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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紫斜睨他一眼,吐槽:“没正形。”
“若在你面前,还要端着,那多累。”他说着,便在周围蹦跶,蹦来跳去,像是个欢快的孩子。
“这次长孙濬与韦方正前来宣旨,你不担心?”江承紫询问。
李恪停下蹦跶,在她面前站定,说:“担心?我父亲那点心思,我还算懂。他怕我羽翼丰满,威胁李承乾。而你这样优秀,他怕你在我身边,我如虎添翼,便更有想法。”
“那你还不担心?”江承紫颇为奇怪。
李恪叹息一声,说:“我怎能不担心,不然长安之事不曾处理完毕,我就这样急匆匆赶来。我知晓你会处理好,只是让你那般应付长孙濬与韦方正,我真心疼。”
“你,你知晓。”江承紫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知晓她这几日的所有举动,并且也明白她举动的目的。
李恪轻笑,温暖的手抚在她脸上,说:“我们已两世,你是如何的人,我能不知晓么?”
江承紫听他说起前世,她却偏生只有梦境里支离破碎的片段,如同看一场残缺不全的电影,没有完整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影像,一直让她疑心那只是一场梦。
“前世,前世里的我跟这一世也一样么?”她犹豫着,还是问出口。
李恪手一凝,略略一顿,问:“你没想起来么?”
她摇摇头,说:“只有梦境里支离破碎的片段,好多人好多事,也不曾想起。唯一想起的就是你与我之间的一些场景。”
她自顾自地说,李恪就站在当前。过了片刻,才略略带着回忆的语气,说:“前世里的你呀,跟这一世倒是有些不同。”
他说到这里,却又不肯说了,神情有些落寞。他总是这样,一说起前世的她。就会有略略的落寞与伤感。
“如何不同?”江承紫迫不及待地询问。
李恪蹲身在淙淙的小溪旁。回忆前世的她,说:“前世的你,与这一世一般聪明。与人对垒,简直算无遗策。只是前世里,你始终很安静,很少多言。每次看你的背影,总觉得你很孤独。”
江承紫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不免有些失望,却又不好意思继续深究,因为前世里的事对于李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那我现在如何?”她转了话题。
“现在啊——”李恪拖长尾音。故意卖关子。
“如何啊?”江承紫急切地问,此刻的心情像是个小女孩急切地想要听到心爱之人的评价。
“甚为可爱,极其温暖。”他凑过来在她耳边说。
初秋月夜。空气微凉,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际拂过。惹得她不由得颤抖。他趁势抱住她,低声说:“阿紫,这一生,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都会护你在身侧。不会再做可笑的事。”
“嗯。”她轻声回答。
他将她抱得更紧,叹息说:“若你现在及笄之年,我就可求娶于你,你还这样小。我真迫不及待,怕夜长梦多。如今此番情况,我父亲到底是放心不下我。”
江承紫听他这话,知晓他恐怕对于眼前的情况也不是有太大的把握,于是反手将他搂紧。而他又将她搂得更紧,仿若骨骼都要纠缠。
“阿紫。”他声音听起来颇为痛楚。
“无妨。”她安慰他。其实她自己也不知这两个字说出来是啥意思。
“我很矛盾。想让你回长安,又怕你回去站在风口浪尖。我原本想让你在晋原镇安生几年,过平静日子,等我处理好一切,就明媒正娶于你。可张嘉却来了,我便乱了计划。而你那样聪颖,自有主见,我也不该擅自安排于你。”李恪缓缓地说,语气痛楚而懊恼。
