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哗哗的又滚落下来。
她又是叹息,干脆由着他哭,等他发泄够了或许就舒坦了。
正文 第一百六二章 炙热的复杂感情
小皇帝毕竟是一晚担惊受怕没睡着,这会儿又是一阵伤心一阵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冷熙擦去他满脸的泪痕,见他趴在床边担心着凉,正想找件东西为他盖上,门就被人推开了。
玉恒吩咐人将小皇帝带下去。
冷熙看着小皇帝被抱走,知道没必要过于担心,倚靠着高枕闭眼休息。
玉恒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直到她无法忽视而张开眼睛。
拘他伸手从胸口的衣服里拽出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一颗莹润的红玛瑙,他如宝贝般的轻托着,望进她的眼睛:“熙,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给我的。”
“那不过是一场游戏。”若是可以她不愿意回想。
“你怪我?”他低垂着眼一笑,话语忽然犀利:“你怪我是因为我布局欺骗你,还是因为安纯玉的那张脸?你就是因为一张脸才对我亲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当揭下那张脸,我一无是处,你根本毫不在乎,是不是?”
埤“我说了,那是一场游戏。游戏你情我愿,不管结果如何,都得承受。现在再去讨论那些,有意义吗?”她始终用着疏离的口吻,陌生的对待。
他哑了声,竟不知如何去反驳她,半晌才苦涩的说:“可我没有当它只是游戏,你的承诺、我总认为是真的。”
“我累了。”她闭上眼,不再看他。
“熙……”他低着声轻轻的喊,酸涩中更带着小心,像极了当初的安纯玉。“熙,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怪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再也不骗你。”
“你知道是不可能的。”她说。
“为什么不可能?你担心穆惊澜会来?”他冷笑:“他现在就在外面,这里的机关很厉害,他不敢随便就闯。就算他真的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熙,你跟我在一起,我只要你一个,穆惊澜不会的。他那样的人,性情反复,对你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你知道的。他抢夺你,也是为了向我炫耀,他根本不会对你有心。”
“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她开始不耐,他的话令她十分烦躁。
“你为什么要讨厌我?”他微颤着声,似问她,又似问自己。
这句似曾相似的话却令冷熙眼色一滞,不由得看向他的脸。
的确,他的长相那么的陌生,但那双眼睛以及眼中的苦涩期希和渴望那么的真实和熟悉,仿佛是又看见显扬哭着问她:为什么要讨厌他?
他们都喜欢明知故问,都是这样让人……
“你知道显扬是谁吗?”蓦地她问出了这句话,对上他怔愣的眼,回忆般的微笑:“你一直好奇,一直想问我,想知道和你相似的人是谁。我现在告诉你,显扬是我弟弟,我对你好,就是因为你装扮的安纯玉像极了我弟弟。”
这个答案并不令他太感意外,却是不愿接受。
她接着又说:“我对你好,是为了弥补,我曾对显扬有愧疚,他是因为我才死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有弟弟,你清楚,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幽月了。你说的对,我一直拿安纯玉当做替代品,现在你不是安纯玉了,连替代品也不算,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你、你说谎!”玉恒怒声愤斥,拒绝接受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清楚,我不是说谎。”她仍旧绽着微笑继续:“我这样的人,冷心冷面,根本不懂得感情,也不屑什么感情。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没有什么是能让我动心的,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生存。看在你曾是安纯玉的份上,看在你让我明白了上一世的拥有和失去的份上,我告诉你这些,算是回报。”
“熙,你真的好残忍,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把一切都撇清?”他一连串的质问,瞪着她却又无可奈何,甩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门他施展轻功就飞入了深山,在林中一阵纵身,最后落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树上。
脑海中萦绕的尽是她那张淡漠一切的脸,耳畔回响的尽是她残忍无所顾忌的话,他实在无法接受。他知道之前是个替代品,可总以为会有些真实的感觉存在,尽管想法很可笑,但他就是如此认为。
他以为她对自己是有心的,哪怕只有一两分,那也是真心。
他甚至怀念那段被她保护的日子,她的斥责和专横都是在关心,不会像现在这样,淡漠的巨人以千里之外,好像他们从来都是陌生人。
或许真如安小倩所说,他是鬼迷心窍。
那张幽月的脸他不陌生,为什么会对她牵肠挂肚难以忘怀?她说那是一场游戏,是啊,一场他布局的游戏,到头来却是让他深陷其中。
摸着脖子上的玛瑙珠,忽而眼睛里就迸出火苗。要留下她,就得杀掉穆惊澜!
返回时已近正午。
刚一落身就见安小倩迎面走来:“恒,你去哪儿了?”
“出去转转。”他淡漠的回答,眼睛望向那扇被守卫的门,想去看看她怎么样。
安小倩顺着他的目光一望,了然:“你真要留下她?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现在外面已经被朝廷和江湖各派围的水泄不通,即使他们闯不进来,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困。你到底在想什么?”
“姐姐身体不好,多注意休息,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他敷衍的一句话隔开了她所有的问题。
“你!”安小倩气的脸色发白。
“小姐……”丫鬟忙在旁安慰。
安小倩眼帘微阖,侧过脸,一滴眼泪滑了下来:“好,你想留她我不管,只是眼下的处境我不能不过问。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对我们很不利,你打算怎么做?”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已经安排好了退路,但在撤离之前还有事要做。”说着眼神冰冷。
“你想对付穆惊澜?”安小倩立刻就猜了出来,悲伤的讽笑:“你要对付他,恐怕也不是因为复国大业的需要,而是因为冷熙吧?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先皇?你……”
提到先皇,玉恒的眼神微微松动:“姐姐说的太严重了。我不过是要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