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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可以轻松撇清?想要结婚?很美的梦。可惜,实现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楚楚可怜之后,她慢慢站直,“如果只是想借着玩弄我,满足你变态的心理,那么给我个期限。”
我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变态的心理?变态也是你造成的。没驾照,你也敢开车?红灯是你闯的,卡车是你撞上去的。玩弄?别告诉我,出事那天你没抱着和有钱人上chuang的心思。贬低别人,自己就能很清高了?可笑!既然答应了承担,就要负责到底。几个月你就受不了,那么海粟可能一辈子看不见,他怎么办?期限?哼!居然还出钱养你,那也就是他。换作我,非告你过失伤人,无照驾驶,让你把牢底坐穿,关过几年再出来。你说,那时候你的男朋友会不会还在?如果你们的爱情这么牢固,我们就成全你。”看不惯她的态度,全然没有悔意,反过来指责受害人。
“海粟,好不好?”我蹲在他面前,双手合在他膝头,用很天真无邪的口吻,“打电话给律师,现在也不算晚。”
“不,不要告我。”她果然怕了,“我不会离开沧先生,不会的。”
“说完对不起,你就可以走了。”我嘴一撇。
“对不起,对不起。”她狼狈而逃。
“小人!”我说,“我是你,才不对她这么好。这只金丝雀当得太容易。你呀,一定要物尽其用。”拍拍双手,站起来。
他双肩抖动,先呵呵笑,然后越来越大声,竟大笑不止,“说得真痛快。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对她残忍。”
“你才不是那种人。”我任他笑。笑声和哭声一样,能治愈内心的伤痛。“拜金女没什么不好。不过,她这样的,实在不讨人喜欢。伤害了别人,完全不懂赎罪。做错事,自己先原谅自己,倒过来埋怨别人太残忍。你可别心软,狠狠践踏她的自尊,该教训的时候要强硬,生活费要抠抠紧。她被你养的又白又嫩,穿着打扮象贵妇人,所以才有男人看上她。你哪里是在折磨她?根本把她供起来当菩萨。她应该生活在你身边,一日三餐兼二十四小时伺候着,高兴了就暖暖床,生气了就泄泄愤。你不仅不狠,而且还放羊吃草。”
“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他已经笑得自然,苦少了,怨也少了,“她要天天在我身边,先受不了的人是我。”
“好歹也爬过三回墙,吃过两顿饭。”我得注意自己别露馅,过去的事并不想再提。“你说得也对,不能一起生活。单单想着还在出钱供着她,我都恶寒。”
“你,真是很不错的邻居。”很难得称赞,突然顿悟,“你说了半天,是让我放她走?”
“是吧。”我大方接受加承认。说实在的,有人也许认为我不够良善,对张小菊那么凶恶。但我说过她之后,更多检讨的是自己。
“小姐,你会着凉的。”此时进来的马可很关心的口气。
“怎么?”海粟问。
“外面下着雨,我送到她家门口时,她伞也不撑,就冲过来,头发还湿着。”关心着,还感激着,马可觉得这个家搬对了。
“你——”海粟眉头皱起。
“好了,我现在就回家,换衣服喝姜汤。”我往外走,“海粟弟弟,你千万警惕她,她很会演戏。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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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她真的比我大吗?”海粟问。
“看着很年轻,或许是娃娃脸。因为很有气势,可能真比少爷大。”马可回答。
“是吗?的确很强。不知你有没有听见?完全压倒性的言论。”海粟回想着。
“在外面听得很清楚,大家心里都痛快。”马可说,“其实,张小菊实在过分。贪婪无耻,一次次伸手要钱。看中珠宝首饰,就抬出少爷的名字赊账。事到如今还敢说少爷不好。”
“马可,准备点钱给张小菊。”海粟决定,“以后我不想见到她。”
“少爷,您消气了?”马可松口气。只要海粟一日不忘张小菊,他就一日消极下去。
“并没有原谅她,但放在身边也没用,只会更心烦。”他的邻居帮了他一个大忙,前所未有的出气,消散了心中一块郁结。
“好,我会处理。”马可也不想再见到她,“公寓本来就在您名下,我可以收回来吗?”