江承紫轻笑,说:“你莫懊恼,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暗自揣测你父亲的心思,怕暂时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动我。”
“你又知道?”李恪颇为惊讶。
“前次吉利来那么一次扫荡,国库里早就空荡荡,经过连年征战,大唐算作军困马乏,又有突厥虎视眈眈。我这番递上去的马铃薯与红薯,虽不能解决大唐面临的根本危机,但到底让他瞧见我是有本事的。而你与我关系颇好,这番他要随便动我一下,不如我意,我便可撂挑子走人,或者不尽力。那对大唐来说,是损失。因此,他这一次派韦方正与长孙濬前来,也只是暗示于我,不要与你靠太近。是我几番迂回,才逼迫得韦方正与长孙濬不得不把这份儿委婉说透彻。”江承紫颇为得意,这也是这一次其实并不真正担心的原因。
李恪一听,笑道:“看把你能耐得,如此骄傲。”
“那是。我可是国之栋梁,千古难求,你父亲肯定更想看看我能给大唐带来什么。毕竟,我师承仙者嘛。”江承紫很得意地说。
李恪到底是略略放心,他前些日子看父亲那举动,偏生杨氏那老太婆又各种刁难,不肯把杨元淑那边的亲事做个改动。诸事不顺,关心则乱,他到一时之间没想到这一层。
“你呀,但是看得透彻。”他捏她的脸,这些日子悬着的心才算略略放下。
“还行啦。我暂时安全,只是日子长了就要看我们如何运作。”江承紫说。
李恪将她横抱在怀里,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近乎无赖地说:“不管如何运作,不管将来如何,你必须是我的。”
江承紫听得不好意思,便是害羞地问了一个傻气的问题:“那如画江山与我,你却选谁?”
“哼,你还问?前世今生,我何曾执着过那江山?如画与否,却与我何干?”李恪生气地说,作势要将她丢在一旁。
江承紫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放下,撒娇地说:“我就问问,你莫生气。”
“我不是盖世英雄,我只是凡夫俗子,只想沉溺于心爱之人的温柔乡。”他低声说。
江承紫垂了眸,想到历史上记载的李恪似乎也对江山社稷并无意,只是其出身高贵。本就聪颖。又是盖世英雄,疆场杀敌,长相英俊。于是在那个年代拥有了众多粉丝。再加上母族杨氏以及前朝遗老们的野心推波助澜,终于让长孙无忌如坐针毡,尤其是李承乾身陨,李泰被流放。而李治太过懦弱的情况下,长孙无忌所能做的就是杀之。绝了有些人的非分之想。
“嗯。”她低声回答。
李恪不说话,只将脸埋在她脖颈间。两人就在这月光的竹林里拥抱许久,李恪才有些不舍地将她放在一旁,拿了斗篷与她披上。问:“你最近就要探测盐矿?”
“嗯。马上秋季就到了,正是进山的好时节。”她回答。
“其实你是想早日找到盐矿,为大唐提炼出精盐。让我父亲看到格物的重要性,从而更不敢轻易动你。尤其是干涉你的婚事吧。”他戳穿她。
江承紫将伏在他膝盖上,嘟哝着撒娇:“知道还问,哼哼。”
“你呀,傻。”李恪叹息,伸手抚她柔嫩的脸,越发心疼这女子,只想求老天让他生生世世都遇见她,心疼她,保护她。
“嘿嘿,傻就傻了。我江承紫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就是要守护李恪,你有意见?”她很女王气质地反问。
他哈哈一笑,说:“那我就从了女大王,从今以后,你却不许抛弃我。”
两人这般傻傻对话,全是情侣间的情趣。不知不觉,到月西沉。李恪才要告辞,江承紫不舍,便没说话。
“阿紫,我得回长安一趟。”他说。
“我知。你且回去吧、”江承紫虽然不舍,却还是乖巧地回答。
“如你所说,格物院这件事,我得回去瞧瞧。正巧我母亲生日,我回长安也名正言顺。再者,你心中所言,我自是要去拜访一下李承乾。”李恪说。
江承紫点点头,随后又很八卦地说:“其实,我还真想知道李承乾是个怎样的人。他与李泰、李治相比,谁更适合这江山。”
李恪看了看天色,说:“我认为他还行。但到底要等来日你去长安见一见,才能知晓。今日,我看不能久留,阿紫——”
