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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佛祖割肉喂鹰、今日主持舍身蕴魔。我等身为大悲寺弟子,看遍人情冷暖,痴人间百态,看破生死离别,何惧一魔一人?若我苏醒时,大彻大悟、立地成佛。若我沉沦时,永世迷茫、化身为魔。”
看着眼前妙慈所化无邪,沉重的话语落下之际,身后有一弟子,走出那群僧人,脱下僧衣,走过金色佛堂,跨入那白色的人间天堂,步入属于无邪的黑色地狱。
走过之后,似是经历了沧海桑田,眼中有着岁月的沉淀,满头茂密的黑发早已披肩而下,深邃的黑眸蕴含刺骨寒冰,杀机冲天而起,使人肝胆欲裂,手中残破袈裟包裹身子,化茧涅槃,浓郁金光向着黑色魔气转化。
“大悲寺弟子、何惧?我为何而惧?”
“若我苏醒时,大彻大悟、立地成佛。若我沉沦时,永世迷茫、化身为魔。又有何惧?”
“看遍人情冷暖,什么才是看遍?看破生死离别,若不入魔,岂能看破心魔?若问天地之大,能以步伐丈量天下,方才是佛。”
“什么是佛?何为魔?”
“……!”
越来越多的弟子看着空中那茧,心中升起了疑惑,一些人双目迷茫的走出,走过了金光,踏入了属于上帝的白色世界,而后又走入了黑色地狱,大起大落,经历生死坎坷,眼中坚定越加明显。
转眼间,那区区不到百人的弟子便已经人去楼空,唯独剩余那最后的老者叹息,看向空中无邪:“主持,妙觉斩不去心中执念,忘不掉红尘已故人,此生不愿为魔,若在心中一执念,相思不忘落凡尘。”
一步跨出,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如此灿烂,为心中执着,在白色世界投影之下,步入了上帝身旁,没有走过任何一条路,跨入了黑暗之中,背影萧条,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不过眨眼之间,没有惊起波澜,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大悲寺所有弟子入魔,追随妙慈而去,却伴随无邪征战西方,化身鬼将,带领漫天鬼与魔,厮杀前方,生生止住了上帝前进的步伐。
说来话长,此刻曾遂探出一物,此物正是一杆旗帜,这杆旗帜之上花纹与葬塔前那杆铁血战旗有三分相似,但是却没有那种神韵。
“呜、呜!!”
旗帜摇摆,猎猎作响,一片血色世界从天地幅散而出,摇碎了山河,摇破了天际,整片人间天堂风雨飘摇,在旗帜之下岌岌可危。
“人间天堂,为我沉浮!”上帝低吼,此刻无法保持冷静,从容一去不还,手掌抬起落下,天堂此起彼伏,天地翻滚与手掌只见。
“你们要明白,三气与四气巅峰永远都是天地之别,即便你们占尽了天时地利,那又如何?”
“三气养三花,一气化三清!”
李勇出手了,本尊飘散,刹那间化身三个年龄段存在,其中两人朝着上帝杀去,唯独最后一看不清面容之人出现的刹那,整片人间天堂都发生了一场不亚于十二级地震的大震动,最后方才见后那人睁开了双眼。
上帝面色严肃,在手心划开了一道伤口,伤口没有鲜血流下,却看见掌心之上的掌纹竟然迅速幻化成一颗白色眼珠,有着万物演化而出,透过手心可见大军徘徊,潮水般的天使要从其手心杀出,甚至还有不计其数的天使在其后,面色严肃,整装待发。
就在大军冲出手心的刹那,无邪刀斩在了上帝手心之上,上帝身旁雾气中无数厉鬼抓向无邪,却被其身外纹身吞噬,发出了幽幽光芒,宛如黑洞,越来越多的厉鬼钻入其中。
“我之眼、看遍天地化凡尘,人间地狱图、封!!”
妙慈人皮所化,披在无邪身上的纹身宛如山水画中的清溪,一缕缕漆黑的墨汁从其身上流出,封住了上帝手心的眼珠,在其外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薄膜,其内传出了一首由恶鬼凄嚎天使喋血伴奏的战争乐章。
“哼!”
眼珠冲天而起,就像流星坠落,砸在了无邪的身上,无数恶鬼冲出,却在眼珠前方化作齑粉,消散无形之间,但是却换来了一个缓冲的机会。
“我为魔王,统御天下魔。”
无邪刀斩下,贯穿眼珠,无邪单枪匹马钻入其中,手持刀胚屠戮无尽天使,汲取无尽杀伐之气淬炼刀胚,使其成长为凶器,只见那战火之战刀芒初现,刀锋隐开,若有一日刀锋现世,必定尸山血海。
无邪离开了战场,征战到了上帝掌心世界之中,伴随而去的乃是无尽的魔鬼,漫天恶鬼在大悲寺诸多化魔弟子带领下投入其中,无尽的杀戮着,以杀戮供养麾下无尽魔兵。
对于掌心世界的大战,上帝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多大心疼,毕竟失去了无邪控制的恶鬼使他压力大减,哪怕因此掌心世界的天使全部死去都不会让他心痛,只要他能到放逐,借助这么多年埋下的后手,足以使他一切重来。
看着要被曾遂摇碎的人间天堂,以及在钟馗那十殿围剿之下的伊甸园,其眉头微皱,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还是一件不可舍弃的棋子,脚步不得不放快了速度。
“杀!”