“收回来。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会有能力照顾她们一家子。”他没善良到傻。
“马可,顾鸿她——”他犹豫,“长什么样子?”
“眼睛很亮。”他一个老头子怎么知道描述女孩子的长相。
“就这样?”他根本想象不出来她的模样。
“长头发,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马可又憋出几句。
“漂亮吗?”他问。
“很普通。”但不知为什么,是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年青人。
“是吗?”她的声音那么有朝气,总让他想到美丽的事物。
“但心肠很好。”马可说。
是的,心美丽,人也会美丽。
“她真的比我大?”他有点介怀。
“这个——”马可暗呼吃不消,“就算比您大,也超不过三十。聪明的女人是看不出年龄的。”
“是吗?”三十哪!下次她要惹他,就嘲笑她是老女人。
“是的。”马可说。
海粟知道答案根本不重要,他只是想在心里留下她一个生动的形象,好好记住。
第九十三章 无情(上)
更新时间2010-6-1 19:57:33 字数:2776
叶秋寒是个工作起来十分无情的男人。自从不得不与他同进同出,我忙得脚不沾地,每日的行程满档。谈判,签约,会客,应酬,拜访,融资。就这样,他还能抽出时间看行情,作分析,写报告,准备建议书,还能和下属开会,讨论,指导和管理。想想以前的日子,我怀念得想流泪。还好,熬完这星期就出头了。
和法国人的项目最终签妥,东尼在签字的那天,表明了身份。他似乎很欣赏叶秋寒,签约之后,密密谈了好一会儿,直到欧阳伯伯亲自出面,才抢人成功。我事后问东尼和他说什么,他很轻松得说挖角。我估计他这棵优笋应该会有很多人尝试着挖。
在投资部工作的倒数第三天,也是星期三。从午餐回来,叶秋寒不在办公室,因为客户临时要求紧急会议。对我来说,那就是久违的午后偷闲。跑到陈姐她们那里混了杯好茶,等再回到我桌子时,小东跳了出来。股市在剧跌之后,第二,三日果然回涨,他终有机会平仓出场。
“找组长的急电。”他递过来便签纸,上面写着手机号码。
“谢了。”我拿起听筒,准备打过去,却看到小东想说什么的样子,“有事就说。”
“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的运气。”他说。
“行啊,那就明天中午公司餐厅见。”我知道小东不像部门里的其他人,如果没有饭局,他只在公司吃饭。我猜他家境一般。
“明天我会请你吃更好的。”他说完,转头就走。
我不清楚他哪来的意气之争,看了看手上的号码,注意力转移。
“小寒。”很委屈的动人女声,亲昵的叫法让我一愣。
“不好意思,我是叶组长的助理顾鸿,他现在不在公司,您哪位找他?”我很好奇电话那头的女子。
“哦。小寒有助理了?他都没跟人家说。”更委屈了,但透骨的媚。
“只是临时调过来帮忙的。”女朋友?“如果您打他手机的话,可能因为会议中,所以关机。”
“就是啊,怎么打也不通。”听声音,就很想见声音的主人。
“您可以留言,等他回来我请他立刻回电。”我只能做到这样。
“可我已经在机场了。”声音里有丝恐慌,“第一次来这里,不认得路。本来想给小寒一个惊喜,所以没问他住址就来了,只有钥匙。怎么办?”