他喊一声,江承紫垂了眸,说:“注意安全,吃好喝好。你莫记挂我,这里目前算我的天下。”
他呵呵一笑,捏了捏她的脸,俯身下来在她额头上印上轻吻,然后转身离开。
江承紫站在原地良久,空气中全是他的气息。江承紫斜睨他一眼,吐槽:“没正形。”
“若在你面前,还要端着,那多累。”他说着,便在周围蹦跶,蹦来跳去,像是个欢快的孩子。
“这次长孙濬与韦方正前来宣旨,你不担心?”江承紫询问。
李恪停下蹦跶,在她面前站定,说:“担心?我父亲那点心思,我还算懂。他怕我羽翼丰满,威胁李承乾。而你这样优秀,他怕你在我身边,我如虎添翼,便更有想法。”
“那你还不担心?”江承紫颇为奇怪。
李恪叹息一声,说:“我怎能不担心,不然长安之事不曾处理完毕,我就这样急匆匆赶来。我知晓你会处理好,只是让你那般应付长孙濬与韦方正,我真心疼。”
“你,你知晓。”江承紫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知晓她这几日的所有举动,并且也明白她举动的目的。
李恪轻笑,温暖的手抚在她脸上,说:“我们已两世,你是如何的人,我能不知晓么?”
江承紫听他说起前世,她却偏生只有梦境里支离破碎的片段,如同看一场残缺不全的电影,没有完整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影像,一直让她疑心那只是一场梦。
“前世,前世里的我跟这一世也一样么?”她犹豫着,还是问出口。
李恪手一凝,略略一顿,问:“你没想起来么?”
她摇摇头,说:“只有梦境里支离破碎的片段,好多人好多事,也不曾想起。唯一想起的就是你与我之间的一些场景。”
她自顾自地说,李恪就站在当前,过了片刻,才略略带着回忆的语气,说:“前世里的你呀,跟这一世倒是有些不同。”
他说到这里,却又不肯说了,神情有些落寞。他总是这样,一说起前世的她,就会有略略的落寞与伤感。
“如何不同?”江承紫迫不及待地询问。
李恪蹲身在淙淙的小溪旁,回忆前世的她,说:“前世的你,与这一世一般聪明,与人对垒,简直算无遗策。只是前世里,你始终很安静,很少多言,每次看你的背影,总觉得你很孤独。”
江承紫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不免有些失望,却又不好意思继续深究,因为前世里的事对于李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那我现在如何?”她转了话题。
“现在啊——”李恪拖长尾音,故意卖关子。
“如何啊?”江承紫急切地问,此刻的心情像是个小女孩急切地想要听到心爱之人的评价。
“甚为可爱,极其温暖。”他凑过来在她耳边说。
初秋月夜,空气微凉,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际拂过,惹得她不由得颤抖。他趁势抱住她,低声说:“阿紫,这一生,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都会护你在身侧。不会再做可笑的事。”
“嗯。”她轻声回答。
他将她抱得更紧,叹息说:“若你现在及笄之年,我就可求娶于你,你还这样小。我真迫不及待,怕夜长梦多。如今此番情况,我父亲到底是放心不下我。”
江承紫听他这话,知晓他恐怕对于眼前的情况也不是有太大的把握,于是反手将他搂紧。而他又将她搂得更紧,仿若骨骼都要纠缠。
“阿紫。”他声音听起来颇为痛楚。
“无妨。”她安慰他。其实她自己也不知这两个字说出来是啥意思。
“我很矛盾。想让你回长安,又怕你回去站在风口浪尖。我原本想让你在晋原镇安生几年,过平静日子,等我处理好一切,就明媒正娶于你。可张嘉却来了,我便乱了计划。而你那样聪颖,自有主见,我也不该擅自安排于你。”李恪缓缓地说,语气痛楚而懊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