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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身为大王子尹阗的人,徐冬冬自然是尽忠为主了,他为难怀良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希望从怀良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情报,好回报给大王子尹阗,以表尽忠之情,可是,怀良不是听话的羊羔。
面对怀良的威胁,徐冬冬没有说话,沉思着,徐冬冬身边的那名小守卫,见徐冬冬半天没说话,有些急躁了,小声提醒道。
“将军,要不要开门呢?万一他手上真有圣王陛下的文书呢!”
徐冬冬看了小守卫一眼,小守卫低下头,不敢多嘴,也不敢看徐冬冬,看着小守卫低头沉默下去,但他的话还是很中肯可听的,于是,徐冬冬做了决定,吩咐小守卫开宫门,放怀良进宫。
很快,宫门开了,怀良驾马疾奔入内,也不和前来的门都侯徐冬冬打声招呼,驾马便朝圣山下奔去。
徐冬冬见怀良不打招呼就走,以为他目中无人,看不起小小门都侯,气愤不已。
……
倾盆大雨不止、电闪雷鸣不断。
大雨,无论是山下还是山上,都还好。
只是雷电,山下还好,山上就有些不妙了,圣山之顶本就高高在上,是最接近云层的,那些闪电和雷声如此之近,好似在身边或是头顶上发生的。
距离如此之近,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就在这电闪雷鸣和大雨里,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了“仙乐宫”的大门外,在电闪雷鸣中,如同鬼魅一样,吓的两个守门小厮魂飞魄散,小厮忍着害怕,这才看清了,原来是禁卫军兼圣兵卫的总统领独孤怀,独孤大人。
两小厮连忙开门,待看向独孤怀时,独孤怀早已不见了,在小厮郁闷困惑之际,独孤怀已经到了“仙乐殿”外。
独孤怀止步在殿外的雨中,由一名宫女入殿禀告圣后娘娘,片刻后,宫女请独孤怀入殿。
雨夜,圣后娘娘已有了倦意,正打算宽衣就寝,忽然见宫女来告独孤怀深夜前来,圣后知独孤怀有事,便让他入殿。
入殿而来的独孤怀,知道礼节,并未走近圣后,只走到大殿中央,然后施礼道。
“臣参见圣后娘娘。”
圣后看向独孤怀,他深夜冒雨而来,不知为了何事,直接就问道。
“独孤大人,你来见本宫,为了何事?”
独孤怀没有答话,圣后看着他一身黑乎乎的,僵在那里不动,又戴着黑铁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不禁疑惑起来,又问道。
“独孤大人,怎么不说话?”
“臣,臣该死,还请圣后娘娘恕罪。”独孤怀跪地乞罪道。
圣后一见,暗暗吃了一惊,这还是第一次见独孤怀乞罪,心想,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凤眉微微上挑,稍稍上前,对独孤怀道。
“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圣后才不上他的当,恕罪之前,必定要搞清楚是什么事情,孰轻孰重,再作处理不迟。
“臣罪该万死,欺瞒了圣后娘娘。”
独孤怀说完,从怀中取出刚刚飞鸽传来的信件,托在手掌中,呈给圣后,宫女走近,取了独孤怀手中的信件,托在手中,转呈给圣后,圣后听独孤怀老乞罪求赦免的,心里有点不安起来,纤纤小手,取过宫女手掌中的信件,撵开一看,看见关于信王尹虎的消息,顿时花容失色,勃然大怒道。
“混账。”
声音未落,小小的信件已被扔向独孤怀。
独孤怀立即趴跪在地,依旧乞罪道。
“臣欺瞒圣后娘娘,罪该万死,请圣后娘娘赐臣一死。”
“五年前,你曾对本宫说,信王已死,为何五年后,信王还好端端的活着,难不成是死而复生?”圣后厉声的责问道。
独孤怀立即解释道。
“臣该死,五年前,信王出圣都,圣后娘娘您要臣三日内杀掉信王,臣就带着全部圣兵卫追杀信王,可是,信王一出圣都时,就遇到了昏侯,昏侯将其护送到十里草场,一路上,臣始终没有机会下手,为此耽搁了一天,臣以为信王到了十里草场,臣就有机可趁了,不料,驻守在十里草场牧马的嵇果时刻保护信王,嵇果手下有百名将士,臣不敢贸然动手,只等信王离开十里草场再动手,不曾想,这嵇果十分狡诈,居然偷偷的将信王送离了十里草场,待臣发觉,信王已逃进了巫山,臣随即一路追去,只是不曾想,巫山老林茂密、岔路纷杂,又十分诡异,臣大意,侥幸让信王逃掉了,最后,臣得知信王的行踪,快马加鞭,一路追信王出了圣国,一直追到苍天山下,本以为可以杀掉信王,却不料,遇到了一天上人,臣不甘就此罢手,与一天上人对了一招,臣
不是其对手,不死已算侥幸,臣受伤而回,心想,圣后娘娘给的三日期限已到。”
独孤怀说话的语速比平常快了三倍,他之所以如此,只想把话说完,生怕圣后打断。
而独孤怀说的不全是真的,就比如,他追信王到了十里草场,是出手杀信王的,可是,嵇果不是吃素的,嵇果手下百十名牧马的士兵不是摆设,独孤怀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后来,信王在嵇果的相送下,成功逃出了圣国,这些事,独孤怀都隐瞒了,因为,他不想多说自己的失败,说多了失败,必然会惹怒圣后,他是个明白人。
圣后打断独孤怀的话,道。
“于是,你就欺骗本宫,说信王被你杀死了?”
“臣该死,臣虽然欺瞒圣后娘娘,但这五年来,臣一直派人上苍天山,企图杀掉信王,这样一来,若真的能杀掉信王,臣就不是欺瞒圣后娘娘了,可是,上山杀信王的人总是有去无回,次次都失败,虽然失败,但臣屡败屡试,臣相信一定会杀掉信王的。”独孤怀道。
“你相信?什么都是你相信,若真如你所信,信王今天就不会好好的活着了。”
圣后一脸愤怒,这是她多年来不曾有过的情况,她平常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笑的人很舒服,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而今天,此时此刻,独孤怀带来的一纸消息,让圣后大惊失色。
独孤怀战战兢兢,连连叩首求罪道。
“臣该死,臣该死。”
“你是该死。”圣后怒道。
听圣后怒说,独孤怀再也不敢吱声了,圣后见独孤怀趴跪在地上,心想再怎么责骂,再怎么处罚他也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信王的行踪,要知道信王如今人在哪里,而对于此事,圣后一点不知,稍稍缓和一下愤怒的心情,缓和一下语气,问独孤怀道。
“依你看,信王现在到了哪里?”
“臣……回禀圣后,若臣所猜不错,信王应该到了圣都附近。”独孤怀道。
圣后一听,心中恼火,人如今都到了圣都外,这个独孤怀真是办事不力,一时气愤之际,忽然又有宫女来报,说怀良回来了。
圣后一听,心中猛然一跳,怀良回来了,那就是说圣王陛下也回来了,圣后似乎忘记了刚刚的气愤,转而高兴起来,连忙吩咐宫女迎怀良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