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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敞篷跑车里,光天化日之下亲昵,她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说有伤风化有些严重,但不好意思那是肯定的。
除了舞台上,她永远都不渴望自己会成为所谓的焦点。
而事实上是,似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往往总是那么事与愿违。
只是随意的一瞄,不安的视线,便被冻结。
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不该看到,却偏偏看的实打实的人。
那个人,就在车子前方的十米不到的位置。
他穿的很严肃,而且,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很有品位。
最爱的衬衫的颜色,配上最合适的领带。
他的视线也仿佛被冻住了,两个人都仿佛看进了对方的眼底深处。
她看到了他,而他,也偏巧看到了她。
似乎有些怔怔的盯着,一瞬不瞬。
看来他很清楚自己看到的人,和看到的画面。这对敞篷车内亲昵的男女,本就该是化成灰他也认得的。
视线凝固成冰,谁也没能动上一动。
夏竹颜知道他此刻应该很不爽,因为,她太熟悉他了。他的表情,的确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原本昨天要更新的,结果晚上网络不好,只能等到现在了……抱歉……时间很晚了,先去睡。明天希望能继续更新……O(∩0∩)O~】
正文 烙在血管上的刺青
两个人终于还是狭路相逢了。
本以为法国午夜街头那些话已经为两人画上终结的句点,可再见时,仍旧是忍不住的情绪蓦然激动。
胸腔里奔腾的血液很烫,连她的手指头都有些发颤了。
无法淡然。
绝无端想起的时候会激动,相见时,更是无法平静。
该是怎样的孽缘才会这样的牵绊如斯呵!
夏竹颜终究先闭上了眼睛。
樾眼不见,心不烦。自欺欺人也是好的。无论是谁,这一生中,总是有过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时候。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当韩晟放开她,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
沈天宸已经消失。
韩晟有没有看到沈天宸,她不太确定。这样的亲昵是给他看,还是韩晟自己有心而发,她也猜不明白。
总之,荒诞的一幕,总算暂时划上了句点。
然而,一颗石子朝着平静的湖面扔了进去,响声已经不见,只是涟漪绵绵不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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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韩晟第三次开口问。
她第三次摇头,“没有。”
“好像脸色不是很好?”他皱眉。
她强笑,“你想多了。没什么。”
“吃好了?”
“嗯。”
“就这么点?”
“嗯。突然没什么胃口。”
“好吧。”韩晟轻轻叹了口气,招手叫来了服务生,“早点回去休息好了。你看起来有些精神不太好。”
夏竹颜点点头。
她确实很抱歉。只是,她的伪装,程度到此为止。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所以胃口很差,食不下咽。
她就是这么个容易受到影响却又无法强撑着伪装到底的人。
音乐会的票在包里寂寞的躺着。直到音乐会开始的时候,它仍旧被它的主人,刻意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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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夏竹颜才知道韩晟的神通广大从何而来。
“……所以,你和我哥挤同一间房?”说真的,她对韩晟的创造力还是真是有些佩服。
韩晟却回答的理所当然,干脆利落,“对啊。好兄弟一间房,有什么不对?”
“的确。没什么不对。”夏竹颜微微失笑,“只是,我要回去休息,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无聊?”
韩晟耸耸肩,显得可怜而无辜,“当然会觉得无聊。说真的,我挺希望你会说上一句,过来陪陪我之类的话。怎么样,有意愿想说么?”