“啊?要不,我去接您?”惊喜?给我的是惊吓,好不好?叶秋寒的住址,我这个助理当然有,只是给我的时候,放哪儿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叫叶岚,是小寒的妈妈,等在二号门。”听声音还以为叶秋寒老牛吃嫩草。
妈妈?“我现在从公司出发,需要45分钟,可以吗?”妈妈!对叶秋寒来说,唯一在乎的女性,能导致他心情起伏的女性。
“麻烦你。”说最后一句话时,声线很稳,让我感到威仪。等她挂上了电话,我想集可爱,迷糊和能干于一身的女人,会是什么模样?
我和小东交待好,然后坐上机场专线公车,四十分钟就到了。我拿着写有叶岚的名牌,在二号门兜兜转转几圈,也没人上来。我怕错过,干脆整个抵达大厅都逛,结果仍然找不到人。和她约好的时间超过了半小时,打电话也不接,我完全没有头绪。找个位子坐下,我在人群中细心观察。人说儿子象妈妈,叶秋寒的妈妈可能也身材高挑,长相精致,艳光四射的美女。我扫过一遍,没有符合标准的。要么就是气质娴静的大家闺秀。再扫过一遍,还是没有。难道是相貌普通,气质普通的化妆型中年妈妈?这么一看,满地都是。我放弃了引以为傲的侦探本能,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再走一圈。
“你好。”令我耳熟的女子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位妈妈终于来了,我微笑着抬头,一愣。金色大波浪,碧眼挺鼻,小巧玲珑的外国女子正笑意盈盈。她是叶岚?转念一想,如今外国人也移民中国了,冠上咱们的姓其实不稀奇。不过电话里纯正的中文,再加上名字,我就被彻底误导了。
“叶女士?”尽管认定了她是我等的人,还是要再确认。
“顾小姐。”她的语气很肯定,“不好意思,帮小寒挑礼物,忘了时间,让你等那么久。”
“没关系。”上司的老妈,我也只能哈拉一点,“您的行李呢?”
“都在这里。”她抬抬手上的东西,一只精巧女式手提袋,一只电脑包。
“那么,可以走了吗?”这么精简,和她儿子的作风很像。我帮忙拿过电脑包,很沉,不是普通的手提。
“好。”她轻轻点头,金发晃着波浪,传递温柔的眼神。
上了出租车,和她坐在后座。趁她接电话的时候,仔细打量。大概是公事,她的气质变得很职业化,说话飞快却有条理。微蹙的眉头,饱含思索。单手打开包,手提电脑放在膝上,开机,上网,发邮件,一气呵成。我听得出她在说计算机方面的东西,具体的却完全不懂,只能猜她大概是这方面的工程师。
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她才讲完电话。合上电脑,她吁口气,对上我的目光,一瞬间的迷惑,又立刻清亮。
“差点忘了自己在哪里,工作起来就这样,你别介意。”她拂开颈边的长发,姿态自然妩媚,即刻变身成魅力女人,连我也陶醉。她出色的面容和身段,无法看不出年岁,实在很神奇。
我连忙摇手表示不介意。
“顾小姐和小寒共事多久了?”她粉色拇指按下去,手机彻底静谧。
“快四个星期了。”我回答。
“哦?”她眼波流转,仿佛一块水晶放在眼底,让人目眩神迷的同时,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内心。
“只是临时的。再做两天,我就回自己部门了。”而我的行动也很快,迅速抹杀她的任何臆想。
“你原来在什么部门?”她问。
“财务部。”感谢啊,我还有那么好的一个容身之处,不进则可退。
“哦。”同一个字,不同的音调,“很稳定的工作,而且性格也稳重。小寒是个急性子,脾气说大就大。你能忍耐他这么久,了不起。”
“不会不会,从叶组长那里学到很多,对我也是锻炼。”我把她当成一门心思溺爱孩子的妈妈,看来误会了。
她笑了笑,转头看车外,啊了一声。
车窗被雨水划成一道道,又下雨了。四月,雨纷纷。我以为她担心没带伞,跟她解释车子可以开到很里面,不太会淋到雨。
“麻烦停车。”她却说,淡粉色的手指定定一个方向,那是城市里的画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