随着其踏出两步之后,李勇出手了,到了这一个层次的强者并不屑于围攻,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尊严,这份尊严不容玷污,否则会在心中埋下阴霾,更有甚者此生无法寸进。
“神说,我主宰一切,一切归于虚无。”
“神说,我是天地之间唯一存在,你是多余的,注定无法生存。”
“神说,我创造了万物,万物有我而存,忤逆了我,触犯了我,天地不容。”
随着上帝的步伐,整齐的规则从其口中吐出,改变了一切,一步跨出,天地风云变幻,再出一步,山洪火山爆发而起,直达天霄,三步走完,话语落下,风雨雷电四处流转,天空电闪雷鸣,地面山洪暴发,冲天而起的火山,宛如灭世,譬如创世。
“戮神指!”
少年李勇,黑发如瀑,清脆的大喝传出,身后有着巨指浮现,这巨指刺破了苍穹,似冥冥之中刺出,泛滥着亘古的气息,战火在其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却始终无法使其消逝。
巨指点在了上帝身前,使其脚步一顿,而后四处流转的风雨雷电一顿,巨指穿透了过去,却被暴发的火山打乱,岩浆撞击巨指偏离了位置,刺空了过去。
那根巨指宛如泰山大小,在雾气中开辟一条道路,横冲直撞,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与巨指相比,黑发李勇显得那么单薄,口边溢出鲜红的细线,清秀的面容显露出狰狞,十指齐断,鲜血喷洒而出,斑驳了天幕。
洪流冲击而来,铺天盖地,火山不断爆发,最后炸碎了山体,漫天岩浆化作了火雨洒落,狂风呼啸,带着足以刹那间将人化为热汽温度而来,冰雪在雷电之中孕育,一冷一热之下,天空都出现了凝固。
在这一片世界之中,上帝彷如主宰,闲庭散步的走来,距离伊甸园不过两米之遥,只是这两米之前有着李勇拦路。
斑驳血液沾染的天空平淡无奇,在洪流冲击而来的刹那瞬间破碎,血迹融入了山洪,散入了岩浆,升入了火雨,弥漫在了上帝的世界之中,而上帝对此只是抱以不屑的嗤笑。
“想用你的鲜血为媒介来控制我创造的世界吗?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境界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我这世界已经蕴含五行相生之法。甚至触摸到到一点五行相克之术,若是有一天我能让他们彼此之间源源不绝产生新的能量,我就能冲击五气朝元之境。你!挡不住我!!”
山洪冲开了天幕,直卷少年李勇而去,两个不同的世界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两人身体都在急速闪动,脚步却诡异的没有丝毫改变,稳如磐石,摇摇对峙而立。
火雨飘摇,少年李勇一步踏出,境界的差距使得他此刻已经遍体鳞伤,在山洪之中享受火雨,身上布满了烧伤,斑驳的伤痕密布了全身。
此刻的李勇在火雨之中摇摆不定,空中一座火山炸开,半壁山石夹杂着岩浆滚滚而来,四面八方尽是洪流,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唯有背水一战。
拳大如斗,砸在了岩浆上,炙热的岩浆漫天飞舞,宛如三月烟花,温和却又急躁,噼噼啪啪的打落向各方,其中几滴落在了少年李勇的身上,发出了淡淡的肉香,一个个肉眼可见的烟火燃烧。
“山动。”
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胸膛急剧起伏,只见万座火山齐齐喷发,而炙热的岩浆弥漫了天际,整片天空被岩浆染红,比之夕阳浓郁千倍,就像血海弥漫,好似乌云滚滚。
看到了这一幕,少年李勇不但没有惊恐,反而越发笑得灿烂,手臂微张,迎面扑入了岩浆之中,身体在岩浆之下迅速火化,就像点燃的烟花,绚烂的夺目,却也凋零的迅速,众人的心情在李勇投入岩浆之后低落到了极致。
“快看,那时什么?!!”
就在其消失的最后刹那,有人惊呼,只见上帝的身后,那无尽迷雾之中的黑暗沸腾了起来,迷雾翻涌,一截残破的土黄色陨石探了出来。
那陨石半圆,看不到尽头,其上布满了山沟丘壑,一条条河道在其上互相交织盘旋,浑然天成,完全没有半点雕琢的痕迹,使人不得不感叹造物的神奇,竟有如此奇迹。
“这不是陨石,这是…指端!戮神指!”