夏竹颜僵了仅仅一秒,便挤出了一丝笑,“好啊。陪我坐一会儿。”
如同获得大赦一般,韩晟一时间便眉开眼笑了起来,上前便揽住了她的肩,抽出她手里的卡,打开了酒店的房门。
这样等级的酒店,当然拥有一切该有的。
(
夏竹颜从浴室里洗好澡换好衣服卸好妆出来的时候,愕然发现原本千篇一律的商务房,变成了一个浪漫到极致的烛光晚餐的现场。
橘黄色温暖柔和的烛光,配上红宝石般绚烂剔透的红酒,以及那开到娇艳的玫瑰,着实会让全天下所有的女人们一下子都会有些怔住了。
“……你干嘛呢?”夏竹颜抬眼,看看烛光后面微笑的男人,有些不太自在。
其实这句话实在是多余了。但找不出其他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没有心情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制造所谓的浪漫,所以她在惊诧过后,更感到一种空虚和疲累。
“睡前喝点红酒,有助于睡眠。”韩晟柔声应着,起身开了红酒,为两个人各斟上一杯。
夏竹颜暗叹一口气,还是走上前,坐在了他的对面,把杯脚握在手里。
她想起来,好像,这样的情景不久前才有过一次。那时候,是今天的新郎,陈嘉生,在法国,用最顶级的红酒,带出了最冲动的告白。
而如今,新郎已经是别人的新郎,那些话,配上他那淡如薄雾的语调,早已经是过眼云烟。
现在,眼前坐着的是,是她点头选定的男人。
可,可悲的是,就连对错,她仍旧在心底不停的打鼓,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毫无退路。
人在有心事的时候,总是酒喝的快些,急些。
尽管只是些红酒,在两瓶酒快速见底之后,她便开始忍不住的头重脚轻。
借酒浇愁的心情是有,但对面坐着的人,让她必须提醒自己,不能失态。
所以,红色警戒线迅速拉起,她笑笑,“好像有些想睡了。”
逐客之意就在字面上,韩晟当然明白。
他起身收拾东西,边做边道:“累了就去睡。我收拾完自己会离开。”
她似乎已无力再争辩些什么,有些踉跄的走到了床边,躺下,拉过被子,几乎没有任何过程的,便进入了昏沉沉的梦乡。
身子很沉,梦却很荒诞。
她梦见了自己走啊走啊,分不清是在沁人心脾的薰衣草园,还是高温炙烤的沙漠。
只是走啊走的,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而混沌。没有知觉,没有喜好或厌恶。
路似乎很长,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喘,身体开始发热。
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希望有些凉风进来,让自己舒适些。
路还在继续。
令她吃惊的是,路的尽头,居然是音乐会的现场。
大师的技艺自然不必多说。她坐在位置上,听的如痴如醉。
曲子刚开始听的不是很真切。后来在混沌的脑袋里清醒的时候,她记起了,是《幻想即兴曲》。
怎么会是这首曲子呢?
她只觉得自己先是不自觉地陶醉,后是惊悸似的反弹。
这首曲子承载了太多的美好的和悲哀的回忆。
她弹过,沈天宸弹过,乔辛迪也弹过。
同样的曲子,对于不同的人,便是不同的故事。
只是这么一首曲子,现在,在旁观者的角度听来,她都觉得有些坐不住。
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和沈天宸四指联弹的那次。
那次的默契让人震惊。而无法否认的是,正是那次,让两个人的,莫名的走近了一些,就连对这首是人都能谈的曲子,都似乎赋予了独特的色彩,具备对她而言,某种特别的意义。
沈天宸。
真是让人想起来连脑仁都疼的名字。
这个名字,仿佛梦魇一般,又出现在了午夜梦回的时候。
她命令自己清醒。
在梦中,她要起身,离开。
而正在这个时候,她转头的一瞬间,居然看到,自己的邻座,正是那个阴魂一般不散的男人。
他的表情和白天狭路相逢时一样,不爽的要命。
她想逃,可是腿脚像是注了铅,根本无法动弹。
她急的开始慌张。
沈天宸却这个时候开了口。
他冷冷的说着,“夏竹颜,你又开始想我了。就算是再怎么样,你还是会想起我。我已经进入了你的骨血,你逃也逃不掉了。怎么说呢,这算是血管上的刺青么?你觉得这个说法恰当么?”
只是言语,她已经感到了疼。
刺青当然是疼的,何况是血管上的刺青。
她浑身开始犯冷,拳头都握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她辩解。
“我胡说?”沈天宸还是笑,嘲讽的笑,“我怎么可能是胡说呢?你梦见过我多少次,需要我计算给你听么?”
“我梦见你,那是因为我恨你!”她打断了他的话,恼羞成怒的抢白。
他哈哈大笑,“夏竹颜,少自欺欺人了。有多恨,就有多爱。你还恨我,证明你还爱着我。你对我有多爱,你现在就对我有多恨。真正的over掉我,是淡忘,明白么?”
“你少胡说!世上恨人的人多了,哪里都是这样的歪理邪说?!”
“别人不管,我只管你。”他向前一步,和她只留下一feet的距离,连他说话的呼吸,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夏竹颜,过去,现在,将来,你爱的人,始终就我一个。而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无法释怀,才会至今仍旧连觉都睡不安稳。想我么?想的话,就直说吧,不需要害羞……”
他笑的开始邪气了起来,手也摸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暗示变成了明示,是她最熟悉的那种那个时候的神情,“想我什么呢?是这个,这个,还是……这个?”
他开始吻她。从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