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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间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和谐,林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少爷,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些话想说。”
霍天擎唇角的笑意微微僵滞,眉头微微蹙紧,坐在原位稍做思忖后后缓缓点头,同时看了舒萌一眼:“你先上楼去。”
舒萌眸底闪过丝丝浅浅疑色,总觉得林婶和霍天擎这对主仆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寻常,背后就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不过,男人既然让她先离开,这对于舒萌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她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能够感受到来自林婶的异样眼神,不过她就佯装什么也没看见,面色淡色,擦肩而过。
顺着旋转楼梯一步步往上,从霍天擎的方向已经看不见舒萌的身影,而舒萌的步伐却是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从她此刻站在楼梯的角度,正好就在他们的上方,虽然看不见脸,可是她能够听见霍天擎和林婶之间的对话。
“少爷,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竟然还答应让她经常出入圣安,难道你没有考虑到子茵就在圣安吗?”林婶的嗓音变得尖锐,虽然嗓门不大,可是情绪显然也受到了波动。
霍天擎瞬间沉默,数秒后缓缓开口:“我就是为了子茵才会答应她,这是子茵求我的,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求过我。”
他的话出,林婶脸上的表情也微微一僵,嘴角抽搐两下,似有话想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婶,从今往后……请你不要过于干涉我的决定,我自己要做什么,我心里清楚。”霍天擎再度短暂的沉默后,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依然旧冷冷酷酷,面无表情的道。
“少爷,难道你以为林婶会害你么?我不也全都是我了你,还有子茵。”林婶沉声道,声音里有着和她柔美容貌不相称的犀利之色。
“我是个成熟男人,头脑也十分清晰,不必什么事情都用你来提醒我。你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子茵,这样便足够了。”霍天擎的语气也显出几分不耐,他知道林婶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有人天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少爷……你长大了,开始嫌弃林婶了……”林婶的你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就连在楼梯内偷听的舒萌也不禁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向来强势的林婶竟然也有如此无助可怜的时候,只闻妇人的哽咽声断断续续传入耳底:“林婶老了,在少爷的眼里变得啰嗦……”
看见林婶难过的模样,也让霍天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柔软,他挪动身坐到了林婶身旁,轻轻揽上她的肩膀,语气也同时变得温柔:“林婶,对不起!您应该明白……我绝对没有嫌弃您的意思,你为霍家付出的一切,我都会铭记一生。”
“可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外人……冲林婶发火了。”林婶没好气的道,目光转为严厉,瞪了霍天擎一眼,训斥的语气更像是他的长辈。
“林婶,我没有偏向着她,我只是理性的思考问题,其实话说回来……舒萌的想法也并非完全无用,我向圣安的刘主任了解过,爱心牵手的活动如果开展下去,确实对病人会有好处。最重要的是……子茵开口求我了!如果她是对林婶你开口,你也一样拒绝不了她,不是吗?”霍天擎的语速明显慢了下来,略显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松开了搂在林婶肩膀的手臂,语气变得更加稳重深长。
“可是……我不喜欢这个舒萌小姐接近子茵,难道你没有发现……子茵的心现在正一点点的偏向她吗?如果子茵一旦喜欢上她,那我们后面……”林婶的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显然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站在楼梯上一动未动的舒萌,身体变得更加僵直,霍天擎和林婶之间的对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可若是细细品味,总能品味出几分深长意味,但是舒萌却依然无法揣摩得到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林婶,您也早点休息吧,我想你每天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只会让您自己变得更累!”霍天擎皱了皱眉头,不过语气听起来还算温和,他太了解林婶的性子,虽然只是个佣人,不过却也是个倔强的女人。
“我还是希望少爷能够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林婶盯着霍天擎,显然没有轻言放弃的意思。
“林婶,我已经说过……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霍天擎的语气淡淡的,却明显有股压抑的怒意,只是他并不想对林婶发火,林婶是在霍家服务了几十年的老佣人,他和子茵也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好!林婶相信……你是个理智的人,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林婶的态度也软了些,她知道霍天擎的脾气,如果这个时候她依然不懂得知难而退,那只会让自己颜面扫地。
她的话出,霍天擎片刻的沉默后,缓缓点了点头,低沉道:“您放心,林婶,该怎么做……我都知道的。”
……
舒萌倚靠着房间的窗口,静静地凝视着窗外远处山峦叠障的景致,浩瀚无边的绿荫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一波波清凉的微风袭来,空气里也泛着丝丝潮湿的味道。
她原本白皙的俏脸此刻更显苍白,略显着潮湿的冰冷,静静的站在那儿,脑子里回荡的全是刚才霍天擎和林婶之间的对话。
就在这时,林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舒萌小姐,这是你的牛奶……”
舒萌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窗外,可美丽的景致却丝毫未入她的眼底。
林婶的牛奶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舒萌没有伸手去接,只将望向窗外的视线缓缓收回,落到林婶的脸上,突然冷不丁开口:“林婶,你为什么讨厌我?